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啊,呃……你輕點!不是這個,先要用酒精棉花啊,白痴!」夏洛一邊忍著劇烈的疼痛,一邊嚴厲地訓斥。
可不可以不要一口一個白痴。從認識他到現在,他說了幾個白痴了啊!
扯著腫的嘴角,疼痛像一根針貫穿大腦似的,他現在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只要姬檸兒在此,窩囊事都接踵而至!
「對不起……」我的認錯態度還是很好的,知道自己手笨,只能乖乖認錯。
我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棉花輕輕地涂抹著他臉頰至頭頂的深長傷口,像是被狼牙棒的尖端刮傷的樣子。
盡量保持手不抖,可是心像在滴血一樣。說實在的,我很心疼夏洛,我不能想象他有多痛。小時候就算額上掛塊淤青都會引起全家的騷動,疼痛這種東西離我遙不可及。
夏洛詫異地看著眼前的那個傲嬌大小姐及其輕柔地動作,時不時從嘟起的櫻唇中吹出一道濕潤的風,想減輕自己的痛苦。『**言*情**』那個認真的表情,微微皺著眉,他相信是真的。
即使臉上沒表現出來,他心里對我的偏見改觀了一點。
「忍著點啊,很疼嗎?」我顫顫巍巍地問。
「我又不是變形金剛,你覺得疼嗎?」
我立刻在心里扇了自己二百五個耳巴子,廢話這麼多,每句話都被吐槽了吧!
我的手法越來越圓潤,他緊繃的臉就此放松了,臉上的傷也很快用棉布包好,擦拭掉血跡,感覺他頓時煥然一新了!
嗯,又是以前那個帥哥,多了那麼一點點霸氣!
我用手指戳了戳他另一只沒有受傷的堅實的手臂,「那你的手臂……」
話音未落,夏洛這個開放男竟然拉住衣服下擺的兩端往上一扯——他的衣服華麗麗的月兌掉了!
我的臉頰頓時緋紅一片,慌亂的用手遮住眼楮。一步一步退後,「你干嘛突然月兌衣服啊?**!」
「不月兌衣服怎麼包扎。」他一臉無所謂地靠在床被上。
說的也是。
姬檸兒你慌什麼?只是月兌了上衣而已,不要畏畏縮縮的,讓他知道你非常非常光明磊落!
放下手,一本正經正視著他精壯的胸肌,可不單單是布塊月復肌這麼簡單。他穿寬松的白襯衫看不出肌肉,現在一看嚇一跳。
可惜我對肌肉男不來電,話雖這麼說,夏洛的身材絕對是一級棒。
後肩上的深紅血腥傷痕顯得違和,血一路落在他的胸膛上,延在他令人饞涎欲滴的月復肌上,隨著他的呼吸上下起伏。
尼瑪,妖孽啊,不能看不能看,再看就變成腐女了。
夏洛看我盯著他的身體氣勢洶洶的樣子,不禁覺得人,冷漠地扯了扯嘴角。
我抿了抿唇,夏洛下命令道,「還是老樣子,先用酒精消毒。」
顫抖的手帶動著酒精棉花,我趴在夏洛的身後一點一點用酒精幫他消毒。血已經在他的身上凝固,衣服一月兌,血腥的味道更加濃重,幾乎要蓋過酒精的刺鼻。
夏洛表面不做出來,我知道他一定在強忍著,就連單音節申吟也不出來。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模模糊糊有紅色的血印。就連幾個在垃圾桶里的酒精棉花也像被灼燒一樣泛著血紅。
忽然,我的鼻腔涌來一股酸澀,眼淚一下子在眼眶邊緣徘徊,我深深蹙著眉,不讓眼淚滾落下來。
夏洛仿佛感受到一絲異樣,急促地別過頭,看見我淚眼潸潸的樣子,臉色又是一變。他似乎有點糾結,想要安慰我但不知道從何開口。
「你別哭了,眼淚滴到傷口上會很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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