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前是鄂碧門弟子,怎麼能背叛師門加入你們?」這是段玉的借口。
對于段玉死活不肯加入銀星,劉子樂很納悶,「明明跟我們合作很愉快,你們倆單獨行動多危險。叫你參加還不來,知不知道那位黃土地女神段柯媛前天要加入我們,被川哥拒絕,你還不珍惜機會。你不過是個外門弟子而已,拿來的集體榮譽感,人家段柯媛還是內門弟子呢,都想加入我們。」
段玉問他︰「段柯媛加入你們?易千川竟然拒絕了?!」男主忘吃藥嗎?竟然拒絕跟心愛女人朝夕相處的機會。
「我們三人投票,初音和我不同意,只有方攀峰同意她加入,所以川哥就拒絕了。」劉子樂解釋,「我之所以持反對意見,是因為一旦段柯媛加入,她的隊友們也會跟著加入,我不喜歡那些人,跟我不是一個路子。初音說她想讓你加入,如果段柯媛加入,她就退出。其實川哥也不太想納入段柯媛,因為那次在鼓樓上的講話,全西北大營的人都認得她,如果她加入我們,行動必定會處處受到上面的監控和限制,這樣反而不好,悶聲發大財才是王道。」
段玉明白為什麼易千川會放棄近水樓台的機會,畢竟他們等級太低實力太弱,此時為談情說愛而使得女乃媽初音退出,無疑是銀星的重大損失。也許易千川是想等實力強大後再去追段柯媛吧。
去羊湯鋪買飲用水時,段玉在路上踫見段柯媛。往日的她總是帶著甜美的微笑,看著就覺得生活很美好,今天段柯媛神色很沮喪,走路也打不起精神。段玉沖她打招呼,「還在為壯壯的事傷心?」
段柯媛抬頭勉強一笑,「沒什麼。恭喜你小玉姐。」
「恭喜我什麼?」段玉低頭看看,自己小月復很平坦並不像有喜的人,她恭喜自己什麼?
段柯媛咬著下嘴唇說︰「恭喜你加入易千川他們的團隊。」
「我沒加入,他們邀請我,不過我拒絕了。」段玉毫不在意地說道,「我這幾天一直去城外打怪沒時間去女乃女乃那里,他們最近好不?」
段柯媛很是不開心,「挺好的,有空我會去看。」說完她匆匆離去。
段柯媛緊緊攥著拳頭,指甲嵌入手心都未察覺到痛楚,或者說她此時心思全在回想剛才的話。段玉是故意跟自己顯擺的吧!她放低姿態去請求加入易千川的隊伍,卻被拒絕,段玉竟然在自己面前說說毫不在意這個機會,她一定是故意羞辱自己!
她的異能和天賦比段玉優秀那麼多,還受到上面嘉獎,如果她加入銀星,想必也會受到上面的關注。就因為段玉,易千川才沒接受自己吧。可段玉如今頭發被燒得只剩半截,每天穿著牛仔衣跟假小子似的,完全比不上自己的姿色!為為什麼易千川會接受段玉而不要她?她真的想不明白。
***
段玉騎車路經門派大院時,一個瘋瘋癲癲的婦人被外門弟子趕了出來。那婦人顧不得骯髒在地上打滾撒潑不住哭喊,「我兒子就是鄂碧門的內門弟子,他天賦異稟沒幾天就成為二級異能者,我兒子是天才,你們這群看門狗不讓我進去,我要找我兒子!」
那不是三嬸子嗎?段柯壯死了,三嬸子為什麼要去門派找兒子呢?
守門弟子不耐煩地吼她,「快滾,你兒子早就被喪尸殺死了!」
「你胡說!我兒子有異能,怎麼會死!異能者厲害的很才不會死!」三嬸子瘋狂地撲上去用指甲劃傷守門弟子的臉。
「胡鬧,再不走我就動手了!」手門弟子嫌棄地把她推到一邊,趕快閉緊大門任憑她喊叫也不答聲。
「回家去吧。」段玉過去把三嬸子扯起來。
三嬸子像是看到了救星,本來眼神渙散的面孔迸發出渴望的神色,「小玉,小玉你告訴門派,壯壯可厲害了,他有異能,他不僅能放出冰塊,還能把手臂變成鋼鐵,他可厲害了。」
身體變成鋼鐵?!段柯壯有第二種異能嗎?為什麼她不知道?段玉趕快帶著三嬸子回家,在路上仔細詢問,「壯壯能把手臂變成異能?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三嬸子說起兒子滿臉都是幸福和滿足,「他可厲害了,從他生下來我就知道,壯壯可厲害了。那天柯媛教他怎麼激發異能,後來他成功了,柯媛說他的異能是冰系,不過有些缺憾,跟別人的不一樣。可我覺得身體能變成鋼鐵那麼硬是好事,可惜柯媛不讓壯壯把這事告訴任何人,門派也不知道。好在柯媛幫忙讓壯壯進了鄂碧門還是內門弟子,比你強多了。」
只有段柯媛知道壯壯的異能與眾不同,為什麼不讓其他人知曉、連自己都瞞著?
「都是那個死妮子!壯壯好不容易做了隊長,卻被她克死了!偏偏壯壯死了他們都沒事!一個個那麼風光,就我兒子那麼慘。我的兒子喲!你的命好苦……」三嬸子似乎是突然想起兒子已死的事實,坐在三輪車上哭天喊地,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段玉皺眉看著已經瘋了的三嬸子,突然有個念頭,段柯媛早就知道弟弟有第二種異能,當弟弟身亡後她也有了第二種異能,這麼巧嗎?杜磊司說,段柯壯死的時候只有段柯媛在身邊。不過段柯媛的第二種異能是空間異能,跟段柯壯的異能沒聯系,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好容易把瘋瘋癲癲的三嬸送到他們家,段玉安置好她就去看望爺爺女乃女乃。她在院子喊了半天屋里沒人應聲,睡著了?她躡手躡腳推門進去,爺爺不在,女乃女乃躺在床上休息,屋子里飄著一股死亡的氣味,就像腐爛的肉發出的臭味叫人從心里到皮膚都不寒而栗。
段玉悄悄走近,老婦人雙目緊閉,脖子僵硬地扭著並沒有枕到枕頭上。不對勁,女乃女乃的臉色又青又白,極為不正常。段玉喊了幾聲,她老人家一動不動,就連胸口都沒有起伏的痕跡。
段玉心頭一驚顫抖著把手放到老人家的脖頸處,她的皮膚冰涼又僵硬,沒有脈搏!她老人家去了……
空氣中的味道就是尸臭味,看來女乃女乃的死亡時間最少在三四天前,那會她正忙著去城外打怪、修習異能。段玉也不避諱地癱坐在地上。死去的老人跟她無關,卻是這具身體的親女乃女乃,即便女乃女乃再不喜歡段玉,終究是長輩。前段時間她只顧著打怪、修習異能,根本就沒想起來回這里看看年過六旬的老人是否平安。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坐了好久,段玉整理好思緒起身去三嬸的屋子,三嬸摟著一枕頭在唱兒歌,邊唱邊碎碎念,「我的好壯壯,快快長大吧,長大了以後媽媽就不用辛苦了……」
「嬸子……壯壯不在了,以後有事去我那,我會盡量幫忙。爺爺去哪兒了?」從前段玉覺得三嬸子各種可恨,可如今看到的只是一個痛失兒子的母親,她不想再去計較以前的不快。
「壯壯死了,我活著有什麼意思,你走吧,女孩子終究不是我們段家的人,找個好人嫁了。」三嬸子不再跟祥林嫂一樣瘋魔般地碎碎念,只是盯著地面發愣,也不回答她的問題。
「那我先回去了。您跟爺爺多保重。」段玉在附近找了很久也沒發現爺爺的身影,只得趕緊到守城軍人口管理處報告,他們說下午就會派人處理她女乃女乃的尸身。
她以為時間能撫平三嬸的傷痛,沒想到幾天後段柯媛來告訴她,三嬸子死了,撞牆死的,爺爺前段時間去修城牆養家糊口,不想遇到變異獸攻城如今下落不明。一家人就這麼散了,只剩了她和段柯媛。
「姐,從此之後只有我們相依為命,我們一定要互幫互助。」段柯媛緊緊地拉著段玉的手。
「嗯。」段玉實在不想跟段柯媛過于親近,她必須遠離女主才能保住小命,她害怕劇情的滾滾車輪把自己這個小反派碾壓成掉渣的炮灰。
段柯媛還帶來一個消息︰每個月十五西北大營會組織一場規模最大最安全的拍賣會,商家不僅會弄很多好東西拍賣,買家還可以把自己的東西拿過去請商家幫忙賣掉。
本來段柯媛約段玉一起去,考慮到會跟杜磊司他們踫面,段玉還是決定自己去。她手頭的晶核不少,雖遠不能購買那些逆天的裝備神器,一些普通又趁手的東西還能承受。
收拾出一些用不到的東西,段玉準備交給拍賣會組織者幫忙賣掉,她把晶核放進已經進化到一立方米多的空間跟抹油一起去街上。拍賣會地址就是原來的博物館,可惜那些原來價值連城的古董如今白給都不要,不能吃不能用,當然兵器另說。據說湖北省博物館鎮館之寶越王勾踐的青銅劍被人當做兵器,吹毛立斷特別好使,現在的冷兵器不能比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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