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過來的人馬是張聲和楊遷的青襖軍、藍襖軍,兩軍從豬頭嶺穿插而來,上了哇峪口大橋,被守橋宋軍攔截。♀
張聲說他們是秦隴軍,奉吳玠將軍之命攔截叛逃的橫山步跋子。
守橋部隊一個叫郝戰的軍頭醉洶洶走到張聲跟前,乜斜著眼楮看著他,語無倫次地說︰「你們……秦隴軍……強盜……山匪……攔截步跋子……」
郝戰話沒說完,便被楊遷手中的馬鞭抽得鼻嘴流血。楊遷邊抽邊罵︰「人說大宋的軍隊是草包,果然不錯,守橋軍頭喝得人不人鬼不鬼,還如何忠于職守?來人,將這個吃人飯,不說人話的家伙拉下去砍了!」
藍襖軍中立即跑出幾個軍士,將郝戰架起來就要砍頭。嚇得其他軍士全都跪在地上請求饒命。♀
楊遷將吳玠發給的腰牌拍在地上,道︰「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爺爺是不是朝廷軍隊!」
郝戰一見腰牌,醉酒醒了大半,雞啄米似地給楊遷叩頭,說自己是糊涂油蒙了心竅,言語沖撞將軍,還望將軍高抬貴手饒過一命!
楊遷見郝戰求饒,只好放過他,可他振振有詞地說︰「哇峪口是渭州城通往西夏主要通途,守橋將士不能看作兒戲,一旦備西夏人佔領,我軍就徹底陷入被動!」
于是,請求張聲留下些許秦隴軍接管大橋防衛。張聲贊同楊遷的主意,讓柴希望率領100名秦隴軍全面負責守橋事務,爾後又問郝戰的兵士,橫山步跋子是否從大橋通過?
兵士說三天來橋上一兵一卒也沒通過。張聲便對楊遷道︰「這麼說橫山步跋子還沒來過哇峪口大橋,可能被吳將軍的紅襖軍截在半道上,我們立即馳援吳將軍!」
張聲和楊遷率領青襖軍和藍襖軍策馬疾行,趕到馬頭坪,果然和步跋子相遇!
張聲大喝一聲︰「權生利狗賊,還不下馬投降?跑到天上,爺爺也要將你追回來!」
權生隸喝道︰「張聲不要欺人太盛,汝每每威逼步跋子,居心何在?」
張聲笑道︰「步跋子背叛秦隴軍,欲逃西夏,在下奉吳將軍之命前來捉拿,談何威逼?只要你就地請降,在下絕不動汝一兵一卒!」
未等權生隸搭話,便見田牧香率領紅襖軍從步跋子身後殺將過來。
張聲和楊遷見田牧香殺將過來,便不和權生利糾纏,指揮青襖軍、藍襖軍從兩邊包圍上去,加上田牧香紅襖軍那一面,橫山步跋子被秦隴軍三面包圍。
張聲、楊遷、田牧香見秦隴軍三面包圍了步跋子,即讓兵士喊話︰「步跋子快投降——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步跋子兵士本來是秦隴軍一員,見原來的兄弟這樣吼喊,便有人蠢蠢欲動,準備反水。
權生隸見得,即讓胡露將兩個帶頭蠱惑的兵士斬首示眾。
張聲立即喊話︰「權生隸不要做劊子手,只要你留下步跋子兵士,在下放你一條生路。倘若執迷不悟,定將爾碎尸萬段……」
話音未落,忽見身後塵土飛揚,一路人馬呼啦啦殺到,卻是馬歸元率領的西夏騎兵。張聲、楊遷、田牧香三人全都瞠目結舌——
原來,馬歸元那一晚在張記交子鋪戶被吳玠、于謙、孟洋、趙玲燕大殺一氣後,身邊的虎威軍所剩無幾,便讓烏瑪柳怪、遛霉樹眼背起昏迷不醒的郎顯惶惶而逃。
幾十人逃出渭州城,郎顯清醒過來,見馬歸元向北而逃,慌道︰「馬置使,權大哥和橫山步跋子正在趕往哇峪口的路上,咱們應該向西走才對,你怎麼向北而行!」
馬歸元道︰「馬某本想直接向西而行營救權生利和步跋子,可我們兵不滿50,將不過2員,去了也是送死!于是,向北走繞過隴干縣直插鎮魂關,在天王那里借了兵,再上哇峪口營救權生利他們不遲!」
郎顯見馬歸元這麼來說,不禁欣喜,道︰「馬置使原來想一箭雙雕,末將佩服……」
兩人正在說話,忽見兵士來報,說抓住一男一女兩個嫌疑人,說這倆人鬼鬼祟祟,騎馬跟在我們後邊,好像窺視去向行蹤。
馬歸元叫將兩人推上前來,卻是羅天和施丹,不禁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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