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因為尋找靈感的路上,一直都沒有條件上網,萬分抱歉
街上的行人好像也察覺到了一點相對立的硝煙,都刻意的躲避得遠遠的。
鐘無悔看到韓亦軒和宮舳時,臉上焦急的模樣,立刻變得又恨又惋惜。他問宮舳。「你已經知道了這個男人的事情,你為什麼還和他走得這麼近?」
韓亦軒沒有說話,臉上也看不出有什麼變化,宮舳說。「因為我和韓明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因為我想在他身邊。」
她看了一眼韓亦軒,說。「何況,當年癸字班選拔成員時,韓明只是因為靈魂的缺陷,通過遮天靈珠時才會出現異象,他不是你口中的怪物。」
韓亦軒也看著她,他想不到她連他天生靈魂缺陷的事情都知道,他無法想象宮舳這麼柔弱的女人為了他,曾經默默的承受了多大的苦與痛。
鐘無悔說。「遮天靈珠是上古神物,只有帶著罪孽和邪惡的生物,遮天靈珠才會出現異象,你明不明白?」
宮舳說。「無論如何,他是抑或不是怪物,我都不會離開他。」
「可惡的罪孽。」
在他看來,宮舳的執迷不悟都是受了他眼中的怪物韓亦軒的迷惑,他的臉上又露出那種竭嘶底里的殺氣,只有像韓亦軒這種怪物的血,才能掩埋他深心處的這種殺氣。
鐘無悔還沒有出手,他身旁的秦崇敬已提醒他。「殺韓亦軒我們隨時都可以殺,現在我們最要緊的是去執行追查十七樓的緊急任務。」
鐘無悔又盯了韓亦軒一眼,嫉惡如仇的殺氣已不甘的放下,他雖然憎恨異類,他護城的信念更強烈。
秦崇敬跟隨著鐘無悔離開時,和韓亦軒也相看一眼,他們雖不相識,卻相知。他們都為彼此的經歷敬佩。不知不覺間他們已成為了陌生的朋友。
宮舳好像又輕易的讀懂了他們的交情。「你和秦崇敬好像已成為了不用說話的好朋友?」
韓亦軒說。「秦崇敬是一位值得韓城所有人敬佩的人,他正慢慢成長為韓城的英雄,只不過他的付出也被藍廷和秦御天的臥龍與鳳的榮譽掩蓋。」
宮舳說。「其實你很多事情都知道,鐘無悔的經歷你當然也听說過。」
韓亦軒說。「十多年前。他經歷了同時失去愛妻和女兒的重挫,就是因為他好心救了一個異族的男人。」
宮舳說。「這個重挫徹底改變了他整個人生態度,幾乎連他對生命的信念都被動搖。」
韓亦軒說。「希望有朝一日,他可以解開困著自己的枷鎖,放下痛與恨。」
說著話,回家的路也走到了盡頭。
他們在今日已經歷了太多跌岩起伏的變化,像宮舳這麼樣普通又平凡的人,這種經歷簡直是一種惡夢,韓亦軒送她回家,希望夕陽落山的時候。也能帶走惡夢留在她內心的痕跡。
看著宮舳走進屋的背影,韓亦軒忽然覺得他的世界永遠沒有落日。
韓亦軒還沒有轉過身,就已知道張小妤來到了他身後,然後他將她擁入懷中。
他擁抱她,不僅僅只是愛她。更因為她對他有一種牢固的信任,她一直都在他身邊,她諒解他也為別人玩命為別人動情,更寬容別人靠近他的動機,遇到這種女人,無論為她付出多少,他都覺得不夠……
張小妤幾乎是感覺到清晨的陽光照射在她身上的溫熱。才從睡夢中醒來。
韓亦軒已不在她床邊,床單折疊成的他的身形還在,還有余溫。
他和她好像已很久沒有睡得這麼安穩,她相信這是個好的開始。
她又輕輕的閉上了眼楮,輕輕的呼吸被陽光溫暖過的晨風,生命都充滿活力和生氣。
她並沒有想去找任何人。明天就是去仙辰閣的日子,她想摒棄掉離別,一個人輕輕的淡淡的度過又一個晴天的今天……
韓亦軒也討厭離別的感覺,他很喜歡大自然賦予萬物的一切,現在他就僅憑感覺。去尋覓滋潤他靈魂的萬物。
——不僅僅只是流水聲……
仲夏的清晨有一種*的熱,這種熱不僅讓每一個熱愛生活的人流汗,更讓他們曾經彼此陌生的心聚在一起。
街頭旁的一些人家門前已小聚一些人家,品茶談笑,談生活上的趣事,談個別人家當婚娶的兒女,熱鬧而熱情。
這些事情本就足以讓韓亦軒歡樂,街頭匆忙的腳步聲和各種談話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更讓他有種世界安詳而安靜的觸覺。
萬物的聲音本就最能觸動靈魂。
白晝有陽光,黑夜有明月,世界安好而美好。
路上的風景雖精彩,畢竟總是太短,才走開沒多遠,韓亦軒忽然察覺身後有個人好像在跟著他。
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臉上的神情就像看到了死人一樣,因為這個人居然就是習奚死去幾年的親生哥哥習鎮原,他的模樣雖已有一些變化,韓亦軒還是一眼就看出來。
是他連累習鎮原丟掉性命,也是他親手埋葬習鎮原的尸體,現在這個死去的人卻站在他面前……
習鎮原的神情顯得生硬,他問韓亦軒。「我們是不是認識的?」
韓亦軒讓自己笑得和藹。「我叫韓亦軒,我們是朋友。」
習鎮原說。「我叫什麼名字,我的家在哪里,我的事情,我好像一點都記不起來。」
韓亦軒疑惑,說。「你怎麼會跟著我?」
習鎮原說。「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我從那個地方走出來之後,就遇到你,我覺得我好像見過你。」
韓亦軒說。「你的家好像已沒有了,不過你還有一個親妹妹叫習奚,她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尋醫了。」
他並不像對習鎮原有所隱瞞的,他隱約間覺得習鎮原的復活,一定有一種目的。
「原來我還有個親妹妹。」習鎮原吶吶細語說。「我耳邊一直在響的聲音原來就是讓我去找我的親生妹妹。」
習鎮原轉身走開,他的嘴邊好像還在說話。
韓亦軒忽然叫停他。「你剛才說你從那個地方走出來,那個地方在哪里?」
習鎮原指著陽光照耀過來的方向。說。「就是那棟高樓大夏。」
韓亦軒看過去後,他的眉頭皺得更緊,因為韓城十大富豪之一的司徒四就居住在哪里。
高樓大夏內。
司徒四的手上並沒有酒杯,他站在窗前。俯瞰著腳下如螻蟻一般的人群,他臉上的笑就堆了出來,沒有人能看得出來他笑什麼,為什麼而笑,也許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經歷的事情實在太多,讓他整個人變得又復雜又多疑。
褚浚還是很安靜的站在司徒四身後,他的眼楮好像也看著窗外,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看,他只是忘記了自己而站著。
司徒四說。「韓亦軒居然能從黑僦手下活過來,他的運氣好像很好。」
「這一次。就算他的運氣再好,只怕也救不了他的性命。」這句話是單笏說的,他今天居然也留在司徒四身邊。
司徒四說。「就這麼讓他死了,好像有點可惜,他和卓別離聯手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單笏說。「可惜。卓別離因為企圖破壞韓昱的計劃,已經被韓昱逐離,如果卓別離夠絕情的話,他反而會殺了韓亦軒。」
「這麼看來,他好像必死無疑了。」司徒四問褚浚。「韓亦軒是不是已經來了?」
褚浚說。「已經來到門口。」
司徒四回頭看到韓亦軒走進來時,他就變得很熱情,就像見到老朋友。
「我們終于見面了。我想不用自我介紹,你也已經知道我是誰。」
韓亦軒說。「我更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引我上來?」
「理由不會太復雜。」司徒四問。「听說你經常為別人玩命,我只是想和你玩一個玩命的游戲。」
韓亦軒說。「你復活習鎮原,就是想他找我拼命?」
司徒四說。「習鎮原是被你害死的,而他的親生妹妹也因此變成弱智,這麼樣的拼命當然又刺激又有趣。可。這些還不足夠玩命。」
韓亦軒說。「我是不是應該嗅聞到死亡的氣息?」
「或者。」司徒四說。「希望下次我們還有機會見面。」
韓亦軒剛離開,這里又出現了一個人,一個一直躲藏著的男人。
他好像在看著韓亦軒離開的方向,又好像看著他自己更美好的未來。
司徒四說。「你離開紅木葉,過來幫助我研究。就是為了毀滅韓亦軒?」
那個人說。「他太幸運了,他的幸運搶奪了很多人的希望,這種人根本不應該存在。」
司徒四又笑了,他喜歡他的身邊有這種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因為這種*會造成毀滅,毀了*本身,也毀了別人,這些都與他司徒四無關。
同林山,白雲瀑布前。
洶涌的流水,響亮的水聲,卓別離卻覺得很靜很靜,仿佛沒有了聲音。
——他仿佛听到他的影子取笑他可憐。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離開韓昱的方式不是死亡。離開之後,他驚奇的發現世界竟然如此之大,大得可怕,他完全找不到方向。
他只是沒有停下腳步,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這里。
——這里有個等待愛人回來的人。
他的內心是不是也有那麼一點好奇慕容凝雪等待的愛人會是誰。
瀑布後面就傳出來慕容凝雪的聲音。「想不到你離開韓昱之後,還會來找我?」
卓別離說。「我也想不到我會來找你。」
慕容凝雪說。「我听得出來你的內心有一種迷茫,你一直都活在韓昱的世界里,離開他,你就像失去了整個世界。」
卓別離的臉上閃過一道憂傷。「你呢,你為了等你的愛人回來,你也一直將自己封鎖在世界之外。」
「這麼看來,我們都是可憐之人。」慕容凝雪說。「這一次,我本來應該邀請你進來的,只是我有客人在。」
卓別離說。「你的客人是不是不久前。剛從圃星洞跑出來的?」
慕容凝雪說。「你好像是韓亦軒的導師,你難道也會他的秘技?」
卓別離說。「我只是覺得六道族人的陵墓在圃星洞,而你是韓城唯一活著的六道族人,你不該隱居在這里。」
慕容凝雪說。「你好像已猜想到很多事情?」
卓別離說。「現在。我只想可以肯定一件事情。」
慕容凝雪說。「什麼事情?」
卓別離說。「前幾天,你曾經出現在六道族人的陵墓,另一個原因是不是因為輪回轉世後的韓亦軒就是你要等的愛人?」
沒有了說話的聲音,仿佛听到水穿石的銳利。
不知道過多久,才傳出來慕容凝雪的回答,是。
听到這個回答,卓別離好像顫抖了一下。「這個就是你罔顧自己的天職,不去阻止韓昱啟動禁術的原因?」
她居然跟韓昱如此的相似,他們都可以為了他們的愛,不顧一切的爭取。可能他們甚至自大的以為自己可以力挽狂瀾的摒棄所有的惡夢。
這種愛的狂妄。卓別離仿佛看到慘不忍睹的毀滅在向他挑釁。
他忽然轉身離開,他的腳步利落而充滿力量,生命賦予的力量。
世界雖然大,卻總有一寸地方是屬于一個人的,卓別離雖然離開了韓昱。他的心仍在為韓昱而跳,為韓城的所有生命而跳,即使付出他的生命,又如何。
日光的熱已漸漸遠離,韓亦軒的心也察覺到生命的寒冷,最近發生在他身上或者他身邊的事情實在太多,他敏銳的感覺到好像有一場史無前例的爭奪。他卻無從入手。
他的思緒動,他的腳步也沒有停,黃昏還沒有到,他便如約來到了李玲告訴他的地方。
這個地方就像游離在韓城的秘境,他居然找不到他走過來的痕跡。
李玲從窗口看到韓亦軒走過來時,她就走出來迎接他。她臉上的微笑就更有女人的味道。「雖然我知道你一定會來,但是真的看到你來,我還是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韓亦軒也微笑。「我卻想不到,你這個地方,我找不到來的路。」
李玲說。「因為這是關乎拯救整個族人的重任。我們不得不慎重。」
韓亦軒說。「現在我幾乎真的全都相信,宮舳說的都是真的。」
「宮舳?那個很勇敢的女孩?」李玲說。「她說什麼了?」
韓亦軒說。「她說你們就是被世人遺忘的神秘族群天皇族。」
李玲說。「想不到她還這麼有智慧,我覺得一定是因為你常常為別人玩命,所以你的身邊才出現一些願意為你付出一切的人。」
「好像是這樣的。」他們算不上認識,韓亦軒卻已願意和她開玩笑了。
這段簡單的談話,這些平凡的微笑,已讓他們彼此陌生的心靠得近了一些,他們的關系也產生了微妙的變化,不僅僅只是信任。
微笑過後,有些事情雖然難以開口,總不能回避,韓亦軒第一次覺得羞澀,看了看天色。「我好像來早了一點,會不會擾亂了你的時間?」
李玲的臉上好像露出淡淡的嫣紅。「不會,我們現在也可以開始。」
走進屋,屋里的一切簡樸而淡雅,一張粉紅色的大床顯得很耀眼,韓亦軒還是問。「我應該怎麼樣幫你?」
李玲說。「所有普通的女人要生孩子的過程都是一樣的,我也是普通的女人。」
她已一步一步走近過去,她輕盈的腳步仍然掩飾不了這個時刻女人的緊張和害怕。
韓亦軒也慢慢的走近,無論任何事情,任何時候,作為男人都該主動一些,他要讓李玲心安。
她的紅唇吻上他的唇,他的手放在她的蠻腰上,然後……然後春天慢慢的熾烈的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