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听出她的弦外音,夜長姬爽朗大笑,「哈哈∼娘子,你不也拿爺做了擋箭牌,你別以為爺什麼都不知道。」
「切,小氣鬼,老狐狸!」慕雨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個男人果然不簡單,竟然看出她也利用了他。
沒錯,她是拿夜長姬做了擋箭牌,架空戚氏權力的時候,她是故意那麼說的,因為她知道,她現在是夜長姬的未婚妻,若她在家里受了委屈,而夜長姬又听去了,為了面子里子,他總不能對她不聞不問,所以她料定夜長姬一定會開口護著他。
「我娘和祖母知道你來過,想見見你。」夜長姬突然說道。
慕雨舒雙眸一亮,笑了,「這才是你來的目的吧?」能見到就好,只要能見著靖國夫人,她也許能取消這門婚事。
「可不是,爺堂堂靖國王府的小王爺竟然給你當了跑腿,你該叩謝拜恩,不過你也別高興,太後下的旨,不是你說退就能退的。」似乎知道她的想法,說到最後,夜長姬突然笑得燦爛,很故意的潑她一盆冷水。
慕雨舒瞪著他,再瞪著他,「我決定了,我要給你立牌位,天天給你燒高香。」
「你當爺是死人啊?」夜長姬魅眸一翻,氣得吐血。
「差不多!」沒放心上就是了,「還有,大門你認得,自己滾,姑女乃女乃現在氣結,xiong悶,腦昏,眼花,恕不遠送。」說完,慕雨舒氣呼呼的走了。
夜長姬抬頭望天,無奈一笑,想他夜長姬翩翩少年,俊美無雙,家境富可敵國,權勢大可滔天,女人見了他是歡若蜜蜂,男人見了他是如待珍寶,可是慕雨舒見了他,那是嫌棄一遍又一遍的糞土,他真不知道這女人心里是怎麼想的,有他這麼好的男人,她還想退婚,太沒天理了。
慕雨舒回到自己的小院中,此時,院子里的人都走了,只除了寒富貴。
見她回來,寒富貴只是說了一句,「走了?」
「嗯!」
「這是後院的帳目,我已經讓夫人拿過來了。」寒富貴說著指著一旁的幾本帳簿。
「嗯!」慕雨舒依然是淡淡的一聲。
「雨舒,你是不是特別恨舅舅?」寒富貴無聲一嘆,剎那間似乎蒼老。
「舅舅,您想太多,我奪姨娘大權並不是因為我恨誰,而是本應如此,自古以來,嫡庶尊卑,輩分權勢,我身為慕府唯一的嫡系,早晚都得接手慕府,所以此次只是一個契機而已。」
寒富貴嘆了嘆氣,「哎!罷了,這些年夫人與婷婷的確做得過份,你也沒必要再遷就她們,以後就按你自己意思做吧!」
「舅舅,我娘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慕雨舒突然有些好奇,因為寒富貴每次提起寒氏的時候眼中總有一種溫和,他與寒氏以前似乎處得不錯。
「你娘……」寒富貴回想的神情,眸中溫柔含笑,「她是一個很好的女人,溫柔,善良,美麗,而且才學過人,當年追你娘的男子都能排到城門口了,但最後卻選了相貌一般的你爹……」
發現慕雨舒盯著自己,寒富貴清了清嗓音,「咳咳∼舅舅的意思不是說你爹不好,然而舅舅說的都是事實,你爹樣貌雖然一般,但卻很疼你娘,只是可惜,一場意外,他們都走了。」
「對了,你跟舅舅來,舅舅給你看一樣東西。」寒富貴想到什麼,說著已經站起,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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