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意長存 第五十四章 兄弟齊心

作者 ︰ 萬俟一劍

近日來,戚無雙出于避嫌的考慮,一直禁止戚思仁去和張若萱相會。但沒想到戚思仁還是背著他偷偷跑了出去,本來他是打算懲罰戚思仁的,但看到戚思仁這渾身是傷的樣子,他的心又軟了下來。

所以他不僅沒有懲罰戚思仁,還因為戚思仁行動不便,而特意吩咐將晚飯送到戚思仁的房中,一家人在他房**進晚餐。

戚思仁雖然渾身疼痛,但為了不讓家人太擔心,還是勉強坐到了凳子上,不過一旦觸踫到了傷口,還是疼的呲牙咧嘴。

戚母看到自己的大兒子這副模樣,眼淚不自覺就掉了下來︰「思仁,你說到底是哪個天殺的把你打成了這個樣子?你告訴娘,娘去找他算賬去。」

戚思仁急忙道︰「娘,你別擔心,我就是受了點皮外傷,不要緊的。對我動手的是青衣幫新來的一個人,我相信曹幫主自己應該會處理好的,所以娘你就別想太多了。」

戚思義也在一旁道︰「沒錯,娘,打我大哥的那個人是凌長老的佷子,但卻不懂規矩。剛剛下人來報,好像曹幫主和凌長老已經將他處死了,這樣大哥的仇也算是報了,你就別太傷心了。」

雖然听到兒子的仇已經報了,但是戚思仁畢竟是她的親生兒子,看著親生兒子被打成這個樣子,哪個做父母的還能夠保持平靜呢。所以戚母對著滿桌的飯菜,仍是無法下咽,只是不停地哭哭啼啼。

戚無雙看著心煩,便讓下人先扶戚母下去休息。

等到戚母走後,戚無雙才正色地看著戚思仁道︰「思仁,你知道這幾天我為什麼不讓你去見若萱嗎?」

戚思仁放下筷子,正襟道︰「回爹的話,孩兒知道,因為過幾天就是放榜的日子了,而張大人是這次的主考官。如果我與若萱走得太近,一方面就算我高中了,也會讓人說閑話,另一方面會讓人誤以為張大人徇私舞弊。」

戚無雙贊許地點點頭道︰「你知道就好,但是你今天怎麼又跑出去了呢?」

戚思仁沉默半晌才低聲道︰「爹,我知道錯了,但我幾天見不到若萱,已經是夜不能寐,食不甘味,這才偷偷跑出去見他一面。」

戚無雙也是過來人,自然也能明白兒子的心思,所以也並沒有繼續責罰戚思仁,而是嘆道︰「唉,也難為你了,不過下不為例。這次幸好你們有驚無險,不然萬一有個好歹,你讓我怎麼向張大人交代。」

戚思義見父親終于松口了,這才急忙轉移話題道︰「爹,咱們還是快點吃飯吧,再不吃飯菜都涼了。」

戚無雙看了這兩個兒子一眼,搖頭嘆息道︰「放榜之日將近,你們兩個怎麼一點都不擔心啊?」

戚思仁笑道︰「爹,這次主考官是張大人,他為人剛正不阿,鐵面無私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而且思義的才能遠勝其他人,所以狀元之位,他是十拿九穩的,有什麼好擔心的。至于我嘛,雖然比不上思義,但也不至于名落孫山,而且考都考過了,再擔心也沒什麼用了。」

正如戚思仁所言,雖然在這次所有的考生中,他們兄弟二人的文采學識遠勝其他人,兩人想要進入三甲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但是如果他們兄弟二人相較的話,那戚思義無疑又要比他這個當哥哥的高上一籌,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狀元之位非戚思義莫屬。

對于戚思仁的話,戚思義心里其實也是贊同的,但他還是嘿嘿一笑道︰「大哥,你過謙了,咱們兄弟二人本來就是旗鼓相當,所以最後誰能拔得頭籌還未可知。況且,無論誰得了狀元之位,將來為官不都是為蒼生為社稷謀福利嗎?」

戚無雙素來希望兩個兒子能夠通過十年寒窗,一朝金榜題名,來謀取一官半職,像張遠舒那樣做個清正廉明的好官。

所以戚思義的話,正中他的心坎,微微一笑,戚無雙舉杯道︰「思義說的對,你們兩個誰是狀元不重要,反正到時候都要同朝為官。現在朝廷中各種勢力明爭暗斗,貪贓枉法,欺上瞞下之輩太多,所以你們到時候一定要做個好官,與張大人一道為天下萬民謀福利。」

戚思仁兄弟二人雖然向來清楚父親的想法,但此時戚思仁還是拱手道︰「請爹爹放心,我和思義雖然生活在皇城腳下,但也知道遠離京城的很多地方,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所以我跟思義早有約定,無論如何,我們二人都會齊心協力,鏟除貪官,造福百姓的。」

戚無雙滿意地點點頭道︰「你們能這麼想,才算是不辜負我這麼多年的心血。」

飯後,戚無雙命下人收拾完桌子之後,便先回去歇息了。而戚思義卻執意要留在房中,要陪戚思仁聊天。戚無雙知道他們兄弟二人感情極深,現在應該是有什麼話要說,所以也並沒有阻止,只是簡單吩咐戚思義好好照顧戚思仁便獨自離去了。

待戚無雙走後,戚思仁看戚思義一直沉默不語,不禁疑惑道︰「思義,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咱們兄弟二人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沉默半晌,戚思義才猶豫道︰「大哥,你說,這次我真的能高中狀元嗎?」

戚思仁聞言一笑,卻又扯動了傷口,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道︰「思義,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啊?這次應試之人,包括我在內,在文采學識上可都跟你差了一大截呢,如果你中不了狀元,那誰還能中啊。」

戚思義訕訕一笑道︰「大哥過獎了,咱們兩個應該算得上不分伯仲,而且大哥把若萱姐娶進門之後,便是宰相府的女婿了,所以我覺得這次的狀元之位,極有可能是大哥的才對。」

听完戚思義的話,戚思仁不禁臉色一變,正色道︰「思義,你這是什麼話,張大人的公正是人盡皆知,他絕對不會因為我和若萱的關系而徇私的。況且咱們不是有過約定,無論結果如何,都會做一個為國為民的好官的嗎?」

戚思義知道自己惹惱了戚思仁,忙賠笑道︰「大哥不要動怒,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大哥放心吧,就算我拿不到狀元之位,也不會忘記與大哥之間的約定的,,我先回去了,大哥你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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