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蘇桃覺得自己這樣可能有些不矜持,但是她和大師兄學了快一個時辰就是為了幫小屁孩把頭梳上。『**言*情**』
還順手順了一套玉冠,就是不想他像個沒人管的孩子一般,只是未成想這一個轉瞬,他就恢復成人樣子了。
但是蘇桃心里說服了自己,既然玉冠都已經順來了,再者他好歹一個王,披頭散的讓人恥笑了,連帶著她也得被恥笑。
不過為什麼連帶著她也會被恥笑,蘇桃倒是沒有去思考,就是覺得他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月兌不開的。
夜洛倒是沒有在說什麼,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蘇桃一眼,然後轉身背對著她。
蘇桃急忙湊過去,把玉冠和玉簪子放在一旁,模了半天才想起來沒帶梳子。
心里有點兒小遺憾,但是好在她在二十一世紀經常以手帶木梳,也練就了一番本領。
蘇桃便直接伸出手當起了梳子,夜洛微微轉頭看了蘇桃一眼,見著她難得紅了一回臉,嘴角微微帶笑,又轉過頭任由蘇桃擺弄他這一頭過腰的長。
夜洛的頭十分的好,入手順滑,就宛如絲綢一般,讓蘇桃愛不釋手,擺弄了半天,才不舍的開始給他束冠。
小心的把頭抓起來,然後戴上玉冠再插入玉簪,勉勉強強這手藝還入得了目。
蘇桃又調整了一下,然後挪到夜洛面前,滿意的點點頭,待回過神來才覺兩個人的臉不知道何時已經貼的那般近了。
四目相對,近的似乎她微微眨一下眼,睫毛就能踫到他的眼。
蘇桃驚得想要立馬往後退,卻被夜洛一把拉住,他眼里閃過一絲怒氣。
「你就不能長點兒腦子,你這修為掉下魔界,估計連毛都不剩了。」
蘇桃這才想起來身後幾步開外可是萬丈懸崖,這要是掉下去,她可就真是從頭再來了,不禁生出一聲冷汗,急忙往夜洛身邊兒湊了湊。
「蠢桃子,我要再吸一回魔氣。」夜洛攬著蘇桃的腰,一雙漆黑的雙眼微微泛著紅色。
蘇桃眨眨眼,到沒有多問,便乖巧的微微仰頭閉上眼。
夜洛唇角微仰,低下頭親吻住那對他來說甘甜如蜜的唇瓣,這回只是輕輕的淺啄。
蘇桃覺得唇瓣癢癢的,忍不住睜開眼,就望進夜洛那雙漆黑如墨專注倒映著自己的身影,她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有些迷醉。
不過蘇桃還是沒經大腦的問了一句話,「大人,你怎麼不吸魔氣呀?」
問完了,蘇桃就有些後悔,可能他現在仍舊破不了她師傅設的結界,她這麼問出口,豈不是很唐突?
夜洛微微一怔,然後便撬開了蘇桃的貝齒,開始攻城略地,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瘋狂。
蘇桃心里哀嘆一聲,還真讓她說中了,這家伙惱羞成怒,她索性閉上眼。
不過上一輩子她和自己的男友一直小清新,還從未接過吻,夜洛這雖然是在吸魔氣,不過這個吻的味道倒是讓她有些暈暈乎乎的。
一吻作罷,蘇桃因為缺氧迷迷糊糊的靠在夜洛懷里,微微仰頭,一雙大眼楮水汪汪的,那種清純的魅惑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她。
夜洛低頭重重啃了一下蘇桃的小嘴,才覺得舒心。
蘇桃這回更加不解了,這貨今天是怎麼了,她不就是說出一句話,至于這連啃帶咬的嗎?
「蠢桃子,等我回來。」夜洛輕嘆一聲,有些話回來的時候他會和她說。
但是這會兒他總覺得她迷糊的性子不放心又加了一句,「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兒。」
「嗯!」蘇桃重重的點了點頭,雖然臉上顯得一派淡定,但是心髒早就開始狂跳不已,樂的不知所以了。
「如果明早我趕不回來會讓人來通知你,過幾日我會去仁王府找你。」
夜洛見蘇桃傻愣愣的樣子,又囑咐了一邊,「不要在這兒等我。」
「嗯!」蘇桃又重重的點點頭,她甚至連話都不敢說,怕一開口就因為太激動而破音了。
夜洛點點頭,沒有在說什麼,總覺得今夜似乎有些太羅嗦了。
他往前走了幾步,待走到懸崖邊,回頭忘了蘇桃一眼,微微勾唇留給她一抹溫柔的笑意,隨即跳了下去。
蘇桃緊張的向前疾跑了幾步,待跑到懸崖邊,看見下面一團紫氣平穩向下,才松了口氣。
蘇桃突然覺得心好像空了一般,她茫茫然坐在懸崖邊兒。
雖然夜洛叫她不要等,可是她自己知道,就算回去,也是睡不著的,索性在這兒看看風景。
蘇桃看著天邊漸漸升起的太陽,卻絲毫不感覺到困,只是覺得這初生的太陽微微有些刺目。
「小師妹,一早你不見了,師傅說你來了這里,,你果然在這兒。」
驚鴻不知何時來到蘇桃身後,拿了一件披風為蘇桃罩上︰「他走了?」
「大師兄,你怎麼知道他……」蘇桃說到一般警惕的看著驚鴻,他不會已經知道了他是魔王了吧?
這自古小說里魔就不是一個什麼好東西,這里還是道觀,會不會對夜洛有什麼威脅。
「小師妹,你不用緊張,虛無道觀是超月兌五界之外的,只是各界需要幫助便會出手幫一幫,就連我這修為都能看出他是魔,又何況師傅呢。」
蘇桃蔫蔫的點點頭,只是還是想不明白,那個老頭為什麼無緣無故要說她是他的徒弟,還帶著夜洛這個魔。
驚鴻也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他謙和一笑,「小師妹,我們其他幾個師兄弟也算是師傅撿回來的,師傅既然認了你,便是有緣。」
蘇桃驚訝的轉頭看了驚鴻一眼,其實她雖然來到道觀沒有幾日,但是他們對她是真的很好。
蘇桃也漸漸把他們真的當成師傅還有師兄弟了。
「我知道的大師兄,只是我擔心……」蘇桃向懸崖下望了一眼,「他說即使今日回不來,也會差人過來知會一聲的。」
蘇桃大眼楮一轉,突然站起身來,提著裙子就要往回跑,被驚鴻拉住胳膊。
「小師妹,怎麼了?」
蘇桃眼里閃過一絲慌亂,「我怎麼忘了,夜洛大人讓我在臥房里待著,他派的使者一定是在我房外等著呢!」
驚鴻看著蘇桃的樣子,嘆了口氣,「小師妹,從魔界出來只有這一條必經之路……」
後面驚鴻說了什麼,蘇桃全都沒有听進去,只是心里擔憂急了,她一把反抓住驚鴻的衣袖。
「大師兄,他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兒了!他從來沒有食言過!」
「小師妹你別著急,魔界出了什麼事兒,師傅一定會告知與我的,我既然沒有得到消息,必定是沒事兒的。」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蘇桃覺得頭很痛,她扶著一旁的石頭坐下去,看著懸崖下,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驚鴻想要喚一聲蘇桃,見她這樣子又不知道從何開口,只能站在一旁,生怕她做出什麼傻事兒來。
「子墨兄?」
「驚鴻兄,早上尋不到你們,我便問了一下看院子的道長,得知你們在這兒,便來了。」
白子墨臉色已經好多了,整個人氣色看起來也不錯,只是身體依舊很是消瘦。
「出了一點兒小事情,如若不行子墨兄先回仁和,我勸勸小師妹,盡早送她過去?」
「無妨,正巧我身體也不是很舒服,休息一兩日再啟程更好。」白子墨說話間已經走到蘇桃身邊。
可是蘇桃只是呆呆的看著懸崖下,根本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給他們。
「驚鴻兄,你先忙吧,這里交給我來看看?」
驚鴻看了蘇桃一眼,自知也沒有辦法勸說她,只能點點頭。
驚鴻一走,白子墨便坐在了蘇桃身邊,也順著蘇桃的視線看向懸崖下。
「我今早听聞探子說,昨夜魔界之王回歸魔界,魔界要普天大慶三天三夜,一切都由魔王側妃操辦。」
蘇桃一听猛地轉頭看向白子墨,眼里帶著深深的不相信。
「你怎麼知道他是魔王?」蘇桃懷疑的看著他,就連她都是昨天才知道的,他一個連「女香」都的打不過的人類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能活到現在也多虧了身邊兒的那些探子護衛,昨日‘女香’實數大意了。」
白子墨沖蘇桃真誠一笑,絲毫不在意她明晃晃懷疑的態度是否不禮貌,「所以遇到的人是哪界的,如果想知道我還是能知道的。」
蘇桃見他不想撒謊,又轉過頭,如果白子墨說的是真的,那就說明夜洛不會回來了,他會好好在他的魔界當他的魔王。
當魔王?
蘇桃訕笑一下,也是,換做是她也不會放著魔王不當而和一個二級殘廢的小狐妖去給人做謀士去。
她怎麼這麼傻呢?
「給。」
蘇桃看著白子墨遞過來的手帕,愣了愣,轉頭看他,有些不明所以。
「風太大了,你的眼楮被吹的流淚了。」白子墨說著把手帕放在蘇桃手上。
蘇桃伸出另一只手模了模自己的臉頰,入手一片水澤。
這才現,自己居然流淚了。
蘇桃急忙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臉,喃喃道︰「是啊,風怎麼這麼大,吹得我眼楮疼。」
可是只有他們兩個知道,魔界出口,懸崖邊上,啼血樹下,沒有一絲一毫的風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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