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老師有話找管狐商量,所以出之前要見一面的。
墨色修剪漂亮的長全部扎了起來,挽在腦後形成一個花苞的樣子,加上管狐不施脂粉的干淨臉龐,清純,但是又非常優雅的感覺。
提上放在桌面的雙肩包,她離開房間時,輕輕的將門關上。
暗殺的計劃差不多要開始部署一下了。
她一邊走著,一邊思考應該怎麼應付戰斗中突的情況,抬起頭,便看到了麻兔就在不遠處的一個地方,她立馬悄無聲息的轉過身,手指悄悄拉住雙肩包上的兩條背帶,輕輕的往回走。
麻兔怎麼會在這里呢?
不要讓他現了。
「管狐。」身後傳來麻兔如春日般溫和的聲音。
完蛋了!
管狐有些皺眉,忽然頓住離開的腳步,慢慢的轉過身去。
麻兔打量著她的行頭,見她背著雙肩包,雙眼嚴肅的倏然眯了起來。
關于校長提議的事情,她真的不計後果嗎?
管狐知道麻兔很擔心她,是,把她從危險能力系,安排到特殊能力系的事,這無疑是對她實力的一種質疑,幾乎所有的人,覺得她是危力系的吊車尾,所以才會被危力系除名。
所以——
她一定要證明自己的實力!
她正要把自己的心情告訴麻兔的時候,目光不經意的掃到麻兔的手臂上。
正當她想好好看一下傷處而探出身子時,麻兔卻把它藏了起來。
剛才,她看到他的右手上纏著幾層繃帶,微風里,鼻息間也聞到了藥水的氣味。
「你、你受傷了?」管狐微微張大了雙眸。
「我沒事。」麻兔的話依然是輕輕的,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就好像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管狐低垂下眼簾,臉上浮現出了一種落寞的神情。
為什麼受傷了也不告訴她?
「把頭扎起來也很適合你。」麻兔輕輕的揚起嘴角。
她皺了下眉,「這種類似甜言蜜語的話,會讓我消化不良的,你到底是喜歡我梳上去,還是披散在肩上呢?」
管狐直截了當的問了麻兔,麻兔有片刻的愣怔,然後便是輕輕的抿唇一笑,「梳起來。」
「為什麼?」她有些好奇地追問下去。
麻兔揚起一邊的嘴角,輕輕地說道,「梳上後,才有弄亂的趣吧。」
「哈!」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對上麻兔看著她的視線,她忍不住害羞起來,下意識地移開了目光。
小時候的記憶……
自那個雪天開始,她的記憶就開啟了。
當她緩緩地睜開眼楮時,從暗部學園的某間病房,以看到窗外正下著雪。
這里沒有其他的人,雪白的天花板,手下是柔軟的被單,安靜的房間里,麻兔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在這種情況下,管狐一直靜靜的看著他熟睡的臉龐,所有的記憶,明明已經失去了,一無所知的她卻不覺得怕,即使如此,光是看到他平安的樣子,就讓她不由的露出笑容。
所以——
「在我什麼也不記得的時候,你出現在我的眼前,然後給了我名字,所以你對我的意義,是照亮前路的一道光芒,麻兔,你一直很出色,所以我也必須要成為以獨當一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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