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梁淡淡一番話,看似教導後輩,卻其實,硬是把偷盜事件上升到了校風甚至是未來j風的高度上了,彭校長一听這個意思,自然也不敢含糊,于是,這件事被立了典型,全校通報徹查了。
事查出來貽笑大方,根本沒什麼偷,錢根本也沒丟,是瓊沫自己把自己的錢偷偷拿走搞了這麼一出大戲。問她為什麼?瓊沫的回答也夠嗆,她就咬死了是自己看不慣童阿狸,所以,靈機一動想要毀掉童阿狸的名聲。
童阿狸當時淡淡的,當著好多圍觀者的面,話兒也冷,又毒,卻也客觀︰「毀名聲?你曉得怎麼毀女人名聲麼?要麼找人奸了她,要麼找人滅了她。其他的,搞不得心靈崩潰,斷不了魂,算什麼毀?只要後頭有個好男人當接盤俠,你怎麼毀都是白毀。」
真是,多少人掉了下巴,這話,又是以何種速度傳播了下去的?童阿狸的名聲真真響了,簡直了,奇女子!
這事既然搞大了,後果自然也格外的大,瓊沫被開除了學籍,強制退了學。寒窗苦讀,三年辛勞,一夕間全成了昨日煙雲。
學校bbs上一片嘩然,說什麼的都有,總之,童阿狸這高冷的名聲算是火了。
方舞畢業後留校做了助教,今年剛考上職稱,如今是可以端端正正喊她一聲「方老師。」了。
一日,方舞在圖書館遇見童阿狸可是笑話她了,先說︰「你這貨怎麼就這麼不合群?這大三都要結束眼看就要說拜拜了,怎麼就同寢三年還能矛盾激化末了末了又鬧這麼一出?」
童阿狸搖頭,也是似笑非笑,見了她,倒是心平氣和,完全用事實說話︰「這三年來,我是早出晚歸常常夜不歸宿。真正和她們打照面一次也不超過五分鐘,說話更不過只有「你好」、「再見」這麼幾句,你覺得能結多大的梁子?」
方舞挑眉,神色微動,似乎也在琢磨︰「你的意思是?」
「沒什麼意思,再看看吧。」童阿狸輕笑,聳聳肩轉身就要走。那頭方舞想想又朝她笑,有些不依不饒,索性跟她並肩往校門口那頭去,
「你倒淡定。」方舞單手挎包,想想又挑挑眉揶揄道︰「怎麼,這幾年喬家給喬以梁安排了無數個女人都被他婉拒了,你們地下情這麼多年外頭也沒個風吹草動,雖說他把你捂得嚴實是在保護你,但照這樣子下去,喬家在喬以梁的婚事上也含糊不了多久了。他到底有沒有和你談什麼時候把你們的關系對外公開?」那天偷竊烏龍事件的來龍去脈,方舞在後頭也都听說了。見著喬冰山插手,她倒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操心起了童阿狸在喬以梁心目中的地位。
「還真沒有。」童阿狸扭頭,這時倒是全然無所謂的態度,不過嘀咕︰「你急什麼?你和江海波又是怎麼回事?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和他分分合合不知道多少回了。」
方舞被她說得一愣,搖搖頭,半晌,終于屈起指頭戳了下童阿狸款的眉心,訓道︰「你這個妖精!先管好自己再來管我的事。我是無所謂的,就是江海波真不鳥我了,我起碼還有父母哥哥護著。反而是你,別母親是個小三最後自個也成了小三。你再不在乎世俗道理,在愛情里身份也是很重要的,你明不明白?」
听方舞把話講得這麼直接,童阿狸也沒生氣,反而覺得心暖,笑笑道︰「我知道,你也好好照顧自己。」
童晴緣非常討厭童阿狸,這種討厭,隨著童阿狸在童家的時日漸長變得越發得扭曲了起來。
她還記得小時候,媽媽劉薇說方悅和童阿狸,那語氣多麼輕蔑,她說︰「□遭雷劈,這不,報應來了!生了個小啞巴!」
所以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女乃女乃愛護她,哥哥們疼她,她是童家的寶貝,童家的公主。
可是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劉薇開始頻繁地和方悅接觸,到處都在傳,劉薇真是個好媳婦,對老公外頭的人還那麼好!
可是,童晴緣卻清楚地知道,劉薇根本就是從骨子里瞧不起方悅的。她也明明听劉薇說過︰「方悅是個傻的,閨女也是個沒出息的。」劉薇還經常摟著她,模著她的臉說︰「我家晴緣就不一樣,又乖又聰明。小啞巴漂亮有什麼用?得了自閉癥的小孩就是殘疾廢物。」
一直以來,在童晴緣心里,她是天,童阿狸是地。童晴緣從來都覺得自己是高童阿狸一等的,也確實,她是高童阿狸一等的。童晴緣的出生名正言順,而童阿狸的出生卻簡直是童家的污垢。
作者有話要說︰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