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姬一听,一直巧笑嫣然的臉瞬間僵硬了一分,下月初一!這不是還有三天就要舉行典禮了!
魔姬還想在說什麼,夜洛早就拉著殷離離開了,她獨自站在空蕩蕩的大殿里,抓著頭低吼一聲,絲毫不壓抑自己的暴躁。『**言*情**』
吼完她低頭斜著眼楮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眼里宛如啐了毒一般,「殷離你個賤人,想勾引殿下沒門!」
這時白子墨和蘇桃一行人已經到了陰冥域北方,陰冥域的北方一片無際的荒蕪。
白子墨拉著蘇桃跳下馬車,看著灰沉沉空蕩蕩的天空,有些一籌莫展。
蘇桃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根本看不見幽都,她不禁更加犯愁︰「子墨,即使它在咱們眼前,我們也看不見它啊!」
白子墨扶著蘇桃的肩膀,安穩一般的拍了拍她的肩頭,然後轉頭看向跟過來的驚鴻。
「驚鴻道長和霧狸道長有什麼辦法嗎?」他說著伸出另一只手指向前面那一片空蕩蕩的天空。
驚鴻面色十分的凝重,幽都對他來說也完全只是一個詞匯,具體怎麼進去,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我試試吧!」驚鴻說著御劍飛身升到半空,卻直接穿過這一片空地。
他御劍飛轉幾圈,卻不得絲毫線索,不由得臉色更為凝重,看來這幽都確實有它蹊蹺的地方。
最後他飛回蘇桃和白子墨他們頭頂,空中念念有詞,他腳底下的飛劍立馬就變為數十把,懸在他身側。
「出!」他一聲低喝,這數十把飛劍立馬飛了出去,把中間空空的地方圍了起來。
「破!」他再一聲低喝,懸在四周的數十把劍齊齊的向前飛去,突然好似撞到什麼似的,停滯不前。
驚鴻眼楮一亮,高喝一聲︰「霧狸,這里!」
流明早就準備好了,一得到驚鴻的指令,立馬飛了過去,自己的飛劍立馬憑空出現,直直沖著正中間刺去。
「踫!」一聲巨響,驚鴻和流明被法力反噬,猛地吐出一口血,直接向後跌去。
驚鴻還好,在空中倒退幾步總算是站住了,流明法力不夠,直接跌下地面,重重摔在地上。
「流明!」
「小師弟!」
「流明道長!」
三聲驚呼,蘇桃已經飛身過去,想要扶起流明,可是看著他癱軟的躺在地上,手伸在半空中卻不敢出手。
這時驚鴻也飛了過來,伸手在流明周身大穴點了幾處,流明才猛的咳嗽起來,總算是順了這口氣。
白子墨也半蹲下來,探了探流明的脈,「無礙,流明道長近期妖力透支,最近最好不能再使用妖力了。」
白子墨算是久病成醫,對于各界的醫術都算不錯。
驚鴻一听,伸手拍了拍流明的肩膀,「流明,你就先回車上吧,如果我們實在是不行,你好回去找師傅和師弟們!」
流明咬著牙,現在他確實幫不上忙,反倒還容易成為累贅,權衡了一下利弊,只能憋屈的點點頭。
「大師兄,我看要不現在我就回去找大師傅吧!」流明掃了一眼半空中時隱時現的城堡,它的靈壓實在是太大了,讓他心生敬畏。
經過剛剛那一次攻擊,幽都時隱時現,四周的天空更加的陰沉,開始下起稀稀落落粘稠的黑色雨滴,時不時在城堡上空劃過一道閃電,顯得更為恐怖。
驚鴻轉頭看了一眼,凝重的點了點頭,「如此也好,剛才這一擊,以我們的勢力卻是不濟。」
「好!我這就去,你們等我!」流明說的有些急,猛地咳嗽一聲卻不甘示弱,直接御劍飛起。
「流明,量力而為!」驚鴻不放心的囑咐一句,然後起身看著半空中幽森的城堡,不知從何下手。
白子墨扶著蘇桃站起來,三人的目光都看向時隱時現的幽都,此刻算是打草驚蛇,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現在援兵都沒有來,我們只能在這兒拖延時間,如今最為主要的就是知道傾城兄是否安全,驚鴻道長,小桃,你們在這兒等我,我去問問!」
白子墨分析完,向前走一步,站在蘇桃身前,「小桃,一會兒無論如何不要沖動,一切有我!」
說著白子墨才有些不舍的松開拉著蘇桃的手,又往前走了幾步。
「子墨,你要干嘛?」蘇桃想要跟他上前,卻被驚鴻拉住。
「仁王殿下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在這兒等一下吧。」驚鴻說著沖蘇桃一笑,「放心,如果有事兒,還有大師兄在,雖然打不過幽冥,但至少能讓你們全身而退!」
「大師兄……」
都說患難見真情,她這個一個半路冒出來的小師妹能讓驚鴻他們如此對待,她心里何其感激。
「你一日為我們的小師妹,就永遠都是我們的小師妹。」驚鴻說完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蘇桃的頭。
「嗯!」蘇桃重重的點了點頭,看著白子墨,不知道為什麼,她莫名的信任他。
白子墨來到幽都下方,緩緩開口︰「人界仁王前來拜會,望幽都幽冥殿下能出來相見!」
過了一刻,仍舊是沒有什麼反應,白子墨又再次開口︰「人界仁王前來拜會,望幽都幽冥殿下能出來相見!」
可是仍舊是沒有絲毫回應,白子墨也不心急,仍舊不緩不慢的一遍一遍的說著。
待到他說道第十遍的時候,一直沒有反應的幽都終于打開大門。
幽冥一身黑色長袍站在門口,幾乎融入他周身那濃郁的毒霧中,一張慘白的臉連唇色都是淺淡的。
「不知仁王有何貴干?」幽冥的聲音十分的低沉,配上這陰森的城堡,讓蘇桃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還望幽冥殿下能放了小王的朋友——傾城!小王不盛感激!」白子墨說著微微鞠了一躬,態度十分的謙遜。
幽冥自始自終都為看下面一眼,高傲的宛如天上的神一般,「不能。」
「那能否告知小王,傾城兄是否安好?」白子墨以退為進,只要能知道傾城是不是活著也算是收獲。
幽冥似乎不屑回答白子墨的話,但是如果這幾個人在這里太久,必定是瞞不過傾城的,只怕他的情緒會激動。
「安好。」
「能否讓我們見一下傾城兄,他若無礙,我們也不會多做打擾。」白子墨隱隱約約覺得幽冥似乎有意讓他們早些離開,索性又提出一個要求。
幽冥很明顯已經不高興了,舉起右手,右手漸漸聚集起黑色的毒霧球,閃爍著銀色的閃電。
蘇桃之前見過幽冥的威力,緊張的拉著驚鴻的手,作勢想要上前,卻被驚鴻拉住。
「再等等!」雖然驚鴻這麼說,但是右手已經拿起自己的劍,做好了準備。
白子墨卻毫無懼色,「難道幽冥殿下說謊,惱羞成怒了!」說著他的言辭開始激憤起來,字字鏗鏘有力,很有氣勢!
幽冥手指上跳躍著黑色的毒霧,他終于垂下頭,宛如高高在上的神一般低頭俯視著他們。
當目光掃到蘇桃,眼里閃過一抹殺意,「你想見他?可以。」
說著他一揮手,手中的毒霧球便從他指尖瞬間消失不見,「打斷她的左臂,我便讓你見傾城。」
「什麼!」反倒是驚鴻沒沉住氣,低吼出聲。
白子墨猛地瞪大雙眼,到還算是淡定,他回頭看了一眼蘇桃,不明白為什麼幽冥對蘇桃如此有敵意。
不過無論為何,他都不會讓幽冥傷害蘇桃,白子墨拒絕的斬釘截鐵,「不可能!」
他是為了蘇桃才來就傾城的,怎麼會因為傾城傷害蘇桃,做本末倒置的事兒。
可是蘇桃卻等不及了,那滿大殿的人形雕塑又映入蘇桃的眼里,她不知道現在傾城是不是已經成了里面的一個。
「沒事兒,大師兄,打斷了還可以再接上的!」蘇桃說著伸出自己的左手臂。
蘇桃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但是為了交付生死的朋友卻不會退縮,平時那些貪生怕死的小毛病瞬間消失不見。
蘇桃還在心里yy了一下,自己也算是為朋友兩肋插刀了一把,也算是義薄雲天了吧!
驚鴻卻一把把蘇桃的手臂打下去,「胡鬧!」
白子墨也猛地回頭看著蘇桃,眼里帶著一股強大的氣勢︰「小桃!」
蘇桃還未見過白子墨對她露出如此犀利的眼神兒,瞬間被震懾住,垂在身側的手蹭了蹭自己的裙子,最終還是再次舉了起來。
「大師兄,打吧,我不怕疼!」蘇桃說著閉上眼咬著牙,雖然懸在半空中的手臂微微顫抖,還是固執的不肯放下。
「胡鬧!」這會白子墨也怒了,他沖蘇桃吼了一聲之後回頭看向幽冥。
「幽冥殿下,請您不要再開玩笑!」
「我從不開玩笑。」幽冥是真的沒有什麼情商,不食人間煙火,平時都很少和其他人說話。
所以在他的字典里根本沒有玩笑和人溝通這一類的詞匯,從來都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白子墨也是頭一次遇到如此直白的人,微微蹙了蹙眉頭,心里開始思考應該如何應對。
「你也不用想了,人,我是不會放,也不會讓你們見,如果再不離開……」後面的話幽冥也懶得說了,手中又翻騰起來一股幽森的毒霧。
話都說到這兒份兒上了,白子墨一轉眼珠,見幽冥油鹽不進,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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