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
自己這三年來,從來沒能放下,為了給他報仇,自己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尊嚴,失去了清白,失去了弟弟,甚至失去了自己。
而那個男人
此刻卻活的好好的,正向自己走過來。
「皇叔,這個是蘿兒。是我的朋友。」
「蘿兒,這是我皇叔。蘿兒?蘿兒?」
上官若允不解的看著呆呆盯著暮王爺的夏茵。眼淚,就那樣靜靜的、緩緩的沿著她的臉頰流下來,沾濕了她的面紗。
「蘿兒,你怎麼了?」
一旁的凌塵殤也被夏茵奇怪的舉動搞得莫名其妙。這個女人,不是一直都堅強到不肯在別人面前流一滴眼淚嗎?
今天為何在看到那個男人的第一眼就完全不是自己了?
而上官暮也是驚奇的看著眼前的蒙面女人。
他見過很多不同的女人,她們在見到自己的時候有時會做出一些奇怪甚至瘋狂的舉動,但是,像眼前這個女子這樣子的卻很少見。
她為何會用那樣的眼光看著自己?眼淚就那樣在自己面前靜靜的流下來。
「大叔?」
只兩個字,讓上官暮的心停止在了那一刻。
那兩個字只有茵兒才會這樣叫他。
「茵兒?」
他緩緩的走上前,不太確定的叫道。
「大叔!」
夏茵終于忍不住淚如雨下。她以為自己會很生氣,可是為何還是那般渴望見到他?
「茵兒?你真的是茵兒?」上官暮不敢相信的站在夏茵面前。
不管什麼倫理道德,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夏茵再也忍不住,撲到上官暮的懷中埋頭大哭。
她感覺自己之前就像一直漂流在荒島上的魯濱遜,經歷了那麼多,在這一刻終于見到了自己的親人。
所有的痛,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偽裝堅強,都再也掩飾不住,在這一刻,徹底崩潰。
上官暮兩只手還舉在半空不知道該不該放下來,但是看著在自己懷中哭的一塌糊涂的夏茵,他的手慢慢放了下來,輕拍著夏茵的後背。
他知道,在這三年里,她一定受了不少的委屈。
大廳中的賓客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的一頭霧水。
「那個女人不是一直都跟四王爺很親近的嗎?現在,怎麼會又跟暮王爺?」
站在一旁的凌塵殤把這一幕看著清清楚楚。這個女人,就這麼喜歡投懷送抱嗎?區區一個王爺,就讓她這麼忘我嗎?
「大叔?」凌塵殤總覺的這個稱呼很熟悉。「大叔?」凌塵殤突然想到了什麼。
那個女人經常在自己面前提到的那個大叔?可是他不是死了嗎?
凌塵殤眼中的怒火似乎馬上就要燃燒起來。
「皇叔。」上官若允心中的疑問已經快忍不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他已經站在暮王爺身旁很長時間了,可是他始終抱著懷中的蘿兒不放手,在座的賓客都已經開始說閑話了。
上官若允的叫聲才讓上官暮回過神來。
「茵兒,沒事了。」上官暮說著遞給了夏茵一個手絹。
「快擦擦眼淚,這里這麼多人呢,你不怕別人笑話?」
「我才不管別人怎麼想呢。」
「都長這麼大了還是那麼倔強。」上官暮無奈的搖了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