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意長存 第十一章 蝶舞九天

作者 ︰ 萬俟一劍

柳肅遠的死對陸霸天造成了很大的打擊,自從多年前與孿生弟弟陸雲天分別之後,他便開始了一個人在江湖上流浪,雖然一路上他遇到了很多人,從他們身上也學到了很多東西,但為了心中鏟除千魔島,拯救天下正道的宏願,他在所有地方、對于所有遇到的人只能做一個匆匆的過客。所以盡管他多年來學到了很多東西,但他一直很孤單,而且在他看來多年所學對于他鏟除千魔島一點幫助都沒有,因為到頭來他還是不懂得任何武功。

這種情況一直了幾年,直到他遇到了柳肅遠,他知道一開始柳肅遠只是因為自己對他的救命之恩才把自己帶在身邊,當做跟班的。但是,他對此卻是心甘情願的,因為他終于能夠接觸到武功了,是柳肅遠把自己帶進了武學的殿堂,所以對于自己在柳肅遠眼中的地位,他倒是一點都不在意。

按照陸霸天自己的想法,當自己完全掌握了柳肅遠所學之後,便離開柳肅遠,繼續游歷以增強自己的實力。然而當柳肅遠看到陸霸天的潛質之後,對于他的態度立馬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僅將自己所學傾囊相授,更是暫時放棄了反抗千魔島的大業,放份拜訪各正道門派,讓陸霸天能夠學習到更多。此時,在他眼中,陸霸天似乎成了他自己的孩子一樣,在陸霸天武功還未大成之前,多次與千魔島的交手中,柳肅遠更是拼死相護,多次身受重傷。

對于這些,陸霸天雖然沒說什麼,但都一一記在心里,唯有以更加努力練功來報答他。顯然陸霸天沒有讓他失望,短短幾年時間,陸霸天的武功便達到了一個讓他都難以想象的高度,在他看來,此時的陸霸天就算是與孫九幽單打獨斗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雖然除了孫九幽之外,千魔島還有眾多高手,但柳肅遠相信,只要再給陸霸天一段時間,他必然能夠達到一個新的高度,到那個時候只要陸霸天能夠聯合天下隱藏的正道門派與門人,勢必能給千魔島帶來重大的打擊。

但當陸霸天再次突破,成功領悟到霸絕天下的招式「逍遙劍意」,距離鏟除千魔島更近一步的時候,一直為了這個大業四處奔波的柳肅遠卻再也無法看到那一天了。

這是陸霸天一生中最低落的一段時間,埋葬了柳肅遠之後,他在墓前不吃不喝整整跪了三天,若不是他此時內力較高,身體也達到了非常堅韌的地步,恐怕這麼一折騰就能要了他的命。

但在三天後,他便想明白了,只有當自己鏟除了千魔島,才算是不辜負柳肅遠對自己一直以來的照顧與教誨。接下來他先是飽餐一頓,然後沐浴更衣,並焚香起誓︰為了柳肅遠,為了與弟弟的約定,為了天下武林,就算窮盡畢生之力,也要讓千魔島從武林中消失。

根據柳肅遠生前的指導,陸霸天沒有費太大力氣便找到了四大門派殘余弟子的藏身之處,但此時柳肅遠已死,即便在自己出示了柳肅遠的信物之後,對方還是將信將疑,由此可以看出四大門派此時對于千魔島的恐懼。最後無奈之下,陸霸天只有讓一名明鏡堂的弟子陪同自己,到千魔島最近的一個分舵,在那名弟子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獨自一人除掉了里面所有的千魔島弟子,並放火燒了那里。

雖然那座分舵里並沒有千魔島高手存在,但如此輕描淡寫便滅掉了千魔島的一個分舵,不僅讓陸霸天成功獲得了四大門派的信任,也讓他與四大門派在之後的合作中少了很多阻礙。因此,當他提出了想要研究四大門派的劍法之時,對方幾乎是沒有什麼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因為多年前,四大門派除了他們這極小一部分人逃出來意外,幾乎算是被滅門,身為當年江湖上四大門派名聲何其顯赫,而如今卻被迫隱居在這個小山谷里,況且現在千魔島日益猖獗,他們早已忍無可忍。

之前柳肅遠前來,他們還有所保留,因為他們看得出來憑借柳肅遠的實力,根本對付不了千魔島,但是在面前這個年輕人陸霸天身上,他們看到了讓千魔島從江湖上消失的希望。所以,他們不僅將四派殘存的劍法和功法悉數拿出,四派中的高手更是廢寢忘食地與陸霸天共同探討四派劍法中的奧義。

三個月後,陸霸天終于將四派劍法融會貫通,並且隱然覺得自己已經在這短短三個月內達到了「逍遙劍意」第一重「劍意縱橫」的極致,並突破到了第二層,對于這種感覺,他並沒有感到興奮,反而緊緊皺了皺眉,但隨後便又釋然了。

陸霸天雖然此時武功大成,但深知以一己之力絕對不可能將根深蒂固的千魔島一舉鏟除掉,而三個月前在千魔島分舵中的那一幕讓他突然有了靈感,既然不能一口吃掉,何不逐漸消耗對手實力呢,這不也正是千魔島當年對付正道時所用的手法嗎。

當陸霸天將這個想法告訴四大門派殘余的眾位元老之後,他們紛紛表示贊同,為了表示對陸霸天的支持,他們還挑選了四派中天賦最高的四位弟子拜陸霸天為師,這是多年來隱居的眾多門派第一次同意派人出手對付千魔島,那是因為從陸霸天身上他們真正看到了希望,所以為此他們將不遺余力。

此後的幾個月里,陸霸天帶門下四位弟子悄無聲息地滅掉了千魔島的一些分舵,其間在江湖上收了其他四位弟子,並成立了臨塵閣。其中臨塵閣最小的弟子辛如玉天資尤勝其他六人,深受陸霸天的喜愛。其他七人雖然天資不如辛如玉,但放在江湖之上也都是極為罕見的,在拜陸霸天為師之前就已經有很深的功底。再加上陸霸天精通各派武功並能融會貫通,因此八位弟子在他的教導下進步神速,不到一年的功夫便已經達到了江湖上的一流水平。

在不斷的戰斗之中,陸霸天對于注重劍陣的幾個門派的劍陣也漸漸有了更深入的認識,最後竟然自創了一個強大的陣法,名為蝶舞九天陣。

至此,陸霸天自認為已經有了與千魔島正面一戰的資本,但正當他打算聯合天下正道共同對付千魔島時,最後一支公然反抗千魔島的力量——劍邪也在千魔島的圍剿之下滅亡。

當千魔島剿滅了所有敢于公然對抗他的力量之後,自然會把矛頭轉向陸霸天等人,為了*他們現身,千魔島在江湖上傳訊,給他們十日時間,如果他們不現身,便一天屠一個村子。

雖然看到了陸霸天今非其比,但是正道門派還是不願與他一同出手對抗千魔島,四大門派的殘余之人雖然有心出手,卻被陸霸天制止了。在他看來,如果其他正道諸派不肯出手,那麼四大門派是否參與結果都是一樣的,所以他決定為四大門派留下一點重建的資本。

也許,在決定出手之前,陸霸天便已然料到了結局,所以他不顧辛如玉的反對,把他留在了四大門派的隱居之處,並在臨走之時將逍遙劍意和蝶舞九天陣傳給了他。隨後,陸霸天便毅然決然帶領七大弟子殺上千仞峰,而此時為了對付他們,孫九幽已經將千魔島所有高手調回千仞峰,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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