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微微欠身,平靜地道了聲「二皇子」。
原來是蕭紫佑帶人找來了這里。他見到墨辰,眼楮里閃動著驚喜的光芒,腳步飛快地走到墨辰身邊,「墨辰,我終于找到你們了。」
墨辰微微一笑,倚著背後的樹,閉上眼楮。蕭紫佑注意到了墨辰臉色不好,雙唇發紫,蹲下來擔憂道︰「墨辰,你怎麼了?」
他的手自然地要撫上墨辰的額頭,墨辰猛地睜開了眼,一雙眸子里的淡漠和疏遠很顯然,「有勞二皇子掛心了。還請二皇子把風,在下想靜心運功療傷。」
蕭紫佑尬尷地放下手,眼中的驚喜漸漸被失落掩蓋,聲音變得期盼,「我幫你吧。」
伸手正想抵在墨辰背後,又再次被墨辰不著邊際地躲開。然後墨辰冷冷一瞥,不想多語,盤腿而坐,閉目運氣調息。
蕭紫佑黯然地起身,退後了幾步,吩咐屬下四處把守。
看他一襲白衣清塵月兌俗,紅色披風顯得他越加的高貴無暇。《》光潔的額頭上布滿了冷汗,淒楚著的眉頭就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如此倔強的人呀,向來不喜歡接受他人的好意。
是不是只有那個人的關懷,你才會心甘情願地接受呢?
墨辰感到體內真氣亂竄,如萬蟲噬骨般煎熬。這毒是一天比一天厲害,不知能壓制到幾時。嘴角緩緩流下黑血,臉色蒼白到幾乎透明。這時一股真氣匯入體內,緩解了體內的疼痛,過了一會,毒素慢慢地克制住了。
墨辰睜開眼,看到了熟悉的紫色衣襟,「你回來了。」清淺一笑中的溫柔,卻是其他人沒有的殊榮。
紫寒輕應了一聲,為他擦拭掉嘴角的血絲,「塵兒,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我似乎听到了秦軒的聲音。」
若不是那邊被一幫殺手羈絆,他也不會這麼遲才回來。當他听到秦軒的笑聲,一顆心幾乎要停止了。冷厲地使出了「龍嘯九天」,迅速地解決了剩下的十來人,然後心急如焚地趕了回來@黃色。
墨辰靠在紫寒懷里,輕點頭,「這以後再說吧,我有點累了。」
紫寒應了聲好,為他裹緊了披風,才抬頭看向蕭紫佑,「二哥,你怎麼來了?」
那個虛弱中依舊保持著孤傲冷漠的人此時卸下了防備,安逸地窩在另一個人的懷里。這樣的轉變,深深刺激到了蕭紫佑,心中是憤憤不平又似乎有點羨慕嫉妒。
別過了頭,遙望來時的路,「前面有一間客棧,我們先去那里落腳再敘談。」
紫寒點點頭,抱起墨辰,往馬車走去。
……
房間內,蕭紫佑向紫寒簡略地說明了來意,和告知了裕妃在宮中的情況。
「裕妃很想你,你可否回去見見她?」
紫寒點了點頭,他本來就打算回宮復命,將令牌交給蕭棋瑞,然後去看望一下裕妃,一是請求她的原諒,二是……告辭。
蕭紫佑看了看紫寒,欲言又止,低下頭,用杯蓋撥了撥茶葉,淺飲了一口,放下茶盞,問了一句︰「七弟,這半年里……你過得如何?」
都半年了呀……仿佛和墨辰在一起不過幾天的事。
過得如何?
不用他回答,那明亮的眸子中流露出的細細溫柔和滿足感,表明了他過的很好。
紫寒讓人溫了一壺酒,斟了兩杯酒,「听說二哥娶妻了,還未給二哥道喜呢。」
杯子相踫,發出清脆的聲音,當然在蕭紫佑听來格外的刺耳!
突然,隔壁的房間發出椅子倒地的聲音。
「塵兒!」只听見紫寒輕喊了一聲,霎間不見了人影。
紫寒匆匆地回到房間,見墨辰伏在地上,趕緊將他抱回床上,「塵兒,你怎麼了?」以為他的毒又發作了。
墨辰自嘲地笑了笑,「我沒事,只不過想下床叫人準備熱水,沒想到……」
「有沒有摔著?」說著,就想解開墨辰的衣服察看,卻被墨辰阻止了。順著墨辰的目光,紫寒回頭,看到蕭紫佑怔怔地站在門外。
蕭紫佑深深看了兩人一眼才離開。紫寒走出門外,喚店小二去準備熱水,給了他一千兩銀票。很快,兩個伙計就手腳利落地抬了一桶熱水進了房間,又躡手躡腳地退下。
紫寒把門關了,走到木桶旁,伸手試了試水溫,才回到床邊。「我幫你?」
墨辰抬起倦眼,懶懶地應了聲,「恩。」
紫寒為墨辰把長發全部盤到頭頂,用紫簪固定住,再解開他的衣服,看到了右腳的膝蓋青了一塊,想必是剛剛撞到的。抱起墨辰小心地放入水中,用柔軟的布輕輕地擦拭著細致的肌膚。
被溫暖而舒適的水包圍,墨辰開始昏昏欲睡。
「想睡就睡吧,我會一直守著你的。」紫寒輕撫著他蒼白柔弱的臉。
墨辰聞言,唇角微微上揚,不一會真的沉睡過去。
手輕揉著青紫的膝蓋,目光掠過的身子,雪白無暇的肌膚上還有幾天前自己留下的印記,淺淺的,很魅惑。
紫寒輕嘆了一聲,而後吻了吻墨辰的眉心,眸光里寫滿了疼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