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蘇桃這次難太突然,所以將軍府的下人沒有立馬反應過來去攔截她。『**言*情**』
當蘇桃都跑到將軍府門口,感知到的夜洛急匆匆的趕去才在門口拉住了她。
蘇桃被夜洛拉著,看著近在眼前的自由就好像潛力爆了一般,拼了命的掙扎要往外跑。
將軍府門口人多眼雜,夜洛也不好使出魔力制住蘇桃,又怕力氣大了傷到她,兩人居然僵持住沒有讓夜洛佔了上風。
「夜洛,我現在沒有辦法忘記那些事兒,你放我回虛無道觀吧,我不想恨你!」
蘇桃一邊掙扎一般望著夜洛那雙漆黑的大眼楮里滿是痛處,一開口還染上了一層薄霧,其中包含的淒苦矛盾全都涌現出來。
夜洛望進蘇桃的雙眼,原本有些怒氣,可是一見她這樣子,那種憤怒又化作了心疼,纏繞在心頭。
他伸出另一只手想要觸模一下蘇桃的頭,安慰她這種傷感的情緒,可是手才伸出,蘇桃就下意識防備的躲開,緊接著掙扎的更加厲害。
夜洛緊抿著嘴唇,余光掃了一眼將軍府外圍得越來越多的人,心里明白不能再任由蘇桃這麼胡鬧下去了。
兩只手使出了力氣抓著她胡亂掙扎的手就要把她強行拉進去。
「小桃?」就在兩人僵持不下,蘇桃明顯呈下風的時候,白子墨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
一句小桃成功的吸引了蘇桃的注意力,她就好像看見了救兵一般,轉著頭費力的看著白子墨,一雙大眼楮滿是欣喜的期盼。
「子墨,帶我走,快!」
其實蘇桃看見白子墨如此欣喜倒不是因為她對他有什麼別的情感,只是這時只有他能有機會把她帶走,讓她暫時遠離這痛苦的源泉。
她自然就把白子墨當做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滿眼欣喜激動,那樣子看起來就好像情難自控一般。
可是這一切在不知道蘇桃想法的夜洛看來可就不一樣了,就是另一個味道了。
蘇桃這種前後差距的態度就好像一把利劍直接刺入的夜洛的心,他拉著蘇桃的手不自覺的緊了一分,直接在她白女敕的手腕上捏出一圈兒紅痕。
蘇桃因為看見了自由的希望也顧不得自己手上的疼痛,就好像臨死的囚犯看見了逃月兌的大門一般,拼了命的往白子墨那邊兒用力掙扎。
白子墨自然也不會單單看著,一見蘇桃看向自己,便沖了過來,他一手拉著蘇桃的手臂,一手拉著夜洛的手臂,僵持在兩人中間。
「暗夜將軍,您這是干什麼,怎麼能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夫人動粗?」白子墨說這話是義憤填膺,還帶著一種自責的情緒。
那樣子就好像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欺負,而自己卻沒有辦法阻止的懊惱悔恨一般。
在場的都知道白子墨、暗夜和蘇桃之間的風流韻事兒,他們內心一般都是支持白子墨和蘇桃的,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暗夜將軍不是特別開心。
現在看見蘇桃如此激動的要跑出來,他們不禁猜想,平時這暗夜姬妾就成百了,蘇桃必定沒什麼好日子,再看見他現在在大門口對蘇桃變相動粗,更加覺得暗夜除了打仗人品確實不怎麼樣。
又加上白子墨這黯然神傷的樣子,溫柔繾綣的讓人感動,更加的支持他們了,圍觀的也開始不安分,竊竊私語起來。
暗夜看著四周輿論漸漸擴大,不願意讓這事兒繼續擴散,省的引有心人猜忌,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他便改為一手拉著蘇桃,一手猛地退了白子墨一下,想要讓他松手。
「仁王殿下,本將軍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來管!」夜洛聲音冰冷,偷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一開口,聲音雖然不大,但是穿透力極其的強,直接讓在場竊竊私語的人都閉了嘴。
「暗夜,你這般欺負一個女人,你還是男人嗎?」白子墨也不甘示弱,他此次來就是想激怒夜洛,讓蘇桃對夜洛更加的恨。
夜洛一听白子墨的話,見他還在這兒煽風點火,怒氣更加勝,他現在無法完全控制脾氣。
見到白子墨就怒氣沖沖,被他這麼一挑釁更是怒火中燒,恨不得把他當場碎尸萬段。
夜洛直接用了魔氣,狂風四起,下的周圍看熱鬧的人還以為來了風暴,也不敢再看熱鬧,急匆匆的散開。
蘇桃見夜洛要使用魔力,怕傷到白子墨,直接一甩手,甩開白子墨拉著自己的手。
「子墨,去找我小師兄救我!」蘇桃說完,一把抱住夜洛的腰,不讓他隨意的動。
白子墨看的出來,蘇桃現在雖然想要離開夜洛,可是心里還是矛盾的,並沒有多麼的恨他。
而他此次來要做的就是要讓夜洛打傷自己,讓蘇桃更加的恨夜洛,是真切的恨他。
所以他怎麼會做這種臨陣月兌逃的事兒,白子墨思考間,直接沖過了過去,固執的拉著蘇桃的手。
「小桃,我怎麼會拋下你,就算今天我死在這兒,也要帶你走,不讓你再受苦!」
白子墨說的情真意切,一雙溫柔的眼望著蘇桃,簡直要把他望進了心里。
蘇桃這會兒只擔心白子墨的生命安全,想要甩開他,可是因為自己要抱著夜洛,根本騰不出手來。
只能回望他,低喝一聲︰「走啊!」
這一幕在夜洛看來卻是郎情妾意,讓他一直壓在心底的那股滔天怒火蹭的一下子就竄了出來。
他咬著牙,強忍著不使出魔力震傷蘇桃,可是一只手已經襲向白子墨,蘇桃感覺到夜洛的的行動,想都沒想直接抱著他用力往前一頂。
這一頂,讓原本打向白子墨頭頂的一掌偏離,直接打在了他的胸前。
白子墨被打的向後踉蹌幾步,身體來回的晃了晃,還是沒有站穩,直接跌坐在地上,猛地噴出一口血。
蘇桃的頭頂在夜洛結實的月復肌上,撞得頭暈眼花,倒是沒有立馬注意到白子墨被打飛了。
但是當在安靜的環境里听見白子墨那一聲清晰的吐血聲音,她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立刻就松開抱著夜洛腰的手,踉蹌著撲向白子墨。
「子墨,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兒?」蘇桃撲倒白子墨腳邊兒,腿一軟,半跪了下去。
看著白子墨胸前那一大灘的血,伸出的手顫顫巍巍的想要扶起他,可是自己頭暈眼花,根本就使不出力氣來。
白子墨眼神渙散,听見蘇桃的聲音緩慢的動了動自己的頭,然後抬頭憑著感覺看向蘇桃。
當蘇桃看見他那雙無神的眼楮時,她下的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可是白子墨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蘇桃的手就那麼僵在半空中,她狠狠的吸了口氣才顫抖的擠出一句話︰「子墨,你能看見我嗎?」
白子墨一听蘇桃的話,似乎沒反應過來,他動作很頓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停了下來。
可惜他的臉微微錯過了蘇桃的臉,他的視線根本不可能和蘇桃對上。
「能啊,我沒事兒,我帶你走,送你回虛無道觀!」白子墨說著露出以往那種溫潤的笑意。
蘇桃卻立馬濕了眼眶,她伸出手拉住白子墨的手,倔強的把他扶了起來︰「我帶你去虛無道觀,師傅一定會治好你的眼楮的!」
這話一出口,白子墨的動作明顯一頓,然後他苦笑一聲︰「我還以為是天黑了。」
這句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蘇桃抿著唇,根本再不看夜洛一眼,倔強的撫著白子墨往和夜洛相反的方向走。
夜洛一直站在原地看著蘇桃和白子墨的互動,看著白子墨演戲,看著蘇桃中圈套,看著蘇桃頭也不回的離開,他突然想笑。
想到就真的大笑出聲,蘇桃感覺到莫名其妙,她停住腳步猛地回頭看著夜洛,那雙原本靈動水潤的眼楮此刻充滿了恨意和怨憤。
夜洛強忍著心里的酸痛,一步一步的向蘇桃走去,他一直盯著蘇桃的雙眼,沒有絲毫躲避她眼里那毫不掩飾的恨意。
「你是我的人,去哪兒?」夜洛雖然不善于解釋,但是也值得這時候應該說些什麼緩解一下氣氛。
但是一開口仍舊不受控制的滿是霸道狂狷的話,一開口,他便有些後悔了,但是話一出口,便不能再收回來了。
蘇桃從夜洛的大笑里听出一分落寞和傷心,原本心里還帶著一分期待,所以才停下來想要給他一次機會听听他怎麼解釋。
可是他呢?蘇桃心里嘲諷的笑了,她還真是天真,夜洛一次次的傷害她,傷害她身邊兒的人,可是她還對這個魔鬼心存幻想,真是該死!
「夜洛,你這種魔鬼,注定孤苦一生!根本不配有人愛你!」
蘇桃吐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夜洛便覺得自己體內氣血翻涌,喉嚨一陣腥甜,硬是咬著牙把這一口血忍了下去。
他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和蘇桃說道︰「和我回去,否則我殺了他!」
沒想到最後還是變成這種威脅,但是夜洛現在心煩意亂,體內的魔性險些控制不住。
他知道如果自己強行壓制只會讓這個分身過早的消失,倒是本體還會受到影響,所以他只能任由一部分的魔性散出來,就顯得過于霸道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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