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同情你?」
「你——」
「前面就是沐宅。」他退回他的座位,放慢車速,若無其事地說道。
「為什麼要帶我來這里,我並不想知道你的過去。」她抬起袖子擦了擦嘴,這一舉動落入他的眼里,覺得無比刺眼。
「蘇微筱,我說過要追求你,就會讓你知道我的過去。」他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
蘇微筱抿著唇,一語不發地看著他。
車子緩緩進了狹窄的小巷子,她以為小巷子里面很破敗,結果……是嶄新的居民樓。
「這……這就是你以前居住的地方?」她錯愕地問道。
沐爵風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目光幽黯地看著樓上的某一層,臉上的表情有些傷感,唇動了動,「之前的老式樓房被拆除,現在這棟樓住的是新的屋主,我以前住的六樓。」
她抬頭往六樓看了眼,再看向他,「要上去嗎?」
她覺得他應該是想家了。
「你想上去嗎?」他側過頭問她。
「上去吧!」她拉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了車。
沐爵風愣了幾秒,被她給拽下了車。
兩人朝著樓底的大門口走去,在門口處做了登記,然後搭乘旁邊的電梯按下六樓鍵。
蘇微筱站在他的旁邊,發現他放在身側的手有些抖,而他的唇因為緊張而泛白。
「你還好吧?」她抬頭有些擔心地看著他,他頭一偏,兩人的臉靠得很近,他從嘴里吐出一句,「我沒事。」
「叮……」電梯門突然打開。
沐爵風的身子猛地一陣緊繃,額頭有細汗。
蘇微筱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角,他低頭一看,她抿著唇瓣,拉著他出了電梯。
他走得很慢,她回頭一看,發現他目光渙散地盯著貼有對聯的房門。
她皺了皺眉,然後抬起手敲了敲門。
門響了很久,也沒人來給她們開門,看樣子屋主沒在家。
「厄……沒人。」她尷尬地收回手。
他卻拽緊了她的手指,從西裝褲兜里掏出一把鑰匙,將鑰匙伸進了鑰匙孔。
她看著他手中的鑰匙,驚呼道,「你怎麼會有鑰匙?」
「我買下這里了!一個月前買下的。」他拉開門,徑直拉著她進了屋里。
「既然你已經買下這里了,為什麼剛才露出那種表情?害我以為……」她有些生氣地捶了捶他的胸口。
她從廚房出來時,客廳早已沒了他的人影,朝樓上望了眼,然後扶著樓梯往樓上走。
「沐爵風,我們今晚不回別墅了嗎?」來到房門口,她敲了敲門。
沒人回應她,她只能輕輕扭動房門把,一陣陰風朝她襲來,她拿在手上的水杯被震落砸到地上。
一只手準確地扼住了她的喉嚨,她整個人被一道重力拽著往後扯,感覺身子被扔進了一張柔軟的大**上。
她臉壓著枕頭,手被對方束縛捆在背後,困難地無法呼吸,她吃痛地罵道,「沐爵風,你做什麼?放開我!」
但很快她意識到,壓在她身上的人不是沐爵風,因為對方身上不是阿瑪尼香水,而是很濃的古龍香水,那他是誰?
「你……你是誰?干嘛綁著我,沐爵風去哪里了?」她拼命掙扎,對方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給我安靜點!」
蘇微筱挨了一巴掌,只覺臉頰火辣辣痛。
男人捆綁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只因冰涼的槍口抵在了他的後腦勺。
「走還是留?」沐爵風手上舉著一把槍,中指扣了扣扳機,只要他稍微一用力,對方的腦袋絕對會出現一個血窟窿。
「沐爵風,我死了不要緊,至少還可以拉這個女人當陪葬,問題是你舍得她嗎?」他一把扣住她的喉嚨,將她從**上扯了起來。
沐爵風扣扳機的手指稍微猶豫了下,危險地勾唇道,「你可以試試誰的動作更快。」
「OK,我走!」男人拍了下她的背,神速地往她嘴里塞了樣東西,然後將她推給沐爵風,飛身躍向**邊的窗戶口。
沐爵風伸手接住她,朝著窗戶口開了一槍。
「 !」男人的大腿中了一槍,男人低咒一聲,捂著流血的大腿,從窗戶口跳了下去。
「該死的!」沐爵風將槍收好,低頭拍著她的臉問道,「女人,沒事吧?」
「我……」她感覺胸口一陣悶痛,溫熱的液體從喉嚨管溢出,她朝地上吐了一口鮮血。
沐爵風臉色咻變,抱起她往外跑。
她被診斷出中毒,原因是吃了有毒藥丸。
他替她辦了住院手續,然後回到了病房。
「蘇微筱,將這藥吃了。」他遞給她一包藥,和一杯溫開水。
蘇微筱接過手,抬頭看著他問道,「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會在你家里?听你和他說話的口氣,你們認識?」
沐爵風目光一暗,回答道,「不認識,快吃藥。」
她奇怪地看著他,為什麼她覺得他看她的眼神有些閃躲。
「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乖乖吃藥。」
「但是……」她欲言又止,看他似乎有些不耐煩,她只能低頭喝開水吃藥。
將她哄著入睡後,沐爵風才離開了病房,出了醫院,他拐進了一條小巷子,隔著很遠的位置,一個黑影立在他的面前,黑影突然轉過身,臉被牢實地挨了一記耳光。
「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會只是一巴掌這麼簡單。」
男人就是剛才潛入他房間的人,指月復拂著流血的唇角,性感地勾唇笑道,「哥,你愛上那個女人了?」
「沐斯杰,我警告過你,別過問我的私事。」嚴厲的口吻,沒有一絲溫度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