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氣涌動,被排擠開,因為速度太快,魔氣來不及匯攏,被兩道身影拉出兩條空心通道。兩條通道在急速變長,猶如二龍搶寶,相互靠近,待到通道靠近然後相連之時,陳二旦與手疤龍相遇。
陳二旦知道對方很強,絕對達到煉體九重,所以陳二旦毫不保留,動用魔力,正好試試自己和煉體九重的差距。
一人一拳,因為太快,還沒看清,兩個拳頭已經撞在一起,像是兩座大山,攜帶萬鈞之勢,強強對撞。
一擊之下,陳二旦力量稍弱一些,被震退出去幾丈遠。但陳二旦還是感覺到對方沒有盡全力,也許是因為對方疲憊,也許是有部分元氣被手疤龍用來抵擋魔氣的侵蝕,若是在外面,陳二旦肯定會被轟出去更遠。
手疤龍疑惑,對方實力才相當于煉體八重,煉體九重的都被自己殺死了幾人,煙雨城怎麼還會派一個煉體八重的人來殺自己?不對,剛才對方用的是魔力,不會吧,對方是魔修,煙雨城可不是魔修門派,搞錯了,搞錯了,另一個才是煙雨城派來的。
想到這里,手疤龍大驚。
「不好,快躲!」
手疤龍急忙叫陳二旦。
陳二旦一愣,頓時疑惑,對方怎麼叫自己躲呢?
然而下一刻,陳二旦不得不躲。
從來雨水都是垂直從天而降,然而現在,大雨卻平行襲來。這是白衣人發出的攻擊,每一滴雨,都可以洞穿煉體五重之下的人,然而滿天的滂沱大雨,即便是陳二旦和手疤龍,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只有逃。
大雨平行一沖而來,連綿不絕,席卷數百丈的距離,所到之處,一切全部被摧毀,雨滴落地的地方,方圓幾十丈的地面,被大雨淋成馬蜂窩,不知有多深。
陳二旦和手疤龍雖然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並且逃得快,但還是被大雨淋到一些,被大雨淋到的地方,一點一點的發腫,有些嚴重的地方還有血印。可想而知,若是處在大雨之中,絕對被淋個半死。
陳二旦發現這一擊是無差別攻擊,剛才叫自己躲的這人也在攻擊之中,怎麼回事?難道他們不是一伙的?
陳二旦突然一想,可能是對方二人對殺,自己誤闖進他們的殺場中來。第一時間更新自己怎麼會遇到這種事,這又是怎麼回事?二人都不是魔修,怎麼殺會到煉魔地內部來?是較量還是仇殺?
陳二旦想不通,但是憑剛才這人提醒自己這一點,陳二旦決定幫他。
陳二旦實力弱了一些,所以他祭出了降龍戟,握住降龍戟,煉體境內,不管是誰,陳二旦都敢與其爭鋒。
「殺他!」
陳二旦大喊,他知道提醒自己那人能明白
有人幫忙,手疤龍何樂而不為,當下出手。
二人倒是很默契,一道金色的龍氣噴發,在魔氣中都能看到金光,威壓四溢,就連那頭同時出現的睚眥都有著畏懼,幸好這兩道攻擊受主人的意向控制,十分友好,匯合在一起,摧枯拉朽。
白衣人大驚,飛退的同時催動三尺寶劍,煙雨蒙蒙。
然而陳二旦和手疤龍兩人的攻擊合在一起,白衣人如何接得住,被兩道攻擊沖擊,翻飛老遠,身體受震,嘴角溢血。
方圓幾百丈的戰場早已經淪為廢墟,陳二旦和手疤龍默契十足,同時乘勝追擊,朝白衣人的方位沖去,二人在廢墟上奔跑,一步十幾丈。
知道二人聯手,自己不敵,但既然來了,怎麼能空手而歸,怎麼樣也要搏一搏。
感覺到陳二旦和手疤龍在朝自己沖來,白衣人沒有退,反而立在當場,等待二人到來,越近越好,因為他左手握住自己的本命神符,右手握住兩根針。
針,是滅神針,不是平常縫衣服的繡花針,能被此時的白衣人握在手里,這針自然不凡,它是一種特殊的法寶,也可以說是法器,專門攻人神識,若是目標被打中,在爆發的剎那,還可以干擾目標動用神符,導致神符出現問題,神燈不能將目標拉回現實,從而達到在秘界中殺人的目的。
滅神針需要尊者級別的人物才能煉得出來,極為難得,一般的宗門都不會有,也只有一些大宗門才能找到。手疤龍能殺死數名追殺他的煙雨城弟子,這是因為他奪到過一根滅神針,才能做到。第一時間更新
白衣人等待著,等待陳二旦和手疤龍接近自己,離得越近,擊殺二人的幾率就越高。
終于,近了,陳二旦和手疤龍出現在白衣人的視野中,距離五丈左右。當然,白衣人也出現在陳二旦和手疤龍的視野中,手疤龍可是殺著人成長起來的,對戰斗出現的情況十分敏感,隱隱看到白衣人的狀態,他大叫一聲︰「小心!」
陳二旦一愣,發現白衣人先捏碎了本命神符,同時,白衣人打出兩根滅神針,只是陳二旦不知道射向自己的是滅神針,那東西沒有氣息波動,陳二旦沒有感覺到危險,然而沒有感覺到危險才是真正的危險。
陳二旦祭出小鼎,及時對準飛來的東西,將那東西收了進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那邊,手疤龍大刀劈出,滅神針比頭發粗不了多少,但手疤龍依然劈中,滅神針被劈開,被手疤龍手綰一個訣,將滅神針包裹住,收回手中。
那邊,白衣人消失不見,出了秘界,只剩下一聲不甘的嘆息。
白衣人離去,陳二旦與手疤龍松了一口氣,此時二人相隔三丈的距離,相互打量。
「多謝。」
對方兩次提醒自己,陳二旦道謝。
「哪里能讓你謝我,是我得謝謝你,若不是有你幫忙,今天生死難說。」手疤龍實話實說。
「哈哈!客氣了,在下大天帝國陳二旦,不知道友來自哪里,如何稱呼。」陳二旦問道。
「玄冥帝國,手疤龍。」
「龍兄,喝兩杯如何?」陳二旦問道。
「有沒有好酒?」
「當然。」
「這就好。」
陳二旦和手疤龍來到一座山巔,就地而坐,陳二旦本想拿出蜈蚣酒,但是才泡沒多久,所以拿出大蠻送的白酒,與手疤龍對飲。
「啊∼好酒!」
陳二旦看著手疤龍疲憊而狼狽的模樣,問道︰「這是怎麼一會事?」
手疤龍覺得沒什麼隱瞞的,當下就把事情大體說了出來。第一時間更新
陳二旦听完,眉頭緊鎖,果然如婉君所說,看來自己這手心的龍印不能輕易暴露。
陳二旦看了手疤龍手心龍疤,竟是與自己的一模一樣,陳二旦心跳加速,問道︰「不知龍兄這龍印又是怎麼回事?」
被陳二旦問,勾起了手疤龍的回憶,想起小時候的,手疤龍一陣感慨,少許,待思緒平靜下來,手疤龍道︰「是一位仙一樣的高人烙在我手心的。」
「仙一樣的高人?」陳二旦激動起來,追問道︰「是男是女?」
手疤龍不知道陳二旦為什麼一直問,當下道︰「是女的。」
「什麼!」陳二旦激動得更加厲害,繼續問道︰「還記不記得她長什麼樣子?」
手疤龍發現陳二旦情緒不對,努力回憶,這一回憶,嚇了手疤龍一跳,他仔細觀察陳二旦一番,吃驚道︰「你和她長得有些像。」
「哈哈!」
陳二旦激動得熱淚盈眶,那肯定是他的母親,終于有了母親的線索,陳二旦如何不激動。
「陳兄,你怎麼了?」手疤龍很不解,陳二旦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難道說∼∼陳二旦與那高人長得像,不會吧,不可能。
「你看。」
陳二旦伸出右手,攤開手掌心。
「啊∼∼∼」
「這∼這!」
手疤龍尖叫,想是想得到,卻是說不出話來。
少許,手疤龍緩過氣來,道︰「你這龍印是?」
陳二旦道︰「我出生時母親烙上去的。」
「這、這麼說,高、高人是你的母親?」手疤龍吃驚得有些結巴。
「我想應該是吧。」
陳二旦無限惆悵。
手疤龍震驚而無語。
「你知不知道那高人現在在何方?」
陳二旦問。
手疤龍道︰「我只在當時見過她一次,自那次之後再也沒見過。」
陳二旦嘆氣,不過有一點線索可以確定,就是煙雨樓的龍印行動,很可能是針對自己也針對母親。
陳二旦與手疤龍交流了不少,但具體的東西他們不清楚,陳二旦要想找到母親,要想查出身世,煙雨樓的龍印行動便是突破口。
一番下來,因為二人手心都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龍印,所以二人有一種親切感,和親兄弟一樣的親切。
「龍兄,躲在秘界之中固然好,但是今後修為怎麼辦?還是回到外界比較好。」陳二旦為手疤龍擔心,道。
手疤龍拿出一個東西,陳二旦看去,居然是盞神燈。
手疤龍道︰「這是我的本命神燈,當時逃入秘界,怕有人破壞,所以被我一起帶進秘界,想要出去,必須將本命神燈帶出,放在有傳送陣的地方,才能出去。」
「這好辦。」陳二旦道︰「等我結束歷練,就幫你把神燈帶出去,利用我的宗門的傳送陣,將你拉出去。」
「我正有此意,要請陳兄幫忙,沒想到陳兄早已有這個意願,真是太好了,有你這個兄弟,沒得說。」
二人不打不相識,最後成兄弟,痛飲一番。
喝得差不多,手疤龍道︰「陳兄是來歷練的是吧。」
「恩,不錯。」陳二旦點頭。
手疤龍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一處好地方,你絕對很喜歡。」
「哦!什麼好地方?」
「走,去了就知道。」
「好!」
手疤龍換上一套新衣服,整理一番自己的儀容,四下張望,最後確定方位,帶著陳二旦去他口中所說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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