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意長存 第十章 劍意縱橫

作者 ︰ 萬俟一劍

千魔島因為對于正道的仇恨之心,隱忍幾十年以後大動干戈,幾十年中他們長期偏安在千魔島上,心理不免產生了扭曲,所以當他們在千仞峰上打敗天下正道之後,心中的仇恨並沒有隨著四大門派的消亡和正道其他門派的歸隱而消失,反而更加強烈。

千魔島此次傾巢出動,本來是打著為當年被無辜殘害的家眷報仇的正義旗號而來,然而七十年過去後,當年參與殘害家眷的人都已經不在了,甚至連一起起誓復仇的人也所剩無幾。但多年的壓抑讓他們把仇恨帶到了這一代,所以當千魔島大勝之後,他們不僅將參與誅殺他們家眷的門派盡數滅門,連當年極力阻止正道其他門派對邪道家眷下手的四大門派也未能逃過一劫。

為了維護千魔島在江湖中絕對統治的地位,孫九幽還下令盡力拉攏江湖上無門無派之人,一旦拉攏不成,要麼會被立馬誅殺,要麼就會被迫歸隱,不敢在江湖上出現。對于千魔島如此殘暴的行徑,江湖上自然會有俠義之人不甘屈居于千魔島的*威之下,所以時常會有人揭竿而起,公然與千魔島對抗。然而,千魔島自孫九幽以下高手眾多,而且經過多年經營千魔島的眼線遍及武林,所以這些敢于反抗之人無一例外全部慘死在千魔島手中。

直到有一天,江湖上出現了一對孿生兄弟,名為陸霸天和陸雲天,兩人均有天縱之資,並且懷有俠義心腸。當看到千魔島荼毒武林,俠義之人紛紛反抗之時,兩人豪氣頓生,共同立誓定要讓千魔島從江湖上消失,自此以後,兩人訣別,各自在江湖中游歷。

很多年後,陸霸天的名字在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陸雲天的名字卻幾乎沒有人听說過,就連他的親哥哥陸霸天臨死之時也未能再見到這個弟弟一面。

在兄弟分離之後,陸霸天便開始了他的傳奇之旅。分別之時,他們兄弟二人絲毫不懂武功,甚至除了千魔島之外,他們再沒有見過別的江湖中人,所以讓他們去尋找反抗千魔島的方法無異于痴人說夢。但在陸霸天浪跡江湖三年之後,一個偶然的機會讓後來的一切都成了可能︰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當陸霸天在趕了一天的路跑進一個破廟避雨之時,卻發現了一個渾身重傷之人。陸霸天本來就是仁義之人,加上多年游歷雖然並沒有在武功方面有一絲長進,但醫術毒術佔卜等諸多方面都在一些奇人異士的指點下爐火純青,此時看到重傷之人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那人本來重傷垂死,但陸霸天卻憑借身上僅有的東西和一些簡單的草藥將那個人從死神手中拉了回來。後來他才知道那個人就是當時反抗千魔島的帶頭人柳肅遠,柳肅遠等人的行蹤被千魔島的眼線偵查到之後便陷入了千魔島的包圍,一番激烈的交手後,他的手下全部死在了千魔島手中,而他在將千魔島眾人全殲之後也身負重傷,這才無奈躲在了破廟之中。

柳肅遠身體恢復之後,從陸霸天所作所為以及言談舉止可以看出,他雖然不懂武功但同樣懷著俠義心腸,所以便將他帶在了身邊。陸霸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會武功的人,自然不會放過請教的機會,而柳肅遠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並且對陸霸天也是極為欣賞,閑暇之余,也會對他指點一二。

但是讓柳肅遠沒有想到的是,陸霸天悟性極高,無論再深奧復雜的武學道理,自己只需要說一遍,不需要解釋他便能夠自己理解,甚至有的時候陸霸天對于這些武學的理解讓自己都有茅塞頓開的感覺。此外,陸霸天的武學進展也讓柳肅遠目瞪口呆,所有的招式,自己只要演示一遍他便能爛熟于心,在招式的使用方面也能很快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一些巧妙的應用連柳肅遠也會瞠目結舌;內功方面,陸霸天更是沒有遇到絲毫瓶頸,不到一年時間,內力修為已經于柳肅遠不相上下。

到了這種地步,柳肅遠已經再沒有可以教給陸霸天的了,但他也看出陸霸天的前途不可限量,自然不會耽誤了他的一生,所以干脆暫時放棄了反抗千魔島的大業,親自帶著陸霸天游歷江湖。

因為之前為了反抗千魔島,他曾經多次探訪歸隱的正道門派以及當年散落的四大門派的門人,雖然千魔島找不到他們,但是柳肅遠卻憑借著自己特殊的能力找到了他們的藏身之所,所以此時帶著陸霸天再去拜訪正道門派也算得上是輕車熟路。有了柳肅遠的帶領,陸霸天才算少走了很多彎路。此時他才發現,過去的幾年里,自己遍游天下之時有時候甚至都已經走到了這些門派隱居之地的門前,卻沒有發現那里居然有人居住。

正道門派受千魔島的打擊被迫歸隱,雖然懾于千魔島的*威不敢與柳肅遠一起反抗,但出于對千魔島的恨意,讓他們側面支援一下他們還是很樂意做的。此時,正道門人也基本摒棄了門派之見,對于本門的武功秘籍也不再保密,而是拿出來與其他門派一同分享,因此陸霸天得以飽覽數派武學的精華,這對于他日後的成就有著非常重大的意義。

經過短短一年的時間,陸霸天將他們所拜訪過的所有門派的武學精華盡數吸收,此時在柳肅遠眼中他就是一個怪物,同時他也讓柳肅遠看到了鏟除千魔島的希望。經過一年時間,現在他們只剩下劍寒門和四大門派的殘余門人沒有拜訪了,然而就在此時,出現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變數。

當柳肅遠帶著陸霸天進入劍寒門時,卻意外遭到了劍寒門的襲擊,原來此時劍寒門已經投靠了千魔島,並且答應千魔島設計將柳肅遠除去,想要借此保住性命。正當他們為了查找柳肅遠的行蹤而焦頭爛額之時,柳肅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他們對于柳肅遠的武功算是非常熟悉,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們甚至從千魔島借來數十位高手。雖然看到了柳肅遠身邊的陸霸天,但是他們已經習慣了柳肅遠身後跟著一兩名下屬,所以也並未在意。

當劍寒門發動襲擊的時候,柳肅遠和陸霸天已經在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此時陸霸天的實力已經今非昔比,甚至要遠遠高于柳肅遠,所以盡管在眾人的圍攻之下,他不僅毫無懼色,反而越戰越勇,身邊不停地有劍寒門和千魔島的高手倒下。但柳肅遠卻不一樣了,雖然他武功高強,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數十招過後,便已經漸漸不支,並且漸漸中招。陸霸天見此情形,迅速擊斃對手想要前去幫忙,但對手豈會讓他如願,劍寒門和千魔島的高手在掌門的命令下不斷向他發起圍攻。

幾年來,陸霸天一直跟隨柳肅遠,在他心中柳肅遠不僅是他的師傅,更像是他的父親一樣,此時當他眼睜睜看著柳肅遠在眾人圍攻之下倒下的時候,他再也無法壓制心中的怒氣,大喝一聲,渾身的內力灌注到長劍之中,竟然轉化為縱橫無數的一道道劍氣從長劍中奔涌而出,遍及整個劍寒門。

劍寒門與千魔島近百名高手,除了幾名武功較高者身負重傷外,其他門人弟子竟全部在這一招之內殞命,暴怒之下的陸霸天在這一招之後,氣勢更勝,速度也大勝從前,幾乎是一個瞬移便來到了劍寒門門主身前,並在他極度的驚詫中結束了他的性命,隨後的每一次移動,便有一名高手喪命,幾乎是在瞬息之間,陸霸天以劍寒門滅門的結局結束了這場劍寒門勢在必得的襲擊。

陸霸天在暴怒之下領悟的這一招,便是他後來的成名絕學逍遙劍意的第一重境界——劍意縱橫。但他此時卻並沒有心情去感受這霸絕天下的招式對他的幫助,而是丟下長劍,扶起了重傷倒地的柳肅遠,精于醫道的他一眼就看出柳肅遠此時已經是回天乏術了,但他仍然將大戰之後殘余不多的內力源源輸送到柳肅遠體內,借此來維持柳肅遠最後一線的生機。

艱難地睜開雙眼,柳肅遠自知將死,但卻用欣慰的眼神看著陸霸天︰「霸天,我果然沒看錯你,鏟除千魔島有望了,哈哈……但是,一定要記住,若要鏟除千……千魔島,必須要……要聯合其他門派一同……出手,現在,你快……快走。」

雖然知道千魔島的人可能很快就會來到這里,但是陸霸天怎麼可能忍心看到柳肅遠死去而置之不理,柳肅遠似乎知道陸霸天心中所想,竟然自閉了經脈。感受到柳肅遠的生機已經消失,陸霸天仰天怒吼,最後只得背著柳肅遠的尸體離開劍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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