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伏洛領著壁月三人離去,余下四人仵在屋子里,感覺清靜了許多。
目送伏洛消失在門外,金戈失神了半刻。回魂時,現屋內四人正盯著她。
咳咳。
「你們盡管坐,盡管坐。我、我也要坐坐、坐坐。」
整日躺在榻上,她金大小姐都快殘了。
金戈不好意思在眾目睽睽之下斜依在榻,只好搖搖晃晃下榻。
七嘴還算懂事,趕緊跑上來扶她坐下,並倒了杯水遞給她。
然後回到仲音身後,睜著一雙大大的眼楮淚汪汪的怯怯的盯著金戈,滿臉的委屈,泫然欲泣。
金大小姐又被這副模樣兒給萌翻了,趕緊問七嘴是不是怕她。
七嘴使勁的搖頭,嘟著嘴說︰「他不準我靠近你。」
金戈有些呆怔的盯著七嘴,又看了看仲音,表示不理解。
七嘴可憐兮兮的咬著手指又說︰「他說,我要隨時與你保持三尺距離。」
咳咳,咳咳。七嘴說的那個他,是伏洛吧。
還是不要延續這個話題,金戈果斷換詞︰「七嘴,你們還好吧?」
「嗯」,七嘴點頭,眼里淚花更甚,「我和師傅都很好,只是……」。
嗯?!乖七嘴,別只是哭,給姐說說只是什麼?
某只表現出一副無比關切實則滿心猥`瑣的模樣,讓乖巧傻呆的七嘴感動不已,當場就撲到某只懷里嚎啕大哭。
「七嘴?!你……」。
被七嘴抱著痛哭的某只既喜又憂,喜的是小正太主動投懷送抱鳥,憂的是伏洛會不會把她生吞活剝了。
「姐姐,你嚇死我了。那天他把你抱回來,全身是血,像死人一樣……」。
「七嘴,不準胡說」。
仲音打斷七嘴的話,向還在走神的金戈歉意一笑,「不過,姑娘的傷的確挺嚴重,需要多休息。」
金戈無比憐憫的捧著七嘴的正太臉蛋,有些無奈的點頭︰「七嘴不要哭了,我沒事。」
七嘴繼續哭。
「你看我不是挺精神的嘛,別哭了,乖。」
……
「快起來,這麼大個人了還哭,讓人很笑話喲。」
……
「乖七嘴,你要是哭丑了,以後可不好嫁出去啦。」
……
兩個穿夜行衣的家伙表情很欠揍。
七嘴終于起身,一邊擦眼淚一邊望著不停哄著他的金戈傻樂。『**言*情**』
看著衣服上的大片淚跡,金戈有些哭笑不得,難怪伏洛不準他靠近。
仲音也頗有些無奈,沖金戈溫和一笑。
「姑娘別介意,七嘴是個重情重義的孩子,在外面守了半月,這幾天見你醒了,總是纏著我要來看你。」
七嘴眼里含著委屈的淚花,嘟著紅紅的嘴唇,一副哀怨樣兒。
想到伏洛把這樣一個小正太拒之門外那麼久,金戈內?戈內心泣血,拉過七嘴哄道。
「七嘴乖,你看,我不是很好麼。只是躺太久了,想動動。」
語畢,捧著小正太的臉「吧唧」一口……再「吧唧」一口……再意猶未盡,差點又啃一口。
七嘴頓時破涕為笑,開心的表示,她躺久了需要活動活動,非要扶著金大小姐在屋內轉悠。
其實,泥瑪,她不需要扶的。
望著七嘴漂亮的正太臉上布滿了滿足,金戈終究吞下了拒絕的話。
七嘴果然不負其名,只听他一直在叨叨個不停。
說伏洛找到他和師傅後命令另外三個「姐姐」將他們送回邑澤,他自己卻連傷都來不及治就沖進山林中找她去了。
又說她是被伏洛抱回客棧的,而且那廝在她昏迷時一直守著她,不準任何人靠近,換藥喂藥神馬的全是他親力親為……
正轉悠到窗邊的金戈虎軀一顫︰姐這身衣服貌似很干淨,還飄著陽光的味道,誰換的??!!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
七嘴見金戈定定的立在窗前面色有變,生怕她又出了什麼意外,正太的小臉上露出緊張的神情。
其實她很好,她只是不想多思考……
「外面在干什麼?」
揉揉隱隱著痛的額際,金戈趕緊轉移話題,指著街上的一幫衙門官差詫異的問。
兩穿夜行衣的家伙幾步走到窗前,幾乎擋住了她所有的視線。
好不容易扒拉開兩人,金戈又問︰「他們在觀天象」??
只見街上站滿了官差、百姓以及江湖人士。
官差們有靜立望天的,有拿著弓箭對著瓦藍瓦藍的天掃射的,有將手遮在額前遠望的。
沿街還掛了不少鳥籠,百姓們,不管男女老幼均拿著竹竿捅樹冠、捅旮旯……
江湖人士則站滿了房頂高處,極目遠眺……
這是什麼狀況?!
「哦,他們在搜逃犯」。
好地方呀,逃犯跑了,全城動員齊心協力。
「逃犯會上天?入地?怕鳥兒?」
「不會。」
明顯,這兩貨跟不上她的節奏。
晚上,金戈拉住回房的伏洛問︰「逃獄的是什麼?」
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下午誰也沒有給她正確答案。
拋開縣衙的興師動眾不說,那尋找的地兒也讓人憂桑。
另據七嘴講伏洛還派了壁月等人出去打探消息。
伏洛這廝臉上略有疲憊,見金戈抓著他不放,立馬笑逐顏開,星瞳中閃過各種想法。
然後陰惻惻一笑,緩緩坐回榻邊,狠狠捏了捏她柔美的下顎︰「戈兒想知道,嗯?」
金戈了然的挑眉,點頭。
挺欣賞丫隨時隨地捉弄她、給她挖坑的毅力。
果然這廝立馬指了指自己那張俊俏的臉︰「這里。」
金戈咬咬牙,邪惡一笑,伸手一掌朝那俊俏的臉蛋甩去……
結果……
結果,她不但被那廝抓住了手,還被那廝壓住動彈不得,摟著她無限溫情的說︰「戈兒,你謀殺親夫。」
「我……」
「噓!」
不待金戈反駁,那丫的手就拂上她的臉,輕輕的反復的描繪著,如獲珍寶。
她和他第一次在這樣的距離下打量彼此。
他凝視著她的雙眸,目光跟隨著自己的手一點一點的挪動。
從她的額際到臉頰,從眉頭到唇角,那麼認真,那麼投入。
每挪動一寸都流戀不前,仿佛要銘刻下深深的鉻痕。
眼神從溫情到深邃,最後溢滿了不可抗拒的欲`望……
望著他無可挑剔的俊美五官,她有一種恍若隔世之感。
特別是那深邃的黑瞳,她不知道她在這樣的凝視下,還能不能正常呼吸。
當他濕熱而柔軟的唇,踫觸到她的唇齒時,她終于暗嘆︰是真的沒法呼吸了。
他吻著她,專注而柔情,小心而謹慎,仿佛她是一個需要呵護備致的瓷女圭女圭。
她並不反抗他的吻,反之卻有幾許期待和渴望。
更何況,他似乎帶著他一世的深情,讓她記得他與她的海誓山盟,記得他們的花前月下。
情不自禁陷入他的溫`柔,甚至,回應他。
他慢慢的試探著加深了力道,吻得更深更動情。
直到兩人都喘息不定,他與她才拉開那麼一點距離。
相互凝望,互訴衷腸,似有千言萬語,又化著無聲的擁抱。
懷中的人兒令他難以自抑,胸中火熱,情不自禁再次吻了下去,這一次卻憑添了幾分霸道,多了纏綿。
她的臉越的羞紅,根本無法抵抗他激烈的親吻,只得放任他的折騰。
當少女深陷在他的柔情里無法自拔時,他深邃的目光終于隱了下去,慢慢抽`回身。
「戈兒,對不起。」
他突然停下,沙啞的聲線表明,要收回他對她的愛對于他來說是何等的不易,又是何等的自制。
他起身,一並將她拉起來,兩人相擁而立。
待平息了一些氣息,他又將手指插`入她的間,一記吻印在她的額際,久久不離。
好一陣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卻又時不時輕啄。
「戈兒,我不能這樣要你,這對你不公,我不能這樣。」
突然的結束讓金戈有片刻的失落,甚至有些魂不守舍。
「戈兒」,伏洛捏捏她的臉蛋,眼中布滿了柔情和歉意,「我剛才是不是唐突了,你生氣了?」
金戈呆呆的看著他放大的五官,舌忝了舌忝還殘留著甜蜜的唇,一臉呆傻。
突然,他就那樣笑了起來,溫柔的充滿了魅惑的笑,之後狠狠將她揉進懷里,說,「你好笨。」
金戈兀自清醒,對自己咬牙切齒︰她竟然輕而易舉的將心思如數表露了出來。蠢。
「你在罵我?!」
木有。
「戈兒,你肯定是在罵我喲。」
再一問一答下去,估計伏洛還要戲弄于她,干脆送給他一個白眼,懶得理會。
伏洛笑得更加的張狂更加寵溺,輕輕的在金戈額際落下一吻,說︰「我餓了,你呢?」
「我才不陪。」
「由不得你喲。」
然後,金戈就被那廝強行抱到桌邊,不久就上了好大一桌菜。
還沒來得及抓筷,luo燕三人兀自撞進來,直接圍到了桌邊,皆道︰我們也餓了。
我去……剛才,你們,在哪里?
伏洛意味深長的瞄了一眼金戈,收回眼風掃向祼燕等,三人立馬給他倒酒,上菜。
「你們是不是很閑?」
三人齊齊搖頭,說有人在城外現……
「姐姐,姐姐,快來救救師傅啊!!」
驚慌的七嘴驟然撲進屋來,打斷了祼燕的匯報。一下子蹦跳到金戈身邊,拉著她就往外跑。
幸虧伏洛眼極手快,將金戈扯進懷里,免去與地面的親密接觸。
為此,伏洛頗為惱怒,一手摟著金大小姐,一手提起七嘴就往外走。
余光看到luo燕等人一人端了一盤菜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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