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旭沒有想到她會愛上君洛羽,原本不相干的兩個人硬是被湊成一對。
或許是他的純真讓人沒有防備之心,正是如此,不知不覺走進彼此的心中。她已經決定回去找他.
卿宸要將此事稟告師父怕殷旭回去會尷尬,殷旭離開的時候列侯已經說過將她休離,她是沒有臉面回去的。
當時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愛上了他,一心想要出離火坑,還有皇上所做的一切影響了她的判斷。
心里面恨父親和列侯合謀欺騙她,此時想想,在就已經年滿二十歲,大周國的女子,年滿及笄之後便可以嫁人,自己二十尚未出嫁,父親自然是心急如焚。
列侯一心想要找一個賢惠的兒媳來**自己的兒子,可憐天下父母親。
列侯不嫌棄殷家是商賈匪人出身,父親能夠攀上這樣的親家自然使出渾身解數。
父親知道自己鐘情于大師兄,才會出此下策,若不是他們或許同住在一座城里的兩個人一輩子都無法交集在一起。
蘇卿宸知道楚天心里面一心想拆散君洛羽與殷旭的婚姻,來到房間見兩人下棋並未出聲。
楚天被師父拉著下棋,連輸兩局,師父依然不肯放過他,即便他是帝王,對于是這個老頑童也是沒有辦法。
見蘇卿宸回來,總是找到了機會,「卿宸,師姐她的身子怎麼樣了?」
「服了藥,現在在房間里面躺著呢!一會兒汗就好了。」
「殷丫頭是心病,只要她想明白了,什麼事情都結了。」
蘇卿宸自然之道師父一心要促成雲曦公主與皇上的姻緣,所以才極力成全小師妹與小侯爺的婚姻。
而她全然出自愛,愛她就要懂得放手,成全也是一種幸福,東兒也是他的全部。
楚天將棋子放下,「這局徒兒又輸了,師父的棋藝精湛,就別為難徒兒。徒兒還要去看看四師姐。」
蘇卿宸忙不迭道︰「師父,不如徒兒陪您下棋吧!也別難為小師弟。」
無憂老人看了看楚天與雲韜,卿宸剛剛從房間回來,自然是要留下來。雲韜與小天兩個人不睦,有他陪著小天就做不出出格的事情來。
「好吧!卿宸留下來配師父下棋,雲韜,你陪著小天去了看你小師妹吧!
雲韜早有此意,就等著師父開口,「是師父。」
唇角笑得陰惻,「小師弟,咱們走吧!」
楚天眉頭輕蹙,沒有出聲,直接走了出去。雲韜也不鬧緊隨其後跟了出去,故意道︰「小師弟等等我!」
將兩人都支開了,蘇卿宸坐了下來,拿起棋子,「師傅先請。」
「卿宸,他們都走了,有什麼話說吧!」
「師父,小師妹已經想清楚了,她想要回侯府去見小侯爺。」
「卿宸,你是眾多徒弟中我最放心的一個,你師妹能夠想清楚,想必你也費了心思。為師知道你現在心里面依然喜歡小師妹,你這樣做不後悔嗎?」
「師父,錯過了就永遠也找不回當初,小師妹她應該得到完整的愛,我還有東兒,皇上他有江山朝堂有後宮佳麗三千,只有小侯爺是全新全意的愛著她,我願意成全他們。」、
無憂來人欣然點頭,「難得你宅心仁厚,要比小天有氣量。可是師父也心疼你,你一個大男人帶著孩子,也不容易。」
「徒兒只想將東兒安然帶大讓他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為大周效力,其他的暫不去想。」
殷旭靠在榻上坐臥不安,听到門口傳來楚天的聲音,忙不迭躺在榻上假寐。
兩人喚了兩聲見沒有動靜,楚天與推門而進,被雲韜阻攔,「小師妹應是在昏睡,還是不要打擾她。」
「我進去看一眼,看他沒事就出來。」
「楚天,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已經答應了娶雲曦為皇後,還去拆散小師妹的婚姻,未免太過分了。」
「朕就是喜歡她,娶雲曦那母後的意思,難道堂堂的一國之君就不不可以有自己喜歡的女人嗎?」
「那你將雲曦置于何地?」
門內,殷旭心中一陣膽寒,皇上當年不過是兒時的玩笑話,她一生所求一生一世一雙人,會同其他的女人分享丈夫,更何況是皇上的女人。
外面如此大的動靜,她又豈能夠裝作沒听見,「是誰在外面?」
雲韜松開楚天,「小師妹,我同小天來看你。」
「二師兄,進來吧!」
兩個人紛紛收斂了臉上的慍怒,見殷旭的起色好了很多,「看來師姐的身子已經好多了,明日就可以起程回京城。」
「民女見過皇上,皇上國事為重,切不可因為民女耽誤了行程,那樣民女就是罪過了。
自從走進表露身份,她就一直很恭敬全然沒有了從前的樂趣,「朕更喜歡山上的日子,那時的師姐可是膽子大得很,無拘無束的,很讓人懷念,師姐可還記得朕當時說過的話?」
殷旭心中一驚,害怕他挑明,撫了撫身子,「從前民女不知皇上身份,做了許多不敬之事,兒時一切都是妄為,有些話不過是兒時玩笑,希望皇上能夠忘記,饒恕民女不敬之過。」
楚天滿含期盼的來看她,她竟然說將那些事忘了,「如果朕不忘,就是不原諒你的不敬。朕記得兒時你經常揪朕的耳朵,打朕的**,你不止一次的教訓過朕,你要朕如何治你的罪過!」
殷旭知道她駁了皇上的心意,皇上自然心里不痛快,忙不迭起榻跪在地上,「民女罪該萬死!」
雲韜忙不迭喝道︰「小師妹,你的病還沒有好,快起來!」
楚天看著殷旭凝重神色,卻是朗聲大笑,「不過是一句戲言罷了,師姐不會真的以為朕要殺你吧!朕還要帶你回京,怎麼舍得殺了你。」
雖然皇上一句玩笑化解了所有的殺意,殷旭並不擔心他殺自己,擔心的是他不肯罷手,「皇上又在看玩笑。」
「不管真心也好玩笑也罷,楚天相信殷旭是听明白他的意思,即便師父他們阻攔,他就不信殷旭會選一個傻子,而不選擇大周國的皇帝。」
殷旭的心中卻是背負著很大的壓力,他想順著自己的心,可是皇上那里也不能夠不顧忌。
夜半三更,殷旭躺在榻上無法入眠,听到門外有人走了進來,忙不迭坐起身子,「師父。徒兒見過師父。」
無憂老人獨自一人走了進來,看著殷旭眸中的焦灼,「殷丫頭,你大師兄和二師兄已經將事情說給為師听,小天那里你不用擔心,為師替你做主,你只要隨順著自己的心就可以了。」
「徒兒謝師父成全。」
「明日天未亮,師父陪你一同回侯府,也少些尷尬,你大師兄身負皇命,他們是君臣,也不想讓他與小天結怨太深,你們這些徒兒沒有一個是讓我老人家放心的。」
「是徒兒不好,讓師父憂心。」
「你們知道就好!也早些睡吧!凡是有師父頂著。」殷旭很感激師父。
翌日,晨光未明,殷旭起身與無憂老人騎著馬朝著扈洲城急速狂奔,大半日的光景就能回到侯府。
馬兒飛奔濺起塵沙慢慢,午後放過兩人到達城門,看守城門的顏珩見到少夫人回來,他已經與後附月兌離關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少夫人急匆匆的要去哪里?」
殷旭想要知道君洛羽如今是何模樣?
「顏將軍,小侯爺他現在怎麼樣了?」
侯爺也是今晨才趕回侯府,小侯爺離家出走之事,侯爺下令嚴密封鎖不準外傳,擔心前朝的余孽會對小侯爺不利。
俗話說隔牆有耳,「小侯爺什麼樣子?少夫人回去看一看便知。」
「殷丫頭,見了面不就知道了。」
「好!」殷旭想起師父趕了許久的路,「師父,徒兒請您去吃些東西,再回侯府吧!」
無憂老人在顏珩的眸中看到了不祥,「不用了,遲則生變。」
此時君夫人與列侯在一起,君夫人哭哭啼啼的,哭的列侯心神不寧,「你也別哭哭啼啼的,已經命人去找尋了,羽兒若是真的同繼堯在一起就安心了。
「侯爺,您讓妾身怎麼能夠安心,羽兒那孩子連京城都沒有去過,還有那個小乞丐,他會不會是亂黨,他每一次出現都會有事生,有什麼會不擔心。」
殷旭的離開破壞了與殷家的計劃,更讓他出乎意料的是兒子,以為他會一蹶不振自暴自棄,沒想到竟然追去了京城,兒子是真的變了。
如今殷世欽也已經命人去了京城,希望兒子平安無事,不然他是不會放過殷家的。
管家前來稟告,「少夫人與無憂老人在前廳求見。」
「什麼?你說少夫人回來了?」
「正是!」
君夫人立時止住了哭泣,听到殷旭回來,可是自己的兒子竟然下落不明,心中怨恨,「她還有臉回來!」
無憂老人帶著徒兒前來,證明她已經想清楚了,同在屋檐下兩個多月又怎麼會沒有感情。
他不能夠馬上去見面,總要拿出列侯的威嚴,列侯府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先讓他們在前廳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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