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旭獨守空房,簡單的和衣而眠,一點困意都沒有,一直到天亮才稍稍小憩了一會兒。『**言*情**』
「休了你!休了你!」天還未亮,殷旭被一段怪異的聲響吵醒。
殷旭下了床榻,朝著內堂而去,是一間很大的書房,書架上的書本整齊擺放,均是嶄新的從未被動過。看來列侯為了那不爭氣的兒子還真是用心良苦。
書房的角落里擺放一只鳥籠被黑布罩著,瓔珞伸出手扯下黑布將是一只白色的鸚鵡,「老子,是純爺們,純爺們!」
「噗嗤!」一直心緒緊繃的殷旭竟是被一只鸚鵡逗笑了。
「休了你!休了你!」這個小侯爺究竟是有多大的怨念,心中還是欣喜的,小侯爺的怨念越深,對她的計劃越有幫助。
細細打量這只鸚鵡,筒體白色體形優美,頭上黃色的冠,是一只上等葵花鸚鵡,伸出手逗弄它,「你還真是可憐,本是鳥兒在天上飛的,卻被囚禁在金絲的鳥籠里面失去自由。」芷蘭從門外走了進來。
「小姐!原來您在這里?天已經亮了,芷蘭伺候您沐浴更衣。」
殷旭還記得今日是她新婚第一日,要和君洛羽一起前去大廳給公公婆婆敬茶的,「可知小侯爺昨夜去了哪里?」
「小侯爺昨夜去了兩名小妾哪里?听了一夜的小曲兒!天剛剛亮便出府去了。」
殷旭輕抿薄唇,「隨他去吧!」
君洛羽去了江家府邸,江邵陽原本也算是大富之家,父母去世得早,家族的產業不善打理,敗得差不多。
此時的江邵陽還在被窩里見周公,就听到君落羽在院子里喚他,江邵陽醉眼惺忪,很是不悅的從房間內如幽魂一般走了出來。
「小侯爺,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不睡覺真的會死人的!」
「邵陽,我家的母夜叉不知道給母親下了什麼**蠱,母親現在站在她的一邊,你到是幫老子想想辦法,要怎麼樣才能夠休了那母夜叉!」
江邵陽靠著門扉打著哈欠,胡亂應付道︰「啊哈!那你就離家出走吧!我家老爺子在的時候,我常用。」
君洛羽如醍醐灌頂,「對啊!老子怎麼沒有想到,除了可以讓老爺子緊張,看出自己長子嫡孫的重要性。明日是那母夜叉回門,沒有新郎官看他如何顏面見人。」君落羽滿意離開。
江邵陽迷迷糊糊的回到房間繼續大睡,直到日上三竿方才睡醒,揉了揉揉眼楮,猛然想起早上君洛羽曾經來過,直接告訴他離家出走來著。
捺著額頭,神情痛苦道,「壞了!這下可闖大禍了!」
君洛羽雖賭博遛鳥卻也是個乖寶寶,不會流連花街,更是從來沒有夜不歸宿過,讓他離家出走,列侯府還不炸了鍋。要是被列侯知道主意是他出的,這條小命還保不保得住?
君洛羽回到府中,此時房間沒有人,殷旭去大廳為公公婆婆敬茶,君洛羽想著只是嚇唬一下子,只撿了兩件換洗的衣衫,看了一眼心愛的鸚鵡,俗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直接提著籠子去了西廂兩個小妾哪里。
兩個小妾正在房間里補眠,反正她們兩個不過是擺設,听到院子里君洛羽的聲音。
這個小祖宗可是作了一晚上,一大早上還有精力,睡眼惺忪的兩人從榻上爬了起來。
一開門見著君洛羽身後背著包袱,身後拎著鳥籠子站在院中。
流鶯忙不迭淺笑盈盈走上前去,「小侯爺,您這一大早上的是要去遛鳥嗎?」
「老子是來跟你們告別的,有那個母夜叉在,估計以後也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說著將手中的籠子打開,將里面的鸚鵡給放了,那可是他最心愛的小白。
「老子離開以後,你們兩個要是有好人家都各自嫁人去吧!」
素嫣驚的不輕,「小小侯爺,您不是說真的吧!」
「老子像說謊的人嗎?老子走了之後你們好自為之。」
素嫣看著君落羽離去的背影,「不會吧!這一大早上的,小侯爺莫不是吃錯了藥。」
一直沒有再說話的流鶯白了她一眼,「真是笨蛋,小侯爺前來就是想讓咱們去找老夫人。」
「那咱們還不快點去!」
流鶯忙不迭拉著素嫣得皓腕,「你傻啊!要去也要等小侯爺走遠了,咱們梳洗梳洗打扮一番再去。」
流鶯就是想將事情鬧大,這樣她才有機會擺月兌這連侍妾都不是的尷尬身份,她可不想一輩子守活寡。
殷旭在前廳為公公婆婆敬茶,君夫人再為殷旭講解君家的祖訓,倏然兩名小妾在門外哭哭啼啼的走了進來。
「夫人不好了!小侯爺他離家出走了!」
君夫人滿眼驚駭終于沉不住氣道︰「什麼時候的事情?去了哪里?」
流鶯滿臉淚痕道︰「小侯爺這一次是真的傷了心,就連最喜歡的鸚鵡都放走了。小侯爺說了,有流鶯說不出口。」
「還吞吞吐吐做什麼?快說!」列侯厲目圓睜一旁喝道。
流鶯悲戚道︰「小侯爺說了,有母夜叉在他是不會回來的。」
君夫人心疼兒子,慌了神埋怨道︰「兒子剛剛大婚就被逼得離家出走,身嬌肉貴的哪里吃得了苦,侯爺快您派人去將兒子找回來。」
君列侯的臉色也很不好看,沒想到兒子會如此的胡鬧,看向神色如常的殷旭。
「兒媳,你覺得該怎麼辦!」
「兒媳覺得不應該派人去找小侯爺,應該借此機會讓小侯爺感受到民間疾苦,磨練他的心性。」
君夫人忙喝道︰「不行!侯爺,羽兒他生下來身子就弱,怎麼受得了。」
殷旭篤定眸光看向列侯道︰「如果公公相信兒媳,就放心將事情交給兒媳來做,如果不信就派人將小侯爺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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