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種單挑! 這具身體,早已經殘破不堪。

作者 ︰ 趙姑娘

「沒錯,我是在求你!」白婉璃一字一頓,清澈的眸子,卻帶著不屈的色彩。

雲冽辰冷笑,「求人,就拿出一點求人的態度,還是你白家的三小姐,原本就不會求人!」

他捏著她下顎的手,倏然收緊,她感覺到了一絲痛楚。

白婉璃秀眉蹙的更緊,她听得出,他在生氣滬。

嫁給他這麼久,他竟然還稱呼自己為白家三小姐,看來,在他的心里,自己始終是為白家辦事。

不過他說的也沒錯,目前婉玉的事情,她確實為了白家,盡管白婉玉嫁入王府,不一定對白府有利。

思索了片刻,白婉璃再次開口,「辰王,對于那件事情,我很抱歉。是我在你的茶水中下藥,讓你在太後面前出丑,借太後的手逼迫你娶白婉玉。你的一切報復,都沖著我來吧,希望你能放了婉玉!」

雲冽辰冷哼,松開了她的手,「當初你們姐妹扮弱小的時候,楚楚可憐,現在怎麼不繼續扮下去了?月復」

「王爺,是我們班門弄斧,您大人大量,胸懷天下,就不要跟小女子計較,放了婉玉一馬吧!」白婉璃嘆息著道。

「你倒是能屈能伸!」雲冽辰冷然,繼而眉頭一挑道,「想要我收了白婉玉,不是沒有可能,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白婉璃上前,看著雲冽辰道。

「你親自上書給太後,自請月兌離白家,從今以後,不得跟白家有任何往來!」雲冽辰注視著她,若有所思的道。

白婉璃深吸一口氣,讓她這個時候,斷絕跟白家的關系,白家指定恨死她了。

雖然她知道,白世峰指望不上,可是卻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背上不孝的罪名。

畢竟白世峰究竟站在哪邊,現在都模不清楚,萬一將來真的是太子登基,那她不是自斷退路?

猶豫了半響,她抬頭,緩慢的道,「還有別的選擇嗎?」

「有!」他咬牙,森冷的看著她,倏然握住了她的後腦勺,一把扯掉了她頭上的發簪。

黑瀑布般的長發,瞬間傾瀉下來,她定定的看著他,不明所以,雲冽辰卻已經低頭,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他的薄唇微涼,帶著酒的芬芳,和濃郁的梔子花香,她一時間怔住,瞠大了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他的單手,摟住她縴細的腰肢,將她摁緊了自己一些,加深了這一吻。

緩慢的閉上眼楮,他品嘗著她花瓣般的柔唇,長舌舌忝著她的牙齒,試探著想要深入。

她想要掙扎,卻被他鉗固的更緊,深邃的眸子染上了一層情、欲之色,他沙啞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做我的女人,從身,到心!」

他的大手,從她的縴腰,來到了她心髒的位置,最後停留在了她的綿軟。

她驟然一驚,推開了他,清眸染上了怒色,「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你懂!要麼月兌離白家,從此以後不再過問白家的事情,那麼我娶白婉玉。要麼,就用你的身體和心,徹底的依附我,我會保你白家周全!」他一字一頓,鏗鏘有力的說道。

白婉璃深吸一口氣,她冷笑連連,「我嫁給你已經五年,這五年你待白家究竟如何,你心里清楚……」

「我待白家從未虧欠,倒是你們白家,背後小動作不斷,你們真當我是傻的嗎?」雲冽辰眸光冷冽,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森寒的盯著白婉璃。

白婉璃深吸一口氣,她實在不想讓自己,攪進辰王府和白府的爭斗中。

費盡心機的讓白婉玉進府,也有這個原因。

白世峰多了一顆棋子,就不會再總是盯著自己吧?反正自己已經成為了他的棄子。

念及此處,她揚起小臉,抿唇倨傲的看著他,「一句話,你究竟要怎樣才肯娶白婉玉?」

「除非你給我你的心,還有你的身體,否則一切免談!」雲冽辰毫不退步。

白婉璃冷笑,「王爺這話,我倒是不明白了,我的身份是辰王妃,王爺的身份是辰王,我原本就附屬于王爺你,怎麼反而現在,跟我提出這種可笑的要求?」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自己是他的附屬品,但是在這個時代,女人確實沒有自己做主的權利。

「是嗎?你確定,你的心里有我的位置嗎?」他的手,再一次撫模上了她的胸口,她臉色頓時一變,怒道,「把你的髒手拿開!」

剛剛才抱了另外一個女人,現在又想在她身上揩油,這個男人,還真是非一般的不要臉。

「我的手髒?」他狠狠的眯了眯眸子,「六年前跟人私奔的白家三小姐,又有哪里干淨?」

他的手擒住了她的手腕,鳳眸中,燃燒著憤怒的火苗。

原來,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私奔的事情……

「沒錯,我確實跟人私奔過,如果王爺不忿,也畫幾幅私奔圖滿世界宣傳啊,反正這對王爺來說,輕車

tang熟路!」白婉璃嘲諷的道。

雲冽辰氣的咬牙切齒,他驟然揚起了手,眼看著要打在白婉璃的臉上,可是落下了一半,卻生生忍住。

他松開了她,連連點頭,「你果然知道,如何激怒我,白婉璃,你真是好樣的!」

他轉身,打算進、入剛剛離開的廂房,白婉璃卻忽然上前,攔在了他的前面,「我們好好說話,不行嗎?」

雲冽辰皺眉,「我給你的條件,就只有兩個,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好了再來給我!」

說話間,他打算推開屋內,卻被白婉璃搶先一步摁住了手。

她定定的看著他,「你的意思是,想要我成為,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那樣的女人?每天圍著你爭風吃醋,腦子里生活里,除了你就沒有別的任何人和事?」

雲冽辰挑眉,大概沒有料到,她會將她自己,跟那群侍衛做比較。

他微微一笑,神色有些異樣,似乎讓她成為那些女人一樣的,他有于心不甘。

是啊,他究竟要什麼呢?

半響,他搖頭,「沒有,我希望你依舊是你,只是你的心里,除了我不再有白家和那個尹楚寒!」

「那王爺的心里呢?王爺的心究竟可以切割成幾塊,又有那一塊兒可以屬于我?」白婉璃的手指,戳在他心髒的部位,不停的搗著。

雲冽辰深深的看著她,繼而微笑了出來。

這一回,是真正的笑,連帶著他的眸光,都溫暖了很多。

他收回手,上翹的唇角,顯示出了不錯的心情,「白婉璃,你果然不一樣了,比起五年前,你自信了很多!」

白婉璃挑眉,「王爺跟五年前一樣,還是那麼——」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他也沒有問,他知道,反正不是什麼好話。

「除了這兩個條件,別的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白婉璃又問了一句。

雲冽辰點頭,「似乎,沒有別的辦法了!」

白婉璃嘆息一聲,打開離開,雲冽辰卻忽然伸手,拽住了她,「你應該明白,白婉玉的事情,只是一個開始!」

緊顰著黛眉,白婉璃臉上的神色很冷,她回眸,定定的看著他,「王爺是在威脅我嗎?」

「算是吧!」他忽而一笑,原本俊美無儔的臉上,浮現一絲邪氣,接著收回了手道,「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你心里的所有人,所有事,一個一個的拔掉!」

「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白婉璃咬牙切齒。

要是不讓白婉玉嫁進王府,一旦辰王府和白家開戰,那麼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她深吸一口氣,定定的看著他,雲冽辰只是微笑,「這件事情的選擇權,在王妃手上,王妃應該明白權大一級壓死人的道理!」

白婉璃覺得,自己被氣的七竅生煙,可是偏偏,這個男人說的沒有錯。

她現在寄人籬下,隨便雲冽辰或者白家,動動手指頭,她以後的日子,都不太好過。

抿著唇瓣,她冷冽的看著他,「不要妄想讓我同你的那些女人一樣,不、可、能!」

她一字一頓的說道。

雲冽辰點頭,「我倒是很期待,王妃躺在床上,每晚等著我寵幸的樣子,是不是真的跟別的女人不同!」

他的話音剛落,她就揚起了手,一個清脆的耳光響起,她的手微微發麻,他卻被打的臉微微扭在一邊。

雲冽辰咬牙切齒的看著白婉璃,他似乎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敢打他。

可是從小的教養,讓他不屑動手打女人,他只是冷笑著看著她,眸中的神色,森寒如骨。

「王,王爺……」從屋內出來,想要一探究竟的人,一見雲冽辰被扇了個正著,全部驚恐的看著雲冽辰。

雲冽辰雲淡風輕的笑著,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走上了前。

他攬住粉黛的腰肢,「今天晚上,隨本王回行宮過夜可好?」

「一切但憑王爺做主!」粉黛的臉色紅紅的,偷偷的瞟了白婉璃一眼。

原本粉雕玉琢的公子,竟然是個女人,她的眸中,閃現了一絲妒色。

可惡,竟然敢打王爺,而且王爺還容許她好好的站在那里。

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被打的人不介意,看的人,更加沒有什麼話好說,胖大人驅逐了一群看熱鬧的官兵,接著警告了幾句,然後離開了青。樓。

回到客棧的時候,白婉璃覺得自己渾身都累,骨頭更是如散了架似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紫鵑蹲在一邊,幫白婉璃揉捏著胳膊,「小姐,王爺答應了嗎?」

白婉璃閉上眼楮,搖頭。

雲冽辰不僅沒有答應,她似乎將事情辦的更糟。

她這個人,天生的就不適合去求別人。

紫娟滿臉擔憂之色,「王爺不肯答應娶了七小姐,怕是小姐

很難跟老爺交代!」

白婉璃睜開眸子,瞟了紫鵑一眼,紫鵑咬唇道,「小姐,不如我們對王爺投誠吧?小姐乘著七小姐圖的丑事,在太後面前哭訴。然後就此機會斷了自己跟白家的聯系,以後安安穩穩的呆在辰王府!」

白婉璃冷笑,紫鵑的想法,倒是跟雲冽辰不謀而合。

只是她步步算計,目的只是為了月兌離白家和辰王府,她絕對不可能做出自斷後路的事情。

現在雲冽辰對她有了興趣,所以想要留她在辰王府。若是有一日,雲冽辰又厭惡了她,她又該如何?

她既然在異世從新活過,那麼就發誓不再依靠任何人,她白婉璃,要活出自己的人生。

紫鵑見她眼眸湛亮,便知她心里已經有了想法,隨即站起身,嘆息道,「小姐,既然王爺那邊談不攏,我們就早作打算,離開賀州吧,據說賀州這邊鬧鬼!」

白婉璃起身,盯著紫鵑,「怎麼回事?」

「奴婢也是听客棧的伙計說,他們告訴我,銅山銀礦失竊,守著銀礦的所有官兵一夜之間全部失蹤,而且那些銀子,也都不見了……」紫鵑神秘兮兮的道。

「那定是這些官兵,監守自盜,拿著銀子離開了銅山!」白婉璃分析著道。

紫鵑搖頭,微微一笑,「可是這些官兵的尸體,在黑水山後面已經找到,根據仵作分析,他們在銀子失竊的前一晚,已經全部死去!」

「哦?難道有人會控尸術,先是殺了這些官兵,接著控制他們的身體,將銀子搬離了銅山,最後撤走了法術,這些尸體就自動倒下了?」白婉璃奇怪的道。

她現在能想到的,這個就是唯一的解釋。

可是控尸術,這東西真的存在嗎?

原本不信邪的她,自從穿越來這里,就不得不相信了。

「小姐,你別瞎說,怪可怕的……」紫鵑害怕的靠近白婉璃,摟著自己的胳膊,環視四周。

「有什麼好怕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鬼,就算有,也是鬼怕人七分,人怕鬼三分!」白婉璃不屑一顧的說道。

「但是……」紫鵑欲言又止,在他們這個年代,可是很相信鬼神論的。

「別但是了,幫我出去打听一下,雲冽辰住在哪里!」白婉璃不耐煩的道。

紫鵑點頭,戚戚然的走了出去,須臾復返,帶來雲冽辰的消息。

他在銅山的縣衙之中,據說,皇上派他來銅山,監管官銀失竊一案。

「行了,我明白!」白婉璃站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小姐,你去哪兒?」紫鵑看見她打開、房門,著急的喊了起來。

「自然是去辦事!」白婉璃頭也不回的離去。

紫鵑嚇的臉色一白,最近的銅山,晚上可是鬧鬼啊……

*

銅山縣衙內,雲冽辰眯著眼楮斜倚在那里,前面坐著玉面含羞的粉黛。

粉黛素手撫琴,悠揚的琴聲,在耳畔徐徐響起。

她不時的看一眼雲冽辰,唇角蕩漾著甜美的笑意,在她的食指撥弄第三根弦的時候,窗戶倏然打開。

接著「 」一聲,她手中的弦被一塊強勁的石頭打斷,她嚇的臉色一白,抬起頭,看著對面跳進窗戶的女子。

之所以知道她是個女子,那是因為剛剛她們才見面,分開沒有多久。

再好的脾氣,也要被眼前這個不男不女的家伙氣死,粉黛站起身,怒喝,「大膽,竟然敢私闖王爺的府邸,你不要命了嗎?」

「住嘴,想活命的話,拿著你的東西,立刻滾!」白婉璃上前,撿起琴台上面,斷了一根弦的六弦琴,扔給了粉黛。

粉黛沒有接住,退後幾步,琴跌在地面。

雲冽辰睜開眼楮,冷漠的看著白婉璃,這個女人,倒是有些手段。

不知道她拿什麼收買了流水,竟然能私自闖進他的臥房。

定定的看著雲冽辰,白婉璃緩慢開口,「王爺,我們談個交易吧!」

雲冽辰眸中浮現冷笑,鄙夷的看著白婉璃。

他不認為,他們之間有交易的平等性。

緩慢的閉上眼楮,他淡漠的道,「粉黛,繼續彈琴——」

「王爺,這個女人,斷了我的琴弦!」粉黛從地上撿起琴,泫然欲泣的道。

「王爺,這種琴,有什麼好彈的,不如,我們試著另外一種玩法!」白婉璃伸手,從粉黛手中搶過斷弦的琴,粉黛還沒有看見她是怎麼出手,那把壞掉的琴,已經落在了雲冽辰手中。

她身體一個飛旋,如梨花飛舞般,落在了雲冽辰的懷中。

伸手,捏住自己頭上的發簪,她微微動了動身體,一頭瀑布般的長發,傾瀉而下。

柔順的發絲,拂過他的臉頰、鼻梁,帶著獨屬于她的幽幽香氣,他的下月復不由得繃緊,某個地方開

始變得膨脹灼熱。

倚在那里,他依舊沒有動,她卻已經將斷掉的弦,系在了他身邊的椅子上。

微微的低頭,如蘭的香氣,彌漫在她和他之間,氣氛變得旖旎。

「王爺,讓她走好不好?」她開始彈琴,一只手撥弄琴弦,一只手拿著琴。

「你太過分了!」粉黛臉色一變,上前,想要撓白婉璃的臉。

白婉璃手中的琴,「 」一聲,彈開了一個音符。

粉黛嚇的後退幾步,這是什麼彈法?為什麼她從來不知道。

「退下!」雲冽辰冷然,淡漠的眸光,掃向了粉黛。

粉黛抿著唇,委屈的眼淚險些流出,可是畢竟是青、樓女子,自然知道進退。

她盈盈一拜,不服氣的離開。

「王爺,我幫您破案,銅山銀礦的案子,兩天之內我找到幕後真凶,而您,只需要紆尊降貴,納白婉玉為侍妾,如何?」白婉璃低頭,直視著他美的近乎妖艷的鳳眸,一字一頓的道。

「我們還是先來談談,你趕走了粉黛的事情!」他的手,撫模上了她修長的大腿,眸光帶著曖昧的色澤,他微微仰頭,眼看著薄唇就要覆上她的。

她卻微微彎腰,手中彈琴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王爺知道,我彈的是什麼曲子嗎?」

「有殺氣!」雲冽辰低低的笑,大手撫模上了她的**。

「沒錯,這首曲子,叫做十面埋伏!」她笑的冷冽,十指撥弄琴弦,擊弦如飛,突如其來的暴風般的音律,連帶著氣氛,都緊張起來。

「我這個人,一向不怕埋伏!」他起身,抱住了她的身體,朝著旁邊的床榻走去。

「真的只有這麼一個辦法嗎?」她忽然蜷縮起大腿,抵住了他的胸膛,神色冷厲的看著他。

「我以為,我說的很清楚,而你也想的很清楚!」她手中的琴,被他一把打落,接著整個人都被壓在了床榻上。

「想做,可以,但是我必須騎在上面!」她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將他摁在身下,然後翻身坐在他的身上。

她伸手撕扯他的衣服,他有種感覺,仿佛被玩弄的是他。

很快的,將他褪的干干淨淨,她拉下了自己衣服,然後對準了騎了上去。

以前也不是沒做過,這具身體,這顆心靈,早已經殘破不堪。

跟誰做,或者何時做,又有什麼區別呢?

雲冽辰的臉色,扭曲起來,他被她騎的,實在太爽了。

以前從未有女人,敢這般大膽,他這王妃,他實在是小瞧了她。

「王爺,感覺怎麼樣?」她微微低體,他悶哼出聲,好看的劍眉緊緊的糾結在一起。

他額頭上滿滿的都是細密的汗珠,緊緊的擰住她的身體,逼迫她加快速度。

她眯著清眸,玩味的笑著,看著他的神色,他奮力的一頂,隨著她蹙眉尖叫,他一瀉千里。

這個女人,簡直是個妖精……

她從他的身下退下,然後拿了手絹,收拾了自己的身體。

他發現自己被她月兌的一絲不掛,她的衣服,倒是完好。

從後面擒住了她,他低頭,湊近她的耳畔,磁性的聲音宛如絲綢劃過琴弦,「你以為這樣就完事了?是不是,太看不起你的相公了?」

他再次挺身而入,她低低的一聲,讓他心猿意馬,再次馳騁起來。

她的身體,伏在斷弦的琴上,起起落落,帶動琴弦嗡嗡作響,仿佛最美的樂章。

終于,事罷,她窩在他的懷中,慵懶的如一只高貴的小貓。

他伸手,撩撥她的頭發,「我不娶白婉玉,護你白家一世安好,如何?」

白婉璃倏然睜開雙眸,清澈的眸子,光華萬丈。

剛剛吃完,他就不想認賬了?

「王爺,你答應過我!」白婉璃神色緊張。

「璃兒,我是為你好!」雲冽辰翻身,壓在她的身上,挺直的鼻梁,抵在她秀氣的鼻子上。

白婉璃閉上眼楮嘆息,「我就知道,我不該相信你!」

她推開他,起身開始穿衣服,他卻再次從後面抱住了她。

啃咬她的耳朵,他的聲音悶悶的道,「你就這麼希望,你的相公接二連三的納妾?」

「我不希望,你一樣會接二連三的納妾!」她拿開他的手,開始快速的穿衣服。

「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將自己的心,毫不保留的全部給我!」他嘆息一聲,起身,從後面擁抱住了她。

「你放手!」她蹙眉,想要掙扎開來。

「現在是子夜時分,你想去哪兒?」雲冽辰擰著眉頭,將自己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

「讓開!」盡管已經發生親密的關系,可是她還是不希望,他離自己這麼近。

「別鬧了,明天我會修書給白府,讓他們著手準備婚

事!」他開始拉扯她的衣服。

她扭頭看他,「真的?」

雲冽辰笑而不語。

她躺在他的懷中,拿手指戳著他的胸膛,「銅山銀礦的案子,皇上給的日期已經到了,你似乎,一點也不著急!」

雲冽辰閉上眼楮,「我為什麼要著急,該著急的,應該是凶手!」

白婉璃挑眉,一言不發。

*

翌日,紫鵑在客棧中收拾著東西,白婉璃一身男裝打扮,走了回來。

紫鵑回頭看著白婉璃,眉頭微微蹙起,小姐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

可是有什麼不一樣,她又說不清楚。

不過小姐自從被王爺休過一次之後,就變得奇奇怪怪,今天再看她,也就不覺得奇怪。

她將所有的行李,全部塞入包裹中,站起身,「小姐,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吧,這里真的鬧鬼!」

「什麼意思?」白婉璃不明所以的看著紫鵑。

紫鵑環視四周,湊近了白婉璃,壓低聲音,「六爺的近衛,林夏被惡鬼擄走了,現在六爺正忙著帶人尋找林夏呢,小姐我們趕緊走吧……」

白婉璃緊蹙黛眉,「究竟是什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昨晚,林夏值夜,林冬給王爺送吃食,親眼目睹,林夏身後出現了一個惡鬼,接著將林夏擄走了。林夏那麼高的武功,在那個惡鬼面前,硬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紫鵑害怕的小臉發白。

白婉璃深吸一口氣,「雲洌陽呢?我去找她!」

「小姐,不要啊,那個惡鬼似乎盯上了六爺,你千萬不要找麻煩!」紫鵑慌忙跟上。

白婉璃一腳踢開了隔壁客棧的房門,雲洌陽正在一臉凝重的站在那里,手中是銅山的地圖,左手邊是林冬,右手邊站著別的暗衛。

看著白婉璃進門,雲洌陽轉身,「小璃,等一下我立刻派人送你離開銅山,乘著天黑,你趕緊走!」

「什麼意思?真的有鬼?」白婉璃難以置信的道。

林冬點頭,篤定的道,「惡鬼盯上了我們?王妃,乘著惡鬼還沒有對你下手,趕緊走吧!」

「你的手臂,是昨晚惡鬼下手?」白婉璃上前,一把打開林冬手腕上的繃帶。

「王妃——」林冬疼的臉色鐵青,卻不敢動手制止白婉璃,雲洌陽則是眼看著她將繃帶拆開。

他現在也想知道,惡鬼抓出的傷口,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只見五個鮮紅的血洞,在林冬黝黑的肌膚上,觸目驚心。

「這真的是惡鬼抓的?」白婉璃不相信。

這個世界上如果真有鬼,那麼處處都是惡鬼的天下了,哪里還有人的容身之所。

林冬點頭,雲洌陽嘆息一聲,「我親眼所見,確實是一個長發黑影的女鬼,女鬼的爪子很長……」

「女鬼說什麼了嗎?」白婉璃繼續問道。

雲洌陽無奈的皺眉,「說是,讓我們趕緊離開銅山,不然一個晚上,殺一個人!」

「這麼說,林夏已經……」白婉璃屏住呼吸。

她實在不敢相信,惡鬼真的可以傷人。

「或許吧!」雲洌陽點頭,「小璃你趕緊走,昨晚你不在客棧,所以沒有被惡鬼看中,現在走還來得及!」

紫鵑忽然「嗚」一聲大哭起來,她抓住白婉璃的手腕,「小姐,我們趕緊走吧,我看見了那個鬼的樣子,她會來找我報仇的……」

「閉嘴!」白婉璃怒斥。

她才不相信鬼呢,今天晚上,她倒是要親自見見,那個鬼究竟長什麼樣。

深夜,萬籟俱寂,雲洌陽和白婉璃坐在桌子的兩邊,林冬和侍衛以及紫鵑,緊張的站在那里。

桌子上的蠟燭,跳躍出橘色的火苗,旁邊黯淡的影子,筆直的投在牆壁上。

「幾更天了?惡鬼怎麼還不出現?」白婉璃等的有些不耐煩。

昨晚被雲冽辰折騰了一夜,她幾乎沒有合眼,現在,她比較想睡覺。

前提是,那個惡鬼不來的話。

「我覺得,她今天可能不敢來了……」紫鵑出聲,弱弱的環視四周。

「來了,她來了——」林冬大叫一聲,接著一腳踹開了窗戶。

白婉璃這才發現,窗戶的白紙上,映出一個黝黑的影子。

影子有凌亂的長發,突出的眼珠,還有一雙尖銳的爪子。

「你們竟然,還不走?」影子忽然開口說話,嘴巴一張一合,猙獰的看著幾人。

「只是一個投射的影子而已,竟然敢裝神弄鬼!」白婉璃赫然上前,舉起了手腕,接著將袖箭對準了黑影。

黑影忽然伸手,尖銳的指甲抓上了白婉璃的胳膊,白婉璃大叫一聲,疼痛伴隨著冰冷的寒意,從胳膊的地方蔓延到四周。

「王妃——」林冬大叫,上前想要踢打黑影。

可是那只是一個影子,無論他怎麼用力,影子都毫發無損。

白婉璃臉色煞白,退後幾步,讓自己月兌離了影子的範圍。

「前輩,請不要傷害小璃,我們留下來的目的,只是想知道林夏是死是活——」雲洌陽攔在了白婉璃的前面,擰眉看著黑影。

黑影獰笑,「昨天那個人,已經死了,今天必須再死一個,你們若是不走,明天還要死——」

她倏然伸長了胳膊,朝著離她最近的侍衛殺去,當她的指甲觸及侍衛心髒的時候,侍衛的胸口忽然爆破出幾個血洞,接著慘叫一聲,侍衛躺在了地上。

所有人嚇的瑟瑟發抖,白婉璃臉色慘白,女鬼大笑著,陰森森的看了幾人一眼,接著悄無聲息的遁去。

紫鵑臉色難看到極點,她的雙腿不住哆嗦,接著「 」一聲倒地。

她被嚇的硬生生暈了過去。

頓時人群中,一片慌亂,林冬上前扶起紫鵑,焦急的看著雲洌陽。

「主子,我們走吧,真的有鬼,而且這個鬼,我們惹不起!」林冬擰著眉頭,擔憂的說道。

「天一亮,我們立刻就走,小璃,今天晚上你呆在屋里,不要再出去了!」雲洌陽擔憂的看著她。

白婉璃只是低頭,定定的看著自己胳膊上的傷痕,那是五個很小的血洞,看上去猶如尖銳的指甲扎進去一般。

旁邊,林冬正在指揮著幾個侍衛,處理死去那個侍衛的尸體。

白婉璃大叫一聲,「等一下!」

她上前,拉開侍衛的衣服,接著查看他胸口的傷痕。

他的尸體,還沒有冰冷,四肢依舊柔軟,只是人已經沒有了氣息。

只見他心髒的位置,五個手指粗的血洞,如今血已經凝固。

想來,是傷了心髒,所以這個離女鬼最近的侍衛,被女鬼所殺。

可是,真的有女鬼的話,剛剛她為什麼不殺自己,反而找這個倒霉的侍衛下手。

還有,站在女鬼對面的,是雲洌陽,她索性殺了雲洌陽,豈不是更簡單?

為何要逼著自己和雲洌陽離開?

自己的胳膊雖然受傷,但是確實沒有大礙,她拿銀針試過自己的傷口,沒毒。

這個女鬼,著實太奇怪了……

第二日,雲洌陽拖著白婉璃離開。可是白婉璃死活不走,紫鵑已經嚇的整日躲在被窩,一听說白婉璃不打算離開,她當場就哭了出來。

連續兩天晚上遇鬼,她已經崩潰掉了。

第一晚還好,只是在房間,隱約看見了鬼的影子。

可是第二晚,她是實實在在的看見了,女鬼殺人啊……

女鬼,那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白婉璃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紫鵑,滿不在乎道,「你帶著紫鵑離開,我一個人呆在這里,把女鬼的事情查清楚!」

「小璃——」雲洌陽瞪著白婉璃。這女人,膽子怎麼這麼大?幾個隨行的侍衛,全部都是死士,現在已經被嚇破了膽,唯有這個女人,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她胳膊上的傷口,可是實實在在存在啊……

「我沒事,如果真的是惡鬼作祟,倒沒有什麼好怕,怕就怕,鬼後面的人!」白婉璃冷聲說道。

雲洌陽眉頭皺的更緊,深深的盯著白婉璃須臾,緩慢點頭,「好,我跟你一起留下來!」

林冬頓時大驚,王妃瘋了,六爺也瘋了麼?

萬一他出事,他回去怎麼跟皇後娘娘交代。

「林冬,你帶著紫鵑還有別的兄弟,暫且換個地方休息,或者你們索性先走!」雲洌陽吩咐道。

林冬搖頭,「奴才誓死追隨主子!」

「不,不用,你們留下來,只是徒增傷亡!那個女鬼如果敢殺我和四嫂,恐怕早就動手了!她只不過想要借由殺了你們,威懾我而已!」雲洌陽篤定的道。

白婉璃轉身看著雲洌陽,這個家伙臉皮雖厚,但是還是有些腦子。

林冬有些遲疑,卻見白婉璃已經率先離開,雲洌陽追了出去,「小璃,等等我……」

白婉璃腳步不停,朝著客棧的後院走去。

雲洌陽趕緊跟上,「小璃,你去哪里?」

「汗血寶馬呢?我們去銅山銀礦,我懷疑女鬼的事情,跟案子有關!」她很快的找到寶馬,接著將其中一匹的韁繩,丟給了雲洌陽,自己率先上馬,朝著銅山銀礦奔去。

*

銅山銀礦,一年出銀六百萬兩,屬于雲水國小型的銀礦。

所以這里守衛,比起大型銀礦,不算森嚴。

幾十個官兵,幾十個開采人員,再加上一個小型的作坊,造就了現在的銅山銀礦。

雲冽辰一身絳紫色的衣衫,踱步在銅山銀礦的附近,因為礦石的含銀量大,所以整座山,顯得明晃晃的。

他眯起眼楮,

站在山頂的一塊石頭上,風吹的衣袂,翩然作響,他絕美妖嬈的臉上,浮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這樣大的一座銀礦,這樣富庶的一個地方,竟然才一年出銀,六百萬兩。

也不知道,案子水落石出那天,父皇知道他的好兒子,竟然這樣算計他,該是怎樣的好臉色。

他站在那里,冷笑不已,旁邊的知縣跑了過來,「王爺,六爺來了……」

雲冽辰皺起眉頭,「誰?」

「六殿下!」知縣又說了一句。

雲冽辰這才朝著山下躍去,紫色的身影,如游龍般矯健無比,瞬間就落在了關口之上。

雲洌陽正在跟守衛說著什麼,白婉璃跟在後面,眉頭緊蹙。

看見雲冽辰的那一刻,雲洌陽歡呼起來,「四哥——」

「你們怎麼來了?」雲冽辰狐疑的眼神,打量了雲洌陽和白婉璃一眼。

白婉璃上前幾步,「我們來幫你查銅山銀礦的案子!」

雲冽辰皺眉,「不用了,你們走吧,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四哥!」雲洌陽上前,推開了攔著他的士兵的武器,他上前一步站在雲冽辰的前面,「我和小璃,昨天晚上受到了女鬼的攻擊,小璃懷疑女鬼跟銅山銀礦一案有關,所以我們過來調查!」

「女鬼?」雲冽辰擰眉,「荒唐,朗朗乾坤,哪有什麼女鬼?趕緊讓開,否則我讓侍衛綁了你去見父皇!」

「真的有女鬼,林夏已經慘遭毒手,林冬和所有侍衛親眼所見,小璃的手臂也被女鬼打傷!」雲洌陽拽過了白婉璃的胳膊,撩開衣袖,拿給雲冽辰看。

雲冽辰眉頭皺的更緊,看著白婉璃的神色,帶著徹骨的寒芒。

白婉璃將自己的胳膊,從雲冽辰手中收了回來,神色寡淡。

「過來——」雲冽辰冷聲,對著白婉璃伸手。

白婉璃冷著眸子看著他,「王爺,我需要進銅山銀礦查看,還請您行個方便,您應該知道,我破獲了此案,對您百利而無一害!」

雲冽辰冷笑,伸手拽過了白婉璃,他冷眸看著雲洌陽,「你走吧,既然銅山有女鬼攻擊你們,那麼趕緊離開銅山!」

「四哥,四哥——」雲洌陽在後面咆哮起來,他怎麼能帶走小璃,小璃可是跟他一起來的。

走到荒蕪的地方,雲冽辰一把甩開了白婉璃的手,怒道,「老六瘋了,你也跟著一起瘋麼?竟然想著插手銅山銀礦的事情!」

「我沒瘋,那個女鬼竟然敢傷我,我必讓她付出代價!」白婉璃冷漠的說道。

雲冽辰冷哼著一笑,他翻開她胳膊上的衣服,查看傷口,眉頭深深皺起。

「你看出什麼了嗎?」白婉璃挑眉,問道。

雲冽辰臉色恢復冷漠,搖頭,「明天一大早,我讓流水送你回王府,這邊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

「好,明天一大早我就走,但是今晚,我能跟你呆在銀礦這里吧?」她上前幾步,看著他的眼楮。

雲冽辰鳳眸微眯,「就算我讓你呆在這里一晚,你也查不出什麼!」

「王爺你也知道,城里面鬧鬼,晚上我可不想再回去,所以,今天晚上我只好跟你呆在一起了!」白婉璃笑著,臉頰上的梨渦,炫目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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