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了一聲後,言無信轉身將門窗鎖上,耀眼的陽光只得通過薄薄的紗窗紙溫和的灑落在房間之中,暖暖的。
「那個,皇……皇上,大白天的你關門是想干嘛?」見門窗都鎖了起來,馨兒心頭是升起一陣恐懼,支支吾吾地問道。
根據以往看過的各種*肉文,凡是男主關窗鎖門,氣氛詭異的,另一個男主就沒有什麼好下場。馨兒的腦海中突然閃現一個可怕的念頭︰莫非這匹大野狼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強行吃掉小紅帽?心中一想,馨兒不由地打了個顫栗。
「你說朕想干什麼呢?昨日宴會之上你不是說回到房中朕想做什麼你就配合做什麼嗎?怎麼,忘記了?」邪魅的笑容在臉上浮現,眼神里的欲/望之火明晰可見,言無信故意壓低聲音說道。大野狼的身體還一步步向小紅帽靠近。
「等,等一下……我是說如果合理要求的,當然是可以配合你的啦,但像那種……那種少兒不宜不能被描寫的運動就算了。」見言無信向前一步,馨兒就往後撤退一步,直到被逼到了床上,退無可退。
現在還是丑女模式,言無信喜歡男人的事情馨兒也早就知道,所以若不啟動變身模式,言無信肯定是不會下手做什麼的。只要死都不開口,大野狼應該不會亂來的……馨兒在心頭想到,算是臨死前給自己的安慰。
「怎麼,這麼著急就到床上,是想讓我快點吃掉你嗎?」眼神中的笑意更濃,但現在對馨兒分明還沒有半點欲/望,言無信那禁止描寫的部位可是只對男人才有反應的哇!
「皇上,要不我們做個交易吧……」匆忙之中,馨兒急中生智地說道。
「噢?什麼交易?」大野狼的行動停了下來,打趣地問道。
「我知道皇上只對男人感興趣,若我不變成男人,皇上是肯定下不了手的。但如果我變成男人之後,我又擔心皇上太凶殘……所以,交易就是,如果我變成男人,你只能……你只能對我脖子以上的地方動手。怎麼樣?」身體微微顫栗,像足了受到驚嚇的小羔羊,馨兒細聲地說著。
皇上沉默了片刻後,嘴角掛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線,輕聲笑道︰「好啊,朕答應你便是。」
大野狼會這麼听話?實際上言無信是這樣想的,若不答應這個交易,馨兒就不肯開口變身,不變身就不是男人,若不是男人就下不去手,若下不去手還要對著這個女版馨兒簡直是生不如死。倒不如先應承下來,等馨兒變了男人後,再暴露本性也不遲。
「我先跟你說明,如果敢亂來,以後我就再也不變成男人了!」馨兒當然知道大野狼不可能這麼乖乖地束手就擒,所以要先恐嚇一下他,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誰知道大野狼怎麼想的呢?
「行,不亂來。你趕緊變吧。」
得到了言無信的口頭承諾後,記得是口頭承諾哈!馨兒便輕聲說了句︰「我是男人。」
眨眼之間,馨兒便由丑女變成了帥哥,啊咧,是變身系統出問題了麼……怎麼這個帥哥沒有穿上衣,露出潔白無瑕的肌膚,性感的鎖骨,窗外的星點陽光打在上面,竟微微閃光。
以往馨兒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雖然這變身系統確實是有些靈性,能夠根據不同的場合給馨兒換上不同的服飾,但這次也太不靠譜了吧!
馨兒見自己沒穿上衣,被嚇壞了。刺蝟最害怕的就是失去體外的那層刺,現在自己怎麼可以這麼赤身luo/體的出現在大野狼面前呢,這不明顯地是在誘/惑,誘/惑嗎?馨兒一陣不安,偷偷瞄了一眼言無信……
言無信听到馨兒的那句變身口號後已經是很興奮了,但當眼前變身後的小羔羊居然把羊毛給月兌掉了,言無信是抑制不住自身的野性。光滑的肌膚如同嬰兒般,一觸即破,美麗的容顏,撩人的發絲,讓言無信的喉嚨頓覺一陣干燥,小月復的火焰越燃越烈。
大野狼的野性似乎被完全激發了出來,急躁地向小羔羊撲過去,當爪子剛伸到小羔羊光滑的肌膚上時,小羔羊大叫了一聲,然後奮力抵抗︰「皇上,剛剛的承諾你都忘了嗎?說過不能踫我身體的!」
馨兒本能地使出全身的氣力將言無信推開,剛伸過來的惡魔爪子也隨之揮開。馨兒輕輕地喘息著,臉上泛起了一抹緋紅。這算什麼事嗎?肯讓一個男人踫脖子以上的地方已經是極限了,自己可是男的,只是腐男,不是同志!言無信你給我搞清楚啊!要不是保命要緊,就連脖子以上的地方你都別想動哇!
剛撩起的熊熊野性隨著馨兒這麼一推,突然被澆滅了一大半,試問哪個正常男人看到這麼迷人的小羔羊會忍得住沖動?被推開的言無信考慮了片刻後,便放棄了將小羔羊吃干淨的想法,若小羔羊心不甘情不願的,對兩人都不好。
于是便慢慢地走向床邊坐到馨兒旁邊,眼角的笑意少了幾分邪惡,多了一抹溫柔,輕聲說道︰「好啦,听你的不亂來,你也別害怕。」
見大野狼靠得這麼近,馨兒又下意識的往邊上挪了挪,總之,離這只大野狼越遠越好。
「馨兒,你能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嗎?」言無信的氣勢完全弱了下來,聲音很輕柔地說道,反差太大,讓馨兒一時難以適應。
「你的名字?」馨兒一陣疑惑,為什麼言無信會突然提出這種幼稚的要求。馨兒在現世中是日語專業的,所以對日本文化有所了解,在日本社會中,人們不會輕易地叫對方的名字,除非關系特別親密,把對方視為很重要的人才會叫名字,莫非……言無信也是想要這種感覺?
「恩,我想听你叫我名字。」
「我明白了。」馨兒雖覺得有些別扭,但總比被大野狼吃掉要好,于是便開口試著叫道︰「言……言無信。」很快,語速很快,僅一瞬間就將名字念完了。說到底,馨兒還是覺得很奇怪,讓一個大老爺們叫另一個大老爺們名字,多別扭啊……
「再一遍。」
「無信……這樣可以了吧!」不知為何,叫出言無信的名字後,馨兒竟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曖/昧?然後便臉紅低頭轉身,活像一個害羞的小媳婦。
一陣沉默,言無信覺得此刻全身酥軟,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直擊最脆弱的地方。哎,這是淚嗎?為什麼會落淚,不過是久違地听到有人用這麼溫柔的聲音念自己的名字……言無信輕輕摩挲了下眼角,但淚水就是不斷地涌出來。從父親消失之後就再也沒流過眼淚了吧,現下是要一泄而盡嗎?
只听到自己劇烈的心髒跳動的聲音,並未見言無信有任何動作,馨兒覺得有些奇怪,便微微轉身,目光落在言無信的臉上。此刻的言無信雙眸泛紅,淚水一滴接著一滴地滑落在緊致的臉頰上。
「皇……無信,你怎麼突然就哭了啊?我又沒欺負你,別顯得這麼委屈啊?」馨兒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男人哭成這樣,而且之前明明還是那麼的霸道,那麼的孩子氣,馨兒著急地問道,失了分寸。
言無信根本沒有辦法立刻抑制住心中的思緒,也不知道應該怎樣把這種微妙的情緒向馨兒表達,他堂堂九五之尊,怎能讓別人看到知道自己最軟弱的一面。沉默,只能沉默,繼續落淚……
見言無信哭著不停,馨兒混亂了,到底該怎麼辦,又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他一個男人,怎麼知道要怎麼安慰另一個男人啊?馨兒忽然記起以前女朋友不開心時總喜歡鑽到自己的懷里,然後很快就平靜下來了。
想都沒想,馨兒便向言無信的地方挪了過去,伸出皓腕,將言無信輕輕地擁入自己的懷中。因為光著上身,所以能夠感受到言無信淚水的溫度,暖暖的。
突然一陣巨力,言無信便被拖入了馨兒懷中,微微一怔。親密地接觸著這個男人的肌膚,竟有些溫暖,彷佛暖到了埋藏在內心最深處的那塊寒冰,漸漸融化……竟感覺鼻子一熱,鮮艷的液體流了下來。恩,言無信流鼻血啦!下流!
馨兒感覺懷中之人的情緒稍稍平復了一些,雖然被佔了下便宜,吃了點虧,但用母性的光輝感動了這只迷途的打野狼也很值對不對!啊咧,大野狼怎麼流鼻血了。是想干嘛……
馨兒猛地將言無信推開,然後跑到桌邊拿起一塊手帕遞到言無信面前,強忍著說道︰「喂,無信大皇帝,你流鼻血了。」然後始終沒忍住,「啊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言無信趕緊接過手帕,輕輕地放到鼻子上。簡直是丟死人了,只是接觸了下馨兒的肌膚火氣就已經抑制不住了。
「喂,馨兒,你笑什麼笑,再笑,信不信我等會就把你吃了!」大野狼不高興了,臉上故意露出凶神惡煞的表情威脅小羔羊。
小羔羊才不怕大野狼呢,反正變身時間也差不多要到了。
「無信,其實我不叫馨兒。」馨兒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說,只是面對眼前這只雖然霸道,但卻孩子氣的大野狼,小羔羊想敞開胸懷,坦白一切。直覺告訴他,或許他能穿回現代,還能帶上大野狼。對吧,無良作者,你會的是吧……
「哈?你不叫馨兒叫什麼?」
「我叫盧一天,原本就是一個男人……」馨兒將穿越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告訴給了言無信,不管他信不信,反正說出來了心里落得個舒坦。
「以後你若變成這副模樣,我就叫你……一天吧。」言無信淡淡地說道,眼角處的笑意若隱若現。
言無信才不管馨兒是不是從現世穿越過來的,他只知道眼前這個只能存在十分鐘的男人能給他帶來溫暖,帶來他想要的東西,他愛著他,那便就足夠了。言無信不會再輕易放手了,不會再讓一天同父親言無言一樣,在某天突然消失,消失在這個時代……
醉人的陽光,醉人的時刻,只要抓住,便不想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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