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君煒就命人廚房準備了早膳送到上房,楚天見君煒神色恭敬,唇角微揚道︰「侯爺不必多禮,在侯府中朕是客,自然些也免得被人現了朕的身份。『**言*情**』」
這君臣之道是必要的,「是!老臣知道。這是老臣命人準備的早膳,不過是家常菜還請皇上慢用。」
楚天拿起筷子隨便夾了一口放入口中,「味道還是不錯的,有勞侯爺費心。」
「應該的。」
楚天放下筷子,「呆在房間里很無趣,不知我們可否在侯府四處走動?」
皇上如此說,君煒的神色愈的恭敬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想要去哪里都可以。」
楚天滿意的勾唇,「還有一件事,我們可否去見朕的同門師姐,畢竟四師姐現在是侯爺的兒媳,有夫之婦。」先打過招呼,即便有什麼也可以堵住他的嘴。
君煒並不奇怪,「即是同門,江湖兒女沒有那般俗禮。」
「好!」
君煒躬身退出,「老臣還有事先告退!」
看著君煒離開,楚天拿起筷子夾了菜放入口中,蘇卿宸凝眉道︰「皇上,還沒有試菜,那刺客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楚,萬一是列侯所為?」
「別擔心,他不會對朕下毒的,母後可是知道我們在這里的,他要護我們周全還來不及。」
「你也別站著,坐下來一起吃,用過了早膳,咱們去看看四師姐。」
蘇卿宸找了位置坐了下來,一想到要見到師妹心里很是苦澀,滿月復的苦衷。井兒她知道自己有喜歡的女子,她走的時候叮囑過給東兒找一個他愛並且對東兒好的母親。
蘇卿宸一直覺得背棄了與殷旭的誓言沒有顏面見她,如今鼓起勇氣來找她,他已經嫁人了。
「昨夜皇上不是跟出去了嗎?天亮的時候才回來。她應給是沒有什麼事請。」
楚天見蘇卿宸似乎在躲著見她,「如果你覺得無法面對她可以不必去。」
「皇上,如果她過得很幸福,請皇上不要打亂她的生活。」
「昨日他已經說過她們是假夫妻,何來幸福?即便他們是真夫妻又如何?就算是搶是奪,朕喜歡的女人豈可嫁給別人。」
「皇上,有些事情錯過了就無法挽回。」
君洛羽在母親那里逗留許久,為媳婦說了許多好話,哄得母親心中歡喜。
最近每日都在鍛煉身子,一日不練覺得很不舒服,于是去了花園。
楚天想要去見殷旭,蘇卿宸不放心伴至左右,兩人途徑花園,遠遠的見著君洛羽在研習口訣。
真是天助,他們若是直接去找殷旭,確實有些唐突,楚天大步上前,「君兄弟這是在休習天闕門的入門心法。」
君洛羽並未習武,耳根並不靈敏,听到聲音人已經到了近前,一見是昨日街上的那兩名小白臉,媳婦的同門師兄弟。
忙不迭收回招式,神情不悅看著面前的兩人,「原來是兩位,有什麼事情嗎?」
楚天見他火藥味很濃,不能夠馬上提出去見殷旭,「看君兄應是初學,有些地方似乎不對。」
君洛羽有些狐疑,這方法是殷旭給的,難道還有錯不成,「哪里錯了。」
「姿勢,我見著君兄的動作僵硬,莫不是脖子受了傷。」
君洛羽故意將手放在脖頸,將傷口露了出來,是一道很深的齒痕,有些害羞道︰「是受了些傷,被娘子咬了一口。夫妻嘛!打是親罵是愛。」眸光望向蘇卿宸,故意說給他听。
昨夜楚天就跟在兩人身後,生了什麼事情他最清楚,轉眸看向蘇卿宸,見他的神色有些動容,並未開口說話。
楚天收回眸光笑的和煦,「可巧,我們正想去找四師姐,不知師姐她現在在何處?」
君洛羽自然是不想讓殷旭同她們相見,「昨夜陪娘子看星星,結果她染了風寒,如今在房中修養,不便談事。待娘子的身子好些了,再與兩位師兄敘舊。」這話說的君洛羽自認為是滴水不漏。
蘇卿宸听聞殷旭病了,不覺某種泛起擔憂神色,昨夜她走時那般傷心,「不知小師妹她病的嚴不嚴重?」
「不嚴重,大夫已經看過開了些藥,需要靜養。」
楚天見君洛羽對蘇卿宸處處提防,他就可以趁虛而入,蹙眉道︰「四師姐的病我能夠治。」
君洛羽忙不迭攔在兩人身前,「我說過了大夫已經看過了,需要靜養即可。」
「君兄,你有所不知,我們天闕門的武功很奇特,修習之人不會輕易染病的,我想四師姐應該是心病,心病從心起,便會郁結難消,魔障叢生走火入魔,倒時想救就晚了。」
君洛羽不懂武功,將信將疑,他們不是在乎有自己不懂,若是說的是真的,遲疑半晌,媳婦卻是心病。
楚天看了一眼蘇卿宸,「心病還須心藥醫,心魔一旦起就很難消除。」
君洛羽心中擔憂,當然想解開媳婦的心結,這里是侯府,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怕什麼?
「那好吧!不過他只能夠留在門口,他若進去只怕娘子會病得更重。」君洛羽指著蘇卿宸道。
君洛羽帶著兩人去了臥房,將蘇卿宸留在了門外,君洛羽帶著楚天走進臥房。
此時殷旭正在休憩,芷蘭見有人進來,是小侯爺還帶著一個陌生的男子。
「小侯爺,我們家小姐在休憩。」
君洛羽看向楚天,「我看還是改日再來吧!」
「是誰?」簾幔後傳來殷旭幽幽的問話。
芷蘭將簾幔拉至一旁懸掛起來,「小姐,是小侯爺還有一位客人。」
一位客人?殷旭朝著房中看去,眸中閃過細微的失望之色,她心里面還是想見大師兄的。
一切情緒落在楚天眼中,「四師姐,听說你病了,小添來看看你。為你解除心結。」
昨日情緒太過偏激,她所認識的大師兄絕對不是背信棄義的人,她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看向君洛羽,他是不方便在這里。
「夫君,可否回避!我有些話要與四師弟說。」俗話說無話不可對人言,君洛羽自然是不願意的讓自己的女人與其他的男人共處一室。
如今殷旭是君洛羽的妻子,面上楚天是不會與君洛羽為敵,「四師姐,其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君兄他也有權力知道此事。」
楚天如此說,在君洛羽心中的好感度驟然增加。
「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知道的。」
「這好吧!我想知道大師兄為什麼會另娶她人。」
說辭楚天已經想得很清楚,開口道︰「大師兄從小師祖母帶大,十九年前,祖母在一處廢井旁撿到一名天生患有心疾女嬰,祖母很是喜歡將其養大娶名井兒。」
「井兒與大師兄也算青梅竹馬,祖母一直想要大師兄娶井兒為妻,大師兄上山學藝,回到家中祖母病危,最後的心願就是將井兒托付給大師兄,看著兩人拜堂成親。蘇家也想為老夫人沖喜,希望可以讓老夫人的病能夠好起來。」
「大師兄為了盡孝道娶了井兒為妻,之後老夫人的病確實好了起來,無奈是回光返照,七日後老夫人就過世了。大師兄他重情重義,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男子,自然做不出拋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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