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冰嗤笑,「她空虛寂寞?得了,我老爸的床,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給睡過了。當然,我老爸本人,是不屑爬上去的。」
燕娉婷搖搖頭,有句話說得好,這人那,一心找死,是神仙也就不回來的。
「倩姐該到了,上去吧。」
樓貽倩確實來了‘會塵’,三十過後的她仿佛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跡,風韻妖嬈的身段,勾人的狐狸媚眼,更惹人悸動了。
「今天的排練舞曲,由小琴負責。」拍拍拍,一陣掌聲過後,樓貽倩讓她們先散了,去做好舞前準備。「這場熱舞的節奏比較難把握,小琴,你看著點。」
「好的,倩姐。」
「倩姐。」
樓貽倩回頭,視線從空中交匯,落到倚在門邊,雙手抱胸的兩個女子身上。
剎那間,如在萬空廣地里射出的禮炮,砰的一聲。
五彩冰粉!
「……冰冰,婷婷……」
時冰邪笑,燕娉婷輕笑點頭。
尊皇包廂里,小琴拿著兩瓶紅酒進來,放在玻璃桌上後就退了出去。
包廂里,時冰斜躺在燕娉婷的大腿上,樓貽倩靠坐在她們旁邊的單人沙上。
時冰玩著燕娉婷的手指,偶爾摳摳她虎口的搶繭,「倩姐,我們不在,你沒有偷懶啊。」
樓貽倩輕笑,簡單的粉妝,狐媚妖嬈的雙眸邪挑,「你倩姐還有一大家子要養,哪敢偷懶?」
時冰雙眼一亮,從燕娉婷的身上起來,興匆匆的問道,「倩姐你嫁人啦?誰誰誰,將你給收了的男人是誰?特麼這男人上輩子鐵定長了眼,能遇到倩姐。」
燕娉婷也笑彎了眉眼,兩人是真的為樓貽倩感到高興,她有歸屬,她們是最有言權的。
她們第一次遇到樓貽倩,那還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這個如今在夜場混開如女王的人物,當年被追殺,甚至差點被毀身。
那群人是蕭家人,三十年前,樓貽倩的母親跟蕭家當家有一腿。樓貽倩的母親也大膽,為了進豪門,居然買通醫生給她弄假的親子鑒定證明。
蕭家人是那麼好糊弄的嗎?結果想而知,樓貽倩的母親直接被打包送去了柬埔寨,而樓貽倩聰明,從二樓蕭家當家的房間里跳下,然後逃了。
只是沒跑多遠,就被現了。
當時的時冰和燕娉婷才十二三歲,是出來完成刺殺任務的,某國的一級國腦。在半路上听到槍聲,她們才起了多管閑事的心。
救下樓貽倩的時候,她躺在樹下,披頭散,身上的衣服都被撕成了一條一條,就連內衣也給扯斷了幾個扣子,如個破女圭女圭一樣躺在十幾個男人面前,滿臉的絕望。
時冰眨眼,她到現在都還記得,這張稱得上傾國傾城絕色的臉上,由絕望到恐懼,平靜,最後只剩下仇恨的過程。
樓貽倩難得羞澀一笑,露出小女人該有的嫵媚和幸福。
時冰和燕娉婷大奇,哎呦喂,不得了,這女人有了愛情家庭,是御姐都能成蘿莉啊。
樓貽倩嬌哼的瞪了她們一眼,「你們姐夫去上班了,等他下班後,讓他來介紹給你們認識。」
時冰嗷嗚一聲,撲倒在燕娉婷的懷里,大哭,「為毛我就沒人愛呢?啊啊啊啊,老娘長得也算個美人了啊,為毛沒人看上我,為毛,為毛……」
燕娉婷冷艷的將她推開,無語的瞪著她,「滾,家里那蹲大佛听見這話,你今晚鐵定別想下床了。」
時冰炸毛,「老娘的帳還沒跟他算完呢,想爬床,特麼滾一邊去。」
燕娉婷用力拍這女人的手背,不知道秀恩愛死得快嗎,刺激單身膩不厚道了。
樓貽倩看著她們鬧騰,驚訝的看著時冰,「冰冰,你結婚了?」
一听結婚,時冰就焉了!
訕訕的趴在燕娉婷的懷里,求安慰。
「那死男人居然偷了我的戶口本去登記注冊,媽蛋的,有他這麼搶婚的嗎?求個婚能要他命啊……」
燕娉婷,樓貽倩齊齊瞪大雙眼,不置信的看著時冰。
偷,偷戶口本……
時冰氣憤錘桌,你看看,你看看,是個女人听到這個,都是不敢相信的吧。
媽的,閆弒天,結了婚老娘也跟你離定了。
「哈哈——」
包廂里,兩個女人笑到在一旁。
時冰整個臉黑了半個小時。
等笑過後,樓貽倩才說道正事,「蕭媚雲在‘會塵’,五年前一個男人將她送來的。」當時那男人將蕭媚雲丟在她面前,只說只要不給弄死了,留口氣在。想怎麼折騰是她看著辦。
時冰冷哼,「見過了。」
樓貽倩冷笑,「她現在是‘會塵’活招牌,我用了最上等的藥液保養她的和肌膚,水女敕光滑,緊致如處。上過她的男人,沒有不回頭的。」
蕭媚雲現在就是具男人泄欲的工具,不,說工具那是抬舉她了,她連這兩個字都配不上。
她有多恨蕭家,用在蕭媚雲身上的手段就有多殘酷。
蕭媚雲這具身體照著目前來看,她還算滿意。
時冰嗤笑,「別玩廢了,弄死了。我還想看她生不如死!」
「放心吧,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出不了事情,我不會讓她好過。」
時冰當然放心,論這世間有誰最痛恨姓蕭的,只怕就是樓貽倩了。
三人一同去了化妝間,這時的蕭媚雲已經被清理過了,身上涂抹著一層晶瑩剔透的液體,還能聞到淡淡的燻香。
而此時躺在木板上的蕭媚雲也清醒了許多。
時冰上前,湊到蕭媚雲的耳邊,惡魔的說道,「蕭媚雲,你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吧?五年前,你收買風口堂要我命,囚禁我老爹,惜啊,想法太好美。你死都想不到吧,在這個化妝間,堂燁是被我扒了衣服,一抽抽給活活抽死的…」
「啊啊…啊啊…」
蕭媚雲瞪大瞳孔,驚恐的看著面前的時冰,這個人看著比惡魔還好令人驚悚。
時冰挑眉,不會說話了?
樓貽倩穿上皮手套,上前禁錮住蕭媚雲的下顎,微用力,將她的嘴巴掰開,里頭的舌頭短了半截,這費力的攪拌著。
「這是為了防止她咬舌自殺,給她切的。」
時冰嫌惡的往後退了半步,看著只有半截的舌頭,這畫面實在是不怎麼滴有美感。
時冰更惡劣了,幽幽開口。
「你還不知道吧,你蕭家,一夜之間全給我滅了,男的女的未滿十二歲的丟進了柬埔寨。雖然名字不怎麼好听,但是和你這麼一對比,她們的運氣要比你好得多……」
蕭媚雲死死的盯著時冰,怨毒的目光似乎要將她給千刀萬剮。
時冰挑眉,笑得還得呵,沒心沒肺的。
外頭有人敲響了房門,「倩姐,有客人來了。」
樓貽倩眸色一閃,松開鉗住蕭媚雲的下顎,月兌下手套和時冰,燕娉婷轉身離開。
「算了,對現場版的活我沒興趣,改天在來折騰。」
燕娉婷戲謔的看著說話的時冰,她這話說得沒幾分真心啊,冰的惡劣根,她們幾人誰不知道?
蕭媚雲側頭,就死死的盯著時冰的背影,無力錘在木板上的雙手,想動卻根本動不了。
她的雙手腳踝,全都被卸了關節。
時!冰!時冰,你等著,你等著,只要我蕭媚雲不死,只要我不死……
遲早有一天,我要吃你肉喝你的血……你等著……
閆弒天接到悅悅寶貝兒的電話後,果斷丟了手中的被單,下樓開著車去了‘會塵’。
到了半路就接到了傅倫的電話。
「老大,衛赤峰出現了。」
閆弒天眸色冷,「截住他。」
傅倫有些為難,他們這次來x市是意外,不在行程範圍內的,帶來的人,只有近身的幾個人。
衛赤峰來,是高調出場,身邊保鏢就數十個,想截下他,難!
閆弒天冷哼,「讓啊夜來。」
傅倫一個哆嗦,差點踩空腳下的樓梯,讓那個死人妖來?老大,你玩兒我們呢?
閆弒天沒給他抱怨的機會,他堂堂閆家暗夜統領,一個衛赤峰都攔不下,以滾回老家不用出現在他面前了。
遠在非洲挖坑地段,剛從女人床上下拉的啊夜,仰頭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是誰?誰在身後惦記著本大爺……」
閆弒天沉著臉,大拇指摩擦著手機屏幕,五年前,為了晶片,他跟著衛赤峰來到x市,遇到了時冰,又給她逃了。
五年前,他安排一切,最後給衛赤峰玩了一招金蟬月兌殼,逃之夭夭。
五年後,他膽敢在出現在x市。
閆弒天危險的眯起眸子。
衛赤峰是個變態,但有一樣他是正常的,他陰險,他手殘。為達目的誓不擺休,五年前,他沒得到晶片,這次來x市的目的,一定是為了那張消失了五年的晶片。
閆弒天給閆影打了個電話,「不用來x市,看著所羅手底下所有人的動向,羅馬的一切食物暫時由你接管。」
閆影嗷嗷叫,「哥,你玩兒我呢?我接管,那也得讓閆家那群老不死的听話才行啊,你小弟震駭威懾不足,您老還是自個回來主持大局吧。」
閆弒天冷冷的說道,「我不在,你的話就是命令,誰不服從,一槍斃了。」
閆影,「……」哥,你真相了。
到了‘會塵’車還沒停穩,看著快他一步,停在門口的車上走下來的男人。
豎起的長,帶著一副墨鏡,身上披著件拉風的火紅風衣,整一個妖孽橫生人物……
衛赤峰?
閆弒天擰起眉頭。
他剛才接到衛赤峰來x市的消息,這衛赤峰就已經到了‘會塵’?
「傅倫,你跟的衛赤峰是假扮的,讓人來‘會塵’。」
傅倫不敢耽擱,帶著身邊的幾個閆家人,快速的趕去了‘會塵’。
閆弒天在車子上坐了好一會,直到衛赤峰和他帶來的幾個人都進了‘會塵’後,他才下車。
看著旁邊的電梯,一層層的往上,直到在8的數字上停下,閆弒天才踏進電梯,按下了十三的數字。
這里是‘會塵’,是時冰的地盤,既然衛赤峰到了她的地盤上,閆弒天相信,時冰會在第一時間內接到消息,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守著他的兩個寶貝金蛋。
听到門鈴聲,悅悅咚的一聲從沙上跳起來,給閆弒天開門。
然後一把撲進他的懷里,「爹地。」她沒想到爹地來得這麼快。
閆弒天將她抱起,進屋後反腳關上了房門,「媽咪呢?」
悅悅搖頭,「媽咪不在,爹地,悅悅餓了。」
「爹地讓你傅叔叔帶吃的過來,悅悅想吃什麼?」
悅悅歪著頭朝坐在沙,一本正經看電視的癢癢道,「哥哥,你想吃什麼?」
癢癢將頭一拽,「不吃。」
悅悅咯咯的笑,湊到閆弒天耳邊說,「哥哥真氣了。」
閆弒天挑眉,抱著悅悅抬腳走了過去,靠坐在癢癢身邊的沙上,「兒子。」
癢癢怒,「不許叫我。」
閆弒天將他給擰起來,坐在自己大腿上,兩人大眼瞪小眼,「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是我閆弒天的兒子,你的身體里,流著的是我的骨血。」
癢癢鄙視他,「媽咪說,你就只是提供了兩顆土豆,我和悅悅出生,你一毛錢都沒出,一口女乃粉也沒味,一塊尿布也沒給我們換,你不算我們爹地。」
悅悅,「……」媽咪有說過這話嗎?
閆弒天哼了聲,「現在,你們媽咪的錢都是我的一半,她做過的事情當然算上我的一半。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癢癢囧,「……」為什麼媽咪做的事情,會算他的一半?他的小腦袋理解不來啊。
老婆都是他的,她做的跟他做的,有差別?閆弒天陰險的笑了,跟我斗,你還女敕了些。
「行了,別繃著一張小臉,你爹地是你愛人,不是你仇人。」
癢癢反駁,「不是,媽咪才是我的情人,你不是我的情人。」
閆弒天,「……」
從現在開始,閆家又多了兩個搞不清楚對方腦回路的人了。
馳愛一來‘會塵’她就手癢癢,丟下燕娉婷跑到舞廳吧台里調酒去了。
五年沒玩這玩意兒,她手早就癢癢了。
現在還早,舞廳沒有客人,馳美坐在吧台上玩電腦,旁邊放著一杯藍色酒液。
馳愛在摔空中瓶子雜技,晃得馳美眼前暈。
「你能不能去對面丟你的瓶子?」
馳愛搖頭,「不去,我就愛在你身邊晃悠。」
馳美停下打字的鍵盤,讓馳愛別丟瓶子里,「過來,給你看過東西。」
馳愛手中握著三個瓶子,然後仰頭張嘴接住空中落下的瓶子,丟在吧台上,腦袋湊到馳美身邊,「怎麼了?」
電腦上是個錯綜復雜的系統,面頭有好幾個畫面,切換的都是些排行榜。
馳美指著其中一個排行榜,敲了敲電腦屏幕,「有人買嚴變態的命,標價是五億美金。」
馳愛雙眼一亮,丟了手中的瓶子,雙眼亮晶晶的盯著嚴變態的名字,「是誰,是誰,還買他的命來著?姐,這嚴變態能值五億美金,挺值錢的啊。」
馳美無語的看著她,「你能抓重點嗎?看這里,重點是接了這個任務的人。」
馳愛哼哼兩聲,「我管他誰接的,關我毛線事。」
馳美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腦袋大條的妹妹,很意爆出這句戲謔的話。
「嗯。確實不關你的事,人庫扎老大就是看咱嚴變態不爽,打算扛著火炮一把將人給轟回火星去。」
馳愛,「……」
臉色瞬間扭曲的馳愛從吧台上驚跳起來,「姐,你別嚇我,我這小心肝脆脆的,一踫就碎好嗎?」
馳美拍她,「你別這麼白痴了好吧,庫扎是為了誰才追殺嚴變態的,你心里明白。」
馳愛舉手,弱弱的表示,「姐,我真不知道。」
馳美疼愛的拍了拍她的臉蛋兒,「別裝傻了,愛愛,你以為你能玩得過庫扎?要是沒有他,我們四姐妹外加那兩個寶貝金蛋,現在應該在閻王殿里喝茶聊天,庫扎在你**後面追了五年,你別說你不喜歡他……你別急著辯解,我是你姐,我了解你就跟了解你渾身上下所有的尺碼一樣清楚,你看到美男都能流著口水撲上去,一看庫扎那妖孽,就跟老鼠看到貓一樣,恨不得躲在老鼠洞里一輩子不出來……」
馳愛憤憤反駁,「姐,你罵我是老鼠,為什麼不是那男人是老鼠。」
馳美好笑的搖頭,「愛愛,人要有自知之明,說你是老鼠,那是抬高你了。」
馳愛怒,「我是老鼠,你也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
馳美挑眉,「行了,別轉移視線,回到正題上來。你打算什麼時候收了庫扎那老男人,我們偷溜出森林,庫扎沒生氣,居然還下懸賞令,用五億美金買嚴變態的命。他這是在給我們提個醒,他追來了。」
馳愛嘟嘴,「追來就追啦唄,這里又不是森林,是我們的地盤,我們還怕了他不曾,才不要在被他威脅。」
馳美似笑非笑的睨著她,「是,寶貝妹妹,冰和婷很意將你丟給庫扎,來換取五個人的自由身。」
馳愛驚恐的瞪大雙眼,忙撲倒馳美的背上,大叫,「姐,姐,你是我親姐啊,你不能就這麼將我給拋棄了,你不會將我給拋棄的吧?不會的吧?」
馳美將馳愛從背上拽下來,一本正經道,「我會。」
「嗷嗚。」馳愛痛呼。
馳美不理她,讓她在一旁瘋狂跳腳,然後點開了殺手榜上排行第一的資料。
向冬陽。
馳美挑眉,很普通的名字。
時冰和燕娉婷並肩走進舞廳,一左一右的坐在馳美的身邊,兩人一同看向她面前的電腦。
就是向冬陽的具體資料。
至于具體到什麼程度,那就只有馳美知道了,因為在時冰和燕娉婷兩人想在看仔細的時候,馳美手腳快一步,將畫面給關了。
「庫扎終于追過來了?」
馳美笑眯眯點頭,「庫扎是個能忍的死妖孽,我還以為他能在忍個一兩個月,這才過了多久啊。」就迫不及待的追過來了。
時冰不懷好意的看著弱弱縮在一旁椅子上,拒絕參與這話題的愛愛,「當然啦,在人**後面追了五年,都沒將人拖到床上給吃了,現在人都離開他視線了,他能憋得住,他那老二也得憋得住才行啊。」
噗嗤。
燕娉婷拍了拍時冰的肩膀,「你這話,還真是一陣見血,不過千萬別給庫扎听到了,這男人比女人還小心眼,小心他將你那兩個寶貝兒金蛋給綁到森林當野獸去。」
時冰幽幽的看著燕娉婷,「婷,誰的話才是一陣見血?」
燕娉婷但笑不語。
被討論的女主角一個勁的往陰暗處縮,在地上畫著圈圈,詛咒這幾個女人全都被男人壓一輩子,哼,太壞了。
知道庫扎要上門,四人反而淡定了。
馳美關了電腦,「夜場應該要開始了,上樓還是?」
時冰端著桌上的酒液一飲而盡,朝馳美邪氣的眨眨眼,「知道誰來了嗎?」
馳美挑眉,能讓眼前這女人露出這算計人不償命的惡魔表情的人,這身份鐵定是特殊的。
「誰?」
燕娉婷眯起冷眸,「衛赤峰。」
------題外話------
親們中秋快!oo~!賞月月餅合家歡!
今天能不能二更!
依依不太敢保證!
如果下午沒出去玩兒,就會二更滴!嘿嘿!
本書由瀟湘書院,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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