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凌霄早就準備好了三輛黃花梨精雕的馬車,殷旭回頭看著熟悉的府邸,這一次她真的解月兌了,可是心里面一直都開心不起來。
蘇卿宸親自掀開了馬車的門簾,看她悶悶不樂,本想留在她身邊陪著她。
皇上連著兩次遇到刺殺,他負責保護皇上的安危,事關國家的大事。
「小師妹,我要去保護皇上,只能夠你自己一輛馬車了。」
「大師兄,保護皇上的安危是你的責任,我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也蠻好的。」
听她如此說,蘇卿宸心中稍安,「一路上凶險難測,你也要小心些。」
好!」蘇卿宸放下了門簾,殷旭靠在馬車內,內心無法平復。掀開窗子朝著窗外看去,看著窗外漸漸模糊的侯府,剛剛他吐了血,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侯府的郎中為君洛羽診過脈,不過是急火攻心才會吐血昏迷,並無生命危險。
廳堂內君夫人沒有等到兒媳前來請安,卻听得管家來報少夫人跟著師父走了,將小侯爺拋下,小侯爺吐血暈了過去。
匆匆忙忙的趕往藥房,見兒子臉色慘白,唇角還殘留著血痕,「我的羽兒,你怎麼沒變成這個樣子,快醒醒,我是娘親啊!」
听的夫人哭的悲淒,君煒的心里面心中既心疼又氣恨,恨鐵不成鋼,同在屋檐下兩個多月,竟然連個女人都搞不定。『**言*情**』
「別哭了,羽兒沒事,只要調養一下子就好了。」
君夫人心疼兒子,理所當然的將所有的過錯全都推到了殷旭的身上。
「妾身一開始就說那樣出身的女子靠不住,侯爺偏說殷家的女兒知書達理,會是個賢妻良母。如今您看看將咱們的兒子都害成什麼樣子了?要我說這樣的女子離開兒子還是福氣。哥哥家的凌菲可是一直鐘情咱們羽兒,除了身子弱了些,哪里都比那個殷家的女兒強。」
「好了,你就別又哭又鬧的讓人耳根子不清淨,你就讓兒子好好休息,吵醒了,又在胡思亂想。」
君夫人聞言聲音安靜了許多,守著兒子的床榻前,照看兒子。
郎中煎煮了湯藥,君夫人親自吹涼了,為兒子服下確實喂不進去。
「羽兒,你醒一醒,不要下母親啊!
听的門外芷蘭求見,君夫人已經命人將殷旭的東西整理送回殷家,當然芷蘭作為殷旭身邊的貼身丫頭,自然也是要送回去的。
「老夫人,求您將芷蘭留下吧!芷蘭願意代替小姐照顧小侯爺。」
「真是痴心忘想,你什麼出身?竟然想要鳩佔鵲巢,跟你的主子一樣的下賤,以為我兒子缺少女人不成?你什麼身份也敢打小侯爺的主意。」
芷蘭忙不迭跪地,頭如搗蒜,「老夫人,芷蘭沒有非分之想,只是想留在小侯爺身邊照料,僅此而已。」
「我們侯府養不起,別養個白眼狼出來,到時再反咬一口。」
芷蘭依然哭的悲淒,「夫人,小侯爺醒過來定會很傷心難過,芷蘭有辦法讓小侯爺度過最難熬的日子。」
兒子能否順利度過難關,正是她所擔心的,想著這丫頭留在兒子身邊伺候也有些時日,對兩人之間的事情也比較了解,或許可以減少兒子心中的痛苦。
「好!我就給你一次機會,小侯爺要是有什麼閃失你就別活了。」
「是!芷蘭明白。」
事情的始末君夫人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殷家的女兒跟著師父走了,列侯雖然不說,君夫人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弟弟沈繼堯並沒有離開,一直觀察著皇上的動靜,應該是在現場的。她要去找弟弟,問明事情的前因後果。
此時列侯正在于沈繼堯叮囑,不可以將皇上下令悔婚的事情說出去,對于列侯府絕對不是好事。府中的一干人等不可以再提起少夫人,又命人暗中護送皇上,只要皇上出了扈洲的地界,即便出了事也不關他的事情了。
既然皇上離開沈繼堯也決定離開,他決定走水路,雖然很辛苦,確要比陸陸快上三五日,他要在皇上回京之前趕回。
君夫人在內院見弟弟在收拾行李,「阿弟,你這是要做什麼?難道你要離開嗎?」
「皇上已經離開,我也該回京城去了。」
「家人離得甚遠,想要見一日都難,如今羽兒變成這般模樣,你又要走叫我情何以堪。」
沈繼堯心中有些為難,京中之事有大哥照應著,走水路時間還是有充裕的。
「那好吧!我就在多住兩日。」
听到沈繼堯留下來,多少緩解了心中的愁苦,「阿弟,你應該知道羽兒的事,侯爺不說我覺得的有些蹊蹺?那殷家的丫頭長了熊心豹子膽,敢悔婚,竟然連殷家的老老少少都不管了。」
「當時,我躲在暗處,听得不是很真切,大概是侯爺與殷家合謀騙婚,皇上作主下了聖旨,將這門婚事給毀了。」
听到是皇上悔婚,「即便他是皇上,他憑什麼管我們家的事?那個女人將我們一家人逼出京城,如今她兒子又來破壞羽兒的婚事,他們母子究竟想要做什麼?」
沈繼堯淡淡搖頭,「這件事卻是出人意料,不管如何羽兒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一提到兒子,君夫人黛眉染了淒清,「羽兒真讓人憂心,那殷家的女兒根本就配不上羽兒,如今好了這段婚事告吹了,我並不覺得惋惜,看來凌菲和羽兒的緣分未斷。」
「阿姊,這件事情還尚早,一切還要看羽兒的心思,畢竟凌菲的身子弱,羽兒又是一脈單傳,怕是列侯不會同意。」
君夫人麗眉輕挑,「這一次不管誰來,我都認定了凌菲她就是我的兒媳婦。」
沈繼堯確是要比君夫人清醒得多,「阿姊,凌菲是大哥ど女,老來得子身子弱了些,卻是如珠如寶的疼愛著,如果羽兒不喜歡,兩個人硬要綁在一起,都不會開心,那樣怕是會委屈了凌菲。年輕人的事情,還是要看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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