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今夜咱們便將恩怨一並了結。但,她還是我的罪奴。」
說話間,鳳羽已快速轉換身形,同伏洛糾纏在了一起。
伏洛修長的身影變幻莫測,轉瞬間便過了十來招。嘴上也不閑著,對鳳羽一字一頓的說。
「是麼。那便是你誤會,她可是我未婚的妻子,前段時間我讓她到關谷去給我的兄弟過生辰,誰知半道被人劫走……」
「你的妻?!」,打斷伏洛的話,鳳羽身形一動,退後一步與伏洛拉開距離,眼中殺戮已起。
「據我所知你一直未曾聘過誰,倒是你們的皇上給你指了一門親,何況,她這一生不會嫁與你為妻的。他是我的,那便是印證。」
伏洛收回勁勢,看都不看鳳羽所指的東西,身影一動,金戈腰間的東西已然到了他的手里。
只見他手一揚,那東西穩穩落在鳳羽的手中。
「我看你是自欺欺人吧,她不是物品,拿性命威脅不了她,強壓的東西也拆不散我們。你傷她至此,我也會替她要回來。」
鳳羽握著手里東西,滿身殺氣,一雙深邃的眸瞳溢出了血性之色。望著伏洛冷笑,漸漸的變成了狂笑。
「伏公子,你倒是提醒了我。我的確拆不散你們,可是有人能拆散。伏洛,她永遠不可能是你的。放心,我不會再威脅她,不過,我可以用她做交易。」
听聞此語,金戈為之變色。看了伏洛一眼,現他沉靜如水的俊顏上露出堅定毅然之色,對鳳羽的話不為所動︰「不擇手段的人,永遠是輸家。」
「多謝你謬贊。承蒙如此看得起,那本王便隨便玩玩手段吧。」
語畢,鳳羽意有所指的看了金戈一眼,慢慢的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瀲灩的笑,轉身離去。
畢竟兩國互稱「友邦」,伏洛與鳳羽嚴格說來算是私人恩怨,國事為重,範不著撕破臉。
所以狡猾冷靜的殷錢對伏洛見禮,道︰「伏大人,在下實不知你今夜已到,還?
?大人原諒,明日在下隨時為你接風洗塵。」
伏洛回禮,臉上沒有任何的不爽,說︰「客氣,今夜趕到已晚,實不想勞煩貴國。只安排了人在這里住一宿,明日再造訪,還望你不要怪我唐突。」
「哪里哪里,那在下明日恭候大駕。」
殷錢瞄了金戈一眼,眸中變幻莫測,之後離去。『**言*情**』
白選被成魚攔著,面露怪異的望著遠去的鳳羽。
回頭看看金戈,再看看伏洛,最後眼神落在金戈受傷的手臂上︰「你怎麼又折騰得快去了半條命,可別死在……」
被成魚等人拍飛……
第二日一行六人五騎進了薊國宮,薊國三位王子在宮門前相迎。
遠遠的見伏洛懷抱某人共坐一騎,除鳳羽一貫的清冷外,鳳策鳳雲眼中皆有亮光閃爍。
伏洛先行下馬,轉身將金戈抱下來囑咐成魚照顧好。
鳳策率先舉步行至伏洛身前一翻客套,眼神卻不住的往一直不曾說話的金戈身上瞄,偶爾還會看一眼萬年難變臉色的鳳羽。
鳳雲則更直接,見面問好後便越過伏洛向金戈走去。伏洛身形略有一頓,稍瞬即逝,又與鳳策談笑風生。
「嘿,你怎麼又受傷了?」
鳳雲像多年不見的好友般,笑著友好的同金戈打招呼,在看到她身後依然妖艷絕色的四人後,眼里的八卦越的鮮明。
金戈則明顯察覺到成魚等人見到帥哥後的不懷好意。
她與鳳雲並不熟稔,基于禮貌,金戈只欠了欠身道︰「昨夜不小心被劃傷的,休息一段時日便好。」
聲音不大,習武之人卻能听得一清二楚,鳳策眼中贊賞之色一閃而過。
鳳雲仔細看了看某人的面色,眼楮骨碌一轉,拂掌道︰「你看你,臉色這麼不好。二哥宮里藏得有好多上好補品,待會讓二哥給你送來。」
語畢,無視成魚等人凶惡眼神的他繼續湊近金戈耳際,,用只有兩人才听到的聲音快速的說著。
「昨夜你不見了,二哥急得嘴角都起了泡,差點將皇宮掘地三尺。哪知回來後,二哥把整個皇宮都快掀翻了。天啊,神保佑我們薊國能平安無事。」
他大有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意思,說完後慢慢收回身勢,似笑非笑的觀察金戈的神色變化。
壁月冷著臉將金戈拉到身後,斬斷了鳳雲的視線。
兩人一對眼,壁月目光凶神惡剎,鳳雲則收回眼神,打著哈哈邊返身邊嘻笑著對金戈說︰「好好養傷,好好養傷。」
伏洛適時過來,向與他擦肩而過、且還在扭身對金戈嘻笑的鳳雲抱拳道︰「多謝三王子的關心,在下代未婚妻向你表示謝意。」
然後,鳳雲就像一尊雕塑凝在那里,保持著向前邁步、扭身揮手的動作,以及傻笑的表情……
那廂鳳羽的視線正一瞬不瞬的鎖住金戈,眼中復雜莫辯。
伏洛回到金戈身邊,捋了捋她的,睇了成魚等人一眼,之後便取出公與三位王子進殿去見薊王。
薊國殿上,體形高大威猛的武百官位列兩則,頗有幾分霸氣,一個個看著氣宇軒昂的吳國來使不停的琢磨,兩國亦敵亦友的態度讓他們也揣度不清啊。
鳳雲熱情好客,同兄長參拜父王見完群臣後便退出殿來,領著金戈等人去偏房等候。
與此同時,吳國的皇後也在等待。
只見她坐在舒適柔軟的榻上,鳳目流轉氣勢非凡。蔥白般修長的手指輕輕托著精巧的茶杯,一口一口的抿著香茶,心思卻不停的轉動。
面前立著一貫侍候她的兩位宮女,皆是低頭垂目唯唯諾諾,仿似犯了天大的錯等待責罰。
皇後將茶盞放下,雙手交握在身前,輕聲曼語。
「他們千方百計的保護她,並非她的美貌。放心,她不會傻到去向伏洛告狀。不過,你們也太不仔細了,被她知道終是一個禍端。」
兩位宮女的頭垂得更低,掩蓋的眸子下盡是殺意。
皇後瞄了兩人一眼,扭了扭坐酸的脖子,道︰「殺死她可謂易如反掌,但現下不行。」
兩位宮女驀然抬頭看著皇後,滿臉的不解。
皇後冷笑,不屑道︰「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急于一時,還有用得著她的時候。不過你們倆給我盯仔細了,若再出差錯……」。
皇後的話點到為止,面上卻露出少有的寒意,襯著微蹙的柳眉,凝重的面色,與平日里親近溫賢的她大相徑庭。
下立的兩位宮女如獲大赦,謝完恩,其中一人上前給皇後續茶,另一人繼續道︰「皇後,他們已經進殿去面見薊王了,不一會兒就要過來。」
「嗯,知道了」,皇後揉了揉隱隱著痛的額際,有些心不在嫣。
續茶的宮女趕緊替她按壓太陽穴,只听皇後又道,「收拾收拾,去見一見吧。可今兒走?」
那宮女見皇後凝重的臉色緩了些,心下松了口氣,回道︰「具體日程沒說,只是公主那邊可能想延些時日。」
皇後「噗嗤」一笑,嚇得宮女臉色大變,急急的移至皇後身前低頭替她捶肩。
笑過之後,皇後才驚覺自己失儀。想想這里也沒外人,便悠悠道︰「這掌鈺也是,初時要死要活的不願意和親,現在還非他不願嫁了。他可是暴脾氣,掌鈺是收不了他的。」
「皇後說得是,這樣亂著才好。」那宮女較為沉穩,說完後又蹲到下替皇後敲腿。
皇後點點頭,不緊不緩的抿了一口茶,道︰「時候也差不多了,咱們過去吧。」
三人收拾整齊了出來,恰好遇到前來會合的掌鈺,兩個年齡相差無幾的姑嬸又一翻說笑,這才掐著點往偏房行去。
到了偏房外,皇後故意慢了半拍讓掌鈺率先走了進去,毫不意外的看到掌鈺剛才還笑得嬌艷羞澀的臉,在看到一身清素衣服的金戈時剎那轉為陰沉。
皇後不著痕跡的瞄到了鳳雲眼中閃過的冷色,不由得暗笑,果然是同一個爹媽生的,本質沒有多少變化啊。
掌鈺是一個很好用的棋子,擅忌魯莽,上次吃了虧還沒來得及討回,這次趕到薊國也是因為偶爾偷听到皇兄的話才知道金戈不但活著,還跑到了這里。
想起初見鳳羽時那兩人的曖`昧,掌鈺就將銀牙咬得咯咯響。纏了皇兄好久才得到應允,皇上讓皇後陪著她一起到薊國游玩。
其實,她是想一個人來的。
不過,她並不知道,她能來薊國實則是另有原因。
此刻,見金戈沉靜如水的立在自己面前,除了人變瘦了,臉色略蒼白外,仍然是一副絕世空蘭之姿,還向自己行了個找不出缺點的禮。
掌鈺公主就有些怒了,抬起高傲的頭輕蔑的看著金戈,道︰「本公主受不起你的禮。」
聞听此言,皇後心中大聲叫好,因為她看到掌鈺開口時,鳳策的腳剛跨過門。
掌玉話音才落,鳳羽也正好立在了房中。當然中間還有伏洛,只是他面露笑容,仿佛沒有听到掌鈺的話般,直直行向金戈。
掌鈺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見鳳羽風度翩翩的站在那兒,眼神卻不是落在她身上,就更加的氣憤。一氣,腦子就不好使了,伸手去拽伏洛。
「伏大人,她心如蛇蠍害了皇兄的子嗣,是被廢被貶之人,你與她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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