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剛穿越過來時,蘇桃也曾yy過被一堆美男簇擁,可是如今,蘇桃嘆了口氣。
她好想知道可不可以和穿越大神商量一下,讓她過過平淡的日子,她現在身心俱疲,真是沒心情yy了。
蘇桃躺在床上,終于受不了白子墨這種堪比x射線的目光,略顯憂傷的開口。
「為什麼是我呢?你我其實也只見過寥寥數面而已。」
這到真是蘇桃心中的疑問,一見鐘情這種電影里的橋段,她可不相信。
她現在的外貌長得十分有潛力,如果他要真說是一見鐘情,蘇桃覺得她就可以不這麼糾結了。
因為他必定一見鐘情的是她的外貌,這種外貌協會,她也不怕傷他太重。
可惜白子墨沒有立刻回她的話,只是轉頭以標準四十五度憂傷視角仰望棚頂,不知道在想什麼。
霧狸原本對于白子墨這種死皮賴臉的態度是報以微詞的。可是一看見他那略顯憂傷的眼神……居然不忍心再趕他走了。
他現如今和白子墨的處境倒是不盡相同,或者應該說比他更糟。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這種心酸,不是常人所能體會。
少了霧狸的聒噪,屋子里的氣氛更加的沉悶,蘇桃見白子墨久久不說話,其實是想要睜開眼看看他到底在干什麼的。
但是她覺得她要是一睜開眼,會更加的尷尬,而且會顯得她似乎是在故意矯情,好像欲擒故縱一般。
索性她就壞人做到底,裝死得了。
良久,久到蘇桃真的要睡著了,才听到白子墨一聲輕嘆,耳邊傳來他溫柔的話語。
「如果我知道為何,也不會讓你這麼為難了。」
此話一出,蘇桃的那點兒睡意瞬間全無,她緊了緊放在被子里的手,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麼。
「霧狸兄,我還有些事兒,這里就托你照顧一下。」白子墨垂眸看了蘇桃一眼,見她還是要做鴕鳥,也不再逼迫她。
「好!好!」霧狸見白子墨終于要走了,喜不自勝。
可是話一說出來又覺得有些太不穩重了,急忙輕咳一聲,點點頭,一派道家高深的樣子。『**言*情**』
「子墨兄放心,小師妹如今已經無礙,修養幾日便又會活蹦亂跳的了。」
白子墨前腳剛走,蘇桃就猛地坐起來,眼楮直勾勾的看著站在床邊的霧狸,嚇得他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差點兒摔倒了。
「小……小師妹,你這是怎麼了?」
霧狸心道,他這不是害怕,只是擔心自家小師妹,不過心里這麼想,腳下又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
「沒什麼,只是躺得有些頭疼,小師兄,我覺得我們應該坐下來探討一下人生,你覺得呢?」
「我倒是覺得小師妹你初醒,還是多休息的好,你覺得呢?」霧狸說著訕笑一下,盡量的賠笑臉,把話題又推了回去。
「我覺得我們還是趁熱打鐵的探討一下來的好。」蘇桃說完一掀被子,直接跳下了床。
「呵呵……那不知道小師妹想要談什麼呢?」
霧狸緊張的看著蘇桃,覺得這看似柔弱乖巧的小丫頭,怎麼凶起來比母老虎還嚇人呢。
蘇桃沒有說話,圍著霧狸轉了一圈兒,看的霧狸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得故作大方。
大熱的天兒,愣是讓妖力充沛的他額上冒出一層虛汗來。
「我只是想問問姓殷的身體的事兒,听他說你已經找到了?」
蘇桃見逗弄的霧狸夠了,便停了下來,臉上十分的正經,分毫看不出剛剛還一臉薄怒的樣子。
霧狸倒是沒反應過來,呆愣愣的啊了一聲,見蘇桃柔和的眼神又變得犀利起來,立馬點點頭。
「是是!」一提到姓殷的可能的來歷,霧狸立馬來了精神,滔滔不絕起來。
「我之前一直在人界打听,現沒有符合的人,便拖了其他界的朋友擴大了範圍,沒想到還真有一處符合殷兄的情況。」
霧狸越說也興奮,好在蘇桃及時反應過來,向後退了幾步坐在椅子上,否則必定會被他噴一臉的口水。
「哪里?」蘇桃見霧狸這麼興奮,也起了一絲興趣。
初來異界,她雖然為妖,可是也只在人界晃蕩過,對于別處她還是十分的感興趣的。
「陰冥域!」霧狸一提這三個字,眼楮都開始放光,只可惜這三個字對于蘇桃來說沒有一點兒意義。
她眨了眨大眼楮,等著霧狸的後話,這貨一定會好好的解釋一下陰冥域是哪兒。
果真不出蘇桃的所料,都不用她問,霧狸就絮絮叨叨的開始介紹陰冥域的特殊。
「天地初開直到五百年前,陰冥域一直都是混亂狀態,六百年前,妖界前任妖王白依然去陰冥域攪亂了一池春水。」
霧狸自覺自己這個詞用的貌似也不太恰當,輕咳一聲,立馬換了個詞。
「妖王為了自己的妻子大鬧了一場,陰冥域格局被打亂,自那以後陰冥域十分的混亂,而那里面的鬼居然都能幻化成為人類的形態。」
「儼然已經成為除了人、妖、魔、和幾乎從不出現的仙族四類外的第五類——鬼。」
「而就在五百年前,突然出現一族十分強大的鬼族,直接統一了陰冥域。」
霧狸說到這兒時,那雙眼楮儼然開始放光,卻仿佛陷入了什麼回憶中一般戛然而止。
蘇桃見他久久不開口,那點兒耐心終于消耗殆盡,伸出手指戳了戳他。
實在是不明白人家統一的陰冥域和他有半毛錢關系,至于讓他這麼激動。
霧狸似乎還陷入在自己的回憶當中,不自居的模了模自己的下巴。
「現如今陰冥域鬼族的王可是五界中唯一的一個女王,我有幸見過一面,冷的非常有味道。」
「……」蘇桃這回明白了,原來陰冥域的王是一個冷艷美女,這才是讓霧狸如此興奮的原因。
「這……那我想問問這和姓殷的有什麼關系?」
蘇桃雖然不忍心打擾他的美好回憶,但是她體內妖力還沒有完全穩定,這會兒已經是強打著精神听他說話了。
他還竟說這些廢話,蘇桃盡量想讓自己顯的不那麼野蠻,可是這話帶著她濃郁的不滿,一開口反倒是咬牙切齒的味道。
一看霧狸回神兒後那種驚恐的小眼神兒,蘇桃心里默念,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這只是她內心的霸氣側漏罷了。
「有關!當然有關!我托人打听到,這陰冥域女王的弟弟五十年前不如何陷入了昏睡,女王費勁心力仍舊不能喚醒自己的弟弟。」
霧狸說著從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張紙,一打開是一張懸賞令。
蘇桃一見上面的畫像,原本蔫蔫的精神瞬間滿血,激動的扯過這張懸賞令。
「這不就是姓殷的嗎?」
畫像上的男子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雖然和姓殷的現如今的精神狀態天差地別,但是這張臉卻如假包換的一模一樣。
蘇桃不禁咂咂嘴,這一直糟心的境遇中總算是遇見了一個喜事兒。
正要去找姓殷的,一轉頭卻看見一張陰深深的大白臉,嚇得她叫了一聲後退好幾步。
「姓殷的!你回來了不知道出個聲啊!」蘇桃看清眼前的人,忍不住怒吼了一聲。
這貨平常神出鬼沒的就算了,不帶這麼嚇人的,幸好她膽子大些,否則就可以直接再穿越一回了。
蘇桃手中的懸賞令直接掉在了地上,姓殷的似乎沒反應過來,緊張的飄過去,想要拿起這張懸賞令,可惜紙直接從他手中穿過去掉在了地上。
姓殷的下意識的低頭看著自己伸出去的手,眼里閃過一種酸楚。
他雖然平常不在意,但是有哪個能心大到一直是游蕩的靈魂狀態還能過的十分的開心。
如今見到希望,心里一直壓抑的那種酸楚瞬間涌了出來,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蘇桃一見姓殷的這幅落魄的樣子,不由得也覺得有些心酸,那股怒火瞬間就消失了。
她走過去,把掉在地上的懸賞令撿起來,放在桌子上,讓姓殷的能看著舒服些。
「殷兄,怎麼樣?有沒有想起來什麼?」
姓殷的皺著眉頭,似乎很糾結,最終無力的搖了搖頭,「還是想不起來。」
「殷,對,我知道貴族王姓是殷,我看殷兄**不離十就是那個倒霉的王子了!」
倒霉兩字一出,霧狸急忙捂著自己的嘴,他這嘴還真是一個招難利器。
姓殷的一听,忍不住圍著霧狸轉了一圈兒。
霧狸雖然看不見姓殷的,但是他妖力強大,自然能感覺到一些別人感覺不到的事兒。
他這一轉,周身迅速涼了一分,便知道姓殷的在他身側。
「殷兄莫急,既然找到了,一切就好辦了!」
蘇桃也點點頭,拿起桌子上的那張紙抖了抖,「這兩日我們就動身送你去陰冥域!」
霧狸一听,雙眼也開始冒光,按理說他們此次來的目的是為了幫助仁王,可是一听是因為要去見鬼族女王,他就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這樣好嗎?你們不是為了幫助仁王的嗎,我的事兒倒是不著急,反正已經這麼久了,可以等到你們的事兒結束了再去。」
姓殷的難得沒有毒舌一回,可他這深明大義隱忍的樣子卻讓蘇桃更加堅定了要讓他早日恢復正常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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