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宇文君訣攬著慕子書回了前廳,琉弄正沒什麼形象地坐在椅子上,看見他們回來,立刻端端正正地擺好腿傻傻地笑了笑。
宇文君訣懶得理他,扶著慕子書在椅子上坐下,自己才坐在他的身旁。
「說說吧,你準備從何查起?」
琉弄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姿勢,有些嚴肅地皺了皺眉,道︰「不知皇上否將那布女圭女圭給我看看?」
宇文君訣見他難得一副嚴肅的樣子,還真像那麼回事,便讓索西去將布女圭女圭拿來。
琉弄仔細地將布女圭女圭前前後後看了一遍,時而皺眉時而舒展,像是真的能看出什麼似的,但卻半天沒個說法。
宇文君訣一開始還喝著茶耐心地等著,隨後就沒了興致,那聒噪的男寵果然不能有什麼真本事,沉聲道︰「看出什麼了沒?」
琉弄背上直冒冷汗,卻還是裝作一副很認真地樣子在研究,嚴肅地道︰「皇上稍安勿躁,很多線索極有能就在一些細小的方面,容琉弄再仔細看上一番。」
慕子書在一旁無奈地喝了口茶,宇文君訣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琉弄根本就什麼都不懂,只是在裝模作樣而已,真要想看出個所以然來還得將這布女圭女圭帶回去給那蠱王看。
正想出聲替琉弄解圍,就听琉弄忽然問道︰「這個布女圭女圭容我過後再仔細查看,現在首先要弄清楚這布女圭女圭為何會出現在公子的房中?」
雖然琉弄的前半句話惹得宇文君訣有些不快,但是他的後半句話倒是成功引起了宇文君訣和慕子書的注意。
宇文君訣看向慕子書,「這也是我想問你的,你房中有他人進去過?」
慕子書也是現在才想到這個問題,不由得一愣,他的寢房向來只有他和宇文君訣兩個人,偶爾問蘭問梅也會進來伺候,但是問蘭問梅是絕不會陷害他的,那還會有什麼人?難道是誰不知不覺潛入過?
琉弄見他們都被這個問題吸引了注意力,暗暗松了口氣,「那日是旋妃帶人來查的,那布女圭女圭會不會是事先準備好的,然後假裝在公子房內搜出?」
琉弄的猜測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宇文君訣皺了皺眉,隨後又否定了這個猜測。若是旋妃自己搞的鬼,這種方式未免太冒險,難保不會有人看見,況且旋妃好歹也是萬俟公主,後宮爭斗也看的多了,不會這麼愚蠢。
宇文君訣看了琉弄一眼,「你覺得是旋妃?」
琉弄听慕子書說過旋妃她們的計劃,此時當然是將旋妃當做首選,「不是她還能是誰?」
沒憑沒據還說得那麼理直氣壯,宇文君訣越覺得這個聒噪的男寵沒什麼本事只會說。
「旋妃用巫術害死自己孩子?」
琉弄听宇文君訣這麼說心里就不滿了,以為宇文君訣是在袒護旋妃,激動地道︰「怎麼就不能?子書這麼受寵,那個女人為了爭寵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還未知呢!」
話音剛落,宇文君訣的臉就沉了下來。
琉弄自己也瞪著眼楮愣住,他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慕子書也是被琉弄的話嚇了一跳,這種事怎麼能這麼隨隨便便地說出口呢!污蔑皇族子嗣是要殺頭的!
見宇文君訣的臉色有點沉,慕子書有些擔心地看著他,小心地解釋道︰「訣,琉弄說話向來是不經大腦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琉弄默默地坐在一邊也不敢再說什麼,雖然對慕子書說他說話不經大腦有點不滿。
宇文君訣拍了拍慕子書的手,瞄了琉弄一眼,不置否,但是臉色倒是好了許多,像是根本不在意旋妃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一樣。
慕子書見他不生氣松了口氣,但是心里卻是有些悶悶的,他也想告訴宇文君訣旋妃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但是如今旋妃已經流產了,一切都變得沒意義,也沒有證據了。
「想到是誰進過你的寢房?」
慕子書剛才也仔細想了一番,若說是有人潛入傾月殿的話,那便是門外有白影飄過的那夜最疑,他那時還當是自己做了夢,如今看來怕是真的了。
「你去元帥府的那夜,我看到門口有白影飄過,出門看卻什麼人也沒有,會不會是那晚?」
「肯定就是那天!」琉弄激動地道︰「你出門查看的時候那個白影正好進你的房間!一定是這樣的!」
宇文君訣不欲理這個聒噪的男寵,皺眉看著慕子書道︰「為何沒說?」
「那時只當是自己做了夢,因此並未放在心上。」
宇文君訣頷首,現在想起來,那時索西提到過子書半夜似是做了什麼夢,起身過一次。想必就是那時被人趁機進了房內做了手腳。
「你需幾日才能查清?」
琉弄轉了轉眼珠,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道︰「三日。」
宇文君訣不怎麼相信地看著他,「若是三日之內查不出來呢?」
琉弄眼楮一瞪,怎麼自願調查查不出還要治罪不成?不過轉念一想,這也並非就不是個以利用的好機會。
「那便罰我禁足一月如何?」
宇文君訣輕哼一聲,不置否。
琉弄又道︰「若是我三日之內查出來了,皇上能否答應琉弄一個小小的請求?」
得寸進尺,宇文君訣瞄他一眼,听不出語氣地問︰「什麼請求?」
琉弄一喜,笑道︰「我想出宮。」
宇文君訣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出宮?」
琉弄知道慕子書還未將他偷情之事說給宇文君訣听,也不敢說漏嘴,只憐兮兮地道︰「如今公子得皇上獨寵,琉弄總不能在這宮內孤獨老死吧?愛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的事,琉弄也就不奢望皇上還記得我這個男寵了,皇上好好待公子,琉弄就只好出宮再覓情緣了。」
琉弄說得頭頭是道,宇文君訣牽著慕子書的手把玩,也不說好與不好,心里卻是有些巴不得琉弄早日離開皇宮,他是一點也不待見這個聒噪的男寵。
琉弄等了半天等不到答案,有些著急地對慕子書撇了撇嘴。
慕子書看到他的示意,只好無奈地看向宇文君訣,替琉弄求情道︰「訣,不如就答應他吧,琉弄曾說人生在世不過是求一人真心相愛,在宮內他是實現不了這個願望的。」
宇文君訣看了看慕子書,覺得這兩人一搭一檔,一唱一和的肯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小秘密,知道慕子書對他的心意,他也不急,只當不知道地頷了頷首。
「好,只要你能在三日之內查清,朕便應了你的請求。」
琉弄心里一喜,連忙起身對著宇文君訣連連道謝。
「謝謝皇上,謝謝皇上,那琉弄這就回去好好研究這布女圭女圭,琉弄告退。」
宇文君訣看著琉弄歡快地跑出前廳,微微皺了下眉,研究個布女圭女圭還非要回去研究?
看了身旁的慕子書一眼,宇文君訣語意不明地道︰「這人小秘密倒是挺多。」
慕子書一驚,也不知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有些尷尬無奈地笑了笑,不知如何應答。
宇文君訣暗笑,也是難得見這人這麼不知所措,他倒是有些期待他們的秘密是什麼了。
晚膳過後,因為慕子書的手還未好,宇文君訣親自替他沐浴。雖然兩人早就有了肌膚之親,但宇文君訣替他沐浴還是第一次,慕子書不禁有些羞窘。
宇文君訣蹲在池邊,看著他泡在熱水之中垂眸尷尬的樣子,不禁下月復一緊。雖然他時常夜宿傾月殿,但是考慮到子書月復中的孩子,他們也是較少會有情|事,上一次也是打獵前一晚了,距離現在已有將近一個月之久。
慕子書舒服地泡在水中,熱氣燻得臉有些紅,見宇文君訣半天沒有動靜,不由得扭頭看他,這一看便看到了他眼中滿滿的情|欲。
想到自己如今這付身子不能時常侍寢,對宇文君訣也有些歉疚,斟酌了一番,看著他道︰「訣,你要不要一起洗?」
宇文君訣忽然握緊了雙拳,眸中情|欲更甚,本想顧著子書的身子的理智也有些崩塌,思索了一番後便褪了衣衫進池中與他一起沐浴。
一進池中,宇文君訣便擁住慕子書,扣著他的後腦吻上他的唇,深入地索取,極致纏綿,許久之後才放開他。
慕子書被他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睜著迷蒙的雙眸,靠著他喘著氣。
兩人本就缺少情|事,相互表明心意後,宇文君訣越覺得地喜愛慕子書,此時也是有些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欲。但是子書月復中的皇兒如今也快要有七個月了,宇文君訣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傷了子書和孩子,只好用內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欲|火。
慕子書本就做好了做那事的準備,靠在宇文君訣懷里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什麼動靜,抬頭望了他一眼,見他眸中的情|欲漸漸淡了許多,也明白他一定是在克制自己,不禁有些心疼。
彎了彎嘴角,慕子書抬頭吻了吻宇文君訣的唇,輕聲道︰「訣,我以的。」
宇文君訣沉著臉看著他,剛剛淡去的情|欲瞬間又升了上來,這下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算是真的斷了,想到他們還從未在水中做過,宇文君訣就勾起了唇角,帶著滿滿的情|欲吻著慕子書。
慕子書溫柔地回應著,宇文君訣的動作雖然不粗魯,但是他也是擔心孩子的,一邊承受這他的*一邊小心地注意著不傷了孩子。
「訣,輕點……」
宇文君訣也是時刻注意著慕子書的狀況,听到他的痛呼,連忙放輕了力道,安撫地吻了吻他的臉頰,之後也小心地控制著力道以免傷了他。
要了他兩次後,考慮到慕子書的身子,宇文君訣還是十分克制地不再索取。替懷中月兌力的人清洗干淨後便抱著他回了床上,擁著他,兩人一夜好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