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意長存 第七十七章 山窮水盡

作者 ︰ 萬俟一劍

韓瑞身為**門掌門的師弟,雖然武功修為稍遜于掌門人,但畢竟有數十年的功底。因為四大門派掌門人極少出手,所以韓瑞雖然知道自己比不上葉知秋等四公子的武功,但自忖即便葉知秋親至,自己在他手里撐過三十招應該不在話下。

而此時葉凌風竟然說自己攔不下他,這讓韓瑞感到一種極大的侮辱,所以葉凌風話音未落,韓瑞已經是火冒三丈。

怒喝一聲,韓瑞道︰「好你個葉凌風,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也好,就讓我看看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里囂張。我看你是小輩,也不佔你便宜,你進招吧。」

韓瑞說完便抽出長劍,卻並不出招,而是將劍尖斜向下,顯然是自恃身份,不願先出招。

葉凌風微微一笑道︰「前輩,我再說最後一遍,我這次來是奉霍知府之命擒拿錢易歸案,但他卻拒不伏法,無奈之下我才失手殺了他。至于老鴇的死,等此間事了,我自然回去官府投案,做個交代。所以,現在請前輩放我離去,免得大動干戈。」

韓瑞冷然一笑道︰「哈哈,葉凌風,你剛剛不是很囂張地說我攔不下你嗎?怎麼,現在認慫了?哼,不知天高地厚,殺了我**門人還敢在我韓瑞跟前放肆,簡直是痴心妄想,出招吧。」

葉凌風仍然談笑自若道︰「韓瑞,剛剛我尊稱你為前輩,是希望你能通曉事理不要阻撓我離去。最後一遍跟你解釋,是因為我爹說過要先禮後兵,但既然你執意不听,那我也只有出手與你一戰了。」

從葉凌風的語氣中來看,他確實沒把一個韓瑞放在眼里。

輕笑一聲,葉凌風道︰「韓瑞,你確定你要跟我單打獨斗嗎?單打獨斗,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如葉凌風所說,韓瑞雖然年長,但葉凌風自信一對一的話,自己有把握在二十招之內取他性命。

現在他這麼說,表面上看似乎是在勸韓瑞多找幾個幫手,一塊出手,但實際上不然。因為葉凌風看得出韓瑞自恃輩分高,所以絕對不願再以多欺少,葉凌風此舉正是要激怒韓瑞,讓他與自己單挑。

而韓瑞果然中計,怒哼一聲,韓瑞不悅道︰「若是你爹前來,或許還有資格說這句話,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如此狂妄?你听好了,待會就我一個人出手,我絕不找幫手。」

葉凌風心下一喜道︰「如此甚好,看劍。」

話音未落,葉凌風左手攬住冷雨詩,腳下步法變換,長劍已經向韓瑞面門刺去。

韓瑞本以為葉凌風年紀與錢易相仿,武功方面造詣定然也有限,但卻沒想到,他一手抱著冷雨詩,還能出手如此之快。而且葉凌風一劍刺出,因為懷抱冷雨詩的緣故,導致破綻盡顯。

韓瑞自然看得出葉凌風劍法中的破綻,但他卻並不能出劍刺向這些破綻,因為葉凌風的劍招來的太快,快到他不得不揮劍格擋。

第一次交鋒,葉凌風感到氣血一陣翻涌,但略一調息便平復了下來,不等韓瑞喘息過來,他又是一劍向韓瑞揮去。

之所以第一次交鋒,葉凌風處于下風,一方面是因為他年紀尚輕,內力修為不如韓瑞。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懷抱冷雨詩,不能夠全力以赴。

韓瑞雖然第一次交手佔了上風,但他心下卻並不樂觀,因為在他看來,葉凌風如此托大,懷抱一人還敢與自己交手。所以他本指望一招之內,重創葉凌風,結束這場戰斗。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葉凌風雖然被擊退,但卻像是沒有任何遲鈍便又一次出招,而且這一招顯然與第一招不同。

韓瑞自然也听說過,無極劍法要練到第二重境界,方才能夠使用不同的劍招對敵。他沒想到,葉凌風竟然這麼快就練就了第二重境界。

而且他知道無極劍法,越戰越勇,從第一招的形勢來看,如果不速戰速決,一旦兩人交手超過二十招,那麼自己絕對會慘敗在葉凌風手中。

雖然他有意搶攻,但葉凌風出手太快,他根本沒有任何主動進招的機會。

轉瞬間,兩人交手已到十招,韓瑞已經開始感到自己略微處于下風,這讓他心下一驚,急忙架過葉凌風的長劍,跳了出來。

葉凌風知道韓瑞心中所想,但卻並不追擊,只是靜靜地調息內力。

冷哼一聲,葉凌風譏笑道︰「怎麼了韓瑞,你不是要好好教訓我的嗎,為什麼要跳出去呢?」

韓瑞臉色一紅,喘息道︰「哼,沒想到你年紀不大,武功竟然不弱,難怪敢如此囂張。不過,諒你武功再高,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今天你想要離開,也是難上加難。」

葉凌風心下一冷,但面色不變道︰「韓瑞,方才出手之前,你不是說要與我單打獨斗嗎,怎麼,現在害怕了,要找幫手了?」

葉凌風擔心韓瑞出爾反爾,聯合在場之人圍攻他,所以才把韓瑞之前所說的話搬出來,意在提醒韓瑞。而且他認為以韓瑞的身份地位,應該不會不顧及顏面而食言。

但他卻沒想到,韓瑞真的會做出這種讓江湖人都不齒的事情來。

奸笑一聲,韓瑞道︰「哼,如果是江湖中人比武切磋,自然應該按照江湖規矩一對一。但你剛剛先殺我同門,後殺無辜的老鴇,已經觸犯了國法,實在是我武林的敗類,對于你這種敗類,江湖中人自然應該群起而攻之。」

身為武林中的前輩,輸給一個晚輩後,竟然出爾反爾,並且以荒誕無稽的理由來自圓其說。不僅是葉凌風,就連在場的其他武林中人,以及**門的其他弟子,也都覺得韓瑞此舉實在是無恥之極。

葉凌風雖然心下不安,卻仍故作鎮定道︰「韓瑞,想必剛剛你也試出了我武功的根底,所以你也清楚,就算你帶來的這幾個弟子一起上,也只有跟你陪葬的份。」

韓瑞嘿嘿一笑道︰「在場的武林中人那麼多,又不只是我**門的弟子想對你出手,剛剛他們被你震懾住才不敢出手,不過只要給他們想要的東西,想必他們會冒險與我聯手對付你的,嘿嘿。」

葉凌風道︰「哦?我倒是很奇怪,你有什麼東西,能讓他們冒著得罪無極閣以及失去性命的危險,出手阻攔我?」

韓瑞陰笑道︰「不是我有什麼,而是你有什麼。這麼多武林中人此次前來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懷中的絕色美人,現在老鴇死了,誰又心甘情願眼睜睜看著你,帶著這麼一個美人離去?」

說完,韓瑞朗聲道︰「各位武林同道听著,葉凌風先無故殺我門人,後殺害老鴇,此等濫殺無辜的武林敗類,人人得而誅之,所以我想請諸位與我一起出手留住葉凌風。」

頓了一頓,韓瑞繼續道︰「我知道諸位前來所圖之事,現在群芳樓老鴇已死,冷雨詩也算是無主之人,諸位之中如果誰能擊殺葉凌風,今晚就由在下做主,讓他與冷雨詩共度良宵。」

此言一出,圍觀之人頓時沸騰了起來。他們遠道而來,就是為了冷雨詩,方才拍賣之後,眾人本來都已經覺得沒有希望,但後來錢易被殺,老鴇身死,似乎是有了一絲希望。

但葉凌風一劍震懾眾人,他們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冷雨詩離去,沒有任何人敢做出頭鳥。

然而現在韓瑞借著葉凌風與**門的矛盾,把葉凌風的行為放在了不仁不義的位置,那麼他們再出手,就是為民除害。這樣不僅能保住美名,更有可能抱得美人歸。

盡管如此,圍觀的人雖然一個個都躍躍欲試,但卻沒有人敢率先動手,因為他們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在出手之後,在葉凌風手下生還。

韓瑞明白眾人心中所想,再次朗聲道︰「諸位不必擔心,方才大家都看到了,如果我能迫使葉凌風全力出手,那麼他劍法中就會有很多破綻,到時候你們想要殺他也非難事。」

韓瑞話音一落,便有幾人向前跨了一步,表示願意出手阻攔葉凌風,而有了表率之後,其他人出于跟風的心態,也站了出來。

而至于那些沒有站出來的,一方面使不願與葉凌風和無極閣為敵,另一方面是不恥與韓瑞這等言而無信之人為伍,所以默立一旁。但若是要他們出手協助葉凌風逃走,他們也沒有膽量得罪那些執意要阻攔葉凌風的人,所以葉凌風注定要孤軍奮戰。

盡管不少人站了出來,但仍有人不情願與葉凌風為敵。

沉默半晌,一人發話道︰「葉凌風,我們也不想與你為敵,這樣吧,只要你把冷雨詩留下,我們就放你走,保證不動你分毫。」

葉凌風聞言冷哼道︰「哼,我來就是要帶她走,我可以死,但她一定要走。更何況,如果我要走,何須你們放我。」

葉凌風此言讓圍著他的眾人心頭大怒,但在他懷中的冷雨詩卻心頭一顫,僅僅依偎在葉凌風的懷中,似乎有他在,縱使天塌下來,她也絲毫不關心。

不理會眾人的反應,韓瑞陰笑道︰「葉凌風,你說你可以死,但冷雨詩一定要走。那不如這樣,你隨我去**門做個交代,我們向你保證,不再難為冷雨詩姑娘,你覺得怎麼樣?」

葉凌風冷笑道︰「我覺得你是在放屁,你以為你現在在我看來,還有任何值得信任的地方嗎?我說過我可以死,但我一定要等到我要等的人,在那之前,我一定要好好活著,並且讓她也好好活著。」

「你……」韓瑞雖然憤怒,但也知道憤怒解決不了問題,平復了一下心頭的怒火,他耐著性子問道︰「你要等的人是誰,值得你這麼信任。」

葉凌風淡然道︰「當然是我大哥葉臨風,我已經讓我三弟回去傳訊,相信不久我大哥就能帶人趕來。你們可以考慮出手阻攔我離去,但是如果你們不能在我大哥到來之前殺掉我,並且迅速離開的話,我保證你們所有出手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活著離開。」

此言一出,周圍眾人又是一陣騷動,他們早就听說過無極閣主葉知秋,三子一女武功非凡,此外更有「仁義禮智信」五大弟子也非等閑之輩。

現在一個葉凌風已經這麼棘手,如果葉臨風帶人前來,雖然未必像葉凌風所說能殺光出手之人,但應付起來終歸是個麻煩,所以之前躍躍欲試的人,現在多少有些猶豫,很多人已經開始悄悄退回人群之中。

韓瑞見狀忙道︰「大家不要受他恐嚇,咱們聯手解決他只在片刻之間,到時候你們盡管去享用美色,如果葉臨風前來問及,在下會一力承當,諸位盡管放心。」

得知葉臨風即將前來,韓瑞也不敢怠慢,拖得時間越久,對他而言就越不利,所以他決定不再等待。

運足內力,韓瑞使出平生最得意的劍招,一劍便向葉凌風擊去。葉凌風略一沉吟,並不設防,也運起全身內力,一劍向韓瑞刺去。而其他人見此機會,也紛紛出劍,向葉凌風破綻處發起攻擊。

此時韓瑞如果不收回劍招,雖然可以重傷葉凌風,但在葉凌風重傷之前,自己必然會先身首異處。所以他不得不轉攻為守,鐺的一聲,雙劍相交,韓瑞被迫向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腳步,而葉凌風則借後退之勢變換身法,躲開眾人的長劍,突圍而出。

葉凌風此舉,正是從剛剛與錢易交手的過程中得到的靈感,錢易拼著重傷也要借勢逃出房間。而他這一劍雖然看起來是全力以赴攻向韓瑞,實則藏著後招,只是為了借韓瑞那一招的威力,方便自己退去。

眼看葉凌風突圍而出,眾人如何甘心,方才出手眾人紛紛展開身法,向著葉凌風追去。葉凌風身法雖然極佳,但畢竟懷里還抱著冷雨詩,所以不免被眾人漸漸拉近了距離。

冷雨詩自然也明白此時情況危急,深情地望了葉凌風一眼,冷雨詩淡然地道︰「葉公子,你帶著我是逃不掉的,不如你把我交給他們吧,雨詩能得公子仗義相救,此生無憾,來生雨詩願當牛做馬報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葉凌風輕輕搖了搖頭道︰「雨詩,你不要多說,你今天一定會平安無事地離開這里的,相信我。」

正在此時,葉凌風听到幾道破空之聲,他知道這是有人在身後放暗器。暗叫一聲不好,他身法一轉,長劍揮舞,便由數道暗器被他擊落,然而仍有一枚毒鏢擊中了他的手腕。他手上一麻,長劍便應聲而落。

不去顧及長劍,他再次強提內力,努力向前逃去,雖然一時之間竟然有遠離追擊之人的趨勢,但他也感受到毒氣正在慢慢侵蝕他的內力。

冷雨詩感受到此時情況不妙,但任憑她再怎麼苦苦哀求,葉凌風始終不肯丟下她獨自離去。

隨著追逐的眾人再次靠近他們,又是幾道暗器破空而來,葉凌風雖然有心接下暗器,奈何毒氣侵蝕身體,身法已經變得異常遲鈍。無奈之下,他只有緊緊把冷雨詩抱在懷里,期望用自己的身體替冷雨詩擋住那些暗器。

正當暗器就要釘在葉凌風身體上時,突然一道身影從他身後撲過,隨後便听到一陣申吟聲從身後傳來。

當兩人扶起那道身影時,冷雨詩不禁渾身一顫道︰「吳叔叔,怎麼是你?」

方才奮不顧身撲上前去,擋在兩人身前的人,正是冷府以前的管家吳成。昨天葉飲風答應幫他營救冷雨詩之後,他便一直在黑暗處關注著群芳樓的動靜。

當他看到葉凌風帶著冷雨詩殺出重圍時,他心下一喜。但後來他發現葉凌風中了毒鏢,身法受阻時,就開始感到不安。幸好,葉凌風兩人正是朝著他的方向逃來的,所以他才能夠在關鍵時候出現,替兩人擋下這些暗器,救兩人一命。

雖然吳成舍身替葉凌風擋下了致命的一擊,但此時葉凌風被毒氣攻心,再也無法帶著冷雨詩逃離眾人的追捕。

眨眼間,韓瑞等人便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冷哼一聲,韓瑞陰笑道︰「葉凌風,你繼續跑啊,怎麼不跑了啊,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了,真是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麼。」

正當他要出手結果葉凌風的性命時,數道劍光卻先于他朝著重傷垂死的葉凌風刺去。顯然,這些人仍然記得韓瑞之前所說的話,誰殺掉葉凌風,誰就能得到冷雨詩。

看著寒冷的劍光漸漸*近,葉凌風自知必死無疑,只有拼盡最後的力氣擋在了冷雨詩身前,然後便緩緩閉上了雙眼,等待著那些劍光的到來。

然而,正在出劍的眾人即將命中葉凌風的要害之時,一道白色身影幾乎是瞬間出現在眾人面前。

隨後一道焦急的聲音響起︰「輕雲,不要。」

話音未落,只听一陣兵刃相交之聲,率先對葉凌風出手的那些人,竟然全都死在了那個突然出現的白色身影劍下。

這時,又有七道身影出現在場間,為首一人看到那道白色身影安然無恙,才長舒了一口氣道︰「輕雲,你沒事吧,剛剛他們數人聯手,你重傷初愈,貿然上前,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向爹交代。」

說話之人正是葉臨風,而最先出現的白色身影則是葉輕雲,她雖然內力不如葉臨風,但‘流星趕月’的身法卻要遠勝葉臨風迅捷。

剛剛她看到葉凌風命懸一線,所以便不及深思,出于本能地沖上前去,替葉凌風攔下這致命的一擊。但她兩度重傷,體內造化丹的藥效得到了進一步的融合,所以她現在的功力早已大勝從前,所以才能夠解決掉那些攻向葉凌風的眾人。

輕輕搖了搖頭,葉輕雲道︰「放心吧大哥,我沒事,快看看二哥怎麼樣。」

身影一動,葉輕雲便出現在了葉凌風身邊,輕輕扶起葉凌風,葉輕雲焦急地道︰「二哥,你怎麼樣了,你別嚇我啊二哥。」

艱難地睜開雙眼,葉凌風看到來人竟然是葉輕雲,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道︰「輕雲?是你,太……太好了,你終于……醒了。」

話音剛落,他又一次閉上了雙眼,陷入了昏迷當中。

「二哥,二哥,你醒醒啊。」葉輕雲急忙道。

葉臨風此時也走到葉凌風身邊,仔細檢驗了葉凌風的傷勢後,他才放下心來道︰「輕雲,你別太擔心,凌風他只是內力過度消耗,所以才被毒氣攻心,一時之間,應該沒什麼大礙。」

隨後他神情一變道︰「飲風,你過來,給你二哥解毒,並用內力幫他護住經脈。子仁,你們五個把守住其他幾個方位,不要放走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輕雲,你隨我一起出手,既然他們敢如此欺辱我無極閣的人,那就讓他們全把命留在這里。」

葉臨風作為無極閣的大師兄,向來很有威望,所以他話音剛落,葉飲風一個起落已經出現在葉凌風身前,並且開始動手為葉凌風療傷。

而宋子仁等五大弟子,也分別佔據五個方位,隱然結成一道很大的劍陣,將在場的武林中人全部圍在其中。

葉輕雲得知葉凌風並無大礙,也點了點頭,與葉臨風並肩而立,冷冷地看著在場的武林中人,像是看著一堆死人。

僅僅是片刻功夫,場間形勢急變。原本眾人對葉凌風的性命已經是志在必得,但隨著葉臨風和葉輕雲等人的到來,他們發現自己能否安然離去都未可知。

他們本以為葉凌風的武功已經算是不弱,但方才葉輕雲在眨眼間,便解決了七八名對手,雖然那些人武功未必有多高,但如此雷霆手段也讓眾人為之心寒。

而葉臨風雖然尚未出手,但從他的氣度上來看,他的武功比起其他師兄弟應該只強不弱。如果只是有這兩人,那麼眾人雖然未必能敵,但一哄而散的話,僅憑他們兩人想要全殲眾人也是極為不易的。

然而,無極閣‘仁義禮智信’五大弟子在江湖上也有一定的名氣,在場之人至多只是武林中二流高手,所以沒有人有信心能在五人所結的劍陣中輕易逃月兌。雖然給他們一定的時間,他們聯手應該能夠逃月兌,但葉臨風和葉輕雲又豈會給他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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