「……」不得不承認,陸銘昭這個問題果真犀利,她還真不知該怎麼回答。
她不是聖母,與柳枝兒相比,必然是最愛自己的性命了!況且那柳枝兒即使不是下毒者,潛伏在昭王府也是別有居心。
想到這里,她心里也就釋懷了。
看她歪著腦袋沉思了好久,臉上的神情變來變去,陸銘昭不禁眉頭微蹙,一把將她按坐在板凳上,清冷的嗓音隨即傳來︰「坐下!」
水卿墨張大嘴巴,一臉茫然地望著他︰「王爺大人,您是要做啥?!」
「梳發!」
簡短的兩個字震驚地水卿墨整個人都僵硬了。
是她耳朵不好使了還是王爺大人沒睡醒?!
可是,當陸銘昭真得拿著一把梳子為她梳頭發的時候,水卿墨徹底被震住了!
「那啥……王爺,我還是自己來吧?!」
「別動!」
清冷的兩個字直接拒絕了水卿墨的抗議,他一手掬起一束長發,一手握著銀梳,小心翼翼地梳理著。
透過銅鏡,她看著他神色認真,好像在做著一件十分珍惜的事情,心里不禁滑過一道暖流,竟是說不出的溫暖。
但是……這樣溫暖的感覺只持續了一會會。
望著鏡子里扎著兩個歪歪扭扭包子頭的自己,水卿墨果斷地囧了。
「王爺殿下,我覺得吧……梳頭發這種事還是女人比較擅長,您這麼寶貴的手應該留著執劍才對呀!」
「……」他眉眼一挑,驚得水卿墨立刻噤聲。
然後,就瞧見他大跨步離開了屋子。
水卿墨長吁一口氣,跟冰山王爺待在一起果然壓力大啊!連她這麼活潑的人都快詞窮了!
她以為,陸銘昭的反常到這里就結束了。可一直到鶯兒真真切切跪倒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真是太小瞧這位昭王殿下了!
「誰放你出來的?」她擰著眉,一臉郁結地望著鶯兒。
後者則是感激涕零地猛磕頭,就差沒抱住她的大腿痛哭一場了︰「嗚嗚嗚……小姐你果真沒有忘記鶯兒,你真得想辦法救鶯兒出來了!嗚嗚嗚……以後鶯兒一定以小姐您馬首是瞻,再也不會幫著大夫人來陷害小姐了……」
水卿墨唇角微抽︰「重點是你丫到底是被誰給放出來的?!」
她忍不住怒吼,嚇得鶯兒立刻停止了啼哭,糯糯道︰「是……昭王殿下。」
「陸銘昭?」她鎖眉,怎麼想都覺得詭異。
「是啊,昭王殿下讓奴婢以後專心服侍小姐您。」
「……」還專心服侍她……
水卿墨的眉頭鎖得更深了。
然後,在听到鶯兒接下來的一句話時,她一頭從椅子上栽了下來——
「殿下說,您是未來的昭王妃,讓奴婢小心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