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怎麼會有陌生女人進來?啊!我的身體都被她看光了!」女人用被子遮擋了體。
「還沒看夠是不是?」男人赤著身子下了*,一把揪住她的手臂,拖著她往客廳走,順手打著電話,「前台是嗎?我的房間怎麼會多出一個陌生女人!趕緊叫保安上來處理!否則老子讓整個沃爾嘜酒店歇業。」
蘇微筱知道這一切是沐爵風故意陷害她的,說什麼拿資料,不過是為了讓人有把柄將她送進警局。
906房間住的是英國總統,像這種有地位的上流人士,最怕的就是緋聞,蘇微筱闖進他的房間,壞了他的好事,她被當成了狗仔隊,不但扣押了她的包,還將她扭送進了警局。
警局工作人員正在對她進行錄筆供。
「根據威廉森先生的口供,指證你未經許可私自闖進他的房間,他現在要向你提起訴訟,請問你有什麼要做補充的?」工作人員看著她問道。
「我只是走錯了房間,並不是有意偷/窺他的私事。」她咬牙說道。
「走錯房間?會有這麼巧的事?你怎麼會有威廉森先生房間的鑰匙?難道不是事先對威廉斯先生進行了跟蹤,再到房間進行的偷/拍?」他無視她臉上無辜的表情,繼續提問。
「法官,請你將事情調查清楚,不要做一些無意義的猜測。」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才能讓法官信服她。
就因為她說了幾句狠話,那個工作人員直接叫她在這里等結果,然後很不禮貌地走人。
蘇微筱氣急了,想打電話過去罵沐爵風,才想起自己的包還被威廉森扣押著。
慕西城接到警局打來的電話後,就急忙趕來了警局。
「蘇蘇,出什麼事了?」他累得滿頭大汗,從警局門口跑了過來。
「我被人陷害了,錯進了總統的房間,那人要提起訴訟。」她一臉無辜地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先在這里等我一下!」
不知道他要干什麼,蘇微筱現在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還好慕西城利用關系,和威廉森進行了交易談判,威廉森本來是不打算放人的,但慕西城威脅他,如果不放人,他會將威廉森和名模的照片寄一份給他的老婆,那男人一听,馬上求饒說低調解決。
從警局出來時,蘇微筱有些憤憤不平,慕西城倒顯得很平靜。
「你怎麼會去沃爾嘜酒店?」
「去拿資料,沒想到會是陷阱。」她也略顯不甘心。
「拿什麼資料?」他的眉不自覺皺了起來。
「沐爵風叫我去酒店拿資料,有了那份資料,我就可以報仇了。」
「蘇蘇,你太天真了,既然是那麼重要的資料,沐爵風怎麼會給你,下次去見沐爵風,一定要有我陪著,知道嗎?」他扳過她的身體,義正言辭地說道。
「上了一次當就學乖了,你以為我還會輕易相信他嗎?」她嘲諷地勾唇笑道。
慕西城拍了拍她的肩膀,「算了,不提他了,準備什麼時候回大陸?」
「等下,我接個電話。」蘇微筱打斷他的話,看了眼來電顯示,蘇岸然?他怎麼會想起給她打電話?太不尋常了。
她怎麼也沒料到蘇岸然會說出求她的話,「蘇蘇,你要救救爸爸。」
蘇微筱眼皮一跳,開口道,「什麼事?」
什麼事會令蘇岸然這麼大驚失色。
「蘇蘇,你是不是得罪了沐爵風?他派人收購了蘇家企業,你行行好,讓他放過我,把公司還給我,好不好?」蘇岸然一副哀求的口吻,就差跪在地上求她了。
她心尖一痛,沐爵風居然收購蘇家企業?
「我知道怎麼做了,先掛了!」她沒有一絲感情地說著。
他只有在困難時才會想起她這個女兒。
「蘇蘇,你是不是在怪爸爸之前沒有好好待你們母女,是爸爸的錯,你原諒爸爸,幫幫爸爸吧!」蘇岸然已經沒了別的辦法,只有拜托她了。
蘇微筱冷然道,「我盡力吧!」
掛了電話,她抬頭看著他說道,「再過幾天回大陸,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去處理。」
「什麼事?剛才是誰打來的電話?」
「蘇岸然打來的。」她並不想告訴他,沐爵風收購了蘇家企業,她想那是蘇家的事,不應該麻煩到他。
沐爵風似乎早就料到她會去找他,所以特意命令下人準備了兩個茶杯,但是她不是來喝茶的,談事情要緊。
「沐爵風,你到底想怎樣?」她沒有刻意壓低聲音的意思,她就是想讓他的手下知道他的為人是多麼陰險。
「恩?你所指?」他目光平靜地看著她。
她端起茶杯往他臉上一潑,「別裝了,再裝就太假了,收購蘇家企業是你的主意吧?將我騙去酒店也是你一手策劃的是吧?」
茶水順著他的臉流至他的喉結,他低沉一笑,用餐巾紙擦了擦臉,然後抬頭看著她,「我說過你會後悔的。」
「你……」她佯怒瞪著他。
「回大陸吧!機票我已經幫你買好,順便將慕西城那個男人也帶走,永遠不要回這里。」他突然起身對她說道。
她啞然,為什麼他這麼急著趕她離開曼谷?因為不想看到她?怕她壞了他和樂 的好事?
臉上綻放出艱澀的笑容,她撿起自己的包,說道,「好,我按照你說的回大陸,麻煩你將我爸的公司還給他。」
回去後,蘇微筱叫慕西城收拾東西,她們明天就回大陸。
慕西城對于她突然改變的決定感到詫異,但既然她已經決定回國,他會選擇跟她一起回國。
「初岩……」蘇微筱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握著手機,開口道。
「蘇蘇,明天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對不起,我明天要回國了,沒辦法陪你了。」她淡淡地笑道。
「你要回國了?為什麼?」初岩激動地問道。
「想家了,想回去看看。」
「但是……我……」初岩緊張地說不出話,他想挽留她,但不知道如何開口,他挫敗地垂著頭,傷心地說道,「是因為那天來接你那個男人嗎?你要跟他一起回去?」
「恩。」她回國和慕西城沒多大關系,但她確實是和西城一起回國,這樣說應該沒錯吧?
初岩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拿在手上的電話掉了下來,他準備的追求計劃全泡湯了,他以為只要多給他一點時間,他就會讓她喜歡上他,但她根本不給他機會。
蘇微筱皺眉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對于這個比自己小的男生,她其實還是挺喜歡的,是姐姐喜歡弟弟那種喜歡。
慕西城站在她的身後,伸手環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問道,「誰打來的?」
「初岩。」她嘴角一勾笑道。
她和慕西城提著行李到了泰國飛機場,廣播里傳來美麗播音員甜美的聲音,蘇微筱查看有沒有落下的東西,在包里翻找著手機,發現有幾條未讀的短信和十幾通未接電話。
「蘇微筱,看到信息請回復我,初岩為了你進醫院了。」看到後面一句話,她整個人都愣住了,初岩進醫院了?
「西城!那個……」她艱難地開口道,「初岩進醫院了,我去看看他的情況,你先回大陸。」
「蘇蘇,你說什麼?你要回去看那個男人?你知道你說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在你心里他比我更重要?」慕西城有些生氣地朝她吼道。
「西城,你誤會了,他是因為我才進的醫院,我怎麼可以對他不聞不問,然後自私地走掉,我良心過意不去,對不起!」她將行李丟在了地上,然後轉身往機場出口跑去。
慕西城追了幾步,停了下來,看著掉在地上的行李,撿了起來,抬頭望著走遠的人,雙手無力地垂了下來。
她趕去醫院時,初岩正被推出手術室。
樂 告訴她,初岩服食了安眠藥,導致暈迷不醒,還好下人發現及時將他送進了醫院,搶救了幾個小時,終于月兌離了危險。
「蘇蘇,你要回大陸?」樂 看著她匆匆趕來問道。
「恩,準備今天回大陸,看到你的短信就趕來了。」她和樂 進了病房。
「看得出來,我哥這次是動了真感情,蘇蘇,可不可以拜托你,好好勸勸我哥。」樂 握住了她的手哀求道。
蘇微筱看向病*上的初岩,點了點頭,她都準備晚點回國了。
「謝謝你,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哥的!」
她只是無奈地笑了。
樂 叫她去休息,這里有下人和她照看著,她也準備去趟洗手間。
現在時間為晚上九點,出了病房,走在寂靜的過道里,她雙手放進了兜里,前面就是女士衛生間,她抬頭看了眼標志,然後走了進去。
而一個黑影尾隨在她的身後,跟了進去。
她突然停下腳步,感覺身後站了一個人,回頭時,整個人被一個力道往後一拉,接著嘴被人用毛巾捂上,感覺眼前一黑,陷入一陣昏迷。
樂 看了眼牆壁上的鬧鐘,蘇蘇怎麼去這麼久?她叫來下人照顧初岩,她準備出去看看。
洗手間根本沒人,奇怪了,她去了哪里,樂 正準備轉身離開,腳底下踩到一個硬物,低頭一看是一只耳壞,好像是蘇微筱的?難道……
沐爵風接到樂 打來的電話才趕來了醫院。
「風,蘇蘇出事了!這是我從洗手間撿到的耳環。」她遞給他看,沐爵風接過手,仔細看了眼,放在唇邊嗅了嗅。
「耳環有問題?」
「迷/藥!」他的手不自覺握緊了耳環,然後放回懷里,對她說道,「你在這里看著初岩,我去救她。」
「風,你知道她在哪里嗎?你要小心點。」樂 擔心地叫道。
「我知道她在哪里,你放心,我會將她帶回來。」沐爵風轉身出了病房。
蘇微筱是被一桶水給潑醒的,「咳咳……」她發現她的四肢被人用繩子捆綁在椅子,她抬頭時發現面前坐了一個男人。
「是你!」蘇微筱驚呼出聲。
沐斯杰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勾唇笑道,「真不好意思用這種方式請你來這里。」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嫌惡地避開他的大手。
「為了資料,你就配合下吧!」他不氣不惱地拍了拍手。
「你想利用我威脅沐爵風?」她不確定地問道。
「恩,我想他會來的。」他十分篤定地笑道。
她卻怒了,沐爵風他怎麼會為了她而跑來冒險,更何況是資料,他怎麼會用資料交換她的命,這男人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別玩了,沐爵風他是不會為了我跑來這里的,至于資料,他也不會給你的,還是放了我,我們再一起想別的方法吧!」她伸出手,示意他給她解繩子。
他卻點燃一支煙,朝著半空中吐了一口煙圈,神情無比愜意地說道,「為了你,他會很甘願將資料給我的,要不要我們來打個賭?」
「你瘋了是吧?難道你不相信我說的,他不會來的……」
「老大,沐爵風來了!」有下人跑來稟告道。
她怔忡了下,難以置信地瞪大眼,問道,「是沐爵風本人嗎?」
「是沐爵風本人!」那名手下看了她一眼,然後將目光看向沐斯杰,等著他的回答。
「讓他進來,我等這一刻很久了。」沐斯杰陰險的臉露出晦暗的陰笑。
蘇微筱突然意識到不對勁,難道她一直被這個男人利用了?
「你是誰?你從頭到尾都不是在幫我?你只是想利用我要到沐爵風手中的資料?對不?」她看著男人的側臉,覺得有些熟悉。
男人看出她的疑惑,伸手將面具摘了,露出一張俊美的臉。
「是你!」她指著他的臉驚叫出聲,沐宅偷襲她的那個男人?她居然被他給騙了。
「是不是覺得很意外?不過多虧了你,我才會這麼順利拿到那份資料,你放心,等我拿到那份資料,我會叫人給你松綁的,你現在就坐在這里,等著看一場好戲吧?」他修長的手指按在額頭上笑著,像是想到什麼,他突然指著她說道,「厄……我忘了,你好像也恨不得沐爵風死吧?我算不算順便幫了你?」
「卑鄙小人!」蘇微筱恨得牙癢癢。
「No,No,我們這是各取所需。」他搖了搖頭。
「我現在不想和你合作了,難道不行嗎?放了我!」她用力踢著椅子,卻絲毫不能改變這個男人的態度。
「安靜地待在這里,我現在要去招待沐爵風了。」他笑著走掉,順便交待他的手下看著她。
蘇微筱不安地大叫道,「喂,你回來!你給我回來!」
幾名手下突然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刀擱在她的脖子上,脖頸上一涼,她硬生生將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沐斯杰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幾名手下,而沐爵風就一人前來赴約。
「比預計提前了幾分鐘,不錯,沐爵風,看來那個女人在你心里還是佔著很重要的位置嘛!」沐斯杰將嘴里的煙頭往地上一吐,一拳揍向他的臉上,他挨了一拳,身子往後退了一步。
「不錯嘛!身體夠結實!」他又是一拳過去,卻被沐爵風一手接住。
「人在哪里?」他一把甩開他的手,一把拭去嘴角的血。
沐斯杰吹了一聲口哨,冷笑道,「別著急,我可是有好好照看她……」他向沐爵風攤出手,意思很明顯。
「你以為資料這麼容易就會交給你?放人!」沐爵風勾唇笑道。
沐斯杰回頭對著自己的手下說道,「將她帶出來!」
蘇微筱突然被幾個手下推著出了小黑屋,迎面是沐爵風的背影,她張了張嘴,想要叫他,最終還是放棄了。
沐爵風回頭看著她,見她安然無事,便要求沐斯杰替她松綁。
沐斯杰又叫自己的手下給她松綁,她一得到自由,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然後抬頭看向沐爵風。
「我要的東西呢?」
他緩緩勾唇,手模向胸口,然後模出的不是資料,而是一把黑色手槍,「 !」沐斯杰旁邊的手下中槍倒下。
沐斯杰臉色咻變,搶過旁邊手下手中的槍朝他開射過來。
他避開子彈,來到她的面前,抓過她的手,朝著沐斯杰開了幾槍,然後拉著她往前跑。
一顆子彈朝他的後背飛來,他用子彈回擊了過去。
他帶她躲到一個大鐵桶後面,將她的頭按在他的胸口,他喘氣如雷,她不自覺伸手拽緊了他的手臂,耳邊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他舉高手中的槍發射出去,沐斯杰氣急敗壞地抓過一名手下替他擋了那一槍,一把摔掉中槍的手下,他躲在鐵桶的另一邊,而沐爵風和蘇微筱剛好在鐵桶的另一側。
沐斯杰看到鐵桶外面露出的一小截布料,手中的槍隔著鐵桶發射出去。
「檔!」鐵桶被射穿,子彈進了人的肉里面。
「唔……」眼看尖叫就要溢出口,他伸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她錯愕地瞪大眼,看著子彈進了他的胸口,而從他胸口流出來的血沾到了她的臉上,她驚懼地看著他。
他的額頭泌出汗水,拖著她往前跑。
「沐爵風,我跑不動了,你先走,不要管我,他要對付的人是你,不是我,啊!」她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他伸出一只手遞到她的面前,叫道,「別嗦,快點起來!」
她不小心瞥見他流血的地方,心里微微有些疼痛,忙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他將她拉了起來,拽著她的手一直往前跑。
而身後槍聲不斷,前面是一條河,後面被沐斯杰以及他的手下追趕著,不管她們怎麼逃,都免不了危險。
「我們現在怎麼辦?」她緊張地問道。
「你會游泳嗎?」他臉上是鎮定的表情,一只手摟緊了她的腰。
「會!」她現在只想不拖他的後腿。
「那好,我們跳河!」他拉著她的手跳了下去。
還好河不是很深,但河的盡頭卻是一片森林,她們從河里爬起往森林逃走。
沐爵風突然停了下來,身子往後倒去靠在一顆樹上,喘著粗氣。
「你怎樣?」她往回跑,看著他流血的傷口,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這里應該比較安全了,你先回醫院。」他看著她說道。
「那你呢?你都受傷了……」她不放心將他一個人留在這里。
「我去引開他們,你先走,樂 她們還在醫院等你,快走!」他低頭看著她,額頭的汗水滴到了她的臉上,她看著他蒼白的唇,心微微一陣刺痛。
「為什麼要跑來冒險,不是說好要做仇人嗎?為什麼要來?」她努力控制眼淚不落下來,他一把扣住她的腦袋,將她的臉壓在他的胸口處,他呼吸變得越來越喘。
「不是答應過我,回大陸嗎?為什麼還不走?」
她靠在他的胸口,听著他強有力的心跳,眼淚迷糊了眼眶。
「不要轉移話題,回答我的問題。」她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鼻音。
他松開她,只覺眼前一陣黑,接著身子往後退了好幾步,然後身子重重地倒了下去。
「沐爵風!!」她驚呼出聲。
她坐在醫院過道里的椅子上,衣服上沾滿了鮮血,樂 站在她的旁邊,一個勁地哭。
她雙眼失焦,失神地盯著自己的手,連手上也是那個男人的血。
「蘇蘇,風怎麼會受傷?你到底被什麼人抓走了?」樂 見她沒反應,用力推了她一把。
她整個人一軟,倒向了後面的椅背上,眼神游離,眼眶也有少許的眼淚。
「蘇蘇,你怎麼了?你說話啊!你和風去了哪里?為什麼會中槍。」
「我……對不起!」她將臉埋在手臂間,沒臉再和樂 說話。
「嗚嗚,希望風不會有事,我好擔心,好害怕!」樂 焦急地哭著。
而剛蘇醒過來的初岩,也從病房出來,到了急診室的門外。
「蘇蘇!」初岩看到她,心情跟著有所好轉,蹲在她的面前,雙手放在她的腿上,低低地叫喚著。
她抬起頭看著他,「你好了嗎?」
「恩,看到你,我覺得什麼病痛也沒有了,謝謝你來看我。」他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苦澀一笑,「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蘇蘇,你肯為了我留下來嗎?」他抓著她的手不肯放開。
她看著他充滿希冀的眼眸,實在是不忍心說出傷害他的話,但她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里。
「對不起……」
「為什麼?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可以改,只要你留下來。」他急切地問道。
「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子,忘了我吧!」她將他的手推開,不讓他一直握著。
「可是我心里裝不下任何女人了,難道你忍心看我去死?」他的情緒似乎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樂 忙勸道,「弟弟,你誤會蘇蘇的意思了,她不是不喜歡你,只是她有喜歡的人了,你應該放手讓她去追求她的幸福才是,勉強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你閉嘴,我不想听,你們都巴不得我死!」他起身莽撞地沖了出去。
「初岩!」
「弟弟!」
兩人驚呼了一聲,蘇微筱叫她在這里看著,她去找人。
難道她說的還不夠委婉?為什麼他要這麼想她呢?
蘇微筱人剛走,沐爵風就被推出了急診室,樂 迎了上去,一把握住他的手問道,「風,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沐爵風抬眼看了看她身後,發現沒有蘇微筱的身影,眼里有著明顯的失落。
「風你在看什麼?」她好奇地朝自己身後看了眼。
「沒什麼。」他收回目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蘇微筱追上初岩,將他的手拖住,喘氣道,「你別跑了,我很累!」
「為什麼要追上來,既然不喜歡我就不要管我。」他一把甩開她的手。
她大聲說道,「我喜歡你,像是姐姐喜歡弟弟一樣地喜歡。」
他的背脊一僵,回頭看著她,眼里含著眼淚,嘶聲叫道,「我不要你喜歡了!」
「初岩,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她走到他的面前,一臉虔誠地道著歉。
她的臉上滿是無辜和無奈,害他想發火也發作不起來,最後只能傷心地控訴道,「算我這人太痴情,我不喜歡你了,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他轉身就走,她趕緊追上去,安慰地笑道,「你能想通是最好的了,謝謝你肯放手。」
「……」他在傷心和無奈中,和她走回了醫院。
事情好像都解決地差不多了,她明天是不是該回國了?她盯著沐爵風住的病房,一陣發呆。
「蘇蘇,怎麼站在門口,想進去就進去吧!」樂 上前,將門打開,害她想逃走都來不及了,最後只能硬著頭皮進了屋。
沐爵風胸口的傷還挺嚴重的,現在這會兒正在睡覺,所以她進去就只是看看他的傷勢,順便向他道別吧!
「蘇蘇,坐吧,別站著。」樂 給她搬來椅子。
她忙阻止道,「不用了,我待會還要趕飛機。」
「厄……這麼晚了你要回國?」她顯然有些吃驚。
「恩,票已經買好了!」蘇微筱只是淡淡一笑。
「那我送你吧!我哥也要去機場送你吧?」
「恩。」她看了眼*上的男人,放在兜里的手用力地絞著,咬著下唇,似有千言萬語要說,最後她只是將一個盒子交給樂 ,要她親自將東西交給沐爵風。
「好,你放心,我會將這個交給他的!」她忍不住多看了眼盒子里的東西,是什麼東西?
「不用看了,他醒來後,叫他把里面的東西送給你吧!」她故作輕松地笑道。
「厄……」樂 羞澀地點了點頭。
「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蘇微筱起身說道。
「我送你!」樂 將東西擱在了桌子上,然後拉上了病房的門。
躺在*上的沐爵風突然睜開了眼眸,他的視線落在了桌子上的一個精美盒子上,起身撿起盒子,然後輕輕打開。
黝黑的眼眸瞬間一暗,是當初慕西城送給她的那條項鏈,她要他把這條項鏈送給樂 ,是不是代表她要和他劃清界限?還是她想告訴他,她要回到慕西城的身邊了?
其實蘇微筱送他這條項鏈並沒有想那麼多,她只是想用這條項鏈報答他替她所受的傷。
樂 送完蘇微筱回來時,就看到他一個人呆坐在*上,手上還拿著那個盒子,她不由得好奇地靠近問道,「風,盒子里是什麼?」
他沒出聲,整個人有些頹廢地看著某一處,就連她靠近,都沒感覺。
「風,你怎麼了?」她搖著他的胳膊,他轉過頭看著她,眼里寫著茫然。
「她走了是吧?」
「你是說蘇微筱嗎?恩,剛上飛機。」她沒注意到他的異常,輕輕地說道。
他突然掀開被子,爬下*往外沖,樂 一愣,追了出去。
「風,你要去哪里?風……」
他後悔沒有當面質問她送他項鏈有何用意,他忍著胸口的劇痛,拼命往機場趕,血從繃帶溢了出來,他卻沒有一絲感覺。
下了車,他飛快跑向機場,轉身上了電梯。
「蘇微筱,你真的要和我劃清界限嗎?」他狼狽地捂著胸口靠在了欄桿上,額頭的汗水打濕了襯衫,唇蒼白干澀。
他掏出手機寫下一行信息,正準備發送,突然刪了信息,將手機一把摔在了地上,「蘇微筱,我們之間不會就這麼結束的!」
蘇微筱回國後,被蘇岸然安排進了公司,蘇岸然之前是極不喜歡她的,但自從她幫他把公司從沐爵風手中要了回來之後,他對她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改變。
她這幾天都忙著處理公司的事,沒空去找慕西城,等手上的工作閑下來時,她才想起要找他好好談談。
慕西城其實早就知道她回國了,之所以忍著一直沒來找她,是因為他還在生氣,還在吃初岩的醋。
而當她站在他的辦公室里,看著他時,他所有的怒氣瞬間都消了,只有對她濃濃的想念和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