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冰從床上爬起來,雙腿顫抖著下了樓梯。
聞到從廚房里飄出來的香味,她的雙腿抖得更厲害了。
肚子咕咚咕咚的,難受得在輾轉痙攣。
走下最後一個台階,額頭上滴下一滴冷汗,時冰抓著扶手的手腕直接月兌力,忍無可忍的朝著廚房方向怒吼,「閆弒天,給我滾出來。」
只不過,她這怒吼沒有丁點的震懾力,聲音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閆弒天放下盤子,從廚房里出來,看到站在樓梯口的女人,微微皺了皺眉,然後才朝她走去。
「怎麼起來了?」
時冰手在哆嗦,連瞪他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撲到男人懷里,「吃飯。」
閆弒天彎了彎唇,樓抱起時冰朝餐桌走去。
時冰抽了抽鼻子,這個男人的胸膛還是跟鋼鐵一樣硬,咯得她身體疼,但是現在她沒工夫理會這男人,她就一個念頭了,填飽肚子。
閆弒天打電話給閆影,本來要弄玉米粥的,來到廚房才發現傅倫沒有備玉米,就弄了點青菜蝦米粥,和兩個煎蛋。
時冰看到桌上放著的兩個雞蛋,眼楮里都冒著綠光,掙扎著從男人的懷里下來,幾乎是撲到桌上的。
也不用筷子了,直接上手,抓著就吃。
閆弒天站在一旁挑了挑眉,然後進廚房給她送了碗青菜粥出來,放在她面前,粥還是熱騰騰的,時冰瞧著閆弒天,嘴里塞著雞蛋,「給弄涼了。」
閆弒天將粥給放到自己面前,用湯勺一勺一勺的交替著攪拌,看著女人吃完一個雞蛋,然後將油膩膩的食指伸到嘴里,將雞蛋沫和香油都吃完後,又伸手去抓另一個雞蛋。
勺著青菜粥的動作漸漸的變得慢了下來,漫不經心道,「起床後洗手了嗎?」
時冰抬頭看他,那眼神仿佛是在看白痴,她都餓死了,就想著下樓吃飯,那有閑工夫就跑去洗個手?
閆弒天的目光瞬間暗晦下來,灼灼的看著女人用手抓著雞蛋吃的動作。
這雙手,不久前還和他親昵的接觸…
想到某個火辣的畫面,男人目光灼熱,只覺得現在比剛剛煎蛋的時候,還要熱上幾倍。
當然,看著女人的吃相,他沒蠢到告訴她,她的手上還沾著他的…然後合著雞蛋吃進了肚子里…
時冰吃完雞蛋,看男人漫不經心的動作,黑著臉搶過他面前的粥,粥還很燙,只能慢條斯理的吃著,「閆弒天,你丫等著老娘吃飽喝足了在跟你算賬,我告訴你,今天你也別想逃了,老娘有的是時間跟你杠著。」
閆弒天火辣辣的目光落到女人的臉上,「有時間——」
時冰抬頭,就看到男人眼里不正常的浴火,冷哼一聲,「你就想著吧,燒不死你。」
閆弒天雙手撐著桌面,往她面前傾了傾,「快點吃。」然後目不轉楮的看著她縴細的十指,想象著某個不太和諧的畫面。
時冰,「……」
時冰完全無視男人的目光,低頭淡然的吃著自己的,等兩個雞蛋,一碗粥下肚後,終于緩解了下胃里痙攣的疼痛了,抬頭對上男人火辣辣佔有欲的目光,冷哼一聲,「看夠了嗎?」
閆弒天很誠實的搖頭,「沒有。」
時冰將空碗朝他面前一推,「沒有也倒稀飯去。」這個男人在她身上吃飽喝足了,也該乖乖的將她喂飽了。
閆弒天看了眼空碗,又抬頭看時冰,遲疑了下,「你確定?」
「麻溜的。」
閆弒天不糾結了,拿著碗當著時冰的面,起身,腰部正好撐著桌沿,在突兀不過的畫面,看得時冰錯愕得差點將額頭磕在桌面上。
然而男人卻淡定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對她這錯愕的表情很是受用,那意味不明的視線落到她身上,心情很好的轉身進了廚房。
時冰是真的石化了,驚愕的瞪著男人進去的背影兒,心里頭有一萬頭草泥馬跟喝醉了似的奔騰而過…
我勒個操的,看她吃飯也能給她起反應…
她怎麼不知道她的魅力上升到了這一級來了…
等等!
時冰猛地低頭看向自己雙手,臉色變化莫測的閃了幾閃,然後下一秒直接慘叫一聲,從椅子上蹦起來,直奔一樓衛生間跑去。
媽的,她就說該死的閆石頭,剛剛為什麼問她洗過手了沒有,又火辣辣的盯著她的雙手看了…
閆弒天端著稀飯出來,看了眼女人跑進洗手間的方向,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兄弟,沒有絲毫猶豫,就跟著女人進了洗手間。
兩個雞蛋,一碗稀飯。
她的體力該恢復了一些了。
那他為什麼還要在忍下去?
嘩啦啦的水聲傳出來,時冰用著洗手液使勁兒戳著自己的雙手,「閆弒天,你他丫的是不是男人啊,趁人之危……嚇,你怎麼進來了?」
閆弒天將浴室門關上,就開始月兌衣服,明明白白的告訴女人,他跟進來的目的。
時冰被他的動作給嚇到了,後腰抵在浴盆處,直勾勾的盯著男人月兌衣服的動作,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滾出去。」
「不滾。」
時冰撐著浴盆,縮了縮還疼的地方,臉色當下變了,咽了口唾沫,「閆,閆弒天,咱兩什麼關系,有,有話好好說…太,太多了不好…」
閆弒天赤著胸膛,開始月兌褲子,「沒有不好。」
時冰抽了抽嘴角,這男人將她撲在床上跟烙餅一樣,煎了幾個小時,這才多久的時間,又將她堵在這浴室里了,不縱欲這兩字,他也說得出口他。
「你出去。」
「……」
「…閆,閆弒天,你,你要敢來逼的,這輩子你都別想在踫我。」
「……」
「啊——混蛋王八蛋,你放手,唔,放手…」
「乖,別亂動,會傷到的。」
「唔唔唔……」
傅倫是在中午十二點回來的,手中擰著個旅行包,剛到別墅大門前,就看到一個閆家暗衛守在門口,看到他的時候,傅倫明顯看到對方眼里一閃而過的欣喜。
傅倫詫異的挑了挑眉梢,「什麼事。」
那人干咳一聲,低眉湊到傅倫身邊,「傅大人,您現在還是不要進屋的好。」
傅倫不解,「老大在里頭?」
男人點頭。
傅倫了解了,這兩天老大的情緒都比較大,隨時處在暴怒狀態。影和庫扎這兩頭的事情,都沒有處理,他就是用腳趾頭想,老大也不可能會有好心情的。
男人打斷他的沉思,遲疑道,「傅大人,別墅來了個女的,老大好像不太正常。」他們只能隱在別墅,沒看清老大和那女人的關系,但是,就今天凌晨,老大阻止他們開槍來看,這個女人不簡單。
傅倫愣住,「女人?你確定?」
男人點頭,確定啊。
傅倫雙眼一亮,也不顧男人驚愕的表情,擰著旅行袋,屁顛屁顛的跑進屋去了。
「嫂子——」
大廳里,閆弒天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腿上放著抬筆記本電腦,十指飛快的敲著鍵盤。
傅倫興匆匆的—跑進屋,咧著的嘴還沒收起來,就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一尊煞神,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老大這氣場太恐怖了,傅倫緊了緊手中的旅行袋,一步三挪的朝沙發走去。
「老大。」
閆弒天抬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低頭做著自己的事情了。
傅倫睜大眼楮,直勾勾的眼楮就盯著閆弒天的右臉,小心翼翼的湊到沙發旁,將袋子放在腳邊,以為自己的給看錯了,還使勁兒眨了眨眼楮。
可,不對啊。
老大的右臉確實是腫的,還有明顯的五指印…
「老,老大,你的臉……」
閆弒天抬頭,冷颼颼的目光跟寒刀一樣,射在傅倫的身上,那眼神明明白白告訴傅倫,他要在多嘴,他就直接縫了他的嘴。
傅倫心驚肉跳,挺直脊背坐得端端正正,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子,老大就是給扇了一個耳光,將臉打腫了,那是他能多嘴的嗎?
有閆影這受虐體質在前作榜樣,他丫怎麼著也得多長個心眼,沒事別往刀鋒口撞啊。
傅倫不敢在廢話了,盡管心里頭的跟奔騰似的好奇,到底是不是他嫂子將他老大給打腫的臉。
安靜詭異的客廳傳來電腦叮咚的提示聲,閆弒天這才將電腦蓋上,抬頭冷冷的看著傅倫,「事情辦好了?」
傅倫趕緊將腳邊的旅行袋給放到茶幾上,討好道,「辦好了,庫扎的死對頭還真是個很角色,不過,也虧得他野心勃勃有,不然我們也抓不到他的把柄。」
閆弒天嗯了聲,看著傅倫從袋子里拿出離子掃射機槍的零件,還有一箱子的嶄新錢幣。
傅倫說,「交易時間是三天後,在南海港口,用潛艇運走。老大,對方會不會太貪婪了點?用了我們七成,這,」
閆弒天冷漠的拿起桌上機槍的零件,開始組裝,「送出去的,遲早要還回來。」
傅倫一听,當即明白老大這話的意思了,用他們手中七成的好處去跟庫扎死對頭交易,為的不過是給庫扎埋下隱患,能插著庫扎的命脈,這七成的成交率,確實不算虧。
只不過想到那只貪婪又狡猾的老狐狸,傅倫還是恨得牙癢癢,渾身不舒服,暗自發誓,等解決完庫扎,遲早有一天他要崩了那只老狐狸,現在就讓他翹鼻孔,瑟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