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幾人在那謙讓不休,葉輕雲不悅道︰「本來他們四個打你一個就是不公平了,你又只用了五成功力,他們中居然還有人不知羞恥地從背後偷襲。就算如此,最後關頭你要不是因為救我的話,也不會被他們得逞,所以這一戰肯定應該算是你贏了啊。」
雖然此時葉輕雲明顯是偏袒燕孤鴻,但葉臨風和葉凌風卻一點也不生氣,剛剛那一戰他們確實心服口服,他們也知道,自己要練到燕孤鴻那種地步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燕孤鴻卻搖頭笑道︰「輕雲啊,真正的戰斗不存在如果,也沒有絕對的公平,如果是在生死決戰中,別人會跟你一對一單挑嗎,別人難道就不會放暗器嗎,在那個時候如果你有危險,難道我能置之不理嗎?所以這一戰的結果既然是這樣,那就代表我已經輸了」
隨後,他才向四人拱手道︰「四大門派武功果然名不虛傳,幾位也不必把今日一戰放在心上。因為當年千魔島席卷江湖的時候,四大門派中的武功有很多都遺失了,所以幾位所練本門武功都並不全面,再加上幾位現在功力尚未純熟,並且也很少一起配合,才讓在下鑽了空子,不然今日一戰在下全力以赴也很難撐過十招。」
頓了一下,他對蘇倩茹道︰「蘇姑娘,據我所知,明鏡堂的明鏡劍法應該分為四重境界。第一重境界,只能學到對手劍法的招式的外形,卻學不到出招之時的運氣和用力之法,所以非常雞肋。第二重境界,則可以同時學到對手的劍招和運氣之法,但自己的內力高低卻會限制劍招威力。第三重境界,即便用這套劍法的人內力不如對手,也能將劍招威力發揮到對手用出的威力。」
蘇倩茹接著道︰「沒錯,到了第四重境界,則可以再第三重的基礎上,同時對付數人,可謂立于不敗之地。可惜,這麼多年來,我們明鏡堂再也沒有人練到第三重境界,就算師父也在第二重境界上停滯了二十余年了。」
听出了蘇倩茹語氣中的落寞,燕孤鴻安慰道︰「蘇姑娘不必傷感,姑娘可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明鏡堂中沒有人練至第三重境界?」
蘇倩茹嘆息道︰「听我師父說,好像是因為本門心法在千魔島危害江湖之時不幸遺失,而要達到第三重境界,必須要將明鏡心法修煉至大成,也就是‘明明如月’的境界。」
燕孤鴻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物︰「蘇姑娘,這本明鏡心法是我大師兄數月前游歷江湖時在一個山洞中所得。在下這次奉師命下山,本來是要前往明鏡堂拜訪明鏡公子,順便將這本心法完璧歸趙的,既然有緣在這里遇到姑娘,那就有勞你代為轉交吧,同時希望蘇姑娘代在下向明鏡公子問好。」
蘇倩茹顫抖著接過那本心法,激動之情溢于言表︰「公子大恩大德,我明鏡堂沒齒難忘,以後公子若有吩咐,我明鏡堂定當全力以赴,為公子效勞。」
燕孤鴻忙扶起蘇倩茹︰「蘇姑娘這是哪里的話,咱們同為天下正道,本應互相幫助,況且明鏡心法本來就是明鏡堂至寶,現在物歸原主倒也是理所應當。至于吩咐在下不敢當,不過確實有事情想要麻煩明鏡堂及其他三大門派,此事待會我會修書一封,麻煩蘇姑娘轉交明鏡公子。」
蘇倩茹忙點頭稱是。
隨後,燕孤鴻轉向一直沉默在一旁的司徒長恨,葉輕雲見狀,忙插嘴道︰「孤鴻,這苦瓜臉剛剛竟然背後放暗器,你一定得給他點教訓,免得他日後出去,影響我們正派的聲譽。」
燕孤鴻擺手道︰「輕雲,你有所不知,當年落魄山莊極盛之時,號稱劍法、暗器、毒藥三絕。憑借著練至極致的落魄劍法,層出不窮的暗器手法,見血封喉的毒藥,落魄山莊足以讓奸邪伏誅,鬼神落魄,而落魄山莊的名號也就是由此而來的。」
葉輕雲嘻嘻一笑道︰「原來是這樣的啊,我還以為是因為他們落魄山莊的人一個個都長著苦瓜臉,所以才叫落魄山莊呢?」
燕孤鴻道︰「當時四大門派中,如果只論劍法,當四派之人全部練到最高境界時,自然是誰也奈何不了誰,但落魄山莊因為有暗器和毒藥兩大底牌,所以卻是其他門派都不敢招惹的。」
看到司徒長恨眼神中並無異議,燕孤鴻繼續道︰「據我所知,完整的落魄劍法也分為四重境界。第一重境界,未傷人先傷己,出招之時對手不受影響,而自己的功力則會受影響而降低。第二重境界,傷人傷己,雖然出招時對手會受影響,但自己也同樣會受影響,而且這套劍法練習使用久了會對自己的心性產生比較大的影響,除非……」
「除非能夠找到落魄心法」一直沉默的司徒長恨終于開口了︰「如果能夠找到落魄心法,就有可能突破到第三重境界,只傷人不傷己,出招之時,自己可以控制劍法不影響自己。而第四重境界則是傷人利己,與人過招之時,別人的內力情緒會受阻礙,而自己不僅不受影響,還會內力大增。並且,習練了落魄心法之後,再修煉落魄劍法,心性便可以不受影響。」
燕孤鴻道︰「沒錯,正是如此,遺憾的是多年前千魔島荼毒武林時,落魄山莊受到的影響最大,暗器和毒藥方面的東西十不存一,甚至連山莊最大的依賴落魄心法也不知所蹤。」
想到之前燕孤鴻把明鏡心法還給蘇倩茹的那一幕,司徒長恨眼前一亮,激動地道︰「燕公子,剛剛是在下無禮,多有冒犯,請公子大人不計小人過。公子的意思是說,臨塵閣也尋找到了落魄心法的下落了嗎?」
司徒長恨一向陰沉,此時說些客套話不免有些生硬,但燕孤鴻卻並不在意,但卻搖頭道︰「那倒不是,據彩雲齋秘史記載,當年落魄心法已經在一場大火中被焚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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