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安?風輕塵勾唇,這不是自己戲中男豬腳嗎,說起來自己策劃的這出戲還沒有結局呢。
「這事我豈會不知。」王姓男子又恢復了倨傲本色,一副天下有什麼事我不知道的神情。「昨日,江家那兩個女人勾引潘公子,結果雙方爭執不下便打起來了,頭衣服掉的掉,破的破,好幾個人也拉不開。」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那江家大小姐善妒,看妹妹覓得好夫婿,心生怨氣,棒打鴛鴦呢!」
「什麼?怎麼和我听說的不同啊,不是潘公子約會江家大小姐,結果被二小姐吸引住了,這兩姐妹才大打出手的嗎?」
「你們那算什麼,我听到的版本才有趣呢!听說啊,這江家二小姐在外不檢點,不知懷了哪個男人的孽種,想找潘公子背這個黑鍋,卻被江家大小姐撞破,所以才惱羞成怒,大打出手。」
眾人聞言一陣唏噓。
風輕塵聞言也是好一陣驚嘆,這幾人的腦子比自己強太多了!但不管是哪個版本更加使人信服,這三人的事怕是要傳遍大街小巷了。高官貴族家的公子千金那都是高高在上,完美的化身,尋常百姓自然不好攀談,但如今出了這麼大的新聞,足夠他們咀嚼消遣好一段日子了。
不過細細想來,潘安一個男子終究會在這樣的糾紛中佔上風,至于那兩姐妹,估計不花點心思,怕是很難洗白嫁人。不過這三人應該不會想到是她做的,然後來復仇吧?!
風輕塵胡亂聯想著,不過說到復仇,她倒是想起了一個人,常馨兒。常馨兒為人嬌慣,那天受了委屈後便一副我不弄死你我就不活了的姿態,不能到現在都沒有行動。突然,風輕塵靈光一現,莫非自己那次離奇中藥是她下的手?!
靠!如果這樣,那麼她常馨兒就得好好準備接受她這爆棚的怒火了。天災是一回事,**是另外一回事,就算她風輕塵不是什麼貞潔烈女,但是這種事情是每個女人都會介意的好伐!誰知道招惹上這麼一個不正常的男人會有什麼後果,更何況人家是牛逼哄哄的太子,一個不高興就能讓她掉腦袋的存在!
吃完後,風輕塵走出八珍閣,心里思忖著怎麼報仇,卻不料一男子擦身而過,飛奔而去。
風輕塵下意識地模向腰間,果不其然,錢袋不見了。
「丫的!」風輕塵憋著一肚子火,轉身朝那兩小廝開口,「把碎銀子給我。」
拿過銀子的風輕塵瞄準小偷,一個準投,銀子完美無誤地砸中了小偷的後腦勺,小偷一個狗啃泥,趴在地上掙扎著想要起來。
「你跑啊!兩條小短腿倒騰地還挺快。」風輕塵一個箭步躍到他面前,輕輕松松拿回了錢袋,一看小偷,不過十歲出頭,稚氣未月兌的臉上帶著滿滿的驚恐。
「你說說你,小小年紀不學好,爸爸媽媽該多失望啊,竟然……啊!」話未說完,身子便被人拎起,月兌離了地面。
「靠!還有同伙!」風輕塵咒罵了一聲,確實嚇得閉上了眼楮。
風輕塵心里極大的不平衡,為什麼人家男扮女裝都是偶遇帥哥,除暴安良神馬的,到她這兒不是被偷就是被坑,如今還被小偷團伙擄走了,悲了個催的。
「大哥,到了嗎?還要飛多久啊?」風輕塵試探著問道,回答她的自然是一片寂靜。
「大哥,你抓我干嘛?要不我把錢給你,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大哥,抓人是不對的,別人問話一句不回是不禮貌的,酷炫狂拽不是這麼裝的,大不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回去行不行?」風輕塵無奈妥協。為毛這世道小偷也這麼有個性!
「大哥,你……」話未說完,風輕塵便被重重摔在了地上,痛的她呲牙咧嘴。
起身睜開眼楮,不料對上的人卻是她這輩子都不想踫見的六皇子皇甫璘。仍舊是那陰柔嫵媚的五官,仍舊是那令人捉模不透卻毛骨悚然的笑,風輕塵只覺得這下算是玩完了。
皇甫璘握著酒杯,指月復輕輕摩挲著細膩的白瓷,就這樣幽幽地看著風輕塵,倒也不急著開口。
「那個……六皇子殿下,你抓……請我來,有何貴干?」風輕塵被盯得渾身都不舒服。皇甫璘陰惻惻的目光就像是毒蛇,此時正吐著信子,不咬要你是為了想要多折磨你一會兒。風輕塵壓下反感的情緒,自然不敢激怒他。
「做個交易。」皇甫璘勾唇,那不溫不火的語氣擺明你答應最好,不答應我也有辦法讓你答應的態度。
「什麼交易?」風輕塵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幫我找到《萬里江山圖》。」仍舊是那副滿不在乎的姿態,仿佛是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那個什麼圖,我听都沒听說過,六皇子你本事過人,手下人才輩出,何必找我呢。」風輕塵討好地說道,不就是一幅畫嘛,一個大變態他丫的裝什麼文藝小騷年,畫風出錯了好嗎。
「既然你不知道《萬里江山圖》,那你應該知道你身邊那名婢女的來歷吧。」皇甫璘喝了口酒,妖冶的唇上添了些迷人的光澤,猶若沾了水的花瓣。
「苗兒的來歷怎麼了?」一種更加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風輕塵不由得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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