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童晴緣的精神不穩定,童婆婆這些日子格外的重視也關心她,突然听見一陣 響,老人立即就拄著拐杖出了房門,這般,也就听見了兩姐妹的對話。
童婆婆的一生經歷了太多的風雨,她又何嘗不知道童阿狸回童家之後,童晴緣心懷不滿做了許多小動作呢?但她確實沒有想到,她的孫女啊,她親手養大的孫女會心狠到那種地步,卻又不聰明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撇去親情血緣這麼一說,她要是再狠一點也好,要是再聰明一點也好啊!童家人的理念,從來就是要麼隱忍不,要麼一招致命。卻怎麼她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會這麼的蠢,這麼的不懂事,這麼的不念血緣親情。
這一刻,老人已經意識到自己再不能偏心了,再這麼包庇偏疼下去,晴緣這孩子怕是真的要被毀了!
推門而入時,童婆婆的眼底是有淚花的,她居高臨下地望著跌坐在地的童晴緣,幾近泣不成聲,她道︰「晴緣,女乃女乃不想細問你,你到底做了什麼,生了什麼。因為女乃女乃知道,你的錯,女乃女乃也有責任。是女乃女乃太信任你了,太偏袒你了,才容得你一錯再錯,最終眼看著你害慘了你自己。去吧,你現在就去你媽媽的墳前懺悔,去想想你到底做了些什麼,想清楚你往後的路到底要怎麼走!」
這天夜里,大雨潑盆。童婆婆心思太重,跪在佛龕前連晚飯也沒有吃。童一波急急趕回了家,童家的老保姆張阿姨也搞不清是怎麼回事,只是按著自己的自以為是道︰「大小姐和童阿狸在房里鬧了矛盾,老太太就罰了大小姐,現在把自己關在房里晚飯也不吃。」
童一波沉著臉,先問︰「女乃女乃的晚飯在哪兒?我先送上去。」又問︰「晴緣被罰去哪了?」
听他這麼問,張阿姨已經紅了眼,又听一聲刺響的雷聲劃過,忙道︰「老太太也不知怎麼想的,竟然叫大小姐去太太墳前跪著反省,外面在下這麼大的雨,大小姐又才從醫院出來,怎麼辦才好!?」
這一下,童一波接過托盤的手一頓,趕緊加緊步伐上了樓去。五分鐘後,童一波就匆匆下了樓,他冷瞥了一眼正默默坐在飯廳仔細吃飯的童阿狸,大步離去。
對上他冰涼的目光,童阿狸夾菜的手一頓,嘴角一掀,黑夜里,潔白的笑顏似乎放著光。
這幾年來,喬以梁靠著自己過人的工作能力和敏利的判斷能力一路高升,他的官職越的高,任務也是越的重,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一些國家機密。這時候,喬以梁是不能和童阿狸聯系的,他是個謹慎認真的人,這時候也絕對不會和童阿狸聯系。眼見著喬以梁第二天就要出差也不知又要多久才回來,童阿狸當天夜里就去了他們的別墅。
夜色清稀,磅礡動人的大雨聲淅淅瀝瀝清晰落在耳邊,待喬以梁夜半推門而入,就見童小狐狸已經安穩地睡著了,小妮子縮著身子,雙手抱著淡青色的小方枕,臉頰紅撲撲,嘴唇軟嘟嘟,平日的艷麗淡去,倒是多了抹嫻靜清雅。
喬以梁放輕了腳步,涼淡的目光先是膠在腳邊的書本上,接著,他緩緩蹲下來,眼神緩緩移過去,望著小妮子女敕白幾近透明的耳根。男人難得溫雅一笑,伸出長指逗弄心疼地點了點她粉女敕的耳根。
感覺到他的輕觸,童阿狸動了動,她揉著睡眼惺忪的眼楮,才看清喬以梁俊雅清冷的臉,已是嬌滴滴笑起來,聲音拖著鼻音道︰「回來啦?」
見她笑得眉眼彎彎,眼角的紅痣明媚妖美。喬以梁只覺得心底一軟,他半蹲在她旁邊,伸出手輕輕環上了她的腰,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偎過去,靜默了幾秒,才道︰「傻孩子,下回等困了就回房去睡。」
童阿狸回手摟著他的腰,也伸手模了模他的耳根,小小聲道︰「才不要,睡在這里你一回來就能看見我了。」
「嗯,想你了。」喬以梁精致硬朗的眉眼越柔和,他輕哼,轉臉親了親小妮子的唇,才貼著她的鼻息道︰「我這次去,短則一個月多則半年,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任何事情都以去找吳越,不許自己一個人扛,知道麼?」自個的小狐狸在懷,他越的閑適放松,兩人就這麼相擁了一會兒,直到童小狐狸在他懷里乖乖點頭,喬以梁才站起來,小心翼翼將童阿狸打橫抱起,走回了臥室。
作者有話要說︰故事接近尾聲
感恩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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