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夜,段玉郁悶地把戒指放回口袋,一會便敷著面膜睡著,竹子收回幻化異能趴在她膝蓋上小憩,林尊坐在門口眯著眼楮曬太陽。
突然門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林尊睜開眼楮瞅了一眼,海苔絲的父親從正屋走出去站到門口,滿臉堆著狗腿的笑容,「長官們辛苦了。」
一群魚頭走進來吵吵嚷嚷,「海老頭,早上我們來征兵你百般不願,你大閨女呢,叫她跟我們走。欸,門口坐著的是誰?你兒子?」
「不,我佷兒,里面還有我佷女,他們今早剛來投奔我。」人魚大叔笑道,「長官,我小女兒年幼不夠當兵的歲數,大女兒快嫁人,真的在不能去當兵!」
「那就叫你佷兒和佷女去吧。」為首的雄性人魚一指被吵醒出來看看的段玉。
當兵?人魚族要和誰打仗?她才不去,若真去了,絕對是戰場上的炮灰,她來人魚島是想避難、開開眼界,不是做苦力的。
「好好,承蒙長官們看得上我佷女佷子。」海大叔笑得越和藹,「你們倆收拾東西跟幾位軍官走吧,好好干,別讓變異獸侵襲我們人魚島。」
段玉剛要說她才不是這個魚頭大叔的佷女,卻愣住了,如果她此刻說不是他佷女,那自己的身份一定會被調查,海黛絲來之前說過,人魚島不允許異類進入,被抓住格殺勿論。段玉郁悶了,怪不得這老人魚肯讓她和林尊留下,原來打的是這主意,尼瑪!
而一旁的林尊很淡定,「走吧。」
段玉惡狠狠地瞪了魚頭大叔一眼,立即跟上。現在也沒別的辦法,為首的人魚軍官是六級異能者,她完全不是對手,反正也不會立刻上戰場,總要訓練吧。
軍官皺眉說道︰「你先把臉上的魚翔弄掉,真臭。」
段玉模模滿是綠泥的面膜疑惑道︰「魚翔?是海泥的另一個叫法?」
「哈哈,什麼海泥,明明是糞便。」一群士兵哈哈大笑。
「……海苔絲呢,把她叫過來,我保證不打死她。」段玉再次惡狠狠地瞪著魚頭大叔。
「這個……苔絲就是愛開玩笑,你別往心里去,快走吧。」魚頭大叔汗涔涔地送客。
看到段玉、林尊被征兵的人魚帶走,躲藏在角落的海黛絲松開捂著海苔絲嘴巴的手,「我不用去當兵了。」
海苔絲憤怒地大口呼吸,直指姐姐,「你怎麼以讓那兩個人代替你去服兵役?!現在去當兵很危險的。」
人魚大叔走過來用長滿魚鱗的手臂扇了小女兒一巴掌,「混帳!不用計騙他們去當兵,難道叫你姐去嗎?她去了誰來照顧我們家?你嗎?你這麼丑,誰會娶你?!」
海苔絲捂著被打腫的臉憤憤地說,「那也不能騙他們去送死!我以下海打獵養活你們。」
海黛絲也終于怒了,走過來在妹妹的另一邊臉上扇了一巴掌,「夠了!從小你就任性胡鬧,胡鬧夠了吧,你去打獵?你知道現在的海多麼危險嗎?我又何嘗想害他們?他們不犧牲,我就要去軍隊服兵役!我是你親姐,你居然向著外人?回屋去,這幾天不許出門。」
在路邊找了處水池,段玉把臉洗干淨。一位人魚驚訝地看著她,「咦,看來魚翔確實管用,怪不得現在的女孩都用它,你看,你白了好多。」
真的嗎?哈哈。段玉不再郁悶,呵呵地跟著走。幾位軍官帶領他們到了島邊一所宮殿似的宏偉建築外,登記完畢二人隨著其他應招入伍的人魚再次被帶到建築內。里面擺設莊嚴肅穆,不過比起人類的建築那就小巫見大巫。
偌大的院子旁擺著很多操練所用儀器,角落是一排變異萊茵草,段玉頓時眼前一亮,如果弄幾盆萊茵草也不錯,惜她沒有以種植植物、存放活物的空間;模模口袋冰涼的戒指,她又嘆氣,為什麼空間戒指不能用呢?
一位相貌很丑的中年雄性人魚站在人群前方訓話,大致意思是變異海獸侵襲島嶼,希望人魚族能眾志成城保衛家園。惜段玉本來就沒集體榮譽感,更何況她不是人魚,在人群中無精打采地呆。
旁邊有個變異成人類模樣的人魚青年跟段玉搭話,「你們家沒男人嗎?咱們島上年輕女性大都待嫁閨中,很少有你這樣肯拋頭露面的。」
「唉。」段玉被海家擺了一道心里不爽,此刻也怕多說露出馬腳,並未過多搭理他。
青年人魚繼續搭腔,「我叫莫蘭迪,你呢?」
「段……海帶。」自己此刻是以海家佷女的身份入伍,自然要換個姓名。
「一會要分隊,我希望加入7中隊,你呢?」
「……不知道。」
听完訓話,一位人魚教官進行分組,段玉和林尊都被分到第7中隊,中隊下又有10支小隊,段玉和莫蘭迪恰巧都在第三小隊,而林尊則被分到第一小隊。解散後各個小隊到各自住處入住、整理物品,晚上七點集合。
段玉看了眼住處,上下鋪,她和小隊唯一的一個雌性人魚畢莎羅住一起。畢莎羅是位很驕傲的人魚,似乎她的血統純正跟貴族沾親,所以對段玉這個平民很不屑。段玉也沒說什麼便出了門。
食堂的食物不貴,5枚一級晶核就以吃飽,關鍵是,食物要麼是低階變異海草要麼就是低階變異海獸,也就是小魚苗、魚卵之類的,這里全部用水煮,飯菜很難吃,還有一股海腥味。段玉自己從空間拿出點干糧吃完,又匆匆跑到角落把食物喂給竹子。竹子餓了半天,現出原形立即狼吞虎咽差點把爪子吞下。
偽裝好,段玉去第一小隊找林尊。
「我們真要在這呆著麼?听我們隊的莫蘭迪說,能明天就要去海岸線做炮灰。」
「嗯。」林尊對這一切都泰然處之。
段玉很納悶,「海黛絲和她爹設計我們,你不生氣?」
「那天你救了人魚,她極力邀請你我去人魚島,人魚島不許外人進去,一旦被現你我性命難保還會連累她,無緣無故她怎會冒這麼大風險帶我們進入?」林尊剝繭抽絲給她分析。
段玉嘿嘿一笑,「她喜歡你唄,海黛絲看你眼神簡直能滴出水。」
「不要小看別人的智商,那怕是人魚。」林尊冷笑一聲,「任何城市、島嶼都會遭到變異獸的攻擊,人魚島更不例外,島主一定會組織居民建立軍隊防御。西北大營的城防軍都是自願加入,有大量報酬;而人魚島財力弱,無法放給士兵足夠的晶核,所以只能強制征兵。當海黛絲跟她父親進去商量時,我大約猜出,她是想讓你我替她服兵役。也只有你這樣的缺心眼才會覺得她喜歡我就冒險邀請我們入島。」
段玉驚呆,「那你為什麼不制止她的陰謀?」這人心思縝密,僅僅從海黛絲、海苔絲和其父的幾句話就能得知陰謀由來,決不能與這樣的人為敵。
林尊說道︰「為什麼要制止?防御海獸潮,定會殺大量變異海獸,海里的魚蝦等等動攻擊時遠遠比陸地的獸潮數量多,能力強就以獲得無數晶核,這是機會。」
段玉懂了,他需要大量晶核恢復傷勢和能力,怪不得會心甘情願到這做防衛兵。她不由一,「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以前還真不覺得。」
「以前?」林尊目光一凝,「什麼以前?」
段玉立即現自己說走嘴了,她的意思是林尊跟原文里的林尊一點也不一樣,真是大意了,她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段玉立即傻笑,「沒什麼,以前嘛,你在鼓樓講話的時候,多威武。」
林尊收回目光,「哼。這東西給你,別死了。我暫時不能出手大肆獵殺變異獸,所以晶核需要你去獲取給我療傷。」
段玉接過那件黑色的盔甲,這好像是用變異甲殼蟲的殼子做的,在一側有個卡槽似乎要放置什麼東西,做工精細遠遠不是她隨手炮制的防御盔甲比,她那件在傳送時碎裂了。她不滿地把盔甲收回到空間,「就憑一件盔甲,我就要把晶核給你?」
林尊面無表情地告訴她,「這卡槽需要放置晶核,晶核等級越高,盔甲防御力越高。你不想打開空間戒指嗎?」
段玉心中一驚,怎麼自己做什麼他都知道?她確實打不開空間戒指。
「打開空間戒指需要精神力,等我恢復傷勢,就會教你。」林尊擺出條件,「放心,我對你的空間戒指沒興趣。」
段玉壓制住心中的喜悅,平靜地問,「我不能完全相信你。」
「哼,拿著。」林尊冷著臉從空間取出一個手抄小冊子扔給她,大步離開。
段玉迅速翻閱,薄薄的幾頁紙記載的正是《精神力使用法則》!四下無人,她趕快把這寶貝放進空間。
集合後,每隊隊長帶著士兵集訓。段玉所在小隊隊長是位雄性五級異能者,他站在一排新兵蛋子前,巨大的魚嘴一張一合,「從今天起,我,喬治,是你們的隊長,你們都是有異能的人魚,是族中精英,明天開始我會帶領大家一同到防線保衛家園、阻止海潮侵襲。海帶,畢莎羅,出列。」
段玉挪動魚尾站出來,「到。」另一位雌性人魚畢莎羅也站出來,驕傲地抬著頭顱站在同伴面前。
「咱們人魚島素來由雄性保衛家園、雌性生兒育女,你們倆留在軍營中不必參加戰斗。」喬治對自己隊伍中的兩名雌性很郁悶,其他隊基本上都沒有雌性,唯獨他們小隊;雌性基本上只負責貌美如花,根本沒有實力去參與戰斗,小隊十人,卻只有八人以參與戰斗。
畢莎羅嬌媚一笑,「謝謝隊長。」
段玉立即舉手,「報告隊長,我跟你們一同願意參加戰斗,我保證不會拖後腿。」開玩笑,她好歹也是四級,而那些雄性中還有三級的呢。
隊長點頭,「既然你願意,那就一同去吧。」這女孩雖然長得丑了些,等她服幾年兵役多陪嫁妝,也能嫁出去。
畢莎羅不屑地冷笑,丑女人果真只能做粗活,本來就不好看,還跟雄性一同戰斗,豈不是更嫁不出去,傻瓜。
段玉並不知道她在人魚族的審美中,是跟海苔絲一樣的丑女。她很開心的站回隊列,準備迎接明天的戰斗。
作者有話要說︰林老板會逐漸現段小玉滴好,這需要一個過程和契機,表捉急哈~謝謝真•水吟歌爹扔了一顆地雷,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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