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人出離蘇將軍府正打算坐著馬車前往布莊,半途,卻是見著另一輛馬車朝著將軍府的方向駛了過來。『**言*情**』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攔住了兩人的去路,夫妻兩人很不解,君洛羽沖著門外道︰「什麼事情?
顏珩道︰「小侯爺,前面有馬車攔住去路。」
殷旭掀開門簾向外看去,看著對面的馬車上下來一銀色長衫的男子,「夫君,是二師兄!」
夫妻兩人忙不迭下了馬車,「二師兄,師傅他老人家可好可好。」
「你們兩個真是讓人好找。」
夫妻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不解其意,「二師兄找我們有什麼事情嗎?」
「明日是中秋佳節,師父他老人家想要叫上你們夫妻進宮參加宴會。」
殷旭有些遲疑,「二師兄,明日宴會請的都是王公大臣,我們去怕是不好吧!」
殷旭言外之意是不想面對楚天,明天就是楚天宣告大婚的日子,兩人即將離開京城,無憂老人的意思就是讓殷旭和楚天來一個了斷。
「明天是小師弟宣布婚訊的大日子,佳節過後你們要回扈洲,待下月初八皇帝大婚之後,我與師父也將回到初雲,怕是見面的機會就少了。」
殷旭拋開所有的顧慮,「那好吧!」
君洛羽也有些想師父他老人家,「娘子,咱們進宮還可以見到大師兄,讓他幫忙查一下小山的身世。」
「嗯,不過這件事不用麻煩大師兄,殷家的人也能夠做到。」
大婚之後蕭雲韜即將與老祖宗回初雲國,他放心不下妹妹雲曦,很想楚天與殷旭之間有一個了結。
不是他自私,只要楚天對殷旭不是愛,哪怕是恨,對于妹妹來說都是轉機。
雲韜只說了幾句話便匆匆離去,真是世事難料,原本還想著中秋佳節去承天門祈福,如今卻答應了雲韜去皇宮。
殷旭的心中突然變得沉重,皇上可是要比沈凌菲更加難以對付。
「娘子,你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不是說去找邵陽嗎?快上馬車吧!」
馬兒沿著城東而去,此時江邵陽的鋪子外面圍滿了人,管事的認識君洛羽,忙不迭將兩人請了進去。
殷旭看著店鋪的生意,「你們的生意怎麼如此冷清。」
君洛羽見著外面排著隊伍,「沒有冷清很熱鬧。」
那管家忙不迭解釋道︰「我們不過是殷家的一個分鋪,每天只準買一百匹,生意自然比不上總鋪。」
當初這間鋪子不過是讓江邵陽離開,如今听聞夫君說江邵陽很上進,都是朋友,自然會給他一些好處。殷旭命管家拿筆墨,寫了一封便箋,蓋上印信,叮囑管事道︰「下一次如果有人前來送貨物,你只管讓他將我的便箋交予他的老板,下個月起布匹會翻一倍運送過來。」
那老板將信將疑,只是一張很普通的紙條,君洛羽道︰「這位是殷家的大小姐!」
「原來是大小姐!多有冒犯!」
君洛羽懶理那管事討好的嘴臉,「還不快快將你們老板叫過來。」
「我們老板被人打破了頭,正在樓上養著。」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清楚,听說是為了一個叫雪柔的**女子,被人教訓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殷旭顰了顰眉,看來江邵陽還沒改掉從前的毛病,「夫君,先上樓看看他再說吧!」
夫妻兩人上了樓,僕從帶著兩人,轉過樓梯走到房間的盡頭,「就在里面。」
君洛羽迫不及待的想要驗證江邵陽是否真的受傷,如果他真的為了那個**被打,別說兩名小妾,如此自甘墮落他還要打他一頓。
直接沖了進去,見江邵陽臉上淤青,頭上包著白色菱紗,果真是受了傷。
「小侯爺!」
不等江邵陽解釋,伸出手將他拖曳到床榻,「你如此不知上進,真是後悔幫你!為了一個**女子和人打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小侯爺!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還不承認,在妓院之時見那個雪柔就是依依不舍的模樣,「別叫我,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虧我還想著將兩名小妾許配給你!你這樣想都別想。」
殷旭神情一僵,原來他想將兩名小妾許給江邵陽,這件事他倒是樂得成全。
見江邵陽眸中卻是有悔意,「夫君,先听邵陽解釋。」
君洛羽捂著紅腫的腮幫子,「我承認我當初認識雪柔姑娘的時候,是和那個人生沖突,還鬧到了公堂,那已經是初到京城的事情,雪柔姑娘是安王的紅顏知己賣藝不賣身,在我的心里那就是仙女,我怎麼會去褻瀆。」
「只因昨日布莊早早打烊,閑來無趣酒樓里逛一逛,遇到了那個打架的冤家對頭,我見他喝得醉燻燻得,也便悄悄走人,結果被他現了,就命人將我打成這般模樣。」
「是何人?即便是天子腳下,也不能夠隨便打人吧!」
殷旭顰眉,「難道那個人是安王的人?」
「不是,他是右相府入贅的女婿,在朝中不過是個員外郎!看著斯斯的,喝起酒來就變了模樣。與那泰安門的柳家有些親緣。」
君洛羽想起了柳寒池,「柳寒池!」
殷旭是認得柳寒池,殷家與柳家生意上是有些來往,「夫君也認得柳寒池?那個人看上溫儒的一個人。邵陽口中說的莫不是他的朋友叫畢安。看上去高高瘦瘦斯斯的,喝過酒之後就胡言亂語的。」
「沒錯,就是他,他是柳寒池的連襟。」
君洛羽是听得柳寒池說過一件事,「柳大哥說那個畢安向娘子示愛,被娘子拒絕了。」
「那里是示愛分明是調戲,結果被我打得骨斷筋折,父親還親自到丞相府道歉,本是到京城散心的,剛來兩日就被父親攆回了扈洲,那個人就是斯敗類,我要是再落到我手里,照打不誤!」
這才是她的娘子,「沒錯,見到這樣的人就是該打,誰敢招惹皇上的師姐啊!」
殷旭神情一怔,不過很快明白過來,丞相再大也大不過皇帝。
「你不也是皇上的小師弟嗎?」
這話自然是說給江邵陽听得,江邵陽本以為有安王為殷家撐腰那已經是很大的後台,听著兩人與皇上的關系,夫妻兩個人的來頭也太大了些,竟然是皇上的師姐師弟,原本就受了傷,情緒激動竟是暈了過去。
「邵陽!邵陽!」君洛羽躬子,拍了拍他的臉頰喚道。
「娘子,這小子沒見過世面,還是被嚇到了,看來咱們的午膳怕是要自己解決了。」
殷旭笑的莞爾,「如此也好,咱們夫妻來到京城從來沒有在京城逛一逛,不如出去走走。妾身也要前往招賢館,托他們打听小十幾年前有沒有犯錯的御醫。」
兩人沿街吃了地道的小吃,無意中听聞八月十四十五十六三天都是廟會,兩人決定明日上午去逛廟會,晚上準備去皇宮赴宴。
兩人玩得很盡興,卻不知道他們身後一直有人在跟蹤他們。
兩個人回御史府邸去看了沈凌菲,她的精神也好多了,也比從前乖巧懂事。御御史婦人很感謝夫妻兩人,特意送給她們一幅繡品,是御史夫人繡的百子千孫圖。希望夫妻兩人能夠早日為君家開枝散葉,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地方展。
靜謐的夜,幽靜的氣氛,偌大的皇宮空曠的很,楚楚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嫁人,果真是應了雲曦的猜測,母親逼著哥哥大婚之後就輪到她。
楚楚知道這雲煙閣外面都圍滿了護衛,就連她的貼身侍婢靈芸都比她的武功高,就憑她那三腳貓的功夫想要逃出皇宮比登天還難。
可恨靈芸是紅姑的外甥女,就是母後放在身邊的監督自己的。另外一個倒是听話的很,就是腦袋不夠靈光,母後的心意很難改變,皇帝哥哥和雲曦姐姐就是例子。
只要自己不是死,母後定會將自己拉去相親,如今只能夠靠自己,她也要像哥哥那般為自己爭取一回。
她要想辦法去偷紅姑的令牌,在將靈芸解決,然後封住玉芍的穴道讓她代替自己,只要出宮躲過這幾日,母後就拿自己沒辦法了。
翌日一早,楚楚依照往常一般帶著靈芸與玉芍前去想母後請安,借機偷了紅姑的令牌。
母後太過精明,她是偷不到的,紅姑不同只要她稍稍的撒撒嬌,紅姑就不會在意。
回到雲煙閣,今日是八月中秋,是要制作天燈祈福,楚楚親自去庫房,去尋制作天燈的材料。
楚楚嚇得驚叫一聲,大駭道︰「里面有老鼠,靈芸你下去幫我去拿竹木。」
靈芸是知道公主天不怕地不怕最害怕的就是老鼠,「是!」毫不遲疑的跳了下去。」
楚楚忙不迭的將閣樓的門板插上,庫房四處都是牆壁,門是有精鐵鍛造,用幾道鐵鏈鎖住,靈芸想出去沒那麼容易。
楚楚並不擔心靈芸的安危,天黑之前如果紅姑見不到人就會前來找尋,她就可以從里面出來,那時候她已經逃出宮外。
今日是中秋佳節,皇宮內院來來往往進宮出宮的人很多,只要扮作宮女出公辦事,拿著紅姑的令牌就不信出不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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