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無與倫比的巨力包裹著陳二旦和岳宏,二人感覺到一陣天旋地,雙眼黑,兩個呼吸間,二人便穿過一層障礙,被打入谷牢。
「 嚓∼∼」
烏雲如鉛,二人身在空中,還處于下落之勢,連狀況都沒搞清楚,便有雷電劈下,有無數道,每一道電光長達上百尺,形成一張電,橫空綻放。
「啊!」
「啊!」
陳二旦和岳宏被劈得外焦里女敕,疼痛難忍,大叫出來。
谷牢不知道有多深,二人從烏雲中掉落,岳宏忍痛祭出一只形飛船,穩住身子,而後往上飛去,想要沖出谷牢。陳二旦也不敢含糊,當下祭出八封盤,變如簸箕大,同樣往上飛去。
「啵∼」
谷牢上方的有一層結界,十分強大,出一道巨力,將二人彈回,二人被震得口吐鮮血。此時此刻,真是上天無路,不只下地是否有門?二人只得往下竄。
雲層之下,是暴雨,雨滴密集,微微黃,這雨有很強的腐蝕性,沾膚即爛,二人身上冒青煙,不得不運行元氣護在體表,抵擋黃雨的腐蝕。二人腳下的飛行法寶自然無懼黃雨,然而下一刻,二人現這黃雨對元氣也有腐蝕作用,元氣被腐化成黑煙,消散在雨中,如此下去,即便二人都達到煉體四重,要不了多久,元氣都會被耗光。
「嗚∼」
大風襲來,將二個卷了個倒翻,扯去數十丈遠,險些掉落。
好不容易,下降幾千丈,二人降終于落到地面,收起法寶,趕緊找外地方躲雨。
地面被黃雨腐蝕,看不到一點植物,地面千瘡百孔,一片狼藉,散著腥味。山體被雨水不停的刮,形成泥石流朝矮處流去,一切仿佛世界末日。
尋找少許,陳二旦和岳宏找到一處山洞,躲入其中,山洞並不大,有開鑿的痕跡,看來是以前被打入谷牢的人所為。
听著雨聲,打量著四周的環境,感覺不到哪怕一絲的靈氣,陳二旦和岳宏都沉默不言。
岳宏此時在想,要不要和陳二旦干上一架,了結心願。他進入禁地的目的來就是為了迅速提升修為,好打敗陳二旦。如今落到這個地步,如果能打敗陳二旦,他也沒什麼遺憾的了,只是在谷牢之中,一點靈氣都沒有,多消耗一點元氣,便接近死亡一分,他實在還不想死,而且干不干得過陳二旦他還不知道,所以岳宏保著沉默。
而陳二旦此時心中所想與岳宏不一樣,他此時真的很後悔,並不是後悔進入禁地,而是後悔進入那中央區域,只怪當時真的很奇,沒能控制住自己,搞得自己落到這份地步,還連累了岳宏,真是不應該啊。
不過陳二旦就是陳二旦,很快便不再消極,看了看岳宏,他嘗試性問道︰「難道就沒有辦法離開這里嗎?」
岳宏沉靜在思緒之中,反復思量,被陳二旦一問,整個人回到現實之中,听到陳二旦這個白痴問題,岳宏突然在想,是不是自己把陳二旦害了,他才來天泉宗,什麼都不知道,就被自己慫恿著干這種事,連進入了谷牢都還在想出去。
岳宏苦笑,道︰「有沒有辦法出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從天泉宗建宗到現在,還沒出現過被打入谷牢還能活著出去的人。」
陳二旦心涼了一大截,原以為岳宏的爺爺怎麼樣也會給岳宏留一條後路,沒想到他老爺居然這般無情,想到這里,陳二旦隨口道︰「你爺爺真忍心嗎?」
岳宏沒有回話,只有「嘩啦啦」的雨聲和雨水沖刷地面的聲音。
陳二旦的心仿佛就像受到沖刷一樣,不是很痛,卻又連綿不斷。不會就這樣死在這谷牢之中吧,陳二旦問自己,而後在心中呼喚板磚,然而板磚沒有回應。每次放在板磚上的希望落空,陳二旦總是會想起這樣一句話︰「一切都得靠自己。」
「你爺爺真忍心嗎?」岳宏一直在想陳二旦這句話。
此時岳宏真的想不通,爺爺怎麼會這樣對自己。外界都自己可以趕上夢晚秋,其實爺爺清楚,自己是完全可以超越夢晚秋。只要自己出生時體內自然孕育的那團先天精氣全部融化吸收,自己就會進化成先天戰體,修煉界最強大的體質之一,以後的成就將不比夢晚秋差。
可是為什麼爺爺要放棄自己呢?岳宏想著,突然身子一震,因為他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他爺爺很有可能讓他在谷牢完成戰體進化。對,就是這樣,據進化成先天戰體那一刻,能勾動天地大道,倒時自然能借助大道之力沖破谷牢。
岳宏雙手在抖,這絕對是爺爺用意,想必這谷牢肯定讓自己進化成先天戰體。
想到這些,岳宏決定闖一闖谷牢,當下看了看外面的雨勢,對陳二旦道︰「雖然我們共患難,但你我的較量不曾結束,我必須要贏你,現在就看我們誰先出谷牢,或者誰在谷牢中活得更久。」
岳宏完,駕馭飛船離去。
突然間,陳二旦有種失落感,在谷牢這種環境下,應當團結才是,現在岳宏獨自離去,是不是岳宏真的知道出去的方法?他這樣做是把自己撇下?
雨勢不減,仿佛不會停,不多時,雨中起霧氣,雨水進不了山洞,然而霧氣不一樣,越來越濃,最後將山洞佔據。這霧氣比黃雨還厲害,腐蝕性更強,陳二旦趕緊催動元氣護體。出體的元氣被腐蝕,不能回收,又沒有元氣補充,這樣下去,元氣再多也會枯竭,躲也不辦法。
被打入谷牢,根就是不讓人活。陳二旦握緊拳頭,收拾好一切不愉快的心情,決定靠自己找一條生路,找出谷牢的方法。
谷牢雖是個山谷,卻奇大無比,陳二旦駕馭八封盤往岳宏的反方向飛去,等陳二旦飛出黃雨的範圍,已經是百里開外。
出現的陳二旦眼前的是一片冰天凍地,天地一片白色,一望無際的大雪覆蓋著常年不化的冰層,溫度很低,呼出的氣瞬間變成冰絲,墜入大雪之中,消失不見。八封盤也附上一層厚厚的冰,陳二旦全身冷,速度慢了很多,當下趕緊催動烈火神功,火之力在全身經脈中運行,這才好受一些,但陳二旦休內的火,相比外界來,簡直是米粒與大山的差距,隨時會熄滅,所以陳二旦依然很冷。
「我草你妹,這他瑪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陳二旦絕望的時候,總喜歡爆粗口來泄,這是他長年以來最好的泄方式。將髒話罵出口,陳二旦似乎感到舒服些。感覺著自己越來越冷的身體,陳二旦開始感覺到疲憊,甚至似乎要力竭,不得不降落地面,收拾八卦盤,徒步前行,陳二旦不停的加緊步伐,想盡快走出這片範圍,只是速度依然跟提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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