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我還是將吊墜拿下來掛在後視鏡上,對曉月說︰「我這兩天再好好考慮一下,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你也再想想,還有什麼值得注意的細節。」
「好的」曉月沒有遲疑的答到。
「哎,對了,曉月,你離我多遠可以傳音給我呢?」我思量一下問道。
「自然是離得越近越容易了,遠了可能就不行,一個是你會听不清楚,二是對我自身的消耗過大,不過我估計在20米範圍內還是可以的。「
「哦,你這傳音看來跟wifi差不多啊,功率有一定的限制,那行,我在樓上,離樓下車庫也就10米左右,要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你可以傳音給我。」說完,我關上車門,上樓去了。
進了門,正在拖地的老婆見我回來,停下手神神秘秘的靠近我說︰「你猜怎麼著,我昨天晚上夢到你被一個女鬼給抓住了,我使勁扯著你的胳膊,那女鬼也拼命拉住你的腿,還咬你,一會就將你半條腿給吃進去了,嚇死我了!」
我白了她一眼,伸手模模她的腦門,「沒發燒吧,你?光天化日的,哪來的什麼女鬼?」但這時腦中突然傳來曉月嘿嘿的笑聲,我心中大虛,趕緊閃身到了臥室,對老婆喊道︰「我有點累,先躺會兒,有事喊我啊!」
躺在床上,我又思索起曉月的復仇計劃來,總覺得好像遺漏了什麼?
「三皮、三皮」我反復念著這個名字,這個三皮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要真是個硬茬,我該怎麼面對呢?不管怎麼著,動武是下下之策,搞不好就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我這一家老小的,可不能冒險,這樣想著想著,還真又迷迷糊糊睡著了,夢里好像回到了小時候跟白胡子老頭在一起的場景,又听到白胡子老頭的聲音。
「記住,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亂了心性。」
然後覺得四周都在晃,山洞想要崩塌的樣子,老頭已然不見了蹤影,我大急,連忙喊道,那四句詩,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這回籠覺睡的可夠踏實啊,一睡就2個多小時,快起來接兒子去吧!」我醒來一看,原來是老婆滿臉怒氣的在使勁晃我,喊我起床呢!
「哎呀,這幾天老是做夢,暈暈乎乎的,我這就去、這就去。」說完我趕緊爬起來,下樓發動車子出門,我忍不住又傳音給曉月,問道︰「你說這個三皮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我怎麼老是覺得少考慮了點什麼東西?」
「據我的觀察,三皮就是個愛吹牛,說大話,其實有點膽小的小混混,就他那小身板,打架估計沒戲。我想,我們應該注意的人其實是跟當時跟三皮在一起的那個人,他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對了,跟三皮在一起的那個人,我這下子才想起來計劃中始終缺少的東西了,我一直沒有認真考慮該如何對付第二個人,如果此人才是那個狠角色的話,可能會影響到整個計劃的實施。
「嗯,我明白了,我們先從三皮下手,想辦法找到那個真正需要對付的正主!」
第二天下午,找了個機會請了半天假,準備再去找賈雪。本來曉月的事完了以後,想著不會再見她了,可沒想到這麼快又得去找她。但因為他是找到三皮的關鍵,沒辦法啊。猶豫中我撥通了賈雪的電話。
「喂,哪位?」電話那邊傳來賈雪的聲音。
「是我啊,小雪,我是……前天我們一起喝酒來著。」
「哦,大哥,是你哇,那天不好意思啊,我喝醉睡著了,醒來時你已經走了,還留錢給我,大哥你真是個好人,對了,大哥,你找我啥子事情啊,有時間過來耍嘛?」
嘿嘿,我還真有事找你,要不然我哪有功夫打電話給你啊,心里想著,但嘴上卻說︰「哦,沒事,我看你那天喝多了睡著了,就先走了,你這兩天緩過勁了嗎,身體沒事吧?」
「謝謝大哥關心啊,我好得很,大哥,你過來耍會吧」賈雪又開始邀請我,看來這丫頭對我印象不錯。
「哦,那我一會抽空去看看你吧,大概半個小時吧,我就能到你那了。」
「要得,大哥,我等你」說完,賈雪掛了電話。
我心里偷偷樂了一下,看來計劃還是挺順利的,至于怎麼套出三皮的消息,只能見了面後見機行事了。
沒多久,我又坐在了賈雪的沙發上,賈雪今天看上去容光煥發,穿了一身白的連衣裙,顯得整潔素雅,乍一看,如一個清純大學生的模樣,與她的職業格格不入。
「大哥,你…….工作忙不?」見氣氛有點尷尬,賈雪先開口問我。
「還行吧,在單位上班就那麼回事,忙的忙死,閑的閑死,混口飯吃嘛」我隨意回答道。
「大哥,那天真是不好意思,要不……今天我……免費…」賈雪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哎哎,這事就不要提了」我連忙打斷她的話。「其實,我看你人也挺不錯,我們就做個朋友好了,要不你就做我妹妹吧,我是家里老小,沒有妹妹,你就給我個機會,讓我過把癮?」
「哎呀,那太好了撒,你要不嫌棄我,那我就叫你一聲哥哥了。那……,我還不知道大哥你姓啥子呢?」賈雪問道。
「我姓文,你就叫我文哥吧」我笑了笑說。
接下來,屋里的氣氛就有些融洽了,賈雪跟我天南海北的閑聊起來,她說那天她醒來後,發現我已經走了,但就喝的有點多,也沒力氣起來,又接著睡了,第二天一早醒來,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很大的變化。
「真的,文哥,我以前身體老是冰涼的,尤其是小肚子那里。不瞞你說啊,我從小體溫就比別人低,一般只有32c,從昨天開始,我那種冰涼的感覺沒得了,體溫也恢復到36c了,好奇怪啊!」
我心里說,你都快把老子的陽氣給吸干了,要一點變化沒有,那我不白犧牲了?但這話也不能說給她听啊。于是打了個哈哈,說有些病也可能不是什麼病,隨著年齡的增長自然就會好了。
「哎,對了,小雪,你認識的各行各業的人應該不少吧,有沒有道上混的?」我一看閑扯的時間也不少了,干脆話鋒一轉,朝主題去了。
「哦。我想一哈,好像以前有個男的說過是混社會的,不過,好久沒得聯系了。」
「哦,他叫什麼名字啊?」我不動聲色的問。
「好像叫啥子王鵬」
「哦,既然是道上混的,沒有個外號啥的?」我一听有點著急,繼續試探性的問道。
「對了,那個娃兒外號叫三皮,長得黑瘦,有點像非洲老頭子,哈哈。」
我一听,心里松了口氣,對上號了,看來這事有戲。這時賈雪又問道︰「文哥,你找這些人咋子?」
「哦,是這樣,我最近攤上點事,想找個道上的朋友給幫幫忙,這個三皮咋樣啊,厲害不,你能不能幫我聯系一下?」
「那個龜兒子說自己凶得很,誰誰誰都要給他面子啷個的,我看也就是吹牛,上次在我這里,上個衛生間都尿到褲子里頭了,嗯說我屋里頭有鬼,嚇得再也不敢來了,哈哈」
我一听就知道這肯定是曉月干的好事,心頭一樂,也沒多說什麼。接著問︰「我這事還有點著急,要不你就先聯系一下他,我跟他聊聊,試試看?」
賈雪略一思量,拿起電話來說︰「也行。那我就先打個電話問一哈。」然後就找到三皮的電話打了過去,小雪用的免提功能,響了幾聲,就听見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尖細的男聲︰「小雪妹子,找你三哥干什麼啊,想我了嗎?」
「想你個大頭鬼噢」小雪看了我一眼,有些惱怒的說道。「你咋個不來找我了呢?」
「你屋里有鬼,我可不敢去,你啥時候換了房子我再去」三皮說道。
我心里想,這三皮還真是被嚇的不輕啊,我連忙給小雪示意說我要見他。小雪也挺聰明,接著就明白了我的意圖。
「三哥,給你介紹筆生意,我有個朋友想請你幫忙撒,我這個哥哥大方地很,你要是幫成了,好處可少不了。」
果然,三皮一听有生意做,立馬來了精神,說只要在本市,道上的事沒有他搞不定的,果然是個吹牛不打草稿的主,可是他死活不願意來賈雪的屋子,只好又商量了一番,約在第二天下午4點,離小雪住的小區不遠處的一個小酒吧見面。
看事情進展的順利,我心里長舒了口氣,接下來又跟小雪天南海北的胡扯了一會,便要起身告辭。可這賈雪卻有點不想讓我離開的意思,非說要請我吃飯,我忙找借口推辭,好說歹說,才在她依依不舍的眼神注視下,離開了屋子。唉,這丫頭,莫非真對我有好感了?
在車上,我又跟曉月溝通了一下,都覺得進展挺順利的,下來的關鍵就是明天見三皮,然後套出跟他在一起的那個人,這才是個硬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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