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午飯吃了快三個小時,梁穎一群人終于吃飽喝足招呼服務員買單了。
當服務員報上賬單最下面一行的數字後,在座的,除了張東迪早就心里有數,其他人一齊驚掉了下巴。
九個人居然吃掉了十幾萬星幣!平攤後每個人要付近兩萬元!
梁穎真是想去撞牆了。
這一頓飯吃完,她的私人小金庫就剩下一千多塊錢了。
既然事先說好了要aa制,梁穎只能忍痛把錢劃了出去,看著賬號上顯示的總金額,又數了一遍還是一字打頭的四位數,欲哭無淚啊。
想想最近真是花了不少錢,又是買茶葉,又是修通訊器,上學後又一直沒找到兼職,小金庫是只出不進,數字只減不增,這才開學一個來月就要清空了。
這一屋子九個人,梁穎大概是最窮的一個,其他人雖然吃驚了點,但還沒到心疼的地步。
梁穎心里直呼上當,清水齋的飯菜對她來說也就是個馬馬虎虎,結果還花掉她一大筆錢,遠不如在別墅里跟邵煜同學吃飯來得實在。
一群人付完錢出來,前面幾人剛走出房門,後面的人還在慢騰騰地往外走,突然就听到走廊上一聲巨響,隨後就覺得所在的小樓搖晃了一下。
大家都嚇了一跳,當初在魯綱山脈的山洞里就是因生了爆炸而引起了地震,現在腳下搖晃的感覺沒有當時劇烈,大家還是被驚住了。
體術好的幾個直接從走廊翻出欄桿跳到了樓下,剩下幾個動作也不慢,九個人都是不走樓梯直接跳下了二層。
腳踏在實地上,大家才反應過來搖晃的只是那座小樓。但是能夠讓一座三層樓搖晃,雖然不是炸彈爆炸級別的破壞,至少也是高手過招造成的。
大家還在疑惑地望著小樓尋找,一聲尖厲地女聲響起,女子淒厲怨恨地尖叫響徹整個小樓。隨後,又有小孩子撕心裂肺地哭聲響起,中間還夾雜著男子的呵斥聲。
這一番吵鬧驚動了周圍的人,就看見三層小樓上的房間涌出來許多人,原本在包間里吃飯的人都跑出來看熱鬧了。
「張凌松我打了你一巴掌,你就要殺了我!好好好,我今天算是明白了,我和小明就是一對苦命母子」
「張凌松我今天就是不活了,也不會讓你把小明帶走。你不是想殺我嘛,那就一掌拍死我好了」
「聯邦沒有法律了嗎,讓你想殺人就殺,憑什麼?!張凌松,我要去告你,部隊干部就不用遵守法律了嗎」
梁穎無語地望著二樓的某個房間,聲音就是從那個房間傳出來的。
那個房間的房門上有好幾個拳頭大小的洞,看上去像是拳腳重擊造成的,顯然里面生了很劇烈的打斗。
張凌松怒氣沖沖地從房間走出來,鐵青著臉走在最前面,路過的地方人們紛紛避讓。
梁穎覺得身體一寒,張凌松身上散出的威壓,重重地壓在路人身上,壓地原本還在看熱鬧的人們都低下了頭。
張凌松在經過張東迪面前時似乎停頓了一下,梁穎听到他輕輕哼了一聲,張東迪目光平視好像跟張凌松不認識一樣。
梁穎心里暗暗開始八卦。
看這樣子張東迪和張凌松應該不是出自同一支,也是了張東迪出自本家嫡支,張凌松只是分家嫡支。分家出了個實權人物,本家當然是又愛又恨。
不過,張東迪敢這樣對家族的長輩視而不見,見張凌松跟本家的關系不和並不是秘密。
張凌松已經不見了,那個房間才又有人陸續出來。
先出來的人是張清逸和蘇倩飛。
張清逸的臉色蒼白身形有幾分不穩,梁穎很敏感地覺他受了不輕的傷。蘇倩飛兩邊臉上各有一個鮮紅的掌印,臉上的妝容早就哭花,高傲的型也有幾分凌亂。
在他們後面是張建春抱著小明,張建春的表情還算平靜,只是眼楮盯著前面兩個人。小明窩在張建春懷里抽抽搭搭,大概是有些哭累了,小孩子眼楮眯縫著好像要睡著了。
張清逸低著頭從人群中快步穿梭而過,好似完全沒有注意周遭的情況。
倒是蘇倩飛現圍觀的人群後昂起了頭,神態恢復了平時的傲慢。不過,她現在的形象實在不好,怎麼看都像是村婦剛撒完潑。
張建春抱著小明經過梁穎跟前時,用手臂輕輕把小明往肩頭上按了按。梁穎心里了然,這樣正好
吃了一頓飯,看了一場狗血劇的結尾,梁穎跟其他人告別回了別墅。
在荼書館定的茶葉罐子已經送來了,梁穎把茶葉一一分裝,先把兩個大罐子裝滿,剩下的分裝到小罐子里。
定的魚缸也到了,梁穎把金銀魚連同盒子里的水一起倒進了魚缸里。
魚缸有點大了,兩條小魚在里面顯得孤孤單單很憐。
梁穎想了想拿出幾粒水培的植物種子,把種子直接丟進水里,手掌貼在魚缸上,一會水里的種子就開始芽生長,一叢叢碧綠的水草出現在魚缸里。
兩條小魚似乎覺得水里的變化很新奇,歡快地在水草間穿梭嬉戲,不時回頭沖著梁穎吐個水泡。
梁穎看著小魚兒呵呵傻笑了一會,給自己沖了杯茶,坐到陽台上曬了一會快要落山的太陽。
晚上,梁穎準備睡覺的時候,忽然在床上現了一塊七彩顏色的石頭。想了一會才想起來這塊石頭的來歷,不就是在魯綱渡過第一夜晚時一只愛的小魚送給她的嗎。
竟然把這個給忘了,幸好幾次折騰這塊石頭都沒有丟,梁穎當即寶貝地把七彩石擦了擦,拿在手里把玩了一會,眼楮瞟到窗台上的魚缸,隨手就把七彩石放進了魚缸里。
金銀魚似乎對這塊很漂亮的石頭很感興趣,兩條魚兒圍著石頭左看看右瞧瞧,那條身上有金線的小魚,還趴到石頭上咬了一口,然後兩條魚圍著這塊石頭轉起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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