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阿狸的馬術是喬以梁教的。童阿狸想學騎馬,喬以梁就送了她一匹馬。
那時,童阿狸的騎馬的小心思才動了沒幾天,喬以梁就替童阿狸買來了一頭精挑細選的銀白色小阿哈爾捷金馬,那小家伙特漂亮,矯健高傲還貴氣。但是,童阿狸不要,她說︰「我要你的崽崽。」
小妮子這話說的總帶著點那什麼諧音,那什麼要是一個閃神就能想歪的諧音。
喬以梁算是被她給逗慣了,他四平八穩,眼底清淡得很,只搖搖頭說︰「不行,崽崽不近生人。」說實話,他那馬脾氣真的不好,馬場里的飼養員也是專人固定了的,旁人去踫,沒準第二天就被踹進醫院了。
「那你親親我抱抱我,我身上有你的味道就不是生人了!」這就是童阿狸!妖媚天生或許就是在說她這種姑娘,對外人冷若冰霜,對愛人柔情似水。她要真看上誰了,真要對誰服軟了,那就是酥到骨子里還賴,模樣又是一個嬌一個稚女敕,真是從內往外都漫溢著嬌嗲。
「不行。」偏生喬以梁疼她歸疼她,總是不吃她那套,只是搖頭,簡潔明了對她說︰「不想學你也可以不學。」
喬以梁在騎崽崽這件事情上不順著童阿狸是真的怕把她給摔了,以前,方舞也瞧上過喬以梁的馬。方舞向來就是個膽大包天的主,有一次那妮子就趁喬以梁不在打起了崽崽的主意。當時方舞還沒上馬呢,崽崽就鼻孔噴著氣刨蹄子了。
可偏偏方舞又是個直 的,毛得來了直接就往馬上跳,這還沒坐穩,額滴乖乖!崽崽一撂蹄子把方舞摔了個四腳朝天。這還沒完,之後崽崽又再接再厲一蹄子踢過去,直揣得方舞胃出血。
從此以後,大家也算是明白了,這馬養久了也隨主人,什麼人就養什麼樣的馬,說到底就是一個德行,冷。從此以後,也就再沒有誰敢去打崽崽的主意了。
但這些人里面完全不包括童阿狸。她算盤打得啪啪響。也不是慣常的那種死纏爛打,她只是偶爾,偶爾就會那麼突然的蹦出一句︰「喬以梁!我要騎你的馬!」
有時候她還使壞,在公共場合,幽靜幽靜的西餐廳里,大廳里連刀叉的聲音都听不見,就見那西裝筆挺的冷眉冷眼的大帥哥對面坐著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小姑娘還軟聲媚氣地說︰「我要騎你……」說到這里,小妮子又特意頓了一下,她優雅地喝了口檸檬水,香舌又tian/tian紅唇,一雙杏眼水汪汪地眨眨眼,才慢吞吞地說︰「的馬……」
于是,西餐廳里,踫踫啪啪刀叉聲、咳嗽聲四起。當事人喬以梁卻只淡淡瞟她一眼,慢條斯理地喝了口白蘭地,接著,用手巾揩揩手。起身,拉起童阿狸就往車庫里去。
小狐狸也是會怕的,誰叫喬以梁從來都是寵她的,又是那種情緒不外露的。這一下,只見男人眯了眯眼,骨節分明的手輕捏著她的臉,手勁還有點兒重,鼻息都噴在她的臉上。那時喬以梁雖然笑著語氣卻有點冷意︰「這麼調皮?嗯?」他的鼻音很是性感,童阿狸覺得骨頭都酥了。
接著,喬以梁把車門一拉就半抱著童阿狸坐進了車里,他一坐穩,童阿狸順勢跌進了他懷里。小妮子只听他冷冷地哼︰「要騎誰?騎我?嗯?怎麼騎?嗯?你騎騎看!」
童阿狸覺得她那時候一定是腦袋撘錯了線,她簡直是怒吼︰「騎就騎!我早就想騎了!」
于是他們就回了家,他們共同的家,喬以梁按照童阿狸的喜好所添置的高級公寓。雖然這開場無比荒謬,但不得不說童阿狸和喬以梁的第一次很美好。
誰都無法想象,冷淡如喬以梁會有那麼慈暖愛惜的表情。他摟著她,眉頭微蹙,深邃精致的眉眼眸光深沉,蒼勁暗流。他無比愛惜地吻著她的眼皮,童阿狸直舒服得眯起了眼,她光luo著身子像只小貓一樣倦在他的身下,手胡亂蹭著他的背,眉目橫波。
這時候的童狐狸也壓根就忘記了是自己先勾引的他,小妮子一點也不夠主動,整個人太滿足,只覺得彼此赤誠相擁也是如此的美好,就像前路遙遙無期,遠處燈光卻依稀閃亮。她一抬眸,幾近喜極而泣,因為,她好像終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氣就多寫點,沒人氣就二十萬字大結局。默默耕耘有點累感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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