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輛白色的小汽車從別墅里慢慢的駛出來,李叔听見聲音,立馬打開大鐵門,很恭敬的站在一旁,並示意綺羅站在一邊去。
「承業少爺好!」李叔提高嗓門,大聲的問好。
低著頭的綺羅在听見江承業的名字時,本能的抬起頭來,隱約的望見車窗里,那個帥氣的身影,正慢慢的駛離自己的視線。
「江少爺等等……江少爺不要走……」綺羅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突然追著車子跑去。
坐在前面的小寶听見呼喊聲回頭時,綺羅正狼狽的追著車子,眼看越來越遠了。
「少爺,後面有個女人在追我們的車子。」思緒不知在何處的江承業毫不知情,待小寶說完,才慢悠悠的轉回頭,綺羅追的上氣不接下氣,看上去馬上就要摔到在地上了。她的模樣隱隱有些熟悉,江承業想了會,才想起是那時在百門舞廳里跟他吵過的女人。
「停車!」江承業突然號施令。
司機立馬將車子慢慢的停下來,綺羅見車子突然慢了下來,後又停在那里,心里終于松了口氣,整個人頓時無力的跌倒在地上,手腕上疼痛立馬襲來,鮮紅的血緩緩的流出來。
「你是誰?為什麼要追在我們後面?」此時的江承業已站在她的面前,一身的白色西裝,手插在褲袋里,帶著冰冷的口吻質問著。
綺羅顧不上手腕的傷,強撐著自己站起來,模樣甚是楚楚憐。
「江少爺,我是晚晴的同學杜綺羅,我們上次在百門見過的。」
「她今天不在家,你要找她改天吧。」不屑跟她多煩,說完就欲轉身離去。
綺羅卻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他轉頭看向她的手,眼神帶著憤怒。
「杜小姐你這是干什麼,我們少爺不喜歡人家踫他的。」小寶在一旁不禁替她著急,少爺的脾氣他清楚,除了晚晴小姐和青雪小姐,從來還沒有人敢直接踫他的。
「江少爺,我知道我很冒昧,但是我求求你幫幫忙救我弟弟,我弟弟他被羅少爺關在牢里,說他販賣鴉片,但他是被人騙了,他沒有販賣鴉片。」說著說著綺羅臉上的淚水又開始泛濫了。
江承業一把甩開她的手,又慢條斯理的將衣袖整理好。
「杜小姐我想你是搞錯了,我並不是什麼慈善家,也不是什麼熱血青年,你弟弟的事恕我愛莫能助。」
綺羅不願就這樣放棄,便哀求著︰「你跟羅少爺是兄弟,我求求你幫幫我弟弟,我們家只有單傳他一個男丁,他死了,我父母也活不下去了。」
「這是你們家的事,跟我好像沒有關系吧,再說,我們似乎並不熟,你憑什麼讓我去幫你弟弟。」冰冷的語氣刺痛了綺羅的心。
無情的話將綺羅的眼淚更加的肆意流出來,便不顧自尊的給他跪了下來,眼淚滴落地上,星星點點的。
「求求你了,看在我是晚晴朋友的份上,求求你救救我們家,求求你。」跪在地上乞求著,儼如一個喪失所有尊嚴的木偶。
江承業卻冷笑了聲︰「杜小姐知道我們家有多少朋友,多少家眷嗎,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般來求我們,我們都要幫忙的話,我們江家豈不是變成開善堂的。」
「我……我知道很為難你,但我實在是找不到別的辦法了,求求你!」
「對不起,恕我愛莫能助,你走吧。」無情的拒絕了跪在地上的綺羅,正欲轉身回到車上去。
綺羅上前抱住了他的腳,讓他寸步難行。
「江少爺求求你,除了你沒有人能救我弟弟了。」
「把你的手放開,我說了我幫不了你!」江承業憋著慍怒。
「求求你,真的求求你了……」綺羅依舊不管不顧的抱住他,拼死的不放手,嘴里不停的哀求著。
江承業示意站在邊上的小寶強行的拉開她,小寶一個用力將綺羅推倒在地上了,江承業雖露出不忍的目光,卻始終還是無情的準備離開。
「綺羅,綺羅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遠處,晚晴與承恩走回家時卻目睹這樣一個場面,當看清摔倒在地上的女子是綺羅時,晚晴便毫不猶豫的跑過去扶起她。
「晚晴!」綺羅委屈落淚的抱住了晚晴。
晚晴見綺羅如此的境地,心中更加的難過,憤怒的眼神盯著江承業,江承業沒料到她會突然的回來,更加沒想到都會被她撞見了。
「綺羅到底生什麼事,你怎麼會在這里?」
綺羅的悲傷還未緩過來,依舊匍匐在她的懷里痛哭著。
「你到底對綺羅做了什麼,她怎麼會哭成這樣?」詢問綺羅沒有結果,晚晴只好質問眼前的江承業。
「這個你應該問她,是她自己跑過來求我的,我沒答應要幫她!」
「晚晴小姐,我以替少爺作證,他什麼都沒干,都是這個女人自己跌倒在地上哭的。」小寶極力幫自己的主子辯解,深怕晚晴有所誤會。
晚晴見小寶說的誠懇,想想江承業就算再怎麼胡鬧,應該也不會這麼欺負一個弱女子。
「晚晴,先把你朋友扶起來,有話我們回去再說。」承恩上前,替大家調節狀況。
承恩和晚晴扶起綺羅,綺羅已經哭的心力交瘁,渾身的力氣像被抽干了似的,軟綿綿的靠在晚晴的肩上。
「這些亂七八糟的跟我有什麼關系,小寶我們走。」承業鄙視的看了眼承恩,帶著不屑的眼神轉身就走,上了車,揚塵而去。
晚晴看了看絕塵而去的小汽車,再回頭看了看憔悴的綺羅,幾天不見,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承恩哥哥,我們先把她扶回家吧。」
「好,走。」兩人扶著綺羅慢慢的走回別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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