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玠見說,也就不再叨擾,與眾將官一直飲到深夜方休。
眾將官散去,元帥府衛士長谷丙來見吳玠喝得高了,便就上前詢問︰「啟稟元帥,副元帥和洪大嫂今晚在金花青雲院打寢,元帥是讓小人把您送往那里呢還是……」
吳玠略打斷谷丙來的話︰「金花青雲院不必去了,谷將軍請兩員投誠過來的女番將來元帥府,本帥有話詢問……」
谷丙來是聰明之人,自然知道吳玠說這話的意思,便在中軍大帳鋪好一張床,前去召喚冬至一梅和仁多菱花。
冬至一梅和仁多菱花听說元帥夜間召喚,相對一笑,跟在谷丙來身後,匆匆走進中軍大帳,卻見吳玠似醉非醉,半倚著身子躺在一張鋪好的床鋪上。
吳玠見冬至一梅和仁多菱花在谷丙來帶領下走了進來,也沒抬起身子,只是那麼微笑著看她們。
冬至一梅見吳玠這個情態,即刻明白什麼意思,心里不禁「砰砰」直跳。
冬至一梅是黑水鎮燕軍司的監軍使,之所以從戈壁大漠不遠萬里趕來興慶府參戰,都是因為察哥元帥的召喚。
察哥元帥為了佔領渭州進軍關中,私下遼國形成默契,以送三個美貌女子給遼王做妾為籌碼,要遼軍關鍵時助大夏一臂之力。
三位美女就是冬至一梅、仁多菱花、魯布血紅。
遺憾的是魯布血紅喪命疆場,冬至一梅和仁多菱花與大宋元帥吳玠相遇後,未動一刀一槍,便就率眾歸降。
谷丙來未來召喚之前,冬至一梅和仁多菱花還在談論歸降後的事情。
歸降吳玠,意味著背叛察哥,背叛察哥還有深層次的含義,那就是終止與遼王達成的契約——三個美女不能如期送達。
其實對三個美女送達這個問題,冬至一梅早就對察哥心存芥蒂︰既然讓她們三人去給遼王做妾,卻要她們隨軍作戰,結果斷送了魯布血紅的性命。
而冬至一梅和仁多菱花倘若不歸順吳玠,恐怕也會血染戰袍,頭斷疆場。
女人嘛,畢竟和男人不一樣,從小接收漢化教育的冬至一梅一直在想,女人只是男人掌上一個玩物,男人高興了就把玩一陣,不高興會像扔掉一只草鞋那樣順手甩掉,那些纏綿悱惻,卿卿我我的舉作只是曇花一現。
與其不被待見,受人擺布,還不如自由一把,圖個快樂。
因此,在八角寺南門外,冬至一梅才和仁多菱花聯手,歸順吳玠,當然很大成分是被吳玠的帥氣所動……
冬至一梅正在自思自想,仁多菱花卻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角,指指似醉非醉的吳玠,悄聲說道︰「妹妹,看見沒有,吳相公這情態是發騷的表現……」
冬至一梅打了仁多菱花一把,也是輕聲說道︰「姐姐怎麼這樣說話?那是吳相公鐘情我們姐妹,才讓衛士長召喚而來!」
仁多菱花看了冬至一梅一眼,道︰「這不都一樣嗎,相公既然鐘情,那我倆今晚就給吳相公,讓他好好體會一下兩個女人的味道……」
冬至一梅又打了仁多菱花一把,道︰「姐姐真壞,兩個女人如何與一個男人同處一室,這不羞死人了嗎……」
仁多菱花見冬至一梅這麼來說,嘿嘿一笑,道︰「看來妹妹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到時候姐姐會教你的!」
說著一頓,道︰「察哥那廝和奴家在一起時就有幾個女人同陪,那種氣氛嘛,嘿嘿,真是說不出口來……」
冬至一梅驚道︰「姐姐和察哥有一腿?」
仁多菱花不屑一顧地看了冬至一梅一眼,道︰「察哥是晉國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兒。那時候這廝在卓和南軍司練兵,夜里傳奴家過去,奴家哪敢抗命?過去後才知道這廝要群宿,那一夜除了奴家,還有好幾個部落酋長的千金!」
冬至一梅倒吸一口冷氣,道︰「察哥佔有了姐姐,為何還要送給遼王做妾,這不有點悖論嗎……」
仁多菱花道︰「這就是男人之間的游戲!不過游牧民族不在乎悖論,想當年,漢家的和親女子王昭君出塞大草原,給南匈奴呼韓邪單於做了妻子,呼韓邪單於死後,他的兒子雕陶莫皋繼位,尊號復株累單于。復株累單于卻惦記他的後母王昭君,最後納王昭君作了妻子,還殺死王昭君和呼韓邪單於所生的兒子。游牧民族的風俗就是這樣蠻野,在漢人眼里,這樣的事情是蠻野,可游牧民族見怪不怪……」
冬至一梅長嘆一聲︰「姐姐懂的真多,這些事情妹妹還是頭一次听說!」
仁多菱花道︰「妹妹身處漠北黑山鎮燕軍司,滿眼戈壁大漠,孤陋寡聞也不見怪;姐姐在卓和南軍司,緊靠中原,自然知道得多……」
冬至一梅見說,抬頭去看吳玠,見他還是那個樣子,便對仁多菱花道︰「看樣子相公元帥確是喝高了,我倆再說說話兒,等他清醒一些我們再上去……」
仁多菱花見說,嘿嘿一笑,道︰「妹妹是不是想听那些悖論的事?那姐姐就給你叨擾!」
仁多菱花伸長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悖論的事情中原王朝也比比皆是。譬如那個女皇武則天,先做唐太宗的才人,後被太宗的兒子高宗納為皇後,還甩開高宗做了幾十年皇帝。還有唐玄宗李隆基,將兒子的媳婦楊玉環攬在身邊,做了貴妃……」
冬至一梅見仁多菱花一副放肆的情態,哀嘆一聲道︰「可我們總不能對不起吳相公呀!」
仁多菱花道︰「哪有什麼,拔了蘿卜有坑在,吳相公又不知道我們被別的男人睡過……」
仁多菱花說著,回頭去看引領她們來到中軍大帳的谷丙來,這家伙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退出去了。
仁多菱花心中高興,便對冬至一梅道︰「妹妹,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們上吧……」
冬至一梅見說,也不客套,便就走到吳玠倚臥的床鋪跟前,輕輕解開衣扣,露出醉人心魂的。
仁多菱花沒想到冬至一梅的那樣飽滿,簡直就是平地的兩座小山。
仁多菱花也有點春心難禁,將冬至一梅那座小山把在手中,揉了幾揉,唏噓一聲,道︰「妹妹生于荒寒之地,哪曾想到竟有如此飽滿的,來,拿給相公去吃……」
仁多菱花說著,便將冬至一梅的胸部捧在手掌心中,端到吳玠嘴邊。
吳玠一直沒有啼聲,見冬至一梅的遞過來,竟然毫不含糊地含在嘴里,用舌尖兒輕輕吻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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