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窗戶以看見小鳥嘰嘰喳喳地在樓下的一塊草坪上啄食,我哼哼著小調與它們一道唱歌。我瞥了一眼站在身後的夏洛,不禁送他兩個衛生球。
他除了我睡覺和在衛生間的時間不跟在我身後以外,其他時候,有我必有他。我真懷疑要是我想不開跳樓,他是不是也跟我一起。
嗯,那也挺好的……找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嘛。
我也索性兩眼一閉當他個隱形人,奇怪的是他在我身後的時候總是一張臭臉,像我欠了他錢似的,我一跟他說話,他就一陣邪笑,進化成「損人大王」。
其實想想也對,如果他在一般情況下也在邪笑,那別人真會以為他嘴角抽筋,或根本就是欠抽!
明天要上高中,想到要接觸權浴郎那個家伙就一臉蛋騰。他一點都不比夏洛好到哪兒去,還喜歡拿我小時候哭鼻子被他捏臉蛋的事情說事。
不過,雖然對我壞到極點,也算半個青梅竹馬。
我一天下來沒出過房門,一是怕出門踫穆菱個正著,被她為昨天那點雞毛蒜皮說教說上半個時辰,二是我本來就不想出去,但是根本原因就是夏洛在我後面讓我渾身不自在。
夏洛的毅力好得驚人,站在角落里以十五分鐘不動一根手指,十五小時不向前一步!想點話說也無從開口,知道又是被他氣個半死。
再說他要是變性,還能方便點聊聊私密,或者談談購物和名牌。
我又是那種好動的人,一會兒躺穿上小人書,不過五分鐘又玩起手機游戲。玩游戲也罷,如果輸了,也許我會一氣之下把手機扔進垃圾桶。
夏洛最終「任性」兩字被我體現的淋灕盡致,一點兒也不浪費。
從早上七點僵持到晚上七點,除了在房間里用餐那會兒,真悶到不行。如果夏洛以後有了女友,說不定真會做出在紀念日的時候帶女友去吃麻辣燙這種事。
在天色暗下來的時候,我站起來裝作要去開燈,其實是想擺月兌夏洛出去游山玩水一番。
我拿起房間鑰匙,瞄了他一眼,好在他沒看我。
門口有燈的開關,但其實也是以遙控的,夏洛在我起身開燈的時候就知道我在打什麼主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 」地一聲關上門,慌亂地從外面鎖上,鎖完後還喘著粗氣,像是跑完了十里長城。
我勾起一抹笑,終于……終于擺月兌他了。我在門外大叫,「你就在屋里呆著吧,本小姐出去瀟灑走一回了!」
被人跟著確實不好受。
我听房間里沒有聲音,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嚇死了,奇怪地眨眨眼楮。不過現在管不了他了,死了,大不了回來收拾,再不走來不及了。
以他這功力,破門而出也不出完全沒有能的事情,只能鋌而走險一次,憐我那扇門了。
輕松地吹著口哨,心里的一塊大石板都給放下來了。
心底打算著去哪里混一個晚上,明天充足精神上高中去,嘛,我這個暑假幾乎都沒出去過,昨天混出了興頭,控制不住了。
「你想去哪兒?我陪你。」沒想到還沒走到走出大宅子,那個熟悉的聲音讓我嚇了一大跳。
我干笑著慢悠悠地轉過身,看見夏洛之後更是退後五六步,「你……你怎麼出來的?不會真的把門拆了……」
「放心,你的門絲毫未損。」他笑著,我卻覺得他笑得尤為恐怖,仿佛這張臉在下一秒會突然變大然後把我一口吞下去似的。
不管怎樣,被現了之後我一下子沒了興致。這個白痴,偏要跟出來,又能跟我逛街。
「你不怕又被人用狼牙棒打?」夏洛一下子刺中我的軟肋,讓我無話說,我怕他會月兌掉衣服讓我反復看看他的傷口,好讓我記住血的教訓。
掃興地回到房間,驚異地現房門竟然真的絲毫未動,依舊鎖著。那時候我還不懂他是怎麼做到的,難道會穿牆術不成。
當我看見窗戶半敞,才知道他是怎麼出來的了。
你m,這里是三樓,他怎麼做到的……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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