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冽辰點頭,森冷的視線掠過白婉璃,最後定在那被燒的斷壁殘垣的房屋上面,寒意浮上眸間。
他薄削的唇瓣,緊緊抿著,俊美的臉上,不怒自威,站在那里,帶著睥睨眾生的王者氣勢。
白婉璃不敢直視他的眼楮,面對這個雲冽辰,她沒有底氣,不知道自己的做戲,他能看懂幾分。
垂著頭,眸中含淚,滿臉都是小女人柔弱的姿態。
須臾,春燕被帶了過來,大概在地牢中受了些折磨,她渾身都是血污,頭發凌亂,雙手被夾的紅腫不堪。
「砰」一聲,春燕跪在雲冽辰的腳爆不住的磕頭,「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誰命你這麼做的?膽敢燒毀柴房,戕害本王的骨血!」雲冽辰眸光寒意凌然,單手背負,冷冷的凝視著地上的春燕。
春燕飲泣,抬起頭,看了三夫人盛芳華一眼,又看了一眼白婉璃,她咬著唇瓣,眸中的淚簌簌落下。
「說!」雲冽辰冷然,皺著眉頭,冷眸浮上一層殺氣的看著春燕。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沒有人命令我!」
說著,她哭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會這麼嚴重,明明小郡主不受寵愛,在王府平日里,就被三夫人百般虐待,沒有想到,死了之後,反而被王爺重視。
她哭著跪在那里,瑟瑟發抖的樣子,模樣十分狼狽。
「小蹄子,你身為我身邊的貼身丫頭,平日里緊著你吃好用好,不指望你念著我和王爺的半點恩好,就指望你對著這辰王府忠心耿耿!沒有料到,你竟然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知道的懂得縱火之事是你一人所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在背後唆使,你這樣,讓我怎麼面對王爺,和死去的小郡主……」盛芳華說著,拿起手絹,開始拭淚。
白婉璃則是微微的蹙起眉頭,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話,沒有料到,春燕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不敢跟她的主子反目。
她緩慢上前,雙眸緊緊的盯著春燕,那一泓秋水般的清眸,宛如山澗的清泉,清幽的映射人心。
「春燕,你告訴我,真的沒有人指使你這麼做嗎?」她輕啟柔唇,耳珠上面的一對珍珠耳墜,散發著攝人心魄的光芒。
春燕怔了一下,一雙眼楮,定定的看著白婉璃的耳墜,那珍珠的耳墜,左右搖擺,宛如控制著她的靈魂一般。
緩慢的,她開口,「是夫人,三夫人吩咐我這麼做的,她抓了我的家人,我不得不這麼做!」
「哦?那你為什麼現在不肯開口指認她?」白婉璃蹲子,緊緊的盯著她的眼楮,一字一頓的道。
「賤人,竟然敢誣賴我……」盛芳華上前,揚手想要打被白婉璃催眠的春燕,只是她的手還沒有落下,卻被白婉璃一把抓住。
她擰著眉頭,森然的看著盛芳華,「三夫人,王爺在這里,你想要殺人滅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