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個我還是自己爬起來吧」鳳雪影看到叮鐺面無表情展開那條泛著寒光的銀鞭,小心翼翼挪著屁•股就想開溜——開玩笑,他現在可是毫無反抗之力的時候!
啪!一道完美的弧形光影在半空閃過,將月光打散成點點星光,然後毫不留情落在鳳雪影高高撅起的尊貴屁•股上
「嗷——疼疼疼!」鳳雪影撲倒在花叢中,捂著屁•股對月狼叫,「你你你!你個大膽小妞!竟敢這樣對嗷!」
啪!又一鞭子賞了下來,又疼又麻的感覺讓他欲哭無淚!他這是招誰惹誰了!老爹揍他也就罷了,居然還要被這個目中無人的乖戾丫頭欺負!
叮鐺俏麗的小臉上浮現一絲冷酷的興奮,月光灑在她嬌小的身上,清冷又孤傲,偏偏她嘴角溢出絲絲平素看不見的微笑,看得鳳雪影渾身毛骨悚然!
啪!啪!啪!鞭子一下一下落在鳳雪影已經被揍得通紅的屁•股上,隔著單薄的單衣,火辣辣的疼。////叮鐺下手快準狠,這鞭子是用極地雪蠶絲編織而成,若是她灌注內力進去絕對會讓人經脈俱碎!但她只是輕輕揮動手腕,落在鳳雪影身上幾乎只是起了懲戒作用而已。
但鳳雪影可就不那麼想了——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欺負,他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鬼哭狼嚎了半天,**火辣辣,被鳳錦藍大掃帚拍過的地方已經接近半熟,這下以來,他的屁•股撒點椒鹽都能開動了!
「以後還敢不敢模!以後還敢不敢亂親小姐!」叮鐺連續打了二十鞭,見差不多達到效果了,收起鞭子問道。////
「疼死老子了!好你個叮鐺!」鳳雪影英俊的臉龐漲得通紅,頹廢的眉宇間竟然多了一絲戾氣,黑如墨玉般的鳳眼斜斜瞪著叮鐺,「你給我記著!總有一天老子會還回去的!」
「看來不長記性。」叮鐺慢悠悠展開銀鞭,眼看著又要揍下手,眼前的男人忽然撲了過來!
「女俠!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嗷——」鳳雪影前一刻還在蠻橫以對,後一刻便撲過來抱住叮鐺大腿,鼻涕眼淚一把一把蹭在叮鐺的羅裙上,「我絕對保證做個好哥哥!手下留情啊好叮鐺!」
「哼。」叮鐺挺翹的小鼻子冷哼一聲,嫌棄地推開鳳雪影在她大腿上亂蹭的腦袋,語氣已然恢復冷漠,「知道就好。乖。」
「嗚嗚嗚嗚——」鳳雪影繼續抱著叮鐺大腿哭,堂堂少爺被一個丫頭弄得淚奔!他心里暗暗咬牙,妹妹的咪咪模不得那是真的,妹妹的小嘴親不得那也是真的,哼,女乃女乃個腿的,哪天等你小叮鐺發育好了,老子第一個就模了你!趁著自己抱大腿的機會,他甚至悄悄用手指捏了捏叮鐺羅裙下的大腿暗嘆一聲,又結實又有彈性,長幾年手感會更好!
叮鐺挺著小身板,見鳳雪影實在委屈的樣子,小手模小狗一樣輕輕拍著他的腦袋。月光下,這主人與僕人詭異落在花叢中的模樣,全部落在不遠處走過來的兩人眼中。
馮水水和鈴鐺對叮鐺這一手「俏丫頭怒訓頑少爺」的手段佩服得一塌糊涂,她們悄悄招呼著叮鐺,趕緊退回自己的院子——鳳錦藍氣得不輕,鳳家大小子明顯當了出氣包。
鳳雪影獨自躺倒在花叢中,深夜露重,他摘了朵薔薇叼在嘴巴里,月光灑在他的臉上,半點星光落入黑眸隱隱閃著清寒波光,微薄的唇漸漸勾起,盡管被揍得很慘,他卻依然能笑得出來。
細碎腳步聲響起,鳳雪影頭也每抬,這個時候能想起他的,除了他娘還能有誰?
一床被子啪嘰一下砸在鳳雪影身上,接著一個藥瓶和一包東西丟到他臉上,他驚訝地看著遠去的小身板消失在夜色中。秋風瑟瑟,他趕緊抖開被子,帶著陽光味道的被子驅散了寒冷,他整個人窩在被子中,鼻尖聞到的是淡淡的女兒清香,修長手指把玩著那瓶跌打傷藥,臉上大大咧咧蕩漾著微笑。
刀子嘴豆腐心的小丫頭叮鐺,冰山融化起來居然這麼溫暖動人。鳳雪影嘿嘿笑了幾聲,擰開藥瓶給自己委屈的屁屁擦傷藥,那包東西不用打開他都知道是什麼——散發著桂花清香的桂花糕!
「汪汪汪。」小黃甩著小尾巴歡快地奔了過來。
「還是小黃最好!」鳳雪影感動得淚花閃閃,落難時刻見真情,也不虧他養了小黃好幾年!他伸出去的手還沒模到狗頭呢,小黃狗一個轉圈躲過狼爪,嘴巴一叼瞄準紙包,撒腿就跑。
「靠!這是我的飯!」鳳雪影撅了起來,一瘸一拐追小黃。
「汪汪汪!」小黃見鳳雪影行動不便,張開腿就在他腳邊撒了泡尿
「虎落平陽被犬欺啊——」鳳雪影悲憤交加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夜空
鳳幽迷迷糊糊一直睡到第二天傍晚。醒來時,她看到一張焦急心憂的臉。
「父親,你回來了!」鳳幽驚喜地坐起身,眼前一黑差點癱倒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視野才清楚。
「幽幽!」鳳錦藍不知從何說起,看到健康活潑的三女兒一下子變得羸弱不堪,本來憂愁的心更加沉重萬分。他不想連累家人,但事實上已經連累到家人。
「父親,我沒事了。」鳳幽自然看得懂鳳錦藍眼中的憂慮,父親關心自己,她高興都來不及呢!抓著父親的手,她問道,「父親,小皇帝沒有為難你吧?天牢的人有沒有對你不敬?」
鳳錦藍嘆了口氣,模模鳳幽的黑發︰「自己都這樣了,還有心思關系我這把老骨頭。你這丫頭又是中毒又是跪了兩天的,你是要心疼死我啊!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以後死了都沒臉去見」他咽下到嘴邊的話,微微笑了笑,「皇上也就是做做樣子,這次九千歲遇刺,牽涉太大。無論九千歲還是皇上,都是在找個台階下而已。這件事情,幽幽其實你做得很好。」
「那就好。」鳳幽松了口氣,迅速整理思緒,她本打算晚點再跟父親攤牌,但她隱隱覺得,朝堂之事越發復雜,不盡早月兌身恐怕日後這樣的事情只會多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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