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寒牽著墨辰繼續在人群中穿梭,這兒看看,那兒瞅瞅,好不快活。《》
一路上見墨辰都沒有掙月兌,紫寒便@黃色握得更緊了,生怕把人給弄丟了。
墨辰素不喜歡與人親近,可這時手被紫寒握著卻覺得格外的自然、溫馨。
「這位公子印堂發黑,災難將至呀。」一個渾厚的聲音拉住了紫寒和墨辰的腳步。
但見來人雙目清澈,白須飄飄,身著一件八卦道袍,手里撐著一個竹竿,其上掛著一條黃布——「十卦九不準」。
「這位白衣公子,近來是否為天下大事而心力交瘁?」
墨辰迅速打量了來人,應和道︰「道長所言極是。」
「公子乃天生將相之才,運籌于帷幄之中,決勝于千里之外。心系百姓,胸懷天下,老夫佩服佩服。」來人捋了捋胡須,稱笑道。
「道長過獎了。」墨辰拱手淺笑。♀
「喂喂……剛剛你說災禍是什麼意思?」被晾在一旁的紫寒不滿叫道。
心里很納悶,一個江湖術士罷了,全靠嘴皮子唬弄別人,墨辰怎麼還和他瞎扯呢。
「這位公子年少得志,叱詫風雲,有得貴人相助,飛龍在天指日可待呀。」那人轉向紫寒,仔細打量了一番,語氣堅定道。
紫寒眼神一厲,沉默不語。
倒是一旁的墨辰回握了一下紫寒,朝那人笑道︰「道長所指的災禍,可否詳細道來?指點一二。」
「出門不利呀,公子已經得罪了小人,今夜之內必遭小人報復,還是小心為好。」
「多謝道長指點。」墨辰從懷里取出一錠白銀遞給道長。道長收好銀子道謝後,便施施然走開。
「墨辰?」紫寒百思不得其解,墨辰不是不信這些東西的麼,為何還一副虔誠的模樣,「為何?」
墨辰松開了紫寒的手,打開折扇搖了搖,喜上眉梢,低聲道︰「叫人跟著他。《》」
紫寒馬上領悟到墨辰另有打算,便獨自離開,就剩墨辰一人。
墨辰來到一個木雕攤子前,一個玩意瞬間吸引住了他的目光。拿起來仔細端詳之後,嫣然一笑。
明明是極淡極淺的笑容,卻讓路人恍惚了好久。
買下小木雕之後,墨辰轉身發現有人包圍了上來。各個凶神惡煞,嚇得在攤前的百姓紛紛逃走。
「我家主子有請公子到明月樓一敘。」一人上前抱拳佯裝恭敬道。
墨辰暗笑,就這陣勢來請我,還真看得起我!但走無妨。于是,墨辰就氣定神閑地跟著那群人離開。
……
明月樓,弘陵第一客棧兼酒樓,屬滕氏所有。
酒席早已擺好,嘉肴美饌,幾壇女兒紅。♀
「公子請。」正是之前在賽龜上輸給紫寒的紈褲子弟。
墨辰入座,譏誚地看了看桌上的好酒好菜。這唱的是哪一出呢?
「在賽龜上,被公子的風度深深折服,想交個朋友。所以才出此下策,但願公子不要見怪。」說得有聲有色的,還舉起酒杯先干為敬。
墨辰端起酒杯,目光一暗,也一飲而盡。
接下來某人便東拉西扯地講了一大堆,墨辰只是偶爾點個頭。坐了一會,墨辰便起身告辭︰「在下先行告辭了。還有一位朋友在夜市上,怕他著急了。」
就在墨辰要邁開步子,忽然感覺到一陣眩暈,急忙用手按在桌上,勉強站穩。冷聲道︰「這酒有毒。」
「哈哈哈……」露出了猙獰地笑容,慢慢走近墨辰,「中了此毒,全身癱軟無力。一個時辰內,沒有解藥則武功全失。」
走到墨辰身邊,手欲攬過墨辰的腰,被墨辰一掌彈開,口吐紅血。
抹了抹嘴邊的血,邪惡笑道︰「好!好!待會讓你知道厲害。」
「你幕後之人還不現身?」墨辰語帶牽強。
那人一臉震驚。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描金黑衣的男子慢慢走了進來。黑發飛揚,目光冷冽,宛如地獄之神。
那人馬上跪在地上,恭敬道︰「參見城主。」
「原來是寒雪城城主。」底氣十足,雙眸清澈,哪有中毒的跡象。
「原來你沒中毒。」那人直跳起來,指著墨辰不可思議吼道。
「不假裝中毒,怎能引寒雪城城主現身呢。」一個輕狂的聲音呼嘯而過,紫衣身影從窗外飛進,一眨眼已經站在墨辰身邊,輕輕搭上墨辰的肩膀。
「紫寒,這回你錯了。」墨辰看著紫寒搖搖頭,「我真的中毒了,還是寒雪城城主的獨門秘藥——軟筋松骨散。」
「啊?」紫寒錯愕地看著臉色越發蒼白的墨辰。寒雪城城主豈是這麼容易騙的,即使發現酒中的端倪,墨辰還是喝了,用內力鎮壓住毒性,而後故作虛弱之態讓人卸下防備。
「呵呵呵……要是不想他武功全失成為一個廢人,就把他交給我。」一听墨辰果真中毒,那人便邪惡地笑道。
就在他仰頭大笑志在必得的時候,忽然兩眼一瞪,直直倒在地上,七竅流血,死相恐怖,眉間插著一根細細的銀針。
發針之人,正是墨辰。「我平生最討厭有人對我有這種想法。」說完便虛弱地靠在紫寒的肩上。
紫寒眼底滑過一絲莫名的情愫。
整個過程,寒雪城城主一言未發,只是默默注視著墨辰。「這局你們贏了。」說完便飛身離開。
听到房內有動靜,明月樓樓主帶人闖進來,就看到一人躺在地上,面目猙獰。
「燕掌櫃!燕掌櫃!」樓主搖了搖那人,發現毫無反應,一下子跌坐到地上。死者正是滕氏錢莊弘陵分堂的掌櫃。
抬頭看見兩名陌生男子站在中間,便下令︰「來人,把他們抓起來。」
手下立刻手持刀劍包圍了上來,此時紫寒亮出了一塊令牌。
樓主一見便兩腿哆嗦地跪了下去,舌頭打結︰「少……少……少主。」
「給我帶路,找一間干淨的客房。」紫寒打橫抱起墨辰走了出去,懶得理會這些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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