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襯衣到大腿根處,而黑色的情趣內衣松松垮垮的系在胯上,那些透明的蕾絲則纏繞在大腿上,若隱若現,讓他突然有種黑絲女人的感覺。
蘇欣怡看到他臉上差點沒繃住的笑,心里壓抑下去的氣惱再次浮現出來,握了握拳頭,想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可她知道那不明智。
「看夠了?我要吃飯。」
仿佛被看透的感覺讓她很不爽,她揚了揚下巴,冷淡說道。
「食物在餐廳里,請吧。」
墨冷御看著她臉上繃起來的高傲,故意說道。
听他陰陽怪氣的語調,蘇欣怡咬了咬唇,不再理他,暗自罵了一句,登徒子。赤著腳向著樓下走去。
跟在她的身後,墨冷御欣賞著眼前女人優雅從容的走姿,她赤著腳,一股原始的野性美從那雙修長的雙腿透出來,襯衣與蕾絲的混搭,每走一步那輕輕顫動著的流蘇,都充滿著有活動因子,在空氣中散發。
踏出臥室,腳踫觸到地板,冰涼的觸感,讓蘇欣怡眉頭一皺,往後退了一步。
背脊貼上了緊跟過來的墨冷御。
二人再度貼合在一起。
「我可以抱你。」他的胳膊自然環上了她的腰,下巴抵住了她的發心,鼻息間環繞著的清新蠱惑著他。
「不敢勞動大駕,其實你可以幫我。」蘇欣怡慢慢轉身,雙腳踩在了他的鞋尖上,唇角勾起一抹異樣的弧度,雙手按在他的胸前,身體前傾,胳膊用力。
墨冷御稍稍愣神,不自禁往後退了一步。
女人怎麼了?發燒燒得轉性了,突然主動了。
下一刻,雙腳親密接觸地面的瞬間,他明白了眼前女人笑里的陰謀。
蘇欣怡臉上的笑容擴大,速度穿上了他的拖鞋,倏爾笑容笑意,「謝了。」轉身,猶如芭蕾舞中的黑天鵝,優雅向著樓梯走去。
他被她算計了。
墨冷御不怒反樂,抬腳看著自己光luo的腳丫,唇角的愉悅擴大。這小妮子,利用美人計。
嗯?這是什麼?
蘇欣怡眼角的余光落在門上的限量版漫畫玩偶上,眼中閃過欣喜,北川的伊美小貓?
她站住了腳步,伸手捏住小貓的一只腳,目光落在貓兒頭上粉色的蝴蝶結上,目光溫柔下來。
她喜歡漫畫,更喜歡北川的漫畫,可是真沒想到伊美小貓竟然制作成了玩偶。
可是……
一個男人家里怎麼會有玩偶動漫?
這個房間……是誰的?
她慢慢抬起頭,心中閃現過各種猜測,不由得,握住了門把手,只是因為這個伊美小貓,她對這個房間充滿了好奇。
「不是餓了嗎?下樓吧。」
男人的聲音驟然在頭頂響起,她的手被握住。
他不讓她進去,意思很明顯。
蘇欣怡難堪了一下,微微勾唇,「抱歉,我這就下樓。」
說完,她再次抬頭看了伊美小貓一眼,轉身向著走廊盡頭走去。
房間里是什麼?
秘密還是**?
他為什麼要攔著她?
身後,墨冷御目光暗沉下來,手中捏著伊美小貓,半晌輕輕一扯,拿了下來。
等他一步一步走下來,蘇欣怡已經坐在了餐廳里。
餐桌上,是一盒加著蛋女乃的蛋糕,形狀貌似提拉米蘇。
提拉米蘇的意思,蘇欣怡是知道,曾經,穆天宇不止一次帶著她吃過這道甜點,她不是矯情的女孩,可也喜歡這種女乃油混合著可可粉的味道,味道綿長雋永,更重要的是,它的含義是︰記住我。
的確,她記住了穆天宇,因為愛情記住,因為無數的感動而記住。
可如今呢?
眼底涌上來一抹惆悵與酸澀,記住了,又能怎麼樣?
他幫著蘇然然一起算計博雅學院,算計……她被逼死的母親。
疼痛從心里掠起,猶如被抽空的感覺控制住了她,握了握拳頭,把涌出眼眶的淚水逼了回去。
她說過,要讓那些逼死母親的人,血債血償。現在,不是哭的時候。眼淚,解決不了問題。
拿過提拉米蘇,她大口大口的吃著,吃好了,她要離開這兒。家里,媽媽,還等著她安葬。
墨冷御在她旁邊坐下來,盯著她冷淡的小臉,以及掩飾在神色下的悲傷,眼底拂過冷。昨晚,她夢話之後,他已經打過電話,知道蘇家出了事情,慕雅如自殺了。他已經命人在調查,可目前還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那些人的罪惡。
眼前的女人,身體內蓄積著強大的悲痛,挺直的雙肩灌注著濃重的悲傷,可她依然優雅的吃著,不顯露分毫。
他想知道,她到底能忍多少?
「甜嗎?」
淡淡開口,慵懶的氣息撲面而來,他胳膊搭在椅子肘上,性感的身體猶如獵豹舒展著,目光卻落在了她的雙腿上。
蘇欣怡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頭看向他,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最終落在自己的大腿上。
襯衣連帶著蕾絲很短,站著的時候尚能遮蓋著大腿,可坐下來,整個大腿全部露了出來,甚至……
流氓!
她詛咒了一句,羞惱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拉了拉襯衣,拉了拉蕾絲,想要遮蓋住最隱秘的部位。
「半遮半掩,黑絲的感覺很嚴重,小怡,難道你不知道黑絲對男人更有誘惑力?」
蘇欣怡哆嗦了一下,小怡,呸,什麼時候她和他那麼親近了?
她冷漠瞟了他一眼,直接漠視他的挑逗,「吃完這個,我要回家。」
家里,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她處理。
說完,在他穿透力極強的目光下,再次拿起了勺子,吃蛋糕,吃完了走人。
答非所問?
墨冷御胳膊伸展,突然俯身,胳膊伸出,隔著蛋糕,手指停靠在了她的唇邊。
蘇欣怡再次被驚住,衣不蔽體帶給她的是危機四伏,尤其面對眼前這個隨時都有可能把她牢牢控制的男人。
「你……干什麼?」
她冷著臉伸手打向他的手。
他驟然收手,她打了個空。
「提拉米蘇的含義是︰記住我。」墨冷御手指上蘸著一點白色的女乃油,放在口中,慢悠悠吃掉。
蘇欣怡看著他優雅到極致的動作,倏爾心慌了一下。
她俯身抽了餐紙,擦拭了唇角,繼續低頭慢慢吃著蛋糕。
惹不起就漠視,她的哲學,尤其是面對狼的時候。
「以後你的生活里只能有我,記住我的名字,我的愛好,我的衣著,我做*愛的姿勢。」他曖昧的說著,手爬上了她的腿。
蘇欣怡幾乎要氣懵了,該死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的耐性。
她捏緊了手中的蛋糕,冷冷說道,「拿開你的手,我不喜歡。」
「我喜歡。」
手,繼續深入,往上輕輕一抽,蕾絲被抽開,滑落在地,大腿處驟然一涼,她所有的安全感瞬間消失殆盡,而男人的手還在繼續爬著,下一刻……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霍然起身,手中的蛋糕砸在了眼前男人的臉上,丟下勺子,轉身就走。
到樓上,她終能找出他的衣服,想辦法套在身上出門的。
胳膊驟然被握住,她還未抬腳,身體被拉著旋轉回來撞入了他的懷里,還未反應過來,男人俯身,尋找到了她的臉。
瞬間,女乃油加可可粉的味道鋪滿了整張臉,甜膩的綿長的味道環繞在鼻端。她本能的伸手去推他,可還未推開,男人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仿佛壓抑了太久,男人霸氣張揚的氣勢瞬間裹挾了她,舌尖挑逗起來的誘惑在她的唇齒間回蕩著,他嫻熟而魅惑的吻灑落在她的臉上。
身上的襯衣被撩起來,男人的手游弋在她的身上,猛然間抱起了她放在了餐桌上。
背脊貼在冰涼的餐桌上,已經初懂人事的她被挑逗著。
身體不由自主迎著他的動作扭動著,她的意識在他的催眠下一點點的被俘獲。
蛋糕的甜蜜,飛揚在餐廳里。
他看著她猶如熟透的蜜桃被挑逗得粉紅的身體,身體猛然一沉。
被侵入的瞬間,他在她的耳邊說道,「提拉米蘇的另一層含義是,帶我走。」
帶我走。
身體契合的瞬間,她重復著這個短語,一抹苦澀在心頭滑過……
蘇欣怡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到了床上的,只覺得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擁住了她,索取著,知道她昏睡過去。
再度醒來,已是第二日清晨,大病之後又加上被男人壓榨,她動了動身體,酸疼的感覺加重襲來,肚月復空空,眩暈感襲來,她掙扎著爬了起來。
走進浴室,洗澡。
樓下客廳里。
茶幾上擺放著一摞文件。
墨冷御翻閱著其中一份,疏朗俊逸的眉峰微微凝起,冷峻霸氣從緊抿的唇角流瀉出來。
驟然,「嘩啦」一聲,文件被丟到了一側。
他拿出手機撥打了出去,「郭凡,停掉一切與胡氏集團的合作。」
說完,他切掉了通話,把手機丟到沙發上,起身走到了窗前。
該死的,背後想做手腳,談什麼合作?
輕盈的腳步聲在上面響起,繼而是開門聲,蘇欣怡找了件白色的襯衣穿上,站在了樓梯拐角處。
墨冷御听到動靜,扭臉向上看去,目光落在她修長的雙腿上,眼中的冰寒弱了幾分。
從他的這個角度,正好看到……
身體再次翻滾過契合的舒適感與興奮。尤其是女人臉上的神情,激起了他的興致。
他索性轉身靠在窗台上,慵懶的目光橫掃過她的一切。
蘇欣怡頓覺不自在起來。
男人的目光仿佛帶著穿透的力量,把她身上僅有的一件襯衣給撕毀了。
她抑制住肚子內的空虛,牙齒咬了咬,快步走下來,「小心看出眼疾來。」
她冷冷說著,繞過了他。
再次穿著他的襯衣,她竟然沒有了第一次的恐慌,這就是麻木嗎?
鼻子聞著香味,她向著廚房走去。
走過吧台,腦袋一暈,她搖晃了一下,向著吧台撲去。
「餓了吧,知道你會餓,所以訂了一大桌子的菜。」墨冷御從後面跟過來,胳膊適時勾住了她的腰,把她帶入了懷里。
「小心。」
低聲叮囑著,他的心中拂過愧疚。
蘇欣怡轉身推開他,「別在我眼前假惺惺。」如果不是他,她怎麼能這麼虛弱?
他的胳膊牢牢禁錮著她,接下了她的話,「惺惺相惜兩心知,得一知音心不辭。」
蘇欣怡心里一顫,動作頓住,抬頭看向他。他竟然知道這句話,他說出來是什麼意思?
二人凝視著。
他的眼神幽暗,猶如深潭,倒映著滿蒼穹的星光,璀璨奪目,里面夾雜著一抹……她看不懂的東西。
她的心底,莫名的慌了。
墨冷御眼神驟然一轉,松開了她。
「吃飯,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每樣要了。」說完,轉身端了兩碗飯出來,一碗放在她面前。
蘇欣怡坐下來,看著面前的十幾個菜,掩飾掉心里的慌亂,「墨少,早晨吃米飯,平生第一遭,竟然還有飯店給你做,佩服。」
墨冷御夾起一塊兒芙蓉蝦放在她的碗中,「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
狂!
蘇欣怡夾起那塊芙蓉蝦丟在了一側,「人心不古,你得不到,正如眼前這芙蓉蝦,我不喜歡。」
她不想挑釁眼前的男人,可看著他篤定吃掉自己的神情,她不爽。
「沒吃怎麼知道不喜歡?」芙蓉蝦再次回到她的碗中,她驟然明白她在做無聊的事情。現在填飽肚子是關鍵,之後回家。
吃掉蝦,入口,味道不錯,酥軟香脆,完全沒有了魚蝦的腥味。
「好吃嗎?」墨冷御看著她,眼底竟然帶著一絲絲的希冀,一剎那間,他想听她的贊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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