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陽城一役,蕭國單憑三十萬人馬力戰敵軍八十萬兵力,一天之內順利奪下扶陽城。《》至此,蕭國七皇子的名聲大噪,而這次戰役更是被世人傳的神乎其神。
實則,蕭國能贏得此次戰役,不外乎有三點︰其一主要靠墨辰暗中指使人在扶陽城內裝神弄鬼以擾亂軍心;其二墨辰出神入化地布陣指揮;其三嘛,也是紫寒暗中派嚴子初副將率兵去圍攻與扶陽城挨近的楚天門,致使岳國的大軍為救本國太子不得不退出戰場。
如今,蕭國已經攻佔了齊國的弘陵、岳國的雁亭和紀國的扶陽這一大片寶地。然三國同盟並未求和,蕭國也沒有收兵的意思,看來還是有幾場硬戰要打。
……
是夜,蕭軍上下一片歡騰。
「全靠我軍齊心協力才能攻下扶陽,必論功行賞。♀來人,賜酒!今夜眾將士就喝個痛快,不醉不歸。」紫寒一身絳紫錦袍站在士兵當中,手端著一碗酒。
「喝!」紫寒一飲而盡。
「喝!」眾將士也豪爽地端起酒碗灌個痛快。
接著,紫寒又和眾將士灌了幾碗。
幾碗下肚,有的士兵一時興起玩起了摔跤,其他人則在一旁敲碗起哄,有的甚至唱起了戰歌……
今夜,除了負責守城的士兵,其他士兵都喝得忘乎所以。
而紫寒和將士待了一會後,便起身悄悄離開。
有個眼尖的士兵看到七皇子走得匆忙,便小聲咕噥︰「七皇子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哎呀,你這都不明白,七皇子肯定是找墨公子去了。♀」坐在他身旁的士兵也醉醺醺地笑道。
「瞧我都糊涂了……也不知墨公子病好了沒。」
……
外邊一片喧騰,內院可是十分清靜。
有一人步伐微亂地穿過回廊,來到一個房間前,二話不說便闖了進去,倒躺在白色的床上。
過了一會,房間的主人洗浴出來,看到自個床上竟然四平八穩地躺著一個人,先是一愣,後是皺眉,最終只能淡笑。
「紫寒!紫寒!」墨辰走到床邊,輕搖了一下在呼呼大睡的某人。「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
可床上的那人就像是暈過去那般,隨墨辰怎麼搖如何喚都不行。
「好吧,就讓你懶著,我到隔壁找間房睡。」墨辰無奈地哀嘆道。♀
可還沒邁出步子,就被人拉回床上。隨即剛剛還在睡夢中的某人也睜開了雙眼,笑得邪魅。
「怎麼,這回終于醒了?」墨辰譏誚地瞪了紫寒一眼,「少在我面前耍這種花招。」
「是是,哪有什麼能瞞過墨辰的眼楮呢!」紫寒一臉賠笑。
「哼!七皇子謙虛了,能料到岳國太子會來楚天門,提早讓嚴副將去守候,如此神機妙算,佩服佩服。」
話說,這岳國太子來的也太巧了,巧到讓人覺得被人故意安排的。
「呵呵呵……墨辰,你應該了解我的,與其等待一個時機,不如自己創造一個。」眸子里精光閃閃。
墨辰眼光流轉,頃刻之間便明白了話里的含義。「不虧是滕氏大當家……據說岳國太子身邊有個門客,為人足智多謀,多次為太子分憂解難,深得太子信任。」
「他叫凌夕,暗門的侍衛之一,五年前我建議師父派他去岳國執行任務。這次岳國太子會來扶陽,也是他慫恿的。」紫寒主動交代實情。
這一步棋下的十分之妙,何謂深謀遠慮,這便是了!有的時候,想事情不應該局限于當下結果如何,更應該把目光放到更遠的以後。這樣才能無往而不利。
「我困了,睡吧。」說完,某人很「自覺」地把身體往里邊挪了挪。
墨辰的手還被某人拉著,走也不是躺也不是,只能光盯著某人。(我說,墨辰你這是想用目光殺死這無賴嗎?沒用的,他的臉皮即使紅衣大炮都攻不破!)
「昨夜我都大方地將床讓一半給墨辰了,今個要墨辰讓一半床給我,墨辰倒是不情願了?」
什麼叫顛倒黑白,領教了沒?這不算什麼,還一副理直氣壯地模樣,這才叫無賴的至高境界。
墨辰一听,咬牙認命道︰「我承認斗不過你這三寸不爛之舌。」最終還是躺了下來。
一趟下來,紫寒立即纏上墨辰的手臂,生怕墨辰反悔。墨辰也任由他纏著,因為面對這種人多說無益!這是墨辰一個新的認知!
可能是酒勁上來了,紫寒感覺頭有暈暈沉沉的,用手按了按太陽穴,淒楚這眉目。
墨辰見他不適,起身想要去拿解酒藥給他。
「別走呀!」紫寒趕緊抓住墨辰的手腕。
「我去給你拿解酒藥。」墨辰一邊哄著一邊扳開那只手,「放心,我去去就回。」
哄了一會,紫寒終于松開了手。
墨辰拿了解酒藥給紫寒喝下,順道給他擦了把臉,此時紫寒已經昏昏欲睡。
墨辰越想越氣,霸佔了自個的床不說,反過來還得照顧他,不禁用手捏了捏紫寒的鼻子,「要是換成別人,我早就把他扔出去了。真是上輩子欠你的!」還沒消氣,又用手使勁戳了戳紫寒的臉頰。
照顧完紫寒後,墨辰也累了,便在他身邊躺了下來。
帶著淡淡酒香如曠野清風般的氣息縈繞鼻尖,倍感舒暢與安心。
在墨辰呼吸勻長之後,有人卻睜開了邪魅的雙眼,用手揉了揉被墨辰戳疼的雙頰,得意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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