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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盈的哭聲越來越響,而若楓變得麻木,不知怎麼去安慰詩盈。他緊緊擁著她,用臉頰輕輕地褪去她臉上的淚水。仿佛在拭擦不該有的悔恨和遺憾。
大約詩盈的哭聲過于響亮,兩人忘情相擁而忘了身後海岑的動靜。
海岑正睜著迷蒙的雙眼,盯著這兩人的身影,先是迷茫,接著便明白了一切。夢里那詩盈變幻莫則的身影,愛恨糾葛的三人行,眼前不該有的情景,如同毒藥刺激了他的神經。他的手指已經深深瓖嵌進了沙發的絨線中,這股仇恨如何去發泄。
「詩盈,你不該被這匹惡狼迷惑!」海岑狠狠地大聲地提醒詩盈。
淚光瑩瑩的詩盈猛然清醒,宛若現在才知身邊有個海岑。她驚呼︰「海岑,你醒了?」
她是那麼柔美,身穿浴袍的她呈現出的是一種無比撩人的性感和魅惑。然而她卻被若楓搞得傷心欲絕,說出那不該有的句子。
她就非得屬于若楓嗎?海岑眼里分明是一股不解,希望之火在他眼里熄滅又燃起。
詩盈停止住了抽泣,朦朧的淚眼中,海岑也變得可憐。她想念海岑的名,無奈情緒低落,她沒有力氣宣泄。
倒是若楓很是淡然地說了一句︰「你終于醒了!」
海岑扁了扁嘴巴,不屑地回答︰「你們的話,我都听見了,若楓,你不該糾纏詩盈。」因為挨過詩盈的打,海岑的頭腦還是暈暈的並不清醒,但是詩盈的眼淚刺激了他,讓他憤而起立,上前就是拎住若楓的領子,「你就該去娶你那個凱瑟琳!」
「海岑。」想不到海岑速度那麼迅疾,不僅清醒得快,連手勢都是那麼犀利容不得遲疑。詩盈急得喊出了他的名字,她可不想看到局面失控,兩人打起來。
海岑從來就不是若楓的對手。
哪知若楓服軟,面對海岑的挑釁沒有還手。他瞪著雙眼,是憤怒,也是遲疑,嘴巴張開又合仿佛想說又說不出來。這就是若楓,只要有詩盈有半刻委屈,若楓就是有再大的理由,面對質疑也是理屈。
關海岑抓住了若楓的要害,厲聲質問︰「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男人,你要把詩盈害到何時?」說完,他真的用了一拳擊打若楓。
重重的一拳,是警告也是懲罰。海岑不顧一切也要跟若楓拼了。
幾欲倒地的若楓,才想起什麼,他本來是打算拉走海岑,到辦公室里對他興師問罪的。現在他性侵詩盈的傷害反而還沒自己對詩盈的傷害大。
這是怎麼回事,若楓拂了拂被打得爛紫的嘴角,開始反擊,「你不要胡來。」他的目光轉向詩盈,凌厲地說了一句︰「詩盈,你還不去報警。」
詩盈原本還在為若楓和海岑的相斗所著急,听到若楓的警告聲,她又忍不住發起了抖,望著因為自己而義憤填膺的海岑,一時間她心里覆蓋了太多的情緒。若不是他那次性侵,她完全可以把海岑當做自己最好的哥們,親密無間,和好友愛。
可是這兩個男人,橫亙在中間,又叫她相信誰。似乎誰都不可靠。
詩盈低垂著眼簾,不哭了,她沒有力氣再糾結那件事,海岑不值得愛,若楓不該愛。她,豁出去了。
就是那思想爭斗的那一瞬間,詩盈什麼話都沒說,打開門,就跑了出去。
她還穿著浴袍,像只白色的小燕子,輕快跳躍。飛燕一般穿出了門檻。
「詩盈!」海岑不由得尖叫,接著若楓以飛快的速度沖出大門,他在追詩盈。
詩盈上了自己那輛銀色的轎車,她跑出去了,她要離開這個若楓,海岑就更別提了,離得遠遠的,連帶這個世界。
時間飛速地滑著滑著,伴著刺耳的車輪聲,慢慢地流過大街小巷,光燈色影。詩盈的雙手麻利熟練地把持著方向盤,因為集中精力開車的緣故,她漸漸地清醒了起來,不再彷徨,不再哭泣,取而代之,是更多的平靜。
她要去哪里,似乎哪里都不是理想的去處。
白日,詩盈的工作室剛剛開工。
林迪剛剛給司徒凱文一杯冰果汁,「司徒大師,這次也是詩盈不了解,所以才會有這麼大的誤會,請你諒解。關于她的專輯,我看還是少不了你的潤色和關注。」
林迪把眼前的司徒凱文奉若神明,嘖嘖的贊嘆聲不絕于耳。
而司徒大師更多地是關注這家工作室的環境和硬件設施,「你一直帶著詩盈在這里工作?」
「是的。差不多有半年了!」條件艱苦,司徒凱文只是不停地環視點頭,若有所思。
就是此刻,門吱呀開啟,詩盈恍若白色的精靈闖了進來。林迪見狀,不由的尖叫,「詩盈!」
詩盈在車上睡了一覺,苦于沒有正式的衣服穿,加上粗心大意,以為工作室里沒人,依然一身雪白浴袍闖了進來。
比林迪還敏銳,她看到了司徒凱文,那個所謂的大師。
司徒凱文到底是個外國人,面對穿著暴露的詩盈,沒有露出半年詫異之色,順帶一句sorry,安撫了現場驚慌失措的林迪和詩盈。
林迪萬分羞愧對司徒凱文表示了歉意,連忙帶著詩盈進了休息室。她要詩盈穿上工作才穿的漂亮禮服。「你這是怎麼了,半夜跟人私奔了呀。」林迪絲毫沒有發現詩盈的苦楚和無奈,大大咧咧的性子反而讓詩盈心里松了口氣,表示無奈。
她沒注意才好,好歹給自己一個保存**的空間,可喜的是林迪對男女之情向來粗枝大葉,不會過多地關心她的感情,反而要求她以工作為重。
詩盈感激地望著林迪,心情輕松好多。
「你呀,最近出事太多,上一次專輯紅得一塌糊涂,你一個領獎大典也沒參加。這次我請的大師很厲害,能幫助你第二張專輯大紅大紫。」停頓了一下,林迪坐在了詩盈的身側,似有遲疑,想了一會兒,她又緊接著說︰「這回你一定得听我的,讓司徒凱文擔任你的音樂導師。」
難得有心人,已經被感情的失意逼得無處可走的詩盈,點頭答應了。
把目前的重心放在工作上,無疑是個權宜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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